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的微笑（三）

王璐琪

第五章 ? ?冷戰

早餐桌上氣氛出奇冰涼，只有媽媽在不停地說話，似乎要化解這股隔夜氣。可是她的努力純屬枉然，因為爸爸只顧低頭吃飯，絲毫不搭理羅力力。羅力力本還想爭取一下，先與爸爸來個目光對視，然后開戰，可爸爸顯然沒這個意思。羅力力在他看來是個透明人。

在飯桌上自討沒趣后，羅力力背著書包去上學，一路相安無事，可自從他邁進校園里后，發現是個行人都要對他指指點點。

羅力力尷尬地躲過大家的目光，逃也似的跑回了班里。剛到座位上，呼啦一下幾乎全班同學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詢問。

“羅力力，你爸真的是羅威嗎？”

“怎么不早說，能給我簽個名嗎？”

“你怎么跟你爸長得一點也不一樣？”

“喂，這個能替我轉交給你爸嗎？我想進籃球隊……”

“……”

羅力力自入了初中以來，頭一次受到如此多的關注，他幾乎要崩潰了，用胳膊遮著頭，沖出重圍，拔腿就跑。剛走到門口，就被姜曉攔住了，他一臉無奈地從身后拉出倆嘻嘻哈哈的女孩子，姜微暖和蔣萱興致勃勃地盯著羅力力看。

“她們倆非要吵著來找你，被纏得沒辦法，哥們對不住了。”說完，姜曉縮頭遁走，把羅力力丟給了女孩子們。

“哎，你怎么不早說，讓你爸給我簽個名吧。”姜微暖笑瞇瞇地說，“還有王敬軒，他們倆的簽名我都要。”

“還有我。”蔣萱也掏出來一個筆記本，笑盈盈地遞給羅力力。

羅力力一陣心煩，干脆對兩人說了實話：“首先我不認識王敬軒，他跟我爸可能是師徒關系;其次，我跟我爸關系不怎么樣，想要簽名去他辦公室。”

姜微暖調皮一笑，嘴角邊出來兩個小酒窩：“怎么，你嫉妒了？”

“才沒有！堂堂男子漢，怎么可能會……”

“那就證明給我們看！”姜微暖把蔣萱的本子拿過來，往羅力力的懷里一拍：“羅力力啊羅力力，你這人可真犟！”

羅力力沉吟片刻，接過了本子，答應幫她們倆要到簽名，不過他對于王敬軒可沒有信心，因為畢竟兩人從未謀面。

送走姜微暖和蔣萱這倆女孩后，一進班，同學開始大呼小叫地起哄。羅力力尷尬地回到自己座位上，齊以悅一臉神秘地問：“怎么，校花找你有什么事嗎？”

“誰是校花？”羅力力莫名其妙地問，“姜曉的妹妹又不是沒見過。”

“她旁邊那個，蔣萱，你怎么認識的？”齊以悅神秘兮兮地問。

“昨天晚上，跟你們走散了，我恰好碰到她們倆在看比賽，就聊了兩句。”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羅力力實在不想再跟齊以悅這家伙聊什么“校花校草”，把耳機一塞，開始讀書，外面的嘈雜被歌聲淹沒了，可是羅力力的心情卻怎么也好不起來。

初中生活剛剛開始，羅力力已經感覺到些許力不從心。在爸爸的壓力和自己的選擇上，羅力力頭一次思索這樣的問題：難道真的是我太倔強，只是為了證明我不是活在父輩的蔭蔽之下嗎？還是就像姜曉說的，為了叛逆而叛逆……

“喂！”有個人不客氣地拿掉了羅力力的耳塞，大聲地對他喊道，“聾了嗎？”

羅力力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班長許晴站到他的背后：“問你最后一遍，是報籃球還是什么？”

“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報籃球。”羅力力脫口而出。

許晴十分微妙地笑了笑，在文件上寫了兩筆：“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幫你報了，現在網球什么的都報滿了，哪里有空隙往哪里塞你吧。”說完，她甩甩馬尾辮，搖搖晃晃地走了。

羅力力并不關心這個，畢竟體育課一周才兩節，不過他倒發現一件事，這么近距離地看許晴，才發現她還挺漂亮的，最起碼皮膚很好，不僅僅白，還沒有瑕疵，或許被稱作校花還是有原因的吧。不過想一想也知道，學習成績優秀，性格好，長相嫻靜的女孩子一直都是大家所喜歡的呀。

男孩呢？羅力力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想必大家都喜歡王敬軒那樣的吧，看姜微暖她們的表現就知道！連爸爸都認可王敬軒，何況是單純的學生們呢？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兩個本子上，抬手翻了翻，那本花里胡哨的筆記亂糟糟，毫無章節性可言的肯定是姜微暖的，她一向是風風火火的，沒個定性。

