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輝,謝偉鵬,錢科娜,劉 平(安徽工程大學 藝術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徽派家具裝飾設計原則
馬 輝,謝偉鵬,錢科娜,劉 平
(安徽工程大學 藝術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0)
通過對徽派家具雕刻藝術、人文內涵、裝飾紋樣、設計原則與創新理念分析,倡導徽派家具裝飾藝術的傳承,為徽派家具的現代化創新指明發展方向,為“徽學”文化研究提供家具裝飾與設計方面的相關研究素材。
徽派;家具;裝飾;設計
徽州深邃而廣袤的地域民俗藝術形成受相對獨立又有包容的整體系列性文化特色,深切透露了東方社會與文化之謎?;罩萑?、道、釋、絡精神生活化因素和地域民俗文化、裝飾藝術的綜合發展孕育了徽派家具藝術的繁榮發展。
徽派家具在徽州特有的儒家思想環境和新安理學文化中產生和演化,具有顯著的地域特色和文化內涵。歷來,徽商崇尚節儉、實施禮教、尊崇人文的民族風俗和封建等級觀念影響極深,特別是在儒、道、釋思想和經絡方面。因此,在徽派藝術家具裝飾方面非常提倡營造人文藝術、地域特征、民俗藝術、文雅品位和博學修養的氛圍。徽派家具的文化形態和人生哲學往往通過實木雕刻和裝飾髹漆開實現家具裝飾的精神需求和藝術提升,彰顯徽學文化和思想傳承。徽派家具在用材方面十分考究材料在材質、肌理、光澤和紋理。這種將家具形態與裝飾藝術自然融合的設計理念體現著徽州文化的哲學觀念和審美情趣[1]。徽派家具的儒家裝飾思想和道家用材理念彰顯家具內涵深處所詮釋的入世、質樸和禮教,以豐富的人文教化理念和樸素的生態設計意識來實現對自然的遵循和對天理的順應。
徽派家具在裝飾手法上善于運用雕刻藝術,以吉祥如意和極具教化作用的雕刻圖案彰顯徽州人對儒家哲學思想和美學理念的認知及推崇。高度圖案化、形式化是徽派家具雕刻的重要特征。惟妙惟肖的動物、植物、幾何、自然以及宗教圖案(紋樣)等級森嚴:商人地位低下,才智情感似乎只能賦予雕刻上生動逼真的人物、蟲魚、花鳥及八寶、博古或幾何圖案等,內容僅限于“漁樵耕讀”、“金鉤垂釣”及“攜琴聽桐”等;而官宅用徽派家具上的人物花鳥裝飾則體現"馬上封侯”、“步步高升”等寓意;幾何圖案基本上是輔助性裝飾,“卍”字紋和“回”紋用得較多?!皡d”字紋四端作四方連續展開,形成連綿不斷的錦文,俗稱“萬不斷”或“萬字不到頭”,取其長久不斷之吉祥寓意?;丶y樣象征著連綿不斷,周而復始,四季的變化,生命的輪回[2]。
(1)裝飾風格匹配?;张杉揖呤且婚T綜合性器物構造藝術,其裝飾文化、裝飾手法和裝飾風格更是一門綜合文化,強調藝術設計的整體化原則和文化統一性原則?;张杉揖咭云渖铄涞牡赜蛭幕拓S富的民族藝術思想作為一種特殊的裝飾特征,這種特征從文化和內涵上決定徽派家具的裝飾題材取舍,這種特征也成就徽派家具崇尚儒道思想和禮教文化的特殊風格。其整體設計風格與設計方向圍繞著徽派整體性和地域特殊性裝飾特征展開設計,以文化傳承和民俗藝術彰顯的方式營造徽派家具的特殊主體,而非裝飾題材的東拼西湊、裝飾文化的勉強嫁接以及裝飾風格混亂搭配,給人一種宗派明確、分類清晰、倫理明確的系統文化感和體系統一感。大量以徽州文化題材為裝飾語言的雕刻、鑲嵌、髹漆等傳統裝飾手法,詮釋了徽州地區深邃的民俗文化和儒、道、釋思想以及徽派家具空間秩序感和等級制度中的“軸線”組織原則,充分體現了徽派家具裝飾藝術文化語境、哲學理念、尊卑制度以及民俗思想。
