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煙

崔立

兒子5歲。父親抽著煙，朝跑過來的兒子吐了一口。兒子頓時咳嗽了好幾聲，小臉漲得通紅。父親微笑著，眼中滿是濃濃的愛意。

兒子9歲。父親抽著煙，房間里煙霧繚繞。兒子站在那，微微皺了下眉。兒子說，爸，你就不能少抽點嗎？父親說，好，好，這根抽完就不抽了。

兒子14歲。老遠就聽見父親劇烈的咳嗽聲，兒子走進房間，看到咳得滿臉通紅的父親。兒子不無埋怨地說，爸，你看你都咳成這樣了，還是把煙戒了吧。父親嘆口氣，說，兒子，我也想戒，戒不掉啊。

兒子17歲。父親因感冒引起咳嗽等并發癥進了醫院。醫生看著剛拍出來的片子，說，你呀，抽煙抽得肺都成這樣了。走出來，父親一臉失落。兒子說，爸，現在可以戒煙了吧？父親點點頭，說，不抽了。

兒子20歲。父親抽著香煙，看見兒子進來，剛要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兒子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父親看得目瞪口呆。兒子很鎮靜，說，我也試試。父親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說，咱倆做個約定吧，都不抽了，好嗎？兒子說，好。

就此，父親真戒了煙。

（胡子摘自《今晚報》2014年1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