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周海燕,李向東,趙潤懷*,成彥武,王繼永,吳啟南
(1.江西中醫藥大學,江西 南昌 330004;2.中國中藥公司,北京 100195;3.南京中醫藥大學 江蘇省中藥資源產業化過程協同創新中心,南京 210023)
·專題·
霍山石斛商品質量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
周旋1,2,周海燕2,李向東2,趙潤懷2*,成彥武2,王繼永2,吳啟南3
(1.江西中醫藥大學,江西 南昌 330004;2.中國中藥公司,北京 100195;3.南京中醫藥大學 江蘇省中藥資源產業化過程協同創新中心,南京 210023)
霍山石斛生長緩慢,藥用價值較高,為珍稀名貴的石斛品種,深受消費者青睞。本文從本草考證、原植物考證、采收加工、化學成分和藥理活性、質量標準等方面對霍山石斛進行了詳細綜述,對霍山石斛的研究和應用均具有重要意義。
霍山石斛;本草考證;采收加工;質量標準
霍山石斛DendrobiumhuoshanenseC.Z.Tang et S.J.Cheng,又名霍石斛、霍斛、米斛、大別山石斛,是皖西傳統名貴中藥材,《國家重點保護野生植物名錄》將其列為國家一級保護植物。霍山石斛自然分布地域狹窄,生長環境特殊,一直處于瀕危狀態,實際面市產品極少,以致不良商家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造成市場秩序混亂。本文對霍山石斛應用歷史進行本草考證,對現代采收加工、化學成分及藥理活性研究、質量標準以及鑒別研究進行綜述,為進一步完善霍山石斛質量標準提供依據。
1.1 霍山石斛的歷史考證
1.1.1 產地考證 霍山石斛之名始于《百草鏡》(《本草綱目拾遺》轉引):“石斛,近時有一種短只寸許,細如燈芯,色青黃,咀之味甘,微有滑涎,系出六安及潁州府霍山縣,名霍山石斛,最佳”。《名醫別錄》載:“石斛生六安山谷水旁石上”,陶弘景注:“六安屬廬山”[1]。查考梁代廬山為安徽境內,六安指霍山一帶,可見石斛最早記載的產地在安徽霍山一帶。《本草綱目拾遺》引范瑤初所述:“霍山屬六安州,其地所產石斛,名米心石斛,以其形如累米,多節類竹鞭,干之成團,他產者,不能米心,亦不能成團也。”
1.1.2 藥用考證 霍山石斛的性狀及藥材質地與《本草綱目拾遺》記載的霍石斛完全一致。《本草綱目拾遺》[2]載:“霍石斛,出江南霍山,形較釵斛細小,色黃而形曲不直,有成球者,彼土人以代茶茗,云極解暑,醒脾,止渴,利水,益人氣力,或取熬膏餉客,初未有行之者,近年江南北盛行之,有不給”。該書引陳廷慶:“本草多言石斛甘淡入脾,咸平入胃,今市中金釵及諸斛,俱苦而不甘,性亦寒,且形不似金釵。當以霍斛為真金釵斛”。又引清代汪紱:“以出霍山者莖短而中實,光澤如金,曰金釵斛,最良”。近代,張壽頤[3]論述石斛出六安,可知古時亦甚重之,其形甚細,而色作金黃,望之潤澤,嚼之味厚者,斯為上品。謝宗萬[4]在論述石斛時明確指出:霍山石斛脂膏豐富,滋陰之力最大。通過上述歷史文獻考證可知,霍山石斛歷史上作為上品。
1.1.3 別稱考證 石斛位列“九大仙草”之首。“九大仙草”名出唐開元年間的道家經典《道藏》,《道藏》將石斛、天山雪蓮、三兩重人參、百二十年首烏、花甲之茯苓、深山靈芝、海底珍珠、冬蟲夏草、蓯蓉列為中華“九大仙草”,且石斛名列首位。根據歷史記載,唐朝時期,大別山地區是石斛的最大主產地區[5],由此可見《道藏》所指的石斛即為霍山石斛。
1.2 原植物考證
1.2.1 植物種類 據《中國植物志》記載,我國自然分布的石斛屬植物有76種,其中藥用石斛39種,產秦嶺以南諸省區,安徽、浙江、江西、福建、臺灣、湖北、湖南、廣東、廣西、海南、四川(含重慶)、貴州、云南、西藏等地。
1.2.2 藥典收載 霍山石斛產量很低,市場流通更少,在歷版藥典中并未明確列出其商品名稱和原植物名稱,只作為石斛同屬植物予以默認,并沒有明確的法定標準(表1)。

表1 《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收載石斛種類情況
