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化：開創生態文明新時代

王麗

5月中旬，鄭州難得一見的藍天白云天氣在朋友圈刷屏，熱度堪比“APEC藍”。身處經濟發展快車道的人們表達著對視覺和記憶中日漸模糊的綠水青山、藍天白云的向往和渴望，對都市喧囂、霧霾圍城的迷惘和摒棄。

高層的關注和決心正力圖使綠色生活成為常態。

綠色化提出路線圖

3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審議通過《關于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5月初，該《意見》以黨中央、國務院名義高規格印發。“綠色化”上升為與新型工業化、城鎮化、信息化、農業現代化協同并列的概念。“四化”變“五化”，綠色化引發熱議。

《按照會議和德見》所提，首先，在經濟領域，綠色化是一種生產方式——“科技含量高、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的產業結構和生產方式”，有著“經濟綠色化”的內涵，而且希望帶動“綠色產業”，“形成經濟社會發展新的增長點”。

同時，綠色化也是一種生活方式——“生活方式和消費模式向勤儉節約、綠色低碳、文明健康的方向轉變，力戒奢侈浪費和不合理消費”。

并且，綠色化還是一種價值取向——“把生態文明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形成人人、事事、時時崇尚生態文明的社會新風”。

由此，生態文明被擺到了非常高的位置，不僅要在經濟社會發展中實現發展方式的“綠色化”，而且要使之成為高級別價值取向。其階段性目標，就是《意見》里提到的，“推動國土空間開發格局優化、加快技術創新和結構調整、促進資源節約循環高效利用、加大自然生態系統和環境保護力度”。

事實上，“綠色化”一詞并非一個憑空造出的概念。早在1949年，《人民日報》就有一篇關于介紹蘇聯“綠色化”的文章，在那里，這個詞的意思指“植樹造林、綠化”；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后，這個詞則開始被用在食品、生態農業等領域，表示有機、無公害等概念；再后來，這個詞被延伸到建筑、化工、制造業、工程管理等領域，環保、生態友好的理念開始融入到這些領域。

但將綠色化提得這么高，在政治局會議上是第一次；將其與“新型四化”并列，則更是屬于理論的又一創新。生態文明建設，開始有了理論上的“抓手”，也有了實踐的路徑。

中國太需要“綠色化”了。數字可以表現情況的緊迫程度：去年冬天創下平均霧霾天數52年之最，在全國74個按新的空氣質量標準監測的城市中，達標比例僅為4.1%；全國1.5億畝耕地受污染、四成多耕地退化，水土流失面積占國土面積近1/3；森林生態系統退化嚴重，土地沙化、石漠化仍然威脅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受嚴重污染的劣V類水體比例達10%左右，近六成地下水水質差。中國環境保護部副部長翟青亦坦言，中國污染物排放總量太大，遠超出環境容量。

國家發改委環資司司長何炳光說，我國傳統經濟發展伴隨著資源過度消耗、環境嚴重污染、代價比較大，形象地說是“黑色經濟”或“褐色經濟”，“綠色化”就是要“去黑存綠”，用較小的資源環境代價支撐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

國家發改委副主任張勇表示，針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存在的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不循環等突出問題，必須轉變為“綠色化”取向。

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我們在生態環境方面欠賬太多了，如果不從現在起就把這項工作緊緊抓起來，將來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就習近平本人來說，對生態文明的關注并非一天兩天，而是數十年來的“久久為功”。《意見》中有一句話：“牢固樹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2013年，在哈薩克斯坦演講的習近平就說過“既要綠水青山，也要金山銀山。寧要綠水青山，不要金山銀山，而且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而這句話，其實在他2006年擔任浙江省委書記時就說過，并有一段“兩座山”的關系論述：“在實踐中對這‘兩座山之間關系的認識經過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用綠水青山去換金山銀山，不考慮或者很少考慮環境的承載能力，一味索取資源。第二個階段是既要金山銀山，但是也要保住綠水青山，這時候經濟發展和資源匱乏、環境惡化之間的矛盾開始凸顯出來，人們意識到環境是我們生存發展的根本，只有‘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沒柴燒。第三個階段是認識到綠水青山可以源源不斷地帶來金山銀山，綠水青山本身就是金山銀山，我們種的常青樹就是搖錢樹，生態優勢變成經濟優勢，形成了一種渾然一體、和諧統一的關系，這一階段是一種更高的境界。”

