新時期雄踞八方的作家群

編者的話：長達55萬余字的《中國當代歌詞發展史》（上海音樂出版社2014年12月出版）是我國著名歌詞作家、音樂文學理論家晨楓先生在所著《中國當代歌詞史》一書的基礎上，歷時三載進行潛心修訂、增補后的一部記載新中國成立以來歌詞藝術的全景式圖書。該書對我國內地65年來的歌詞發展脈絡進行了精細的梳理，其資料豐富翔實、褒貶揚抑有度、文筆練達多姿、行文詩情洋溢，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本有關我國當代歌詞藝術發展歷程的專著。本刊征得晨楓先生的同意，陸續選發書中的部分章節，饗讀者。

中圖分類號：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2233（2015）12-0000-00

同是由陜北高原走出來的朱文洲，是一位不以作品數量為重，卻以善于運用扎實的筆觸抒寫陜北地域人情為特色的歌詞作家。由于長期在廣播系統任職，使他的作品見諸報刊的不多，但從他參加創作的名歌《山丹丹開花紅艷艷》與《小米飯香來土窯洞暖》（孫韶、恩鳳曲）中，可以看出他以鄉土地域色彩見長的歌詞藝術個性品質。上世紀70 年代初因一首《延安窯洞住上了北京娃》（溪坪曲）唱響全國而受到廣泛關注的張郁，雖一直在廣播電視系統任職，但一直鐘情于歌詞創作，并盡其所能為歌詞事業的發展創造機會，他個人所辦的《張郁文箱》歌詞報，曾在歌詞界團結了一大批詞曲作者，獲得贊賞的口碑，此番精神令人欽敬。還有，上世紀60 年代即在陜西歌舞劇院從事專業創作的徐思萱，一度創作比較活躍，有不少歌詞作品問世，其中如《錦繡秦川》（王焱曲）、《一生第一次》（士心曲）等產生過較大影響。而一直潛心吮吸陜北文化乳汁的馮福寬，其作品也同樣不以數量取勝，卻值得珍視。另一位李智明，在上世紀80 年代末與90 年代初的一段時間里歌詞作品數量頗大，并一度成為武警部隊系統的一個重要歌詞作者，其所主持的《黃土地詞報》，也在詞壇產生過一定影響。

新世紀以來，陜西的歌詞創作依舊以強勢姿態出現。其中上世紀90 年代在詞壇崛起并迅速產生影響的尚飛林，便是近些年來業績可觀并有代表性的一位。這位上世紀80 年代初便開始文學創作的陜北青年詩人，自上世紀90 年代后期起，其歌詞作品被譜曲演唱后，連續在西北與全國的主流媒體上傳播，開始引發關注。由于尚飛林有著在樂隊擔任小提琴演奏員時的音樂修煉，加之曾在《星星》、《萌芽》等文學刊物上發表了相當數量詩歌作品的文學底蘊，便使得他的歌詞創作在藝術的貯備上具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更為重要的是，對于生養自己的黃土高原一腔赤子情懷，始終是孕育他的作品得以出生的豐腴沃土，是他的歌詞作品獲得與眾不同的鮮明藝術個性的深厚根基。這樣，在他的歌詞作品顯示出題材寬泛、文行灑脫，語意精當，情感質樸的同時，那些狀寫陜北高原和黃土地風物人情、民俗世象的篇什；卻往往最能體現他在藝術上的天然優勢：秦川沃土八百里，世事變遷盡滄桑。說不盡漢時的英雄美人，風流造化在盛唐，你聽那悲歡離合調，你聽那絲弦鐃鈸響。抓一個故事就有戲，臺上臺下淚幾行。千百萬人民的智慧流成海，蕩氣回腸大秦腔。