注:《中華人民國藥典》2010版將鐵皮石斛從石斛中分出單列;流蘇石斛和馬鞭石斛為同一種植物。
1.2.3 商品用途 目前市場上流通的石斛商品分為鮮石斛和干石斛兩類,其中干石斛又分為干條和楓斗兩種規格;干條主要用于中成藥投料,楓斗主要用于保健食用。目前霍山石斛干品只有楓斗一種商品形態,而鐵皮石斛除了有鐵皮楓斗還有鐵皮石斛(干)條、鐵皮石斛鮮條以及帶花帶葉的石斛鮮條。
從歷史上的石斛用量來看,中成藥廠投料使用量最大,其次飲片配方和保健食用。由于人工栽培產量的大幅度增長,作為保健和高級營養品的鮮石斛和石斛楓斗的用量也越來越大。其中以人工栽培鐵皮石斛產量和用量增長最快,成為目前用量最大的名貴保健品之一。霍山石斛作為珍稀名貴的石斛品種,野生產量極低,人工栽培尚未形成規模,在市場上的流通量很少,因而很難見到真正的霍山石斛,大部分都是鐵皮石斛和銅皮石斛冠以霍山石斛之名售賣。
從商品性狀上鑒別,這些產于霍山或大別山區的石斛,與真正的霍山石斛的原植物不同。查閱《霍山石斛安徽省地方標準》可知,鮮品霍山石斛與鮮品鐵皮石斛和鮮品銅皮石斛主要的特征區別在于莖長和直徑。霍山石斛莖長3~9 cm,直徑 0.25~0.3 cm;鐵皮石斛莖長20~35 cm,直徑0.2~0.4 cm;銅皮石斛莖長為25~40 cm,直徑0.3~0.5 cm。霍山石斛楓斗與鐵皮楓斗、銅皮楓斗相比,身幼細,條長和直徑都較小,顏色為金黃色。
1.2.4 原植物訂正 分類學者在很長時間未采到真正霍山石斛的標本,以致錯誤地認為霍山石斛即是已認識的鐵皮石斛D.officinale[D.candidumWall·ex Lindl]或銅皮石斛Dendrobiummoniliforme(L.) Sw.[6]。基于霍山石斛與鐵皮石斛、銅皮石斛的名實混亂,芮正祥等[6]在1997年編寫《安徽中藥志》時曾給予糾正:“霍山石斛并非鐵皮石斛或銅皮石斛,也不包括鐵皮石斛和銅皮石斛,只是由于資源匱乏,誤將銅皮石斛和鐵皮石斛混入其中。”霍山石斛DendrobiumhuoshanenseC.Z.Tang et S.J.Cheng是道地藥材霍山石斛的唯一正品來源,不包括鐵皮石斛、銅皮石斛及當時引種栽培于霍山的黃石斛D.tosaenseMakino和重唇石斛D.hercoglossumRchb.f.等植物。
霍山石斛為蘭科多年生草本植物,野生分布在海拔200~1200 m的河澗、溝溪山谷旁峭壁上,適宜于微風吹拂的西北向、東北角的潮濕陰坡的絕壁上或瀑布飛流的懸崖上,為瀑布落下水潭擊起的水霧隨風上飄的環境[7]。人工栽培環境則選擇通風良好的針葉林、闊葉林或針闊混交林的山坡疏林地,郁閉度0.4~0.6,郁閉度如小于0.4,應搭建遮陽棚[8]。栽培基質為基質包括碎石子、松樹皮、雜木屑、苔蘚等[8]。人工栽培苗來源有性繁殖苗和無性繁殖苗(分株繁殖苗、組培苗)[9]。霍山石斛莖基部具分蘗能力,每年可分蘗新莖,一年生新莖下萌生須根,二年生莖主要是積累營養和孕花,不再伸長生長,其生長后期葉黃化、枯萎、脫落;三年生莖開花結果,開花莖通常無葉,老莖落葉后不再萌生新葉,呈赤裸狀。四年生莖喪失分蘗能力,五到六年生的莖相繼枯萎死亡[10]。
3.1 采收
霍山石斛適宜采收時間為每年10月至次年6月,取生長3年以上的莖條或生長20個月以上的地上部分植株[10]。《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05版對石斛藥材采收期規定:“全年均可采收”。丁亞平等[11]從“質”和“量”兩方面對霍山石斛的采收期進行綜合分析,得出結論為除專以增強免疫為目的而需要在第一或第二年采收外,其余均以第三年秋季(花果后)采收。
隨著霍山石斛產業的不斷發展,產業鏈的不斷完善,其商品形態、來源以及藥用部位不斷的增多,系統地開展霍山石斛的適宜采收期研究,探討包括采收(生長)年限、采收季節(月份)以及不同部位(花、葉、莖)的采收期在內的影響石斛產量和質量的采收制度十分必要。
3.2 加工工藝
將采收的石斛莖條或全草進行整理加工。具體加工流程[9]為:整理,鮮條去根、花梗、葉鞘,短條留用,分級整理成3~10 cm不同規格的短段;烘培,低溫烘培,逐漸降低水分并軟化,同時去殘留葉鞘;卷曲加箍,加箍的目的是形態美觀,均勻一律,加箍的材料一般是稻草桿;干燥,低溫干燥,以免枯焦,至金黃色即可;成品楓斗按標準分級包裝。