(2)裝飾功能協調。作為存在意義與服務為初衷的功能對于徽派家具而言是第一位的,任何裝飾手段和裝飾技法都必須服從于且服務于家具的物質功能,其次才是精神功能和社會功能。徽派家具自身裝飾秩序和空間功能方面充分彰顯了裝飾服務于功能的初衷,以室內空間和人文交際空間的社會性原則,實現空間內外的人神交匯和尊卑等級制度的賓客接待禮儀空間,以時間和空間的思維方式實現人神、尊卑、宗教信仰、社會取向和倫理價值的空間銜接。以廳堂的屏風、案幾和太師椅為中軸線界定空間的象限,兩側扶手靠背官帽椅與方幾的結合作為尊卑序列的中心,而靠門地區的無扶手座椅和方幾作為尊卑秩序的終點,體現地位與輩分的卑微,以距離和方位的方式而詮釋??v軸上方的匾額是核心理念,字畫楹聯靈活運用,以視覺形式表達語義信息。條案前桌椅陳設格局已呈符號化,體現了“秩”與“序”的儒家正心責任天下的精神理想[3]。 徽派家具裝飾藝術以“禮”為天,“象天法地”以“辨方正位”,尋找事物間的內在聯系,映射人們做人處事的系統思想體系和人生哲學。
(3)文化詮釋原則。對于徽派家具而言,裝飾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體現徽派家具的個性和特色,更多的是為了提高家具產品的文化附加值。儒、道、釋思想和徽州地區的農耕文化共同構建了徽派家具的社會倫理和文化詮釋原則,并以文化和民俗的方式詮釋等級尊卑。儒雅禮教的徽州人以尚讀求仕的“儒農”、“儒商”、“儒仕”文化來權衡人生哲學和價值取向。從徽派家具的取材自然和遵循自然規律的形而上稱為“道”,而把具體器物設計稱為“器”,“器以載道”才能體現“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哲學觀,所以常常把家具設計是否合乎“道”作為雅俗的評判標準[3]。徽派家具的主體價值趨于穩定,如何將徽州儒、道、釋思想和農耕文化運用到家具文化中,并逐步以文化附加值的形成自己的競爭優勢。文化附加值不僅可以增加產品的整體價值,而且還可以通過附加值的創新、不同組合來吸引刺激人們產生文化研究欲望與藝術創作行為,這種行為決定了社會的自然觀、審美觀和生活觀,進而積淀成深層的文化心理。
徽派家具裝飾藝術以“儒”、“道”、“釋”為綱的頂層理念下,將民俗文化和吉祥寓意作為裝飾手段,崇尚“天理”客體和“人道”主體,以文化和思想為設計語義的“適合”裝飾藝術在徽派家具得以傳承和發展?;张杉揖咭詽夂竦恼味Y法、精湛的裝飾藝術、高雅的藝術品位及深蘊的文化內涵,發展為一種獨特的家具藝術文化。
[1]白石,李牧醒.從傳統徽派家具看當代地域特色生態家具的設計開發[J].新余學院學報,2015,20(01):139-140.
[2]夏嵐,袁進東.論婺源徽派民間家具的文化特征[J].中南林業科技人學學報,2008,02(02):124-125.
[3] 方學兵.徽派民間家具的設計思想研究[J].淮南師范學院學報,2011,13(68):59-60.
馬輝(1991-),男,安徽滁州人,本科,主要從事:儺文化與家具開發設計研究。
10.16640/j.cnki.37-1222/t.2015.21.258
安徽省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徽州儺文化在徽派家具設計中的應用研究(AH201410363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