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兒童權利觀的校園景觀設計 *
——以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校園景觀更新設計為例

王瑋WANG Wei西南交通大學，成都 610031（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 610031 Chengdu）

基于兒童權利觀的校園景觀設計 *
——以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校園景觀更新設計為例

王瑋WANG Wei
西南交通大學，成都 610031（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 610031 Chengdu）

校園是兒童學習、生活和成長的重要場所。基于《兒童權利公約》第31條，分析校園景觀設計面臨的機遇與挑戰。主要以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校園景觀更新設計為例，基于兒童權力觀進行了校園景觀的分析及設計實踐。藉此也希望能夠引發社會各界對相關設計理念、設計方法和設計實踐的探索與關注。

兒童權利公約；校園景觀設計；綠色校園

一、引言

人類童年的價值是在兩個維度上同時展開的：在時間維度上，它既指向當下——一個天性的花園，兒童的天性在這里得到從容的舒展和生長，又指向未來——為一個合格的成人做好準備。在空間維度上，它既指向個體的兒童，又指向社會，甚至整個人類。在孩童時期，我們深深依戀著我們在其中成長的場所，并在我們以后的生活中仍然保留著關于這些場所的記憶畫面［1］。校園是兒童學習、生活和成長的重要場所，其中的景觀設計面臨機遇與挑戰。

二、校園景觀的兒童權利觀

關于兒童享有休息和閑暇、從事游戲和娛樂活動、參加文化生活和藝術活動的權利，早在1959年的《兒童權利宣言》中所作的聲明——“兒童應有游戲和娛樂的充分機會……；社會和公眾事務當局應盡力設法使兒童得享此種權利”中，就已經得到公認。1989 年的《兒童權利公約》（以下簡稱《公約》），進一步強化這一聲明，在其第31條中明確指出：“締約國確認兒童有權享有休息和閑暇，從事與兒童年齡相宜的游戲和娛樂活動，以及自由參加文化生活和藝術活動。”

休息和閑暇對兒童發展的重要性，不亞于營養、住房、醫療保健和教育等基本要素。如果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兒童就缺乏進行有意義的參與或學習所需的精力、動力及體能和心智能力。剝奪兒童的休息權，可能對兒童的身體和心智發展、健康和福祉，造成無法挽回的影響。兒童還需要閑暇，即沒有任何義務、娛樂活動或刺激物的時間和空間，他們可以選擇按照自己的意愿，以活動或不活動的方式填補這些時間和空間。

游戲和娛樂對兒童的健康和福祉至關重要，可促進兒童創造性、想像力、自信、自我效能以及身體、社會、認知和情感力量和技能的培養。游戲和娛樂可促進兒童學習的所有方面，游戲和娛樂是兒童參與日常生活的一種形式，它們具有內在價值，正是因為它們為兒童提供了享受和快樂。通過參加游戲和娛樂，兒童在行為中學習——他們探索和感知周圍的世界，嘗試新的想法、角色和體驗，并在這一過程中學習理解和構筑他們在世界中所處的社會地位。

兒童及其團體正是通過文化生活和藝術活動，來表達他們的特定身份及其賦予生存的意義，并在與影響其生活的外部力量碰撞之后，建立他們的世界觀。其中，“接觸”要求為兒童提供體驗文化和藝術生活及了解各種不同表達形式的機會；“參與”要求保證為兒童個人或團體提供切實機會，使他們能夠自由地表達自己，以及溝通、表現和參加創造性活動，從而使他們的個性得到充分發展；“促進文化生活”包括兒童有權促進以精神、物質、智力和情感方式對文化和藝術的表達，從而推動其所屬社會的發展與轉型；等等。

《公約》第31條的各項要素是相互聯系、相輔相成的，滿足這些要素可豐富兒童的生活。這些要素結合在一起，構成為兒童獨特和不斷發展的天性提供保護的必要條件。

學齡兒童其1/3的日常時間在校園中度過，特別是住校學生，其在校園學習和生活的時光更長。通過校園景觀設計，可以為實現《公約》第31條創造條件。校園景觀如果能夠為其中的兒童提供游戲和娛樂機會，就為兒童創造性提供了條件。兒童有機會通過自發游戲發揮能力，校園景觀可促進激勵、體力活動和技能的發展。融入文化生活的校園景觀，可以豐富兒童有趣味的互動交流。而在校園景觀中的休憩，則能夠確保兒童擁有參與游戲和創造性活動所需的精力和動力。滿足這些要素，對兒童童年生活的質量、對兒童享有最佳發展的權利、對促進韌性和實現其他權利，都至關重要。

