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
余秋雨,這個名字就已告訴我們,他生在秋雨時節。余秋雨的經歷很簡單,只要讀過他的散文《鄉關何處》,就能一目了然。他生在浙江余姚──這個不太富有卻有著深厚文化傳統的城市。響亮的名字可依次喚出王陽明、黃宗羲、嚴子陵、朱舜水等諸多大師。更為有趣的是,時至今日,也隨處可遇鄉鄰。余秋雨每次聽到夾雜著鄉音的同鄉,都會記起那個多雨多夢的地方。雖然家鄉已經成為一種抽象存在裝在他的記憶深處,但畢竟是給了他生命,給了他最初靈感的地方。作為余姚人,他感到自豪。
余秋雨12歲離開家鄉到上海求學,投入到都市。茫茫人海,蕓蕓眾生,吞吐著日出日落的自然轉換。在上海晉元中學讀書,他的學業名列前茅。在學校90周年校慶時,他與丁關根、翁史烈等人一起被列入該校的英才榜。在完全有可能考入任何一所名牌大學時,他偏偏選中了上海戲劇學院戲劇文學系,并以優異的成績留校執教。談起往事,余教授依然天真,說是跟著感覺走,當時只覺得戲劇學院似乎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撩開面紗的簡單沖動,竟成了他一生的選擇。
說起余秋雨,不得不談一個有趣的生活現象。在成年后至今,他搬了4次家。每一次搬家,都引發一次生活狀態的調整和學術結構的轉移。他在每一個居所,都完成了兩部著作。
早先住在上海虹口,在簡陋的環境中,他撰寫了《戲劇理論史稿》,這部65萬字的史論著作,使他第一次完整地貼近了無數的思想家和藝術大師。透過學問,逼近了大師們的生命,使他有了第一次心靈的震撼。這部書稿不但奠定了他在學術界的地位,更影響了他今后的人生走向。
而后,他從虹口搬到了靜安寺,朝北的房間缺少陽光。每每冬夜,他都把雙腳裹在草堀里,堅持寫作。在這里,他寫下了《中國文化史述》和《藝術創造工程》。這兩部書稿標志著他從戲劇理論研究開始向人類文化學研究的轉移。
到80年代中期,他第三次搬家至上海西南方向的龍華。由于他的名篇《家住龍華》寫得情感備至,龍華已被他的筆賦予了特殊的意義。在這個特殊的環境里,他完成了《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的創作。《文化苦旅》和《山居筆記》顯然成了他人生和文化到達新的境界的坐標。
第四次搬家伊始,也是他散文創作擱筆之時。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和調整之后,說不準他又會在哪個領域以新的形式重新出現。他說他聽從感覺。
人教版語文八年級上冊第二單元《信客》課外閱讀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