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瑩瑩



三月的廈門撲面而來春天的氣息,陽光明媚的日子,亮眼睛發起人之一老三心想,莫辜負這大好春光,帶孩子去野餐吧。
老三的野餐記憶和孩提時代的春游和秋游有關。她記憶中的幾次野餐,是學校組織到集美學村,在長長的海提上的亭子里進行。那個年代,集美相對廈門島內,是一個平時難得到達的地方。因為學生人數不似現在的規模,一個年段也就幾十號人,孩子們寬寬松松地席地而坐,老師維持秩序也相對容易。老三最喜歡在野餐時帶的食物,是媽媽早起幫她做的臘腸蛋炒飯,再撒上點綠蔥花,香噴噴的,好吃又好看,用保溫筒裝著,外面再用毛巾裹幾層,帶到野餐現場仍舊熱騰騰,秒殺那些冷冰冰的面包和牛奶,盡管西式餐點在那時仍難得一見。
“我這個分一勺那個給一口,既與眾不同又分享快樂。野餐就在記憶中和不用上學、慢慢悠悠的和諧場景聯系在一起。”老三說。因為記憶里熱氣騰騰的野餐有媽媽的味道,所以后來她每次準備野餐食物,都一定要弄一兩道熱食,保溫性能好的熱水壺,乘上自己打的玉米南瓜湯或是紅豆湯,鹵鴨煎餃都用保溫袋裝起來。老三曾用這樣的野餐招待外地來的朋友,“這絕對比請她們上館子盛情,也更廈門味。廈門的戶外公園這么多這么美,到哪都很方便,不因地制宜請客人野餐去真是說不過去。”
當媽后,老三和亮眼睛的媽媽們,常帶孩子在戶外享受春日秋陽,但往往沒玩一會兒就得各自回家吃飯,不夠盡興,為了幫孩子實現“從中午一起玩到下午”的愿望,大人們就打起了在“野外就餐”的主意。繪本、名畫中各種小動物們去野餐的畫面,也誘惑她們挎上裝滿食物的提籃,將餐桌移到戶外。野餐很自然地就成了亮眼睛親子俱樂部戶外活動的保留曲目。她們的足跡遍及廈門大大小小各種公園:植物園、筼筜書院、三角梅園蘆葦蕩、鐵路公園……在媽媽們眼里,廈門是非常適合野餐的城市,有山、有海灘、有公園,除了盛夏和冬天最冷的時候,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可以野餐。
野餐詩會&小小運動會
在群里說起周末要不要來場“野餐詩會”,媽媽們熱烈地響應。定好時間后,接下來就是選地點。有媽媽提供線報,鄰近植物園東門的白鷺高爾夫球場是不錯的野餐地。亮眼睛的“常委會”有11個家庭,每次有活動,媽媽們會自動分工協作。以野餐來說,擅長做菜的阿杜,主要負責熟食部分,為了周末的餐食,前幾天她就一直在列菜單,野餐當日,五六點鐘就起床買菜、做菜;親子紀實攝影師老三和喜歡攝影的野蓮負責幫孩子們拍照,兔兔準備飯后甜點,其他人有的準備水果,有的準備飲料。老三也做了咸飯,煲了飯后甜湯——淮山枸杞紅棗湯,黑米紅豆湯。考慮到參加這次野餐的家庭多達11個,老老少少有三十幾人,要帶的東西不少,這個春日的野餐的地點最終選在了亮眼睛媽媽們最喜歡的筼筜書院前的草地上。
到了目的地,爸爸們干體力活,搭天幕、掛吊床、搬桌椅;媽媽們,則忙著鋪野餐墊,把大大小小保溫箱里的食物搬出來,美美地擺放在器物里,放在野餐墊上;非常西式的糕點架上,擺放著閩南古早味的各種糕點;很古早味的三層鐵質飯盒;在泰國旅行時買的有紗帳的野餐籃里,擺著切好的自制吐司……“老三,我覺得這個糕點架要放在這邊比較好看”、“我覺得這個籃子比較適合放在紅色格子的野餐墊上……”,好不好看,大約都是一種心理上的美學享受。
野餐的擺盤就夠媽媽們忙活上好一陣子,干完體力活的爸爸們,開始在樹下泡起功夫茶。見到寬闊的草地,小朋友立馬玩開了,有的踢球,有的搭起帳篷……“媽,可以開始吃了沒。”玩了一會兒,小朋友們都等不及了。拿出餐具、碗筷,一次性手套,圍坐在野餐墊旁,邊吃邊聊起來。在大自然饋贈的好山好水邊,家常味也有了不一樣的好滋味。
吃飽喝足,困了的小小朋友躺在天幕里睡午覺,其他孩子則開始小小運動會,先是拔河比賽,分女生隊和男生隊,最后女漢子們萬眾一心贏了小男生;接著是足球賽。媽媽們則念起詩來,最近亮眼睛的媽媽們都在傳莫西子的《我想和你虛度時光》:
我想和你虛度時光,比如低頭看魚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離開
浪費它們好看的陰影
我還想連落日一起浪費,比如散步
一直消磨到星光滿天
我還要浪費風起的時候
坐在走廊發呆,直到你眼中烏云
全部被吹到窗外
……
原本只是簡單的戶外活動,因為有了用心的準備和歡樂的時光,油然而升為生活的小情趣。看似平常不過的野餐,卻給平凡生活里的小日子,帶來了不一樣的快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