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閑居已久的香港前財政司司長梁錦松在一個講座上表示,香港要像世界其他大都會一樣,習慣一小時生活圈,考慮在珠海居住,往返一小時到香港工作。特首梁振英在深圳前海參觀之后,也勸誡香港的年輕人要往外闖,考慮到內地生活和工作。
他們講的都有道理,但現今不少香港年輕人聽不進去,歸根結底是那些年輕人認為過了深圳河就是一個他們不能想象可以共存的社會。
目光局限
闖蕩勇氣不如歐美年輕人
美國東部的年輕人都會到紐約嘗嘗大蘋果的滋味;英國以至歐洲的年輕人都會到倫敦去一試身手,成功了留下來,失敗了還可以返回原地過平凡日子。紐約人倫敦人到了退休年齡,可以賣掉房子,以一筆不菲的收益,到小鎮頤養天年。
內地的年輕人也有北漂、上漂,到北京和上海打拼,成功了把父母接過去團聚,即使失敗了也有返回原居地的退路。
姑且把這個叫做“退場機制”,很多內地年輕人到香港打滾,爭取工作經驗或者把握機會。如果不如意,他們會退回內地,即使有些已經在香港生活了6年,差一年就能得到永久身份證的也會毅然離港。
反之,香港的年輕人就是缺乏了這個退場機制,不但不考慮到內地闖蕩,有些人在考慮升學時也把內地這道門關閉。這些都跟目前香港年輕人的目光局限有關。
投身內地
歷史上香港年輕人從未間斷
一百多年前,有一個少年時從新加坡移居香港的人叫伍廷芳,他從圣保羅書院畢業后在法庭當翻譯,同時在《中外新報》編譯新聞;后來到了英國攻讀法律,返港成為律師,被委任為香港第一位華人立法局議員。他并不滿足于香港這個彈丸之地,北上參與洋務運動,成為李鴻章的幕僚。他參與中法和中日條約的談判,被清廷委任為駐美國等國公使。民國時期他擔任外交總長、廣東省長等職。
香港年輕人參與到內地政治的,從來沒有間斷過。抗日戰爭爆發,香港大學學生會發起抗日活動,多間中學比如皇仁、庇理羅士、圣保祿等學生參加。他們成立學賑會、宣傳抗日、籌款,分四批派員到內地游擊區擔任救護傷兵的工作。
當時的英皇書院學生鐘明積極參與學賑會,后加入中共,解放后曾擔任廣州市副市長。
首提普選的
是90年前省港罷工委員會
香港從來都是一個吸引移民的城市。蘇兆征生長在珠海淇澳島一個破落的斗室,18歲來香港當海員。他1908年加入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積極投身辛亥革命;后成立海員工會,1922年發動海員罷工,成為中國勞工抗爭歷史的第一章。
蘇兆征1925年加入共產黨,三個月后領導省港大罷工,帶領兩萬多名香港工人返回廣州與廣東工人聯合,抗議英國在上海和廣州制造五卅慘案與沙基慘案。省港工人斷絕香港的蔬菜和肉食供應,封鎖港口,香港的經濟陷入癱瘓。
這一段省港工人聯合抗英的歷史已經被港人遺忘。被忽略的還有,港英政府派員到廣州要求工人返回香港復工,罷工委員會提出的條件之一,是香港立法局議員由普選產生。這是香港歷史上首先提出普選要求。
1967年香港發生了反英抗暴事件,當時社會矛盾突出,工業開始起飛但工人權益保障跟不上,港府提供的福利未能照顧普羅大眾。反英是訴諸于民族情緒的表達,實質是抗議港英當局對市民的照顧不足。
抹黑內地
誰在誤導香港年輕人的世界觀
現今的香港年輕人,政治上不考慮內地本身及其在國際上的大局,經濟上不考慮內地急速發展所提供的機會,生活上不考慮跨過深圳河的大片腹地。香港普選行政長官,需要從國際格局、國家大局、政治經濟文化因素以及歷史觀出發考慮。香港歷史上的年輕人,過去有過大中華的胸襟與情懷,而今安在?
在香港百多年的歷史當中,內地人到香港謀生,賺夠錢就回鄉娶妻生子或安享晚年,港人到內地做生意都是常態。內地之于香港的年輕人,并不陌生;香港人作為中國人的一份子,一點都不抽象。
回歸后,是誰在塑造香港年輕人的世界觀時,刻意把中國內地因素抹掉或者抹黑?他們應該好好反省。(編輯/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