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靈魂的男孩》是一部令整個北美都為之動容的治愈小說。它榮獲了美國獨立出版人協會“最佳小說獎”、美國富蘭克林獎、馬林藝術委員會小說獎、作家文摘圖書獎。在美國一出版,便收獲多家媒體推薦。
作者荷莉·佩恩為我們打造了一扇觀望阿米什人寬容的靈魂的心靈窗戶。通過這扇窗戶閱讀崇尚和平、純樸虔誠的阿米什人,和他們特殊的族群文化,讀者一定能感悟到 “原諒”不僅是一種高尚的情操,同時也是療愈創傷的一股溫柔力量。這本飽含治愈力量和靈魂深度的小說得到了讀者的情感,精神上共鳴,深深地觸動了讀者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稱為“治愈心靈的靈魂頌歌”。
作者簡介:荷莉·佩恩(Holly Payne),南加利福尼亞大學藝術創作碩士。身兼小說家、劇作家與寫作輔導師等數職,并創辦天空作家寫作工坊。荷莉·佩恩每年都在落基山的天空作家山莊舉辦寫作夏令營,輔助作家寫作。荷莉·佩恩的處女作《處女情結》在美國一經推出,就被弗吉尼亞聯邦大學提名“小說新人獎”,榮獲邦諾連鎖書店的“優秀新作家”獎,暢銷歐美多個國家,荷莉·佩恩聲名大噪。
作品簡介:1994年,荷莉·佩恩曾遭酒駕司機撞傷,有將近一年的時間無法行走。肇事者寄了一封信請求她的原諒,但荷莉沒有回信,而是寫了這本《偷靈魂的男孩》來回答他。這部融入作者親身經歷的作品在美國一經出版就引起廣泛關注,被《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眾多媒體推薦。
各方贊譽
《偷靈魂的男孩》中傳遞的寬容的力量是如此強大,令人感動。但是,故事的非凡之處在于如何打破傳統觀念,如何治愈遺留的傷痛和如何洞穿美麗的心靈。——《紐約時報》
荷莉·佩恩的新書非常值得一讀。很少有故事能夠在閱讀之初就讓讀者瞬間墜入情節之中,忘記時間的流逝,《偷靈魂的男孩》做到了!——《華盛頓郵報》
《偷靈魂的男孩》講述了一個感人至深又充滿隱喻的故事。荷莉·佩恩所講述的阿米什男孩療愈傷痕的成長故事扣人心弦,用簡樸的力量和厚重的情感深深地觸動了讀者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是不可多得的閱讀精品!——《洛杉磯時報》
“佩恩把我們帶入了一個陌生又綺麗的阿米什人世界中,引領我們去探索寬恕的普遍本質。伊萊·約德是一個生來就有缺陷的年輕人——并指。但是比起肉體的畸形,他內心似乎有更深的缺陷——他不能忘卻那一次悲慘的事故,也不能原諒那個不知名的肇事者。我發現我是支持伊萊的,這本好書帶我去到的美妙世界一直在我心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是他的話究竟我會怎么做。”——卡洛琳·保羅 《東方,風雨和滅火》的作者
“我愛這個故事。它深深地打動了我,以至于我在費城機場含著淚讀完了整個故事。我為每頁書中伊萊所發生的故事而心碎。當我們在年少時,或者甚至作為成年人,在設想我們的身份和他人看待我們的方式的時候,曾是怎樣地誤入歧途。這本書是一份值得眾人分享的禮物。” ——蘇珊妮·舍方 猶太婦女改革會主席
故事梗概
《偷靈魂的男孩》是一個關于原諒與信仰的故事,荷莉·佩恩以罕見的阿米什社會為背景,描述身懷缺陷的男孩伊萊,在經歷一場重大的變故之后,如何化解對肇事者的責怪與對自己的自責,從而原諒別人和自己,迎向溫暖與平靜心靈的過程。
