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科莫夫
剛擔任校長不久的庫金,第一次見到區執委會副主席波茲尼亞耶夫怒容滿面。
“昨天開會你去了嗎?”
“去了。”庫金答道,臉微微發紅。
“我怎么沒看見你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現在就考考你,誰第一個發言?”
“區工業聯合工廠廠長。”
“那第二個呢?”
“區計劃委員會主席。”
“在他之后誰登上了講臺?”
“區集體農莊主席。”被盤問者緊接著搶先回答了下一個問題,“在他之后是煉油廠廠長。”
波茲尼亞耶夫慢慢走到窗前,陷入沉思:“也許會上我確實沒有看到他,不過報紙的報道他不可能看到,因為報紙尚未刊載。”
“那決議草案是由誰宣讀的?”
“區財政科長季什金。”
“對,”副主席若有所思地說道,“顯然是我無緣無故地懷疑了你,我的視力變得……”
“不,您并沒有錯。”校長負疚地低下頭,“我沒有去開會,我只是很好地記住了通常發言的順序。老實說,起初我害怕碰釘子,但這一次大家都準確無誤遵照老規矩行事。”
此刻,副主席的臉變紅了,他用一只手捂著眼睛,好像是為了防備刺眼的光線。
“而我沒有去開會,是因為我和孩子們在校園里勞動,一個月中頭一次擠了點時間出來,四個星期我參加了二十四次會……很難抽出一個休息日,但是,真倒霉,讓您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