2014年他到福建考察時，《福建日報》的頭版報道標題即《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習近平同志關心長汀水土流失治理紀實》。

長汀，客家人聚居地，20。年來飽受水土流失之苦。1999年，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習近平到當地調研，之后10年，長汀的水土流失都被列入福建省為民辦實事項目。調任浙江之后，他收到了當地居民寄去的櫻桃——昔日170萬畝水土流失的貧瘠土地，變成了瓜果飄香的“花果山”，這事兒還上了《新聞聯播》。

時光再往前推10年，1989年，年輕的習近平寫過一篇《干部的基本功——密切聯系人民群眾》，收錄《擺脫貧困》一書中。文中，他舉例道：“例如，修了一道堤，人行車通問題解決了，但水的回流沒有了，生態平衡破壞了；大量使用地熱水，療疾洗浴問題解決了，群眾很高興，但地面建筑下沉了，帶來了更為棘手的后果；這類傻事千萬干不得！”

2015年兩會，在上海團、江西團，在廣西團、吉林團，習近平每次都談到生態環境問題。在江西，除了引用“落霞與孤鶩齊飛”之外，他還對江西的人大代表們說：“要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

2014年兩會也有類似的場景。那一次是在貴州團，他開玩笑說，貴州的生態很好，甚至可以開發“空氣罐頭”。

而今年年初在云南，他的一句“立此存照”也使人印象深刻——“過幾年再來，希望水更干凈清澈”，一定要把洱海保護好，讓“蒼山不墨千秋畫，洱海無弦萬古琴”的自然美景永駐人間。

事實上，擔任總書記之后，無論是在國內主持會議、考察調研，還是在國外訪問、出席國際會議活動，生態文明、生態安全都是他的重要議題。新華社通訊的數字顯示，與此相關話題的重要講話、論述、批示已經超過60次。

其實，“綠色化”能提到“五化”的地位，也是一種理論必然——在十八大上，“生態文明”就被首次提到與經濟、政治、社會、文化并列的地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開始成為了全新的“五位一體”；那次會議上，“美麗中國”的目標也首次被提出，并提到“中華民族永續發展”的高度。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加快建立系統完整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十八屆四中全會要求用嚴格的法律制度保護生態環境。黨中央的戰略已經明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誓以制度保護綠水青山。

新的說法，總是新的實踐下的理論提煉。

相對于兩年前的政治局集體學習，“綠色化”的提法已經顯然更加全面。會議和的《意見》中，“綠色化”不僅有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內容，還上升到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僅將改革作為“綠色化”的切口方案，而且提出了法治和制度保障；不僅有國內視角，還有國際視野，尋求國際合作。

更加具有理論創新意義的地方在于，在十八大提到“五個文明”之一之后，“生態文明”終于有了落實方案和路徑。也就是說，生態文明建設是一個總體目標，而“綠色化”則是具體道路；中國特色的總體道路中，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建設，其中都要“貫穿生態文明”。

生態將不僅僅是環保部、國土部甚至是林業局、海洋局的“片內”工作，而將是“全國一盤棋”；不僅是“政績”，而且將是真金白銀的巨大產業；不僅是“肉食者謀之”，而是“匹夫有責”。

“希望北京乃至全中國都能夠藍天常在、青山常在、綠水常在，讓孩子們都生活在良好的生態環境之中，這也是中國夢中很重要的內容。”2014年11月，在APEC帶來的藍天之下，習近平如此說道。

破解綠色化推力困局

“綠色化”的新提法，充滿希望，飽含深意。它重申了這樣一種價值判斷：我們的現代化，不能讓車水馬龍的喧囂、霧霾圍城的迷惘，淡漠了田園的鄉愁，湮沒了綠色的生機。從“求生存”到“求生態”，從“盼溫飽”到“盼環保”，人民群眾對干凈水質、綠色食品、清新空氣、優美環境等生態的需求更為迫切。