這是他的《大秦腔》的第二段——簡潔的詞句里雖然借助的是在臺上上演了千百年的古老戲曲品種秦腔，但蘊含著的卻是三秦大地上幾千年的滄桑變遷與秦川兒女世世代代的愛恨情仇，讀起來令人回味再三、浮想聯翩，唱起來更會讓人一詠三嘆，遐想無盡。如果將其與同類題材的諸多只是為秦腔而寫的歌詞相比，其思想容量、歷史重量、人文含量，均顯然不在同一個層面上。這里所顯現出來的正是作者在生活觀察體驗上、文學修養上以及藝術表述能力等方面所具有的真正實力。同時，在尚飛林的歌詞中，時常可以見到一種比較灑脫自由的韻律與句式，使得他的作品脫離了那些過分拘泥于某種約定俗成創作模式的藩籬束縛，顯得自由、灑脫，靈動、活潑。這一點，在他為電視劇《黑金地的女人》（陶龍曲）所寫的同名主題曲里，就表現得比較典型：潑辣的性子火熱熱的風，堅實的身板火烈烈的情，黑金地的女人，挑著那月亮挑著夢。男人是山你得靠，男人是娃你得哄，生活就在那女人的手里過，干草也把它擰成繩。男人是鐵你得打，男人是寶你得寵，日子就在那女人的手里過，汗珠子美過那天上的星。

歌詞的本質是樸實的，充滿了黃土地農家人那種濃濃的泥土氣息，對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女人們那種實誠的心底、潑辣的性格、厚道的人品、爽快的言行，勾勒得活靈活現，猶如就在眼前，清晰可見。歌詞中的語言是鮮活的，不古板，不呆滯，像“男人是山你得靠，男人是娃你得哄”，“男人是鐵你得打，男人是寶你得寵”，“汗珠子美過那天上的星”這樣生動而形象的詞句，沒有身處生活基層的持久體驗，沒有在詩歌與文學創作中錘煉出來的深厚功力，像此類題材的歌詞是不可能達到如此讓人嘆服的藝術境界的。

飛林現在是陜西音樂家協會主席、書記兼秘書長，真正成為了陜西歌詞以至音樂藝術事業實至名歸的領頭人。不久前，他出版了自己的文集，包括詩歌、歌詞、文章等多卷。我想，這是他幾十年創作歷程的結晶，更是一個嶄新起點的標志。

從上世紀80 年代中期在歌詞創作上一直十分活躍的李紅林，一直保持著高產作家的旺盛精力，作品不斷問世。他的優勢是，不僅詞作不斷，而且詞曲并舉，獨當一面。更難能可貴的是，長期供職于群眾文化第一線的李紅林，許多年來，出于對基層大眾文藝創作的一腔熱情，堅持在所主持的文化綜合月報《文化風景線》上開辟《音樂文學》專欄，并按季出刊《西部詞家》，大力扶持歌詞作品及歌詞作者，為大西北以至全國的歌詞與歌曲創作繁榮，做出了莫大貢獻。他在較早出版了個人歌詞專集《心海》之后，2012 年不僅成功舉辦了個人作品音樂會，還出版了一套個人創作的歌詞、歌曲合集，檢閱了這位勤奮播種者在創作上的豐盈收獲。

此外，一直工作在群眾文化工作第一線，并在從事戲劇創作的同時，也以飽滿熱情從事歌詞創作的潘小春，其歌詞作品常常會以一種清新、明麗的風格特色而引人注目，耐人品嚼；至于近年來登上詞壇的新人中，曾經獨立編輯出刊過《歌詞選刊》，并在近年出版有歌詞集《一棵小白楊》的楊濤，由于詞曲兼得，使得他的歌詞不僅有著易于入樂的優長，而且下筆不俗，總在極力追尋著一種自我化的藝術境界，值得贊賞。

因上世紀50 年代出刊《祁連歌聲》和《歌詞》而聞名的甘肅省，其歌詞作家隊伍同樣引人注目。如前所述，除了上世紀50 年代末轉業到甘肅的詩人高平，幾十年來一面繼續寫詩，一面潛心于歌劇創作，而對歌詞則幾乎很少有涉筆之處，在進入新時期的甘肅歌詞隊伍中，邵永強則是一位較為突出的代表人物。