三、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背景及景觀分析

1.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背景

從學校所處區域背景來看，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處于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區，與西南交通大學毗鄰相對（間隔市政道路交大路），屬于環交大智慧城（見圖1）。

圖1　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區位及布局①

從學校歷史背景來看，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是是一所直屬于西南交通大學的全日制完全中學，于1940年建校，在1986年被批準為四川省首批重點中學。全校現有教職工142人，班級39個，學生共計2026人。學校以教授知難易行之理、為人之道。啟迪靈性、悟性、心智，要求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以培養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之性為辦學理念。在2015年度《四川高中十強榜》排名中，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排名第9。學校同時注重對學生課外興趣的培養，擁有20多個學生社團和興趣小組。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也是傳統的體育學校，其是中國大學生籃球聯賽（CUBA）的人才培養基地。

2.校園景觀存在的問題

從實現《公約》第31條需應對的挑戰來看，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的校園景觀存在以下問題。

（1）忽略校園景觀的功能性。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以建筑群體為校園的空間骨架，和20世紀大多數中學校園一樣，只重視建筑本身的功能，而忽視建筑周圍的景觀環境，僅僅將周圍的植物綠化當作建筑本身的附屬（見圖2）。對于校園景觀來說只是講究美化作用，而忽略了其功能性。

圖2　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場地舊狀①

但是，在校園中，兒童游戲和娛樂、休息和閑暇，都需要相應的空間環境。除了室內空間，室外景觀環境也是兒童游憩的重要場所，因為這對兒童進一步認可年長一些的兒童偏愛的游戲和娛樂的形式與地點尤為重要。青少年經常尋找一些地點與伙伴見面，探索其正在形成的獨立性并向成年過渡，這是培養兒童認同感和歸屬感的一個重要方面［2］。

（2）缺少室外公共空間區域。文化和藝術表現形式，可在家中、學校、街頭和公共場所展現，但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沒有鼓勵學生使用校園的室外公共空間區域。在實際調查中，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的學生反映：“除了教室，學?；緵]有地方可去?！庇捎诂F有景觀格局本身不合理，直接導致了校園建筑之間缺乏聯系，整個校園變得空曠且散亂，課間和放學后很難看到學生到室外走動。

（3）校園存在安全隱患。影響《公約》第31條所載權利的環境特征，既可能成為兒童健康、發展和安全的保護因素，也可能成為風險因素。

一方面，兒童需要進入具有包容性的活動空間，以避免不當的危險。但是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主要的校園景觀和功能分區不明確，有些區域相互干擾。校園中人行與車行流線不明確，也沒有固定的停車位。這導致校園內出現了大量亂停亂放的現象，破壞了學校的整體感，也使得校園的安全存在隱患。

另一方面，隨著兒童能力的變化，在為他們提供探索和創造性機會的空間的同時，學校需要采取促進其安全和獨立行動的措施。但是校園中的運動（游戲）場所、設施和其他場所所處位置得不到監控，經常使兒童被暴露在危險之中，面臨種種風險。

此外，校園部分區域照明不足，沒有劃定學校運動（游戲）場所的安全界限。所有這些因素造成的危險，嚴重限制了兒童安全游憩的機會。

（4）校園景觀植物綠化不足。除了校園景觀在功能性上的不足之外，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還存在著植物綠化不足的問題。正因校園地處車流量大的城市主干道邊上，空氣污染和噪音污染相對比較嚴重，需要用大量的植物綠化來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現存的少數植物綠化中，前庭樹木種植過密，沒有估量植物的生長。而在植物的種植上其品種混亂，沒有形成統一的校園景觀。且由于植物品種單一，導致校園植物景觀季相不明顯。

此外，校園景觀環境無法讓兒童親近自然，沒有利用花園、棲地為兒童提供環境教育的機會［3］。

四、校園景觀更新設計

1.空間布局與流線設計

（1）空間布局。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由Π字型的教學樓組成，在教學樓中間是校園前庭，進門左行道路是通往操場的，在道路左邊是學校的宿舍樓，宿舍樓對面是以實驗樓為依托的學生休息區，于休息區與宿舍間是整新后的汽車停放區。在宿舍樓與校園外墻之間是新出現供學生使用的種植園。通往操場在道路盡頭的，是擴大的供學生使用的自行車停車棚。在操場區域，新出現了提供各個運動子區域單獨的休息區。在操場的右邊與校工住宿區的左方布置有新的雜貨鋪，在雜貨鋪周圍有可移動的休息空間（見圖3）。