從“隨手拍”拯救家鄉的河，到抗霧霾制定“行動計劃”；從地球日“熄燈一小時”，到實施“史上最嚴”環保法……今日中國，圍繞保護生態環境、建設生態文明的“綠色化”，共識度正在提升、公約數正在形成。但是廣泛的“生態共識”能否轉化為積極的“生態行動”，以及怎樣破解經濟發展與環境改善的矛盾成為當前亟須解決的問題。

剛剛過去的5月份，兩起環保事件引發關注。

五一假期，位于陜西省延安市安塞縣的長慶油田因輸油管線破裂，原油外泄，部分污染物隨著雨水流入延河上游區域，造成延河水體污染。據了解，類似的漏油事故，從今年3月底到4月初就發生了5起。

原油泄漏，在陜北一些地區時有發生。它們大多是典型的黃土高原溝壑地貌，植被稀少，水源匱乏，生態條件相對脆弱。石油工業是這些縣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柱。

盡管陜西省環保廳高度重視、介入調查，約談企業并開出罰單，但深層次的生態修復及下一步發展卻不容樂觀。

陜西省環保廳巡視員王新榮表示，像對長慶石油32萬元的處罰，在新環保法中算是最高限額，但這樣的數目對石油企業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漏油事故頻發，折射出的一方面是環保領域監管問責制度不到位；另一方面，是有關生態補償的法律法規不健全。

5月底，最高人民檢察院發布查辦騰格里沙漠數起污染環境案件最新消息，檢察機關已依法對4名環保部門負責人涉嫌瀆職犯罪立案偵查；對涉事企業2人提起公訴。

騰格里沙漠位于內蒙古、寧夏和甘肅交界處，自去年9月以來，相繼曝出內蒙古阿拉善盟騰格里工業園部分企業、寧夏中衛明盛染化公司、寧夏中衛工業園區部分企業、甘肅武威市榮華工貿有限公司等企業通過私設暗管，將未經處理的污水排入沙漠腹地，對騰格里沙漠生態環境造成嚴重危害。

“從目前曝光的一批環境污染事件看，一些地方政府在經濟發展上依然存在以廉價資源換取財政收入和先發展后治理的思想觀念，片面追求經濟利益，對能源資源和生態環境保護不力。更有一些地方政府官員，為了一己私利無視法律、嚴重失職。下一步，檢察機關將繼續加大對破壞生態環境犯罪的打擊力度，以零容忍的態度和更有力的措施，嚴厲打擊背后的“保護傘”，深挖嚴查生態環境領域的瀆職等職務犯罪，為經濟社會和生態環境的良性發展提供有力的司法保證。”最高人民檢察院瀆職侵權檢察廳負責人表示。

這些，只是反映出“綠色化”推進不易、道路尚長的冰山一角。

專家認為，目前“綠色化”道路仍面臨許多障礙，如能源資源價格不合理，推動生產方式綠色化的“推力”不足；過度依賴行政手段應對環保和能耗問題，綠色經濟缺乏有效的市場化機制；現有增長模式存在慣性，向綠色轉變可能遭遇既得利益群體的抵制，等等。

解決這些問題，福建和青海在克難中攻堅，在攻堅中邁進的探索給人以啟迪。

作為西部貧困地區，青海發展相對滯后，集中連片貧困地區占全省范圍的96%，傳統工業大黑粗，不堪“重”負。位于黃河源頭的瑪多縣曾經七成草場退化，沙化加劇，鼠害泛濫。大河源頭“癟”了，2004年一度斷流。瑪多曾有4077個湖泊，后來減少到180。多個。牛羊無草可吃，牧民不得不離開家園。

疼痛的何止瑪多，彼時的三江源，像一位母親被吸干了乳汁，瘦弱不堪，最終“病”倒。

青海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的發源地，長江總水量的25%、黃河總水量的49%、瀾滄江總水量的15%，都源自這片雪域高原。“中華水塔”，潤澤半個神州。

