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顆隨時冒煙花的腦子,和一直在行動的身體,我是定時炸彈,也是風。”羅葦現在正在進行的項目在她創建的C.P系統內,開展了生物復興議程,由中科院科學家、藝術家、戲劇導演、程序員等共同組建,第一個項目與腦神經科學有關,命名為“重啟身體”。她們將挑選一些特殊的敏感群體或者藝術家,來進行腦波檢測,以及開設訓練的課程,第一個參與她們項目的是沈少民,她們運用他的大腦做研究。她們希望的是能夠通過課程(包括視覺,聽覺,肢體的訓練)達到能改變身體物理結構的功能。這件事情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聽起來,都是讓人費解的,而羅葦的價值恰恰在于此,感興趣她腦子里那個奇妙的世界,應該是另一個不跟我們在同一維度的星球吧。
Q = 《北京青年》周刊A =羅葦

Q:你在營造一個怎樣的星球呢?
A:C.P是我發起的一個長期項目-晶體星球Crystal Planet,但大多數人不明白我做的是什么,也有人認為我寫了本虛構的科幻小說。這個計劃需要長期做社會實踐活動,很多計劃都還正在進行中,從去年的6月14日開始,在畫廊的幫助下,開啟了晶體星球嘉年華,邀請了非常棒的音樂人和舞者參與,今年8月份的第二次個展則匯集了一整年做的子項目,以及虛擬程序系統的展示,和部分描繪晶體星球世界的繪畫作品,在今年的畫冊可以看到我們做過的項目。我不喜歡烏托邦這樣的詞匯,它被賦予太多的定義,也遭遇了太多的失敗,“晶體”是結構,描述了一種宇宙秩序。“伊甸園” “人間樂園”象征了一個美好的極樂世界,C.P當然也是美好的,但更多是一個鏈接科學,藝術的生態場域,并且一直在系統更新。
Q:你能看星座,這些能量是你天生的么?
A:占星是我做研究的方向之一,看得多就會了,后來就很多朋友找我看,我發現人與行星之間有非常精微的能量影響,我們甚至也可以感知行星的能量狀態。
Q:看到一篇文章,說你是在大二那年覺醒的,有些自閉的極端時期,那段時間對你的藝術的思考有哪些幫助?
A:不能算是覺醒,只能說我在那是時期有一個全面的自我轉化,也是那時開啟了我的創作,延續到了現在。在那段時間里,我認為這個世界是我們的想象,于是我不再依附任何外界的系統去做作品,也不需要獲得某種認同,而是投入于創作狀態和對新事物的吸收中,更多的是體驗我所擁有的自由意志。
Q:談一談與女演員柳巖合作的作品,你怎么看人與人之間的關聯?你是怎樣表達這些內在關聯的?
A:和柳巖合作,她能把握我想表達的某些元素。對于柳巖來說,也許并不了解藝術,但許多的領域其實是共通的,恰如其分的表達,無論在哪個領域都能適用。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非常有意思,就像是一種周旋的能力,選擇自己的天真,還是選擇妥協,還是在其中找到平衡,在面對家庭、感情、生活、人際上都是一種考驗。對于合作來說,我如何找到彼此的共振很重要,并且最好能讓雙方都是愉快的。而表現人與人的關系,其實都是在訴說人性本身,在我2010年的作品里有表現。
Q:你怎么看你的創造力,他們是因何而來的?
A:創造力是伴隨著時間和經歷生成的,當然也有某些隱藏的潛能,這些潛能需要開發、使用和運作。而有一點不變的是,我希望尋找到真相,希望找到上帝和神,也許神只是一堆數字,或者是一個代碼,但這種希望探索真相的本能促使我去做調查、實驗和創作,人們往往認為沒被認定和掌控的事物是神秘的,我沒有信仰,也不會去相信什么,我只認為真相不會存在于被控制的體制內。
Q:你身邊有哪些奇葩的朋友,他們都給你帶來哪些生活中的靈感?你朋友做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什么?
A:我身邊的朋友有很多是特別敏感的人,還有“靛藍小孩”,大多是泛性戀,可能會讓人感到奇異或不可置信,但我覺得現在已經是一個非常開放的時代,信息接收的也很快,所以什么都有可能,或者可以認為我真的在科幻小說里面,這都不重要。靛藍小孩能夠感知許多外界和他人的信息,包括心電感應等,甚至能穿越時空。這挺奇葩的吧,有個朋友能干擾到其他電子設備,有的徒手修好了電腦,有的和樹對話,有的能預知未來,然而他們自己都不會告訴別人,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也和宗教沒什么關系,是身體本身的基因造成,這已經成為我們生活中的常態。
Q:你評價一件事情好玩或者是不好玩的標準是什么?
A:好玩的事情其實并非好玩本身,一種是從來沒接觸過的,像最近做的生物復興議程,就是全新的玩法。
Q:你覺得什么是美的?
A:自然,宇宙秩序,物體本身的“數學”。
Q:你瘋狂又是有愛心的么,這種基因來自于誰?’
A:我應該是有愛心的,來自誰我不知道,也許是電視機。
Q:你還有哪些瘋狂的愿望沒有實現?打算何時實現?
A:我希望能實現一個平等、互助、分享的高能社區,引導不同的人群進入到社區中,藝術成為了日常生活,可能在未來幾十年內,科學發展到一定程度,我們能用電流來做作品,在多維空間里,我們都是“超級生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