邵永強，1939 年生于蘭州。雖然他的歌詞創作真正引起人們的關注還是在上世紀80 年代中期，他創作的《牧笛》、《大漠之夜》（均為尚德義曲）、《走進敦煌》（杜濱曲）等作詞歌曲曾連續獲得過中宣部“五個一工程人選作品獎”與中國文聯、中國音協“金鐘獎”，印證了社會對他作品的認可。而他在創作中所表現出來的對生活題材的那種縝密獨到的思考與十分得體的語言表述方式，使他的歌詞往往能夠較好地體現出一種歌詞應有的審美價值，這一點，在他先后出版的個人歌詞專集《九色鹿》、《大漠胡楊》中，都有著較為集中的體現，

由于幾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大西北廣袤的大地上，對這片土地的癡情眷戀便自然成了他歌詞創作中無法割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可以說，展現在他眼前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人一物，都會在他的筆下幻化為一種別有色彩感與想象力的藝術產品，在大量歌詞作品中，以其與眾不同的品質自成一家。看他的《走進敦煌》：走進敦煌，走進千年藝術的長廊，七彩的雕像，飄逸著耀眼的神采，畫中的飛天，彈奏著無聲的樂章。走進敦煌，走進千年圣潔的殿堂，迷人的經變，講述著萬佛的傳奇，浩瀚的寶卷，散發著仁慈的芳香。啊！走進敦煌，走進千年真善美的夢鄉。思緒在古老的土地上馳騁，心兒在朦朧的天國里歌唱。啊！走進敦煌，走進千年真善美的夢鄉。目光在溫馨的花雨中追逐，深情在歲月的長河里流淌。

面對敦煌這座充滿神奇藝術誘惑力的人類藝術圣殿，作者讓那顆被敬慕與虔誠所俘獲的癡心，在盡情地躍動，不息地流連，并展開雙翼，在想象的天地里飛旋、騰躍。讓你在作品的字里行間，找不出任何人為的意念干預的痕跡，也沒有半句虛浮的外在張揚的陰影，一切都從表現客體的自身去進行自然的開掘和衍釋，從而使得作品猶如作者本人一樣，顯得真切而又質樸，踏踏實實，表里如一，這些構成了他歌詞作品的主體特征。

同樣，在他的《大西北之戀》中，歷數了對大漠、落日、黃昏、彩云、草原、羊群、峽谷、回聲等的愛戀之后，他發出了如此的感嘆：一千次看你，我一千次留連，一萬次望你，我一萬次傾心……一千回畫你，我一千回陶醉，一萬回聽你，我一萬回癡情。

情之深、意之純、心之真、神之癡可以說已經到了入骨透髓的程度。而他的《黃河小村莊》中所展示的是：春天里紛紛揚揚盛開的一樹樹梨花，深秋中撲撲楞楞亂飛的一群群野鴨，水車、沙地、白蘭瓜……晨霧中清清亮亮雄雞的一聲聲啼叫，黃昏中嘩嘩啦啦飄來的一葉葉皮筏，熱炕、攪團、罐罐茶……

沒有對生活長期的積累，這樣富有地域風情特征的黃河邊上的小村莊，是不可能從筆下誕生出來的。然而，一位成熟的作家不應僅有一支筆，而是應當擁有多支筆、多種色彩。邵永強是一位典型的抒情詩人，他的一些抒情小品寫得可親可愛，新意盈盈：畫出你的秀發，畫出你的嘴唇，幾次擱筆，不敢畫你的眼睛。怕畫不好你的眼睛，傷了你的姿容，怕畫好你的眼睛，讓你看透我的癡情。

這首題為《畫你》的情歌，雖寥寥數筆，卻道出了一個活脫脫的心靈世界，折射出一種隱秘而微妙的愛情心理變化，以小見大，以少勝多。在眾多的歌詞作家筆下，這類作品實為少見。