讓三江源翠綠萬年，青海責無旁貸。堅持生態保護優先，建設和諧美麗家園，讓各族人民詩意棲居。這是青海用“淚水和汗水”換來的答案，也是青海省委、省政府堅定的戰略抉擇。

“堅持生態保護優先，不是降低對發展的要求，更不是不要發展，而是在綠色、低碳、循環的道路上，推動更高水平的發展。”面對困難，省委書記駱惠寧態度堅決。

咽下苦澀的淚水，人們開始反思。2005年開始，三江源生態保護建設一期工程啟動，禁牧封育，以草定畜，易地搬遷。10年過去，三江源頭笑容舒展。鄂陵湖、扎陵湖水面共擴大99平方公里，瑪多縣湖泊恢復并增加到近5000個。昔日因缺水停產的黃河源水電站，機聲隆隆，再次啟動。“如今全縣牛羊僅有10多萬頭只，藏野驢等野生動物至少是它們的兩倍。”瑪多縣三江源辦的李大偉說。中國科學院中期評估認為：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退化趨勢得到初步遏制，局部地區生態狀況有所好轉，呈現“增水、增草”態勢。三江源生態建設和保護二期工程啟動，順利推進。

調結構、促轉型，青海工業變輕、轉綠。

格爾木“曬”出了“光伏城”，近4年先后有54個光伏發電項目落戶，產生的清潔電能相當于節約標準煤93萬噸、減少二氧化碳排放約305萬噸。國家能源局數據顯示，青海光伏累計并網發電102.2億千瓦時，居全國第二。

“鎂不勝收”，盡在鹽湖。察爾汗鹽湖鎂鹽儲量占全國75%以上，為最大限度地開發利用這些寶貝，2011年3月，格爾木啟動金屬鎂一體化項目，分期投產。開車繞上半個小時，仍跑不出其巨大的“車間”。據介紹，廢鹽循環利用后，效益增加8倍多。

2014年，青海第三產業投資占總投資的半壁江山，循環經濟和新興產業投資占工業投資的七成多；淘汰水泥、鐵合金落后產能27萬噸，提前實現“十二五”規劃目標。“青海資源豐富，要在綠色、循環上出新文章。”青海省經信委副主任李小松說。

青海把制度建設作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重中之重，近年來先后探索了11項生態補償政策，包括教育經費保障、牧民技能培訓和轉移就業補償等，通過制度保障百姓利益，激發更多人自覺保護生態。

引入市場機制，完善資源有償使用制度，以利益杠桿撬動生態保護。2013年年底，興業太陽能公司從青海省環境能源交易中心購買了100噸碳減排指標，成為我國西部首單自愿交易的減排碳項目。以此為置換，地處三江源的囊謙縣毛莊鄉、曲麻萊縣多秀村等共555戶牧民，不再使用牛糞等燃料，改用分戶式太陽能，減少碳排放，騰出排放空間上市交易。

為構筑國家生態安全屏障，青海自我設限，實施主體功能區規劃制度：三江源草原草甸濕地生態功能區等劃入限制開發區域，約占全省國土面積的58%；禁止開發區域約占32%。

2014年10月，青海獲準成為國家首批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強化制度建設等改革，力爭提供可復制、可推廣的模式。

2015年年初，青海省兩會把生態保護第一寫在改革和發展的旗幟上，讓生態保護優先成為治省方略。正在編制的“十三五”規劃，進一步強化生態文明制度建設，三江源地區不考核GDP，把資源消耗等生態文明指標，納入經濟社會發展評價體系，并加大權重。青海還將推行領導干部自然資源資產責任審計，建立生態環境損害問責制和終身追究制。

制度成為硬約束，改革釋放真活力。2006年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一期實施以來，該區域主要湖泊面積增加240多平方公里，草地沙化防治區植被覆蓋度平均提高23%以上。三江源頭鋪展簇新畫卷，大美青海更顯亮麗動人。

在發展與生態之間的博弈中，福建省亦大獲全勝。

福建是國務院確定的全國第一個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2014年3月10日，國務院正式印發《，關于支持福建省深入實施生態省戰略加快生態文明先行示范區建設的若干意見》。

2000年，時任福建省省長習近平提出了建設生態省的戰略構想，強調“任何形式的開發利用都要在保護生態的前提下進行，使八閩大地更加山清水秀，使經濟社會在資源的永續利用中良性發展”。10多年來，福建推動生態建設的腳步沒有停止，“綠”在不斷擴張……

森林覆蓋率達65.95%，持續保持全國首位。12條主要河流135個常規水質監測斷面整體水質為優，9個設區城市集中式飲用水源地水質達標率為99.4%。23個城市空氣平均達標天數比例為99.5%，福建成為可做深呼吸的好地方。