圖3　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校園建筑景觀格局設計①

（2）流線設計。通過對校園道路的尺度控制、路面特殊鋪裝、入口特殊設計，有意制造車流的“通而不暢”，最大限度地減少機動車駛入校園。明確標明車流、人流及自行車流線路（見圖4）。針對校園車輛停放與學生休息區以及宿舍做了明顯分隔（見圖5），通過合理安排自行車存放處，組織安全、舒適而連續的校園步行網絡，有效緩解大流量且有規律的交通“陣發性”高峰。

圖4　校園人-車流線設計①

圖5　校園地面層人流聚集地及停車位①

2.重點區域設計

（1）校園前庭。校園前庭為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亟待改造的前庭廣場，是正對大門被學校教學樓環繞的廣場，屬于校園的主要景觀區域。庭院中間是一個廢棄的噴泉水池，夏天很容易滋生蚊子。前庭后方的回廊區破壞了庭院的整體性；前庭地面排水性差，很容易在雨天積水導致滑到；庭院景觀集散不合理，課間和學后很難吸引學生離開教室到室外走動，只能看見少數學生使用前庭活動與休息。

改造后的前庭廣場，以“集中與分散相結合”的設計，為師生提供了更加分散的休息區以及更為集中的聚集空間。同時，不破壞原庭院景觀帶給學生們多年回憶的樹木，最大程度地保留了以前廣場種植的樹木，主要為走讀的學生在學后提供社交和文化活動的場地。橫條狀的地面布景改造，拉長了整個廣場，使得廣場與周圍的建筑，無論是在視覺上還是在實際本體上，都有種延續感，從而加強了它們的整體感。同時，也使得原本凌亂的廣場變得井然有序。在地面鋪裝上，選擇了原有青石板加工與3種不同草皮搭配，有很好的吸水和防滑作用（見圖6）。

圖6　改造后的前庭效果圖①

（2）校園休息區。校園原來僅有的一塊休息空間，位于學生宿舍對面的實驗樓下空地。但其中空間植物種植雜亂，區域劃分混亂，提供的休息區夜間也無明顯照明。同時，此區域附近也提供機動車停車使用，存在危險隱患。

上述休息區，主要是給住校生提供一個室外的休息空間。我們通過規劃改造改善原空間雜亂無章的狀況，用抬高的地面和草塊，與停車場明顯地分離開來，以提升休息區的安全性。同時，將休息空間延伸形成空間聯系性，將之前零碎的休息區，變成整體化的一個區域。增加綠化面積，在細沙石鋪裝周圍種植蕨類植物，以減少光線反射，很快吸收雨水，達到循環利用的綠色目的（見圖7）。

圖7　改造后的主休息區效果圖①

此外，采用生態停車場［4］，其中護柱柱身表面涂有抗氧化磷酸底漆和黃橙彩漆，護柱能有效阻止車輛進入人行區域，在人流量大時可沉入地下（見圖8）。

圖8　改造后的停車場效果圖①

我們針對教學樓背后矩形分割形成的花壇擺放方式，與上述學生宿舍對面休息區空間相連接，以此來加強校園景觀的連續性?；▔捎?種顏色不同的硬木組合而成，使得空間更具靈動性，可供學生休息倚坐，由于靠近操場休息區域，也可供學生用于室外活動休息用（見圖9）。

圖9　改造后的教學樓背后矩形分割花壇效果圖①

（3）校園操場區。操場是學校提供給學生進行體育鍛煉和開展教學活動的專置場地，是學校硬件設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改造前的操場雖然包含器械區、跑道、足球場、乒乓球場、羽毛球場和籃球場，但是其入口混亂，相應器材老化，也缺乏舒適的休息空間。

改造后的操場為每種體育活動區，都提供了不同的單獨休息區。如在羽毛球場與乒乓球場兩塊區域中間，設置了背靠式的椅子，滿足了獨立的休息區需求，同時也加強了學生們在休息區的交流，休息區主要用草地來劃分與運動區域的安全界限。