幾十年來,中外學者對石斛屬植物的化學成分進行了大量的研究,而霍山石斛因資源不足,化學成分研究甚少,僅有35篇文獻報道。其中多糖研究文獻27篇,生物堿研究6篇,微量元素研究1篇,氨基酸研究1篇。查閱有關霍山石斛的文獻得知,其化學成分主要包括多糖(17.00%~38.78%)[12-13]、生物堿(0.025%~0.058%)[12,14]、微量元素和氨基酸。
4.1 多糖及其藥理活性
多糖是霍山石斛的主要成分,主要由葡萄糖、阿拉伯糖、半乳糖、甘露糖和木糖五種單糖組成[15-18]。于力文等[11]發現可溶性多糖在霍山石斛中的分布規律為葉>根>莖;二年生莖中含可溶性多糖含量最高,三年生莖下降。金海英等[19]對霍山產3種石斛的8個生長階段的多糖含量進行了測定,結果為在組培苗繁育階段,石斛多糖含量在相對較低的水平上穩步增長,且呈現出鐵皮石斛>霍山石斛>細莖石斛的規律;石斛在栽培2年后多糖含量達到最高,不同石斛品種間的規律表現為霍山石斛>鐵皮石斛>細莖石斛,其中霍山石斛2年生莖多糖含量高達35.74%,在3種石斛中是最高的。以上研究表明,霍山石斛相比鐵皮石斛、銅皮石斛多糖含量較高,同時霍山石斛多糖含量逐年累積,第2年達到最高。
霍山石斛多糖具有清除自由基[20]、抗氧化[21-22]、提高免疫功能[23]、抗腫瘤以及白內障[24]等活性。
4.2 總生物堿及其藥理活性
生物堿也是霍山石斛的主要化學成分之一,但與金釵石斛[25-26]相比,含量極少。霍山石斛莖部總生物堿含量高于銅皮石斛和鐵皮石斛,分別為0.029 1%、0.028 0%和0.024 0%;從各部位來看,生物堿量呈現葉>(成熟期)莖≈根的規律[27]。2014年陳乃東等[14]對霍山石斛當年生組培植株和野生植株生物堿的組成和含量進行比較分析,得出結果為霍山石斛組培植株和野生植株總生物堿含量按干品計分別為(0.29±0.11)‰和(0.43±0.15)‰,提示在相同環境下生長的霍山石斛因種苗的來源不同引起藥效物質基礎的不同。可見有必要深入探討如何保持遺傳性狀穩定的移栽馴化植株中主要活性成分含量及組成的穩定。
生物堿具有抗腫瘤、對心血管系統的作用(抑制血小板的凝集、降低心肌收縮力、抑制心臟等)、對胃腸道的作用(使胃壁血清濃度升高、胃酸分泌增加、抑制腸管活動)、止痛退熱作用[28]。目前對霍山石斛生物堿的研究多限于提取工藝、定量測定等方面,關于人工培養過程中生物堿積累的條件、合成途徑及生物堿分離純化與鑒定以及藥理活性的研究還未見報道。
4.3 微量元素及其藥理活性
丁亞平等[11]研究表明霍山石斛含有16種微量元素,每種元素都與其功效清音明目和增強免疫有一定的關系。在不同生長期的莖中,大多數必需元素含量以一年莖中最低;但Mg、Mn、K則反之。在不同部位中,根內以Cu、Zn、Fe、Cr最多,葉內以Mn、K、Ca、B最多,莖內以Sr、Mg最多[29]。
4.4 游離氨基酸
霍山石斛中含人體必需的7種氨基酸,根中胱氨酸含量高于其他部位,三年生莖中精氨酸含量高達2.01 mg·g-1;不同生長期及不同部位中游離氨基酸總量是不同的,一年生莖中游離氨基酸含量最高[29]。
4.5 與其他石斛化學成分及藥理活性比較分析
鐵皮石斛及其他石斛化學成分及藥理研究較霍山石斛成熟。鐵皮石斛主要化學成分為多糖類(15%~34.47%)[30-31]、氨基酸和微量元素、菲類和少量生物堿(0.019%~0.043%)[32],主要有增強免疫、抗腫瘤、降血糖、抗疲勞、解熱等藥理作用;金釵石斛主要化學成分為生物堿、倍半萜類、菲類、聯芐類等,還有少量多糖,石斛堿是其特征性成分,含量為0.4%~0.559%[24-25],約為霍山石斛生物堿的16倍,主要有抗白內障、興奮腸管、免疫調節、抗腫瘤、抗氧化、降血糖、抑菌等藥理作用;馬鞭石斛主要化學成分為聯芐類、菲類化合物、對羥基順式肉桂酸直鏈烷基酯等系列化合物,主要有抗癌作用[33]。
從上述化學成分方面的研究報道分析可知,霍山石斛化學成分與其他石斛相似但存在不同;在含量上,除石斛堿不及金釵石斛,其他成分均高于其他石斛。這與歷史文獻所記載的霍山石斛質優于其他石斛相符,同時也說明了霍山石斛藥理活性與其他石斛相似,但不同石斛種間主要藥理活性存在一定差異。成分和含量不同引起不同石斛藥理活性有差異,這將為開展石斛不同成分含量與醫療保健療效的關系研究以及生產質量控制提供依據。
