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天生“善解人意”

南木

自然界大多數的動物都很難理解人類的肢體語言，即便我們的“近親”黑猩猩也是如此。但最近的一項研究卻發現，還有一種未經訓練天生就懂得人類手勢含義的動物——大象。

大象能理解人的手勢

來自蘇格蘭圣安德魯斯大學的兩名研究人員對11頭供觀光客騎乘的非洲象進行了一項有趣的實驗。他們在大象面前擺放了5個完全一樣的食槽，并在大象不知情的情況下向其中的2個食槽里放食物。然后，用一系列的手勢向大象們示意那2個放有食物的食槽，看它們是否能讀懂人的手勢從而找到食物。

結果顯示，這些大象將鼻子伸向有食物的食槽的幾率是67%，其中有頭新來的才一歲大的小象找到食物的幾率更是高達70%，更令人驚嘆的是，所有大象均是第一次嘗試就找對了食槽。但是，人如果不用手指示，大象找到食物的幾率就降到50%以下了。可見，大象真的懂得人類手勢的含義，并能利用這些手勢來尋找食物。

與生俱來的能力

當然，這里排除了大象依靠食物氣味和其他信號的可能性。考慮到這些大象是由旅游公司圈養、專門為游客提供觀光服務的，由此可以認為，大象是不是在和人類的接觸過程中而逐漸解讀出了人類手勢的含義呢？如果這種推斷正確，那么與人類接觸時間最長的大象應該比新來的大象做得更好。然而，小象找到食物的幾率比大象更高，這表明時間和年齡因素都不構成影響。

而且，研究人員指出，那些馴養員們一直都沒有運用任何“指示”的手勢來訓練大象，平時也只是采用特殊的口令與大象交流。即便是大象整天看游客相互指來指去，它們也絕不可能因此就掌握了人類手勢的含義。此外，研究人員還對一些其他的動物（如野馬、野狗）進行了同樣的實驗。結果發現，野馬、野狗在識別人類手勢方面的能力要遠遠落后于大象，并沒有像大象那樣成功地將手勢與特定的物體建立起聯系。同時，也進一步說明了野馬、野狗天生就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既然這些大象從沒有受過訓練，那么，它們這種按人類手勢行事的能力究竟源于何處呢？研究人員認為，很可能來自于其社會關系，其中就包括識別彼此的肢體語言。和人類一樣，大象也有著復雜而完整的社會網絡系統，因而，彼此具有同理心（站在對方立場思考的一種方式），懂得相互合作更有助于群體的生存。早有研究顯示，大象與同類之間有很好的合作性，它們會在同伴死去時表現出流淚等悲傷的情緒，還能在鏡子里認出自己，這些豐富的情感行為都是社會性動物所具有的特征。可以這樣認為，是大象社會生活和社會理解力的不斷進化促成了這種能力的產生，所以，大象才能夠讀懂人類手勢的含義。

至今為止，除了家狗外，大象還是科學家首次發現的不經過訓練就能如此“善解人意”的動物。盡管大象從未被馴化為家畜，但在認知方面，大象遠比我們所想的要更接近于人類，更了解人的意圖，同時，也表明了指向手勢并不是人類所獨有的語言系統。

編輯/姜雯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