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的老屋

費凡

第一次見到那老屋，是在西塘烏托邦酒店的門外。

那是一座千年古鎮。除了那間酒店，其他屋子都不好看，甚至十分丑陋。幾許瓦片、幾塊磚塊、幾根柱子，構筑了它最初的骨架。但它保留著原木的粗糙與自然的生機。當我駐足凝望，卻無法收回目光。因為在它的四周，成片成片的爬山虎在秋日的映襯下，葉兒泛黃變紅，競燦爛輝煌得如此奪目！想象在春天，一墻爬山虎，再加上小花、野草長遍墻頭，無數的小蜜蜂，小蝴蝶，都簇擁著這小屋，巧妙地與植物、動物融成一幅雋永的畫卷，將怎樣地呈現在天地之間啊！

不禁想起城市中的建筑，鋼筋水泥構成的各式風格的高樓大廈動則二三十層，甚至幾十層的高度，雖氣勢恢宏，但渾濁的空氣依然訴說著對污染的無奈。在這里，一間木屋、一片爬山虎，一群蜜蜂，一叢灌木。簡簡單單，卻又如此詩情畫意，讓人心安神寧。

后來我發現，在許多的鄉野郊區，越來越多地出現了這樣的木屋。它們總是依山傍水，返璞歸真。看到了老屋，便也注意到了居住在老屋中的人們：有的一家三口，男的種田，女的燒菜，小的上學，樸素的生活充滿著歡樂；有的一人獨居，種些蔬菜，養些牲畜，看云、觀霞……這小屋，便承載了一片真情，一縷心韻。雖然恬淡，卻很充實！

我不知別人對這樣的老屋如何看待，而我對它卻充滿了感激和向往。以這樣回歸本性的方式生活，樸素而不失健康，低調而不乏高雅。讓我們重拾淡泊的心境，志在高遠的山水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