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帆
我愛陽春三月的煙雨朦朧,于是我愛上了江南;
我愛寒冬臘月的瑞雪紛飛,于是我愛上了塞北。
——題記
我生于江南水鄉,生命中的每份記憶都少不了這纏綿水鄉,于是我眷戀著江南的小橋流水,粉墻黛瓦。
我從未見過戈壁大漠,詩詞中的每句大漠蒼茫都讓我無比心動,于是我向往著漫漫黃沙,秋風鐵馬。
小橋流水人家·杏花春雨江南
我曾走過江南的橋,多是些石拱橋,經過了流年的沉淀,石橋總有些斑駁,那些石橋啊,不知走過了多少時光,留下了多少篇章,相遇了多少佳人,沉淀了多少歲月的故事。
我曾游過江南的水,清清涼涼,卻不至寒冷,帶著些江南特有的柔情。有時泛舟湖上,總有清風撲面而來,帶著些水的濕潤,好似輕紗蒙面,絲絲縷縷。
我曾聽過江南的雨,或是淅淅瀝瀝,或是絲絲綿綿。總有些嬌音縈縈,就像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帶著柔情,帶著嫵媚,似纏綿,似傾訴。
我曾踏過江南的路,撐上一把油紙傘,踏著斑駁的青石板,嗅著輕風帶來的陣陣花香,有桃花,有梨花,有杏花,還有些不知名的野花。這時候,你看看路邊,總有些爭艷的百花。有時是映日嬌艷,萬分迷人;有時是枝掛清淚,楚楚動人。江南總有些田間小徑,或是鋪些鵝卵石,或是直接的彎曲小徑,隱埋在花草叢中,掩映在婆娑的枝椏下。
我曾折過江南的柳,記得小時候,每逢仲春總得折下一把柳條,或是隨手插入土里,或是信手編織花環。于是童年的春天總離不開柳,江南的柳啊,細細長長,環住了童年的夢。
我還曾賞過江南的花,望過江南的月,品過江南的茶,思過江南的燕,這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匯成一幅水墨江南的畫。
古道西風瘦馬·鐵馬秋風塞北
我這一生都不曾去過塞北,可是,我讀過許多塞北的詩詞,夢過許多塞北的旅程。
在夢里,他們告訴我“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古老的塞北總有許多戰事,從秦始皇統一六國甚至更早開始,這里便是征戰頻發。在這里,住著生性好斗的匈奴一族;在這里,燃起的狼煙遠多過史書記載;在這里,唱起的戰歌遠勝過其他邊境;在這里,鳴起的號角不止是在戰亂的年代……秋風蕭瑟,夕陽如血,塞北的荒漠在戰爭的洗滌下,變得孤獨蕭瑟。
在夢里,他們告訴我“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我才想起塞北的版圖上不僅是荒漠,還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在這里,住著熱情好客的草原人民,奔騰著數以萬計的駿馬,飼養著無數的牦牛綿羊。也許,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還藏著幾只羚羊;也許,可以聽到放牧人的悠揚牧歌,聽到不遠處荒漠的駱駝鈴子,看到一叢叢比人高的野草……蒼涼秋風下,塞北的草原依舊是那么遼闊。
在夢里,他們告訴我“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他們告訴我“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他們告訴我“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他們告訴我“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這一切的一切,譜寫成一首蒼涼塞北的曲。
江南的畫,讓我魂牽;塞北的曲,讓我夢縈。
這樣的畫面,讓我流連。
(指導老師:鄒詠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