5.1 霍山石斛現有質量標準
5.1.1 地方標準 2004年安徽省發布的《霍山石斛(安徽省地方標準)》規定了霍山石斛感官指標、等級標準、理化指標(水分、多糖、總生物堿、鉛、鎘、砷、汞、黃曲霉毒素B1、六六六、DDT)等。
5.1.2 國家標準 1995年至2010年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石斛藥材標準未明確收載霍山石斛。《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10版規定了石斛的性狀(鮮石斛、金釵石斛、鼓槌石斛、流蘇石斛等)、鑒別、檢查(水分、總灰分)、含量(金釵石斛的石斛堿、鼓槌石斛的毛蘭素)以及飲片的炮制、鑒別等,沒有明確霍山石斛的原植物種和性狀鑒別及含量檢測指標。
5.1.3 與鐵皮石斛現有標準比較 《中國人民共和國藥典》2010版將鐵皮石斛從石斛中單列出來,主要包括性狀、鑒別、檢查(甘露糖與葡萄糖峰面積比、水分、總灰分)、含量測定(甘露糖、多糖)等,沒有安全性指標的規定,同時對種植加工和包裝貯藏環節未加規定。浙江省2008年頒布的《無公害鐵皮石斛(浙江省地方標準)》,在環境、種子種苗、生產技術規范、質量安全要求上,均作了詳細規定。主要包括感官指標(色澤、氣味、性狀)、理化指標(水分、多糖)、重金屬及其他有害物質指標、農藥殘留指標等。相比霍山石斛標準在安全性指標方面增加了汞、銅、大腸菌群、五氯硝基苯、辛硫磷和敵百蟲等檢測。
從以上標準可以看出,目前霍山石斛的標準僅規定了霍山石斛干品的常規標準,未對鮮品作規定,在含量測定、重金屬及農藥殘留測定不如鐵皮石斛標準全面。霍山石斛作為保健食用的石斛,安全性指標非常重要,必須對種植加工和包裝貯藏環節嚴格規范,明確檢測項目和指標,以確保食用安全。因此,急需完善質量標準以規范市場流通。
霍山石斛質優于其他石斛,也是石斛中最昂貴的,在市場上不難發現以其他石斛冒充霍山石斛銷售的現象。為維護消費者權益,對霍山石斛進行種質鑒定非常必要。
6.1 經典鑒定方法
中藥鑒定方法主要包括基原鑒定、性狀鑒定、顯微鑒定、理化鑒定等。白音等[34]通過莖高、節間數、莖色、葉片數、花數、花色、花梗長、葉鞘色、花期等9個方面性狀特征有效的區分了霍山產三種石斛;王立志[35]用電子顯微鏡掃描花粉粒,通過鑒別其形態特征達到鑒別的目的。
6.2 光譜分析技術
目前光譜技術較廣泛地應用于石斛的鑒定,主要有薄層色譜法(TLC)、氣相色譜法(GC)、液相色譜法(HPLC)以及與質譜(MS)聯用等。湯青[36]用近紅外光譜分析技術快速鑒別霍山石斛;分光光度法較早應用于石斛類藥材總生物堿的含量測定[14]。
6.3 分子鑒定技術
分子鑒定技術從分子水平上準確鑒別霍山石斛以及其他相似種。劉明珍等[37]對霍山石斛及其相似種進行ISSR分子標記比較研究,發現在圖譜上存在顯著而穩定的差異;張瀟瀟[38]采用PCR技術建立了一種快速而精準的鑒定霍山石斛的方法;劉石泉[39]報道了霍山石斛遺傳穩定性RAPD研究及位點特異性PCR鑒別。鄭基陽等[40]用篩選出的微衛星引物對霍山居群的24株野生霍山石斛進行了遺傳多樣性分析。
6.4 與鐵皮石斛現有鑒別方法比較
霍山石斛鑒別方法與鐵皮石斛相似,但不及鐵皮石斛成熟。除了將經典鑒別方法用于鐵皮石斛的鑒別研究外[41-42],目前HPLC特征指紋圖譜在鐵皮石斛的鑒別研究上應用廣泛[43-46],為了鑒別鐵皮石斛和其他石斛,擬定了有專屬性的鐵皮楓斗的HPLC特征圖譜[47];現代分子標記技術在鐵皮石斛分子鑒定中應用了RAPD技術[48-50]、SSR分析技術[51]、利用磁珠富集法開發SSR引物[52]、新型EST-SSR標記[53-54]、ISSR-PCR技術[55]、優化了的ISSR技術[56-58]以及一些新開發的分子標記如接頭連接介導的等位基因特異擴增方法(ALM-ASA)、單核苷酸多態性位點(SNPs)和擴增受阻突變系統(ARMS)等[59-62]。