邵永強的歌詞，絕大部分都是以大西北為題材的，令人欽佩的是，同一個發掘點上的作品，可以在他筆下相繼出現，卻不會讓人有重復之感，比如《黃土地》、《黃土村》、《黃土情》、《大漠之夜》、《大漠黃昏》、《大漠風》、《大漠胡楊》……這其中最為根本的原因在于，他對表現對象的十分熟悉，使他可以得心應手地抓住所要表現事物其中的細節與特征，再對其進行深層剖析，細細描述，從而令其面目各具，互不重復。正如他自己所說：“我生在甘肅，長在甘肅，也曾在新疆特古通大沙漠邊緣生活過十五年。我登過雪山，去過草原，……僅敦煌我就去過十三次。大西北許多民族的風土人情、大西北深厚的文化底蘊給了我厚愛。”“應當說，是大西北這片遼闊的熱土養育了我，造就了我。”（邵永強：《大漠胡楊》，甘肅人民美術出版社，2012 年）這里所驗證的是，只有悉心體察、深層開掘，才可能有屬于自己的力作出現的這一創作規律。

尚奮斗是新時期里甘肅一位逐漸走向成熟的青年歌詞作家，他較早地出版了個人歌詞集《高原的風和夢》與《彩色的笑》。在表現黃土高原特有的風物與人文特色以及捕捉當代歌詞審美的生活實感等方面，確有其獨到之處。也許因為此，他才得以在諸如“全國青年歌詞創作獎”等評獎中，數次榜上有名。許多年來他始終以極為敏感的藝術觸角，不斷使自己的歌詞新作出現在全國各地的刊物上，從而成為甘肅歌詞作家中最為耀眼的一位，并且在1999 年歲末步人了蘭州軍區戰斗歌舞團，開始從事專業創作。然而，這位集詞曲創作甚至制作、運作于一身的大西北音樂戰將，卻因病于2008 年不幸辭世，終止了自己正值盛年的奮進腳步，令人心痛。

著名舞劇《絲路花雨》的文學執筆、回族詩人趙之洵，也時有歌詞新作，并出版了歌詞專集《月亮樹》。而近些年來一直勤苦筆耕并出版了歌詞集《東方的月亮》的于平，以及李森、漢尚烈、李滋民等，都是上世紀90 年代以來甘肅癡迷于歌詞創作的作者的代表。

進入新世紀的十多年時光里，歌詞新人依然不斷破土而出，他們勤奮筆耕、新作源源，在為時不長的時間里以自己的創作實力，迅速闖入了全國歌詞界。除了部隊作家劉頂柱已有論及外，劉向輝曾于2007 年奪得過“全國青年歌詞創作獎”；楊玉鵬在2012 年全國“打工歌曲”征集中以一首《土豆花兒開》拔得頭籌；王彬則以一首《人在他鄉》緊隨其后獲得銀獎；郭崇勇不僅歌詞詩意濃郁且長于自制旋律，正是他們組成了甘肅歌詞隊伍的新秀方陣，預示著甘肅歌詞創作后繼有人、值得期待。

寧夏的歌詞創作因為各種原因難以構成自己的隊伍，唯獨走出寧夏歌舞團樂隊后一直從事編輯與報告文學創作的何新南，是不能不著重提及的一位。他上世紀50 年代由故鄉江蘇支邊到了寧夏，從此將自己的青春年華無怨無悔地給了這片塞上江南。許多年來他對歌詞創作鐘愛有加，并較早出版了自己的歌詞集《黃帝故鄉人》。對于大西北的一片熾熱的愛戀成為他歌詞創作的根本驅動力，而對歌詞藝術品格上的執著追求，則是他多年來不懈探索的主旨，如《黃河筏子客》等浸潤著濃濃黃河泥土氣息的歌詞作品，，便是最為有力的見證。也因此，寧夏自治區文聯在上世紀90 年代后期就為他舉辦了何新南歌詞作品研討會，足見他的歌詞創作在寧夏以至西北所引起的關注程度。然而，同樣不幸的是，這位熱情似火的作家在2008 年因病而去，讓我們失去了一位大西北詞壇的真正漢子。