伊萊永遠忘不了九歲那年。一個男孩嘲笑他長著蹼的雙手,所以他憤而偷走了對方的相機。一場車禍奪走了他五個姐姐的生命,撞上他們的司機卻肇事逃逸。一股不舍親人離去的沖動,使得他不顧信仰禁忌,拍下了姐姐們死去時的照片。這場意外卻在伊萊心中種下憤怒的種子,雖然他從小就被教導要寬恕、要“原諒并學著去愛那些傷害自己的人”,但他仍無法原諒那個素未謀面的肇事者。可是伊萊最無法原諒的人是自己。因為他們的族人相信,照片會奪走一個人的靈魂——而他,卻在姐姐們死去的時候,偷走了她們的靈魂……若干年后,相機主人馬庫斯緊握著伊萊的雙手,請求原諒時,伊萊才真正意識到原諒竟然已經在他心中靜靜地綿延開來。他一直走在寬恕的道路上,而對那個肇事司機的怨恨,已經隨著微風,在身后片片遺失散落。
阿米什人文化背景
阿米什人:阿米什人不是一個民族,而是一個有著特殊宗教背景的移民社群,他們以拒絕現代設施、關起門來過不插電的農耕生活而著稱。阿米什人源自16世紀早期激進宗教改革中瑞士浸禮會教派傳統,1693年作為一個獨立的教派分立出來。由于在瑞士受到排擠,18世紀早期,一些阿米什人移居美國后,最先定居在賓夕法尼亞州,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擴展到俄亥俄、印第安納等其他20個州以及加拿大。
生活:在以“汽車輪子上的國家”著稱的美國,阿米什人秉持的“無欲求、無浪費”的生活方式與周遭反差強烈。他們堅守以四輪單馬輕便馬車為交通工具的傳統,幾乎不用現代電器。教會和家庭是聯結阿米什人的主要紐帶,親情與互助是核心價值。多數阿米什人不繳納社會保險費,不服兵役,不與外族通婚,但各種遺傳病也在困擾著他們。
信仰:阿米什人的信仰根植于饒恕的信念;耶穌以自己的圣血洗清了他們的罪孽,使他們得到救贖,因此他們唯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忠實地實踐饒恕的真義,實踐耶穌的訓誡:“人家打你的左臉,你應該再把右臉伸過去。”阿米什人不但認為饒恕是重要的,而且認為接受饒恕同樣重要。一位阿米什長者指出:許多人就是因為無法饒恕自己,終身自責,而成為一個“心靈的囚犯”。阿米什人的堅定信仰,植根于他們對上帝的饒恕的接受——否則耶穌豈不枉受其難!
給讀者的話
□荷莉·佩恩
編者按:荷莉·佩恩在阿米什人附近的社區生活了18年,受到阿米什人寬容心靈的影響,她融合了自己的親身經歷和對寬容的敬畏,在序言中為讀者講述了真實又讓人震驚的寬容。
當我打算寫這本書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是在進行一場關于寬恕的旅程。我在賓夕法尼亞州蘭開斯特縣的舊秩序派——阿米什人社區附近生活了十八年,我只是簡單地由此受到啟發,并且我想要捕捉到他們文化的精髓。然而,隨著故事的發展,我已深入伊萊·約德的旅程里,我意識到我塑造出他這樣一個角色,是幫助我原諒那個醉酒司機的方法。那個醉酒司機在1994年撞倒了我,導致我將近一年都不能走路。對于這次事故,我除了記在日記里之外,什么也沒寫。多年來,它對我一直都是一個很脆弱的話題,因此我就沒有將其寫成文字。也許,我需要用小說的形式來保護我安全自由地表達“那場意外”對我影響有多深,這也讓我意識到這或許根本不是一場意外那么簡單。我從未見過那個司機,但他仍對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盡管我不希望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但這場事故就像是一份禮物,因為它給我上了一課,并強迫我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思考自己的生死問題,讓我在活著的時候能夠使用這份禮物進行寫作。在很多方面,這本書是我首次作為作者而意識到寫作就是一次自我治愈的旅程。而通常,這種情緒會來得稍晚,往往出現在一個人在回顧往事的時候。