霍山石斛相比鐵皮石斛鑒別方面的研究沒有專屬性的指紋圖譜及新開發的分子標記技術的應用。鑒于光譜技術、分子鑒定技術有著更突出的優勢,霍山石斛有必要在鑒定技術方面做進一步研究探討。
7.1 適宜采收期的研究
不同年限、不同季節、不同部位、不同生長環境的霍山石斛主要成分含量高低存在一定差異,系統地開展霍山石斛的適宜采收期研究,探討包括采收(生長)年限、采收季節(月份)以及不同部位(莖、葉、花)的采收期十分必要。
7.2 化學成分及藥理研究
霍山石斛相對其他石斛種而言,在化學成分及藥理活性方面的研究甚少,在物質基礎和藥理活性方面需開展廣泛深入的研究。
7.3 質量標準的完善
根據文獻報道可知霍山石斛多糖、生物堿含量有別于其他石斛,可作為霍山石斛質量標準的依據之一。霍山石斛多糖中最主要的是葡萄糖、阿拉伯糖、半乳糖,其中一種多糖片段HPS-1B23的比率為31∶10∶8[63],可將三者的峰面積比作為霍山石斛與其他石斛的鑒別依據,為霍山石斛質量標準的制定提供依據。
ISSR分子標記能準確鑒別霍山石斛及其相似種植物及藥材[14],可將ISSR分子標記指紋圖譜鑒定作為霍山石斛真偽鑒別的基本方法進行研究和推廣應用。安徽省2004年頒布的霍山石斛地標在定義上包括了霍山米斛、鐵皮石斛、銅皮石斛,而且這些標準僅適用于采收期為三年以上的霍山石斛干品。相比浙江省2008年頒布的鐵皮石斛的地方標準,完善霍山石斛的質量標準很有必要,在企業標準和地方標準不斷完善的基礎上將其進入藥典上升為國家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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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viewontheQualityandDevelopmentTendencyofDendrobiumhuoshanense
ZHOUXuan1,2,ZHOUHaiyan2,LIXiangdong2,ZHAORunhuai2*,CHENGYanwu2,WANGJiyong2
(1.JiangxiUniversityofT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JiangxiNanchang330004,China;2.ChinaNational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Corporation,Beijing100195,China)
Dendrobiumhuoshanense,theraredendrobiicaulis,duetoitsslowgrowthandhighmedicinalvalue,isfavoredbydomesticconsumers.ThispapershowsadetailedreviewondifferentaspectsofD.Huoshanense,whichhasgreatsignificancebothforresearchandapplication.
Dendrobiumhuoshanense;textureresearch;harvesting and processing method;Quality Standard.
10.13313/j.issn.1673-4890.2015.6.004
2015-01-12)
江蘇省中藥資源產業化過程協同創新中心(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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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潤懷,研究員,研究方向:中藥資源與中藥材生產加工;Tel:(010)88468257,E-mail:zhaorunhuai@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