在操場的右邊與校工住宿區的左方新出現的雜貨鋪，是可以解決飲水問題的販賣區。在雜貨鋪周圍布置的是可移動休息區，休息區由可移動的遮陽傘為主體構成的。其采用單柱遮陽傘是小型遮陽區的理想選擇，能占用最少的空間創造出盡可能大的遮陽范圍。在器械區，學校也更換了老舊的器械，并且保留了周邊原有的樹木。這使操場區域整體上達到了動靜結合、相得益彰的效果。位于操場國旗臺左側的回廊廊架，是操場另一個主要休息區，校園景觀更新設計對原有老舊廊架進行改造，希望這片區域能夠留住學生們的歡聲笑語（見圖10）。

圖10　改造后的校園操場區效果圖①

（4）校園種植園。兒童通過親近自然、自我引導的游戲，與成人一道探索自然，從成年人那里了解到自然的奇跡和重要意義，進而學會理解、欣賞和愛護自然界。兒童在其童年時代融入大自然中嬉戲和休閑的記憶，能夠加強他們的應變能力。成人后，他們可以利用這種能力應對壓力，從精神上激發對地球的贊嘆以及愛護地球的責任感。兒童在自然環境中游戲，還有助于提高他們的靈活性、平衡感、創造性、社會合作與專注的能力［5］。

在校園的學生宿舍背后與圍墻中間的區域，是改造后新出現的學校種植園區域。這個區域，學生以分年級和班級的方式，擁有一塊屬于自己的種植地。校園內的種植園，是學生們在課外時間學習和了解自然生態的重要場所，再結合課外園藝活動，則無疑會無形中增添學校實施環境教育和審美教育的機會（見圖11）。

圖11　新增添的校園種植園效果圖①

（5）校園主體建筑外立面。學校建筑的原外立面采用灰白色涂漆加底部綠色貼磚，由于長時間沒有維護導致墻體外漆脫落，使整個建筑的美觀度大打折扣。再者，單調的灰色、綠色，也使學校建筑顯得過于單一，與校園的景觀也毫無聯系感。

我們對校園建筑外立面的改造，主要包括教學樓、學生宿舍等。教學樓的外立面采取了整體貼磚處理，為了打造綠色校園，加大教室的窗戶大小，使窗戶的進光量增大，改善教室采光不足的問題。更明亮的窗戶，能讓每個教室在白天減少對燈光的過度依賴，從而減少用電量。同時，去掉樓體各層走道不通透的混凝土圍欄，改用玻璃與不銹鋼的外欄。一方面，玻璃和不銹鋼材料與環境能夠融合。另一方面，通透的外欄和大尺寸的教室窗戶，增加了室外景觀環境特別是自然元素的視線可及性，而相關研究證實景觀和自然可及性與學生學習成績和行為之間有著顯著的關聯（見圖12）。

圖12　改造后的教學樓建筑外立面效果圖①

學校的住宿樓也作了外立面的改造，外立面采用和教學樓相同的米色貼磚處理，在窗戶之間的墻體上，用不同橙色納米多功能漆上色。橙色被稱為宇宙的治愈色，因為橙色最具有釋放壓力和對抗由于沮喪等不良情緒的神奇效果。在宿舍樓的右側面使用納米多功能漆進行橙色塊狀的漆色，其中安裝的種植窗戶，可以隨著天氣和植物生長的不同需求，通過180°旋轉來調節窗框中層下面盆栽植物的位置，符合綠色校園與可持續發展的理念（見圖13）。

圖13　改造后的住宿樓建筑外立面效果圖①

（6）校園大門及附屬建筑景觀。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原有大門，與相鄰人行道并無明顯界限。其墻體也因為毗鄰的市政道路交大路施工改造而被拆除，整個學校相當于向道路敞開。

通過景觀更新設計對校園大門進行改造，整個大門墻體使用混凝土材料。保安室也做了重建，其形成鋼結構玻璃房屋，更利于觀察到校內外所發生的事情，以便實施更好的監控。在保安室旁邊，是新建的校史展示空間，透過玻璃，也可對校園內外展示西南交通大學附屬中學的風采。校門中，校名字體采用木材和玻璃混合搭配，內藏LED燈，使校門在夜晚也擁有發亮的學校標識。校門左側不再是以前的墻體，而是由大門延續出的長形展示屋，主要用于環保和綠色校園宣傳，這同時也是學生們進行各類文化生活和藝術活動的展示區。相應建筑墻體窗戶使用大小不一的彩色玻璃，通過白天陽光和夜晚燈光的照射，在展示屋內外投射出顏色大小不一的方塊，增添了空間的趣味性（見圖14）。