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我的意圖就是照亮這個世界上有危險的人們或者地點。我希望我在這個故事中所創造的世界能夠以最真實的光亮反射出阿米什人。盡管他們重視簡單樸素,但他們絕不簡單,相反他們是一個復雜的亞文化群,我需要盡力去探究并理解。或許我最感激的就是從他們身上學會的對寬恕的踐行。我在寫作的時候看見了一件事情,在2006年10月2日周日上午,一名年輕的阿米什男子在一間單室學校槍擊了10名阿米什女孩,造成了5名女孩死亡,這個阿米什男子最終選擇自殺。在這一周的過程中,我跟全世界的其他人都帶著敬畏在看,阿米什社區是如何對這個槍殺者的家庭伸出援手,并且在埋他們自己女兒的同時還參加了兇手的葬禮。在接下來的六個月中,阿米什人拆掉了這所舊學校,重新找地方建了新學校,并且建立了基金,用來幫助兇手的妻子和三個孩子盡快從這起悲慘的校園槍擊事件中恢復。這也難怪一隊蘭開斯特縣的阿米什人,會在2007年4月到弗吉尼亞理工大學去支持32名被槍殺的學生和教師的家人以及朋友們。盡管阿米什人因為如我書中所述的各種理由希望和我們的世界保持隔離,但是他們的同情和寬恕的力量依然是無限的。
《偷靈魂的男孩》節選
□荷莉·佩恩
我不記得是如何穿過庭院來到姐姐們的尸體邊的。我的腳似乎是滑過濕濕的草地,葉子上閃著的光讓我不知不覺好像陷入宇宙萬物之間。農場的一切都開始發光、分裂并閃耀著,我看見姐姐們在玉米地里模糊的輪廓,然后是天空。她們爬上胡桃樹,坐在最高的樹枝上,向下望著,招著手,讓我也加入她們。她們知道我喜歡爬樹,盡管我的雙手是這樣。我眨了眨眼,用手擦了擦眼睛。我轉向醫務人員,問他們看到了樹上有什么。
“什么也沒有。”他們說道。
他們是對的。我回頭望向樹,樹枝上什么也沒有。然后玉米地里閃現一道光。我轉過身,看見我的姐姐們在玉米的莖稈上飛翔,頭發無拘無束地在風中飛揚,吹回到如同烏鴉翅膀一樣的黑色。我想去追逐她們,但我更想的是給她們拍照。
我一直等待著,直到醫務人員將我父親舉到救護車上,并關上了門。然后我走近姐姐們的尸體,將相機舉到我眼睛的位置。我呼吸急促,按照勒羅伊教的那樣握住相機,將焦點集中在我姐姐們的臉上。我必須使她們的眼睛保持睜開,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即使這是錯誤的。這次,我沒有征求允許。我迅速地拍了五張照片,為她們每人拍了一張。
接下來我所記得的,就只是相機里巨大的熱浪,好像這相機被這暴風雨充了電一樣。相機在我的手中變得又重又熱,我不堪忍受,將它扔在了地上。草地發出咝咝的聲音。醫務人員在宣誓:“耶穌基督。”
當他們拉上了裝我姐姐們的長長的黑色口袋的拉鏈,并將她們裝到救護車里時,我撿起相機并轉過身。他們問我是否想要和我父親一同坐車,我拒絕了。我爬上胡桃樹,看著救護車消失在天堂鎮到普羅維斯登之間的丘陵處,我想要知道我能有多渺小。一切都已經雜亂無章。我感覺自己被分離并遠離我自己,飄浮在玉米地上空的某個地方,追逐著姐姐們形態的碎片,我的傷心沮喪,就像黑墨水一樣滲入我的軀殼里。我抓緊相機,咬緊牙關,然后張口尖叫,將我所有的歉意都融入這黑夜里。
對不起,但我想讓你們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上帝。
我現在是一個真正的小偷了。在那個夏天,我偷走的遠遠不止相機。我偷走了我姐姐們的靈魂。母親剪掉了她們的頭發,偷走了她們的榮耀。我們試圖將這些秘密和尸體一起埋葬。我想這些照片可能足夠抵消我們的損失,但是正如照片會讓我想起死亡一樣,它也不會包含生活的策略,而這恰恰是我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