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物質基礎的“精神”,與富含精神維度的“物質”攜手同行,先天就有對話的基礎。而欣賞一部好電影陶冶性靈,追求一件與自身氣質相應的奢華品,都是人類夢寐以求的事,可謂“同一個夢想”。




2015年11月21日晚,第52屆金馬獎頒獎禮現場,筆者躬逢其盛。坐在臺北大安區國父紀念館的觀禮廳,晚會開始前,腦海中一直縈繞著的,卻是一首歌。從1905年電影《定軍山》 中一代名伶譚鑫培大師的活動影像出現在大銀幕上算起,中國電影已然走過了110年的光景。一個多世紀的遷衍,與中國電影演進同步的,亦是中國社會的“大船”駛過“歷史的三峽”,走向現代文明,融入全球化的潮涌。
由于業緣的關系,曾經問過許多電影人,在他們看來電影究竟是什么?得到的答案中,最多說法是“造夢”;還是由于業緣的關系,也曾問過許多全球知名的奢華品牌掌門人,在他們看來執掌已然高度符號化的奢侈品行業究竟意味著什么?非常有意思的是,他們給出的答案也是“造夢”。意大利詩人和電影先驅者喬托·卡努杜曾將電影藝術稱為“第七藝術”,在它之前的是建筑、音樂、繪畫、雕塑、詩和舞蹈,這些藝術形式幾乎伴隨了人類社會的起源至今,然而電影則是人類社會進入資本時代、工業社會的產物。毋庸置疑,在現代商業社會,常被后綴上“產業”二字的電影,是一門高度物化的藝術。同樣也不需爭辯,與日常生活必需品相較,強調情感價值的奢華品牌本身又更具備人文主義的精神力量。
依托物質基礎的“精神”,與富含精神維度的“物質”攜手同行,先天就有對話的基礎。而欣賞一部好電影陶冶性靈,追求一件與自身氣質相應的奢華品,都是人類夢寐以求的事,可謂“同一個夢想”。1969年的邦德電影 《女王密使》中,007駕駛著DB6同愛妻度蜜月,沒有人會追問為什么他要開著這樣一輛轎跑,因為新潮的英倫紳士就該如此。今年 《幽靈黨》 中邦德開著DB10在羅馬速度與激情,商業植入則變成了一件事先張揚的營銷話題。物議之外,一則通達的解釋該是這樣的:電影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視覺時代,人們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商業符號里,這體現出電影作為影像呈現的隨機性,是為“緣于生活”;商業社會,品牌需要借力營造希冀的夢幻感,又讓人們對影像中出現的符號開始有所計較,如此“高于生活”也就不足為怪, 《幽靈黨》 中的DB10只出現在電影中用作品牌形象的推廣,據說全球限量十臺,拍電影毀了八臺,現實生活中一般人怕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除了在電影中有所植入,奢華品同全球各大電影節的攜手無疑是最為登對的擅場。電影節是電影人和影迷聚會的“嘉年華”,而歡樂的氣氛本就也是商業活動的基調;電影節必然明星扎堆,身價不菲的他們從禮賓車上下來,走過紅毯來到簽名板前,簡直就是一場最為昂貴的T臺走秀,不介又如何會有“毯星”這一行當?最后,電影節最高潮的事項自然是評出當屆的最佳影片及影帝后等,這無疑是電影人人生成就的高光時刻,而銘刻成就、彰顯成功本就是奢華品最應景的時刻。往前翻,伊莉莎白·泰勒走奧斯卡紅毯,一身寶格麗是理查·伯頓買了送給她的還是品牌協議贊助她的?已不可考。近十年來內地最老牌的上海國際電影節,后來居上的北京國際電影節,以及香港電影金像獎,臺灣電影金馬獎與各大奢牌的合作則是如火如荼。這其中歷峰集團旗下的伯爵、萬國、積家分別襄助金像獎、金馬獎以及京滬兩地的電影節可謂各擅勝場。歷史上伯爵以制表起家,更以超薄機芯的制作工藝獨步表壇,不惟如此,20世紀中葉以來也在珠寶工藝領域拓展明顯——這無疑在選擇贊助電影節上更具優勢,畢竟選擇佩戴珠寶的女明星走紅毯時更能吸引攝影師的鏡頭和公眾的注意力。
依稀記得2005年,中國電影誕生百年時,蔡琴有過一首歌曾深深觸動了電影人與影迷們的心扉。歌詞中有這么幾句:“多少人愛你遺留銀幕的風采,多少人愛你遺世獨立的姿態。你永遠的童真,赤子的期待,孤芳自賞的無奈……你苦苦地追求永恒,生活卻顛簸無常遺憾 。你傻傻地追求完美,卻一直給誤會給傷害給放棄給責備。何悲何愛,何必去愁與苦,何必笑罵恨與愛 ……”沒錯,這首歌就叫做《寫給電影人的情書》。而奢華品攜手電影節,襄助盛會彼此成就,何嘗不是同為“造夢”的事業間最殷殷的致意,最動人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