良好的生態環境，讓游客紛至沓來。與長三角、珠三角等一些發展較快的省市比，福建環境容量更大，良好的生態環境對高新技術產業形成了獨特的吸引力。

“處理好推動發展和生態保護的關系，要有先進的理念、科學的機制、堅定的信心和嚴格的監管”，“保護生態不是靠喊出來的，要下決心肯‘出血、敢‘割肉”，福建省省長蘇樹林的話充分展現了福建的堅定決心。

肯“出血”就是要把更多的財政資金用于生態建設。2011～2014年，福建省級財政在植樹造林、節能減排、污染整治、水土流失治理等方面投入超過107億元。從2003年起，福建省就建立了生態補償機制，在加大省級財政轉移支付及補助力度的同時，實行下游受益地區向上游保護地區提供經濟補償。

敢“割肉”就是為了保護生態，對落后的老項目要下決心關停淘汰或改造升級。嚴把項目準入關，把環境容量作為項目引進的重要依據。近年來，一批有可能帶來環境污染、資源浪費的項目被否決。目前，福建省級產業項目儲備庫中先進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現代服務業項目占到90%左右。今后兩年，福建省還將進一步淘汰鐵合金、水泥、造紙、制革、印染、鉛蓄電池、煤炭等行業落后產能，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提升競爭力。

樹立“綠色導向”，促進“綠色布局”，加快“綠色轉型”，福建綠色化和經濟發展獲得了有機統一。

實踐證明，解決綠色化推力，不能僅停留在概念層面，需要機制來保障。正如中央政治局會議特別提出，把制度建設作為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重中之重，按照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要求，著力破解制約生態文明建設的體制機制障礙。

專家表示，推動綠色低碳環保的發展方式，各級政府要以“壯士斷腕”之勢強力推進生態環保工作，在優化經濟發展空間格局中形成，包括工業布局、城市布局、產業布局以及資源環境的合理調整。

“推動生產方式綠色化，加快發展綠色產業”，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長李佐軍認為，要通過簡政放權為綠色產業的生存發展創造更好的環境。

中央黨校教授趙建軍指出，推動生產方式綠色化，應全方位整合現有綠色技術創新要素，建立面向人才、研發、產品、市場的綠色支撐體系，形成圍繞綠色經濟、綠色發展，集聚、釋放創新潛能和活力的聯動體系。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環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長常紀文認為：“制度設計一定要觸及官員的‘戴帽子和‘摘帽子…，資源環境生態紅線管控、自然資源資產負債表、自然資源資產離任審計、生態環境損害賠償和責任追究、生態補償等重大制度的突破口，都是將生態文明建設納入法治化、制度化軌道，而與官員的“烏紗帽”掛鉤切實保障了實效。

另外，專家認為，“綠色化”還要成為高級別的價值取向。對企業而言，要自覺擔負起自己的社會責任，加快生產方式轉變、減少污染排放。對于公眾，要自覺踐行低碳生活方式，從小事做起、點滴做起，只有同呼吸、同奮斗才能共命運。

“新四化”增至“新五化”，強調的正是將生態文明融入現代化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這副擔子一頭在政府和企業，加快推動生產方式綠色化，大幅提高經濟綠色化的程度，讓綠色產業成為經濟社會發展新的增長點；另一頭在社會與個人，加快推動生活方式綠色化，少開一天車、多種一棵樹，力戒奢侈消費和不合理消費，才有人人、事事、時時崇尚生態文明的社會新風尚。

6月5日是新環保法實施后的首個“環境日”。2015年“環境日”的主題就是“踐行綠色生活”，呼吁增強全民環境意識、節約意識、生態意識，選擇低碳、節儉的綠色生活方式和消費模式。

從一片“綠葉”，人們不難窺見中國未來發展的“森林”。我國自古以來崇尚天人合一、尊重自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不負“青山”，方得“金山”，方有未來。“由理念到實踐”，目前，中國正在全面深化改革，促進經濟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經濟和民生的新增長點都將寓于“綠色”之中，全球視野下，中國必將把綠色發展轉化為新的綜合國力和國際競爭新優勢；而穹頂之下的你和我，每一個普通人，時刻行動，“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一定能讓“綠色化”從愿景變成現實，為子孫后代留下可持續發展的“綠色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