3.植物綠化

通過擴大綠化面積改善校園環境，主要是柔和建筑、增添審美性、調節小氣候、降低噪音、提升空氣質素，等等。校園中主要喬木樹種為榕樹、銀杏、小葉榕、法桐、櫻花樹、石榴樹、欒樹、洋槐和白玉蘭等。喬木具有遮蔭作用和隔音效果，與灌木結合可以營造多樣的室外環境。灌木樹種則可為木槿、金葉女貞、海桐、腎蕨等。

對形狀各異的花壇，采取小灌木密集栽植可以形成花鏡、花臺。地被為秋海棠、波斯菊和一串藍，可以豐富校園色彩，產生不同的視覺效果［6］。

五、結語

一方面，當前校園景觀為實現《公約》第31條需應對挑戰，包括：兒童游憩的重要性得不到認可，不安全和危險的環境，拒斥兒童使用的室外公共空間，無法親近自然，等等。

另一方面，通過校園景觀設計可以為實現《公約》第31條創造條件，包括：可用空間和環境的特性，激勵的形式和多樣性，確保安全和必要的成人監督，等等。

隨著兒童逐漸成長，其需求和愿望也會發生變化——從希望提供有游憩機會的場所，轉變為提供社交機會可以與伙伴相處或獨處的場所。同時，他們還會逐漸探尋更多需要承擔風險和應對挑戰的機會。這些體驗符合青少年兒童的發展需要，有利于他們找到認同和歸屬感。

圖14　改造后的校園大門及附屬建筑景觀效果圖①

隨著我國城市對兒童校園景觀要求的不斷提高，借鑒國內外的成功經驗，加強對相關設計理念、方法和實踐探索，是包括建筑景觀設計師、校園使用者、相關部門乃至社會大眾共同關心和推動發展的責任。

注釋

① 圖片來源：文中現場照片及景觀效果圖由作者指導學生彭蘇寧完成.

［1］王瑋，董靚，王喆.基于兒童需求的校園景觀設計：以日本兒童校園景觀設計為例［J］.華中建筑，2013（11）：90-94.

［2］JOHNSON J M，ASLA，AICP.Landscape Architecture Technical Information Series：Design for Learning：Values，Qualities and Processes of Enriching School Landscapes［M］.2 ed. Chicago：American Planning Association Planner Press，2007：37-52.

［3］王瑋.基于兒童參與的校園景觀環境設計：以日本福岡壱岐南小學校園景觀環境設計為例［J］.華中建筑，2015（3）：108-111.

［4］王瑋，董靚，王喆.國外中小學校園景觀規劃設計主題研究［J］.四川建筑科學研究，2014（2）：302-305.

［5］王瑋，董靚，王喆.城市中小學校園場地適宜性綜合評價：以綿竹市大西街小學校園場地為例［J］.四川建筑科學研究，2014（3）：295-298.

［6］葉樂.綠化景觀設計叢書：美麗校園植物景觀設計［M］.北京：化學工業出版社，2011：7-13.

（責任編輯孫玉萍）

Campus Landscape Design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Children's Rights：Taking the SWJTU Attached Middle School Landscape Renewal Design as an Example

Саmрus is аn imроrtаnt рlасе fоr сhildrеn tо studу， livе аnd grоw uр. Ваsеd оn thirtу-fi rst аrtiсlе оf Convention on the Rights of Children， thе рареr аnаlуzеs thе орроrtunitiеs аnd сhаllеngеs саmрus lаndsсаре dеsign fасеs. It tаkеs thе SWJТU аttасhеd middlе sсhооl lаndsсаре rеnеwаl dеsign аs аn еxаmрlе tо imрlеmеnt dеsign bаsеd оn thе соnсерt оf сhildrеn's rights. It intеnds tо саll fоr mоrе rеsеаrсh аnd аttеntiоn tо strеngthеn thе rеlеvаnt dеsign idеаs， mеthоds аnd рrасtiсе.

Convention on the Rights of Children；саmрus lаndsсаре dеsign；grееn sсhооl

J59

Adoi：10.3963/j.issn.2095-0705.2015.06.011（0064-09）

2015-10-13

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四川景觀與游憩研究中心2014年度科研項目（JGYQ201437）；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四川應用心理學研究中心2015年度科研項目（CSXL-152219）；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四川學前教育發展研究中心2015年度科研項目（CECER-2015-B11）。

王瑋，西南交通大學建筑與設計學院博士生、西南交通大學建筑與設計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