此外，寧夏詩人肖川，也是一位執著于歌詞藝術的作家，他認為：“歌詞要通曉、流暢、明白，過耳可灌，入口能唱，也難能像詩那樣逐句耐嚼、令人通篇回味。歌詞無太多的‘利器’可操，自然增大了難度。古人稱‘詞’（律化的長短句）為‘詩余’，頗不公道。當代歌詞創作并不比新詩來得容易。”（夏亭編：《中國歌詞作家作品選》，花山文藝出版社，1991 年）這些來自創作實踐中的真切體會，頗具獨到之處。

許是與長期既沒有音樂刊物，也沒有歌詞刊物有關，新疆的歌詞作者隊伍相對來說并不雄厚，而新時期以來又沒有一個迅猛發展的跡象，除了由這里走出去的李幼容與部隊作家趙思恩之外，新時期的新疆專業歌詞作者同樣為數不多，但業余作者卻不斷涌現。

安靜，這位新疆和平解放后進人新疆便一直植根于大西北邊睡的已故兵團戰士，曾任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文聯主席、《綠洲》文學雜志主編。他在從事多種文學創作的同時，以高度熱情寫出了數量可觀的歌詞作品。其作品注重煉意，長于抒情，富有韻致，清新宜人。他上世紀50 年代末就曾與作曲家石夫合作，根據烏孜別克民歌編創的歌曲《舉杯祝賀》，以極其歡悅的獨特風格，一度唱遍全國，反響極佳，充分顯示出他對于歌詞藝術創作所具有的駕輕就熟的把握能力。而入新時期之后，他的筆觸更加多姿多彩，如《我心上的明月亮》：門前的那座池塘邊上，玫瑰花兒吐放著幽香，人說玫瑰花最美麗，比不上我心上的姑娘。哎！美麗的姑娘，可愛的姑娘，她住在邊疆的花園里，羞得鮮花都低頭躲藏……

對一種特殊抒情環境精心地選擇與對心上的明月亮般的姑娘動人美感的細致描繪，加上一種明白如話又富有詩意美的語言表述，使歌詞呈現出了一種十分自然的音樂旋律的流動感，讓你在讀它時，情不自禁會吟唱起來。與此同時，他在上世紀90 年代與作曲家田歌合作的組歌《兵團戰士之歌》里，全部十二首歌詞作品，其基調給人展現了另一種開闊雄勁、大氣磅礴的風格特征，而這正是對幾十萬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英雄兒女們那種無堅不摧、萬難不懼的兵團精神品質的典型概括。這部大型聲樂作品，也就成為了這位把自己全部青春年華都獻給祖國西陲新疆的老兵團戰士，獻給他終生摯愛的這片土地最杰出的華彩樂章。

此外，新疆在新時期里的歌詞作家，還有田文俊以及專事少年兒童歌詞的孫加楨等，而近年來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陳志偉以及唐國興的歌詞，也都呈現出了生活功底厚實、創作心神專注的特點。

與新疆毗鄰的青海，雖然曾經出刊過《牧笛》歌曲刊物，也發表過一定量的歌詞，但近年來，除了如趙鵬豪等幾位勤奮的業余作者常有作品問世之外，其歌詞隊伍始終未能成陣。在這片世世代代多個民族聚居的莽莽高原上，各民族互不相同的民歌無處不在的歷史與現實，使得人們對于創作歌曲需求總是處在一種疲軟狀態中，這在一定程度上勢必制約了音樂創作、包括歌曲創作的持續發展，也必然使得歌詞創作失去了直接的推動力，這是否是造成歌詞作品與隊伍都不能令人喜悅的因素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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