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
20歲的最大愿望是什么?20歲你是否無所畏懼?你在想什么、做什么? 夢想這種東西在人生的每個階段都會有,但青春期的夢想是最美麗最豐滿的,那是一個人對自己未來最真實的期許。2009年,揣著25元錢闖蕩北京的周子琰不會想到,幾年后她會簽約恒大音樂、發行個人專輯。
《路過青春》收錄了14首歌,里面有許多新的嘗試。比起“小清新”,周子琰更喜歡“特立獨行”。她就是這樣,看起來柔弱又單薄,卻又透著敏感和倔強。周子琰說,“我過幾天就20歲了,我的青春都獻給音樂了,我想談戀愛。”你可以從她的《路過青春》這張專輯中感覺到,這個小姑娘的青春剛剛好。
我家里沒有唱歌的,只是我媽媽喜歡京劇,小時候我跟她常看戲曲頻道而已。我小時候沒學過樂器,吉他也是來北京之后才學的。”
在母親的要求下,周子琰原來在保定念醫學院。可她依然想唱歌,想學音樂。她瞞著母親去北京考試,考了南京藝術學院和北京現代音樂學院,錄取通知書寄到了家里,母親才知道了這事兒。“她挺生氣的,她的態度也更堅定了我要走,最后還是我勝利了。”
從班主任那里借了20元錢,再從家里翻出5元錢,這成了周子琰“北漂”的所有經費。此前周子琰在保定組過樂隊,來北京自然是先投靠玩音樂的朋友。大家熱情地為她收拾出一間小屋,一起居住的還有畫家、作家,他們一起生活,一起找掙錢的機會。
周子琰最早的收入來源于給寫歌的朋友唱歌曲小樣。歌曲如果被大公司看中,把版權賣掉,她也能分到兩三百元錢。“但他們也不能天天寫歌啊,每個月有不了幾首。”周子琰開始漸漸意識到生活的艱難,發現錢的重要性。去后海酒吧唱歌成了她練唱和謀生的必然之路。
周子琰的名字被大家熟知是2012年的“自習室視頻”——在北理工一間自習室里,周子琰坐在前排的課桌上手拿吉他,輕聲彈唱《外面的世界》和《紅豆》,她的音色清澈純凈,很快讓大學生放下書本拿起手機拍攝。第二天,這段視頻在網絡上瘋傳,點擊率超百萬,“自習室女生”從此成了周子琰的代稱。由于視頻是學生傳上網的,周子琰并不知情,一個下午她正在睡覺,朋友打來電話說你的視頻網上特別火。周子琰根本沒有在意,直到媽媽都打來電話,她才借了個電腦上網一看。“居然真是我,要不是那身衣服我都不敢認。”
周子琰回憶,那天是圣誕節,幾個朋友去大學里想找個空自習室唱歌聊天,但沒有一個完全空的自習室,本來特沮喪都想走了。“隔著自習室窗戶看到里面的同學其實也很無聊,有幾個甚至在看《快樂大本營》,我就想沒空教室,就去個人最多的教室吧,于是就這么干了。當時我假裝自己很勇敢,但真的走到人多的教室門口時,心里還是有些發毛,擔心影響自習的同學們,也怕大家不接受。進到教室后,同學們都非常友善地接受了我,那是人和人之間最基礎的信任,這樣唱歌給他們很幸福。”
高曉松是周子琰現在的老師,那時他給了周子琰極高評價——“有些人是你選擇音樂,而有些人是音樂選擇了你”,并把她簽入恒大音樂正式成為歌手。周子琰非常感謝高老師帶她實現夢想:“我小學六年級一畢業就開始玩樂隊了,其實最初的夢想是有一支非常厲害的樂隊,做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主唱。我很幸運遇到了高曉松老師,他發現我并幫我實現了夢想。老師給我唯一的建議就是自由生長,不要刻意改變自己。”
“小清新”是歌迷對周子琰的一致認同,這并非毫無根據。周子琰從被打上“自習室女生”的烙印開始,就注定要代言青春了。而在演唱方面,“青春”的烙印確實鮮活且明顯:聲音質地與音樂質地都是輕盈有活力的,像她這樣偶爾含糊、偶爾吞音的演唱都會令追求個性化的90后心生好感。
這張專輯從2012年深秋做到2015年初夏。唱歌的小姑娘從16歲站到了19歲的尾巴上。專輯堅持采用完整的intro、interlude、outro概念,以《萌芽》《花開》《果實》3首片段串聯起專輯里的10首曲目。周子琰說:“萌芽是經過暴雨后破土而出的覺醒,花開是經歷疼痛后綻放的喜悅,而果實是反而不再急于求得結果的淡然與回首。我們的青春就是一個好像簡單分明卻蘊含無數復雜經歷的過程。《The world is love》黑暗、《紅綠燈》迷幻、《有一個我》鬼馬、《隨之舞蹈》詭異、《瘋了》失控……在多元化曲風里用盡最大誠意去挑戰自己,可能會有驚嚇,但是我相信肯定還會有驚喜。”
等待3年終于發片,周子琰直言自己曾經有些著急。“我希望自己在18歲的時候就發片,可以當做給自己的成人禮。看到很多新人短短幾個月就發唱片,我心里是焦躁的,也有過消極的想法。”后來在籌備這張唱片的過程里,周子琰終于悟出公司和高曉松的用心良苦,“真正經得起考驗的作品才能讓歌手有生命力,而不是一時的熱鬧和話題。現在專輯里的歌也許不是最完美的,但都是我和團隊經過無數次推翻和嘗試后,盡最大努力做出來的,相信大家能在這張唱片里聽到我們的誠意和我對青春最真實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