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后現代建筑設計存在的問題
后現代建筑在改變世界“千篇一律”面貌的同時,普泛化的實踐也產生了消極影響。由于膚淺的理解,東拼西湊的建筑成為一種新的時尚。設計師在創作中也存在這種傾向。過于重形式、雷同、地方性差,以及對功能、平面、空間和環境重視不夠等問題。由于對后現代建筑缺乏深入了解,許多作品內部空間雜亂無章,缺乏和諧感,存在生硬模仿的痕跡。把建筑設計簡化為二維的店面裝修,模糊了人們對建筑本體理論的認識。
黑川紀章曾指出:后現代建筑派有真偽后現代建筑派之分,其中偽后現代建筑派占90%,“后現代建筑派在日本較流行,在運用符號學方面也有幾個杰作,但其中90%是單純模仿”[1]。因此,在新的時代背景和信的功能要求下,如何繼承發揚傳承、優秀的城市建筑形式是我們不可回避的責任,值得我們深思。同樣,中國現代建筑的發展,如果離開了其賴以發展的傳統文化這一沃土,便成了無水之源、無根之木,勢必會導致其藝術生命活力的喪失。這就是說,我們的建筑設計不應把文化當做提高身價的裝飾,只滿足于從傳統中套用文化符號,而是要能夠站在更高的地方,充分理解前任的文化創造。要求我們具有開放的、民主的、靈活的和負責任的方式來對待多元文化上的差異性,通過更為廣泛的設計語言并在此基礎上,加強對現代建筑發展的多元性認識論。
二、對于后現代建筑作品的反思
后現代建筑設計以其亮麗的色彩和轟動的展示效果一時成為社會流行的熱點。正像海森堡的測不準原理那樣。在我們的研究工作由宏觀領域進入微觀領域時,會遇到一個矛盾:我們的觀測儀器是宏觀的,可研究對象卻是微觀的,宏觀儀器必然會對微觀粒子產生干擾。建筑理論都無法對當今的建筑文化現象作出完美的解釋,建筑形象猶如精品時裝店里的商品一樣,不斷更換,令人眼花繚亂。當今我們的建筑師所處的地位同樣如此,對新事物的困惑和地位的尷尬,使我們無法確定他們所應有的姿態,各種理論和各種理論下的建筑形式“你方唱罷我登場”,建筑師面對與世界同步發展的誘惑,試圖將這個世界看個究竟,但這個企圖就像盲人想看清雪花的形狀與構造,雪花一碰到他的手指和舌頭就迅速熔化掉了。
上海博物館(圖一),作為一件優秀作品,被解釋為“天圓地方”才能與中國文化沾上邊。
上海浦東證券大廈雙塔頂部相連的形式,被解釋為與國際
接軌。
浦東沿黃浦江的一組建筑被解釋為大珠小珠落玉盤,與如此龐大的建筑形象格格不入。但這些解釋深入人心,抵消了這些建筑作為一種藝術形象所本應具有的感染力,也削弱了人們把建筑作為審美對象而進一步探究的欲望。
三、后現代建筑的“誤用”
在世界建筑歷史長河中,現代建筑并未死亡,詹克思后來承認,他認為現代建筑死于1972年的說法是為了增添一點戲劇性。但仍堅持死了,到了1983年他認為現代建筑死亡的說法不符合實際。后現代并沒有設計現代建筑功能、技術、經濟等方面,只關注建筑形象和風格,在時代演變中,我們經歷了數次建筑風格的轉變。無論是哪一次轉變,都不僅僅是因為幾個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物的出現,同時也是科學技術、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是美學觀念和價值體系的轉變。從歷史眼光看,后現代建筑是對現代建筑美學、形式上一種修正、一種擴展或應是其中一個流派。
打著傳統文化的旗號,不從建筑學的基本原理和形式規則出發,致力于形象比附和概念附會,極大降低了中國建筑的品位,損害中國建筑的發展。出現一些格調低下的建筑。后現代建筑思潮的涌入在特定的時代給中國建筑創作帶來許多新鮮的感覺,但更多的建筑師并未看到這一思潮所蘊含的后現代建筑精神,而更多地僅僅從設計的手法上進行理解,從而使自己的目光的專注出發點發生了偏移。因而,在當時,許多在中國標榜的所謂后現代建筑在今天看來卻不具備后現代精神,多數建筑在這一時髦提法下,更理直氣壯地把目光投向了過去,以為只要在建筑上加上所謂的民族化或傳統建筑的符號,就完成了建筑從現代向后現代的轉換,而建筑又因此具有了民族特征或某種經典的美學價值。在今天看來,這是一種典型的中國式的對后現代的誤讀。
國外建筑師不顧造價等,忽略中國傳統和現代文脈,使中國成為其爭奇斗艷的場所。一個全由賴特的古根海姆博物館和弗蘭克·蓋里,古根海姆美術館組成的城市是什么樣子,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出來的。建筑不應被視為一種隨心所欲、憑空想象的設計,而應在歷史和現實的語境中選擇恰當的類型。
注釋:
[1]黑川紀章,建筑傳統與現代建筑語言[J].世界建筑,1983 (06) .
參考文獻:
[1]黑川紀章,建筑傳統與現代建筑語言[J].世界建筑,1983(06).
[2][英]查爾斯·詹克思,后現代建筑語言[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1986.
[3]鄭時齡,全球化影響下的中國城市與建筑[J].建筑學報,2003(02)
作者簡介:杜曉琳(1984.01.01—),女,內蒙古興安盟烏蘭浩特人,興安盟技工學校教師,研究方向:建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