另外一本則封面簡單干凈，字跡娟秀，看得出來應該練過書法，一筆一畫流暢優美，不太像女孩的字跡，挺大方，看上去是視覺的享受。

真是字如其人啊，羅力力真替姜曉擔憂，有這么個大大咧咧的妹妹真夠他受的。他們的爸爸又不怎么上心，長兄如父，想必姜曉每天還挺操心的。

羅力力挨到下課，拿著兩個筆記本去辦公室找爸爸，當然齊以悅不會放棄這么適合八卦的事，他緊緊地跟在羅力力身后，盡管下課時人特別多，擠得他幾次幾乎脫離了羅力力的視線，不過，齊以悅一直在哼哼嘰嘰地抱怨，他距離羅力力倒不遠。

大家都趁著這不多的時間可著勁兒在走廊里，樓梯里談笑打鬧，羅力力艱難地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擠出來一條路，辦公室就在前方不遠，他正想回頭招呼齊以悅，卻發現這胖小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羅力力看清楚了，推他的是個高個子男孩。

“說了幾遍了，踩到我的腳了，聾了嗎？”高個子男孩氣勢洶洶的，不耐煩地把齊以悅一推。齊以悅沒掌握好重心，恰好坐到男孩的腳上，男孩慘叫一聲，用力朝齊以悅的肚子踢去，但是他沒能得逞，因為羅力力飛快地撥開兩邊看熱鬧的人，用胳膊擋住了男孩的腿。

“你這個人……”羅力力話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氣急敗壞看著低頭看著他和齊以悅的，正是王敬軒。

“我這個人怎么了？”王敬軒嘲諷地問，“胖子，把屁股挪開！”

羅力力吃力地幫助齊以悅站起來，對著王敬軒正色道：“你說話太難聽了，他有名字，叫齊以悅，請向他道歉。”

王敬軒滿不在乎地對著齊以悅說：“是他該向我道歉吧，我的腳可是在他屁股底下壓了好長一會兒。”endprint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他們對著羅力力和齊以悅指指點點，說的什么不清楚，但是羅力力對這種環境十分敏感，他有些畏懼。時光倒溯，在他很小的時候，大概是讀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他們班有個女孩子叫羅麗麗，因為這兩個“麗麗”，班里沒少鬧笑話。每當這時，羅力力就十分尷尬地低著頭，靜靜等著這場議論消散。

可是這一次，事與愿違，人并沒像羅力力想的那樣慢慢散去，而是越聚越多，他看到爸爸從辦公室里出來了。

雖然是朝夕相處的父親，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羅力力還是有些怯怯的，就連爸爸問這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他都囁嚅著沒敢接話，反倒是王敬軒大大方方地說：“老師，沒事兒，不小心摔了一跤。”

“噢，下回注意點。”爸爸看到王敬軒樂呵呵的，他一出現，人群散個三分之二。這一下，齊以悅和羅力力變得無比顯眼。

“怎么？”爸爸還是留意到羅力力躲躲閃閃的眼神，以及齊以悅幾乎要哭出來的臉，嚴肅地問道，“又瞎鬧什么？”

“沒有瞎鬧……”齊以悅委委屈屈地捂著自己的屁股，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倒是羅力力實在忍不住了，他往前一步，指著王敬軒說：“是他撞到了齊以悅，完了還不道歉，要用腳踢他！”

“哦？”爸爸饒有興趣地挑起了眉毛，他轉回臉看著王敬軒，“是這樣嗎？”

王敬軒立刻替自己開解：“當然沒有！”

“撒謊！”羅力力生氣了，他指著王敬軒厲聲說，“很多人都看到了的，是他先把齊以悅撞倒的！還要踢他！”

“你們……”王敬軒斜斜挑起嘴角，有些壞壞地笑著環顧四周的同學，“怎么，你們有看到嗎？”

“……”

“沒……”

眾人紛紛作鳥獸散狀。

羅力力頓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底，看大家的神色，應該是怕王敬軒的，不敢作證，僅剩的幾個圍觀群眾在聽了王敬軒的質問后也逃走了。

現在只剩下王敬軒、爸爸、齊以悅和自己在走廊里站著，面面相覷。

“王敬軒，你先走吧。”爸爸沖王敬軒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羅力力不服地盯著王敬軒的背影，氣鼓鼓地看著爸爸，還沒等他張口，爸爸就開口攔住了他的話：“羅力力，你怎么這么幼稚。”

“明明是他……”

“好了，不管是誰在撒謊，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們已經是初中生了，我不希望再看到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在這里打打鬧鬧，學校是學習的地方，記住了嗎？”羅力力太熟悉爸爸這套說辭了，他蠻橫地攔住了羅力力所有的辯解，可羅力力卻煩到了極點。

“我沒有撒謊，是王敬軒！明明是他……”正在羅力力打算好好跟爸爸理論一番的時候，一只手怯生生地從后門拉住了他的衣角。

羅力力回頭一看，是齊以悅，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地說：“算了……”

別人也倒還罷了，現在連齊以悅都說算了吧，羅力力真的像扎破了的氣球，癟掉了。他無言地看著爸爸轉身回辦公室，兩只腳像是陷進了泥地里，怎么也移動不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終于，他忍不住沖齊以悅吼了一嗓子，“你怎么那么軟弱？”

齊以悅無奈地搖了搖頭，先于羅力力走了。羅力力不甘心，這個人怎么搞的，自己替他出頭，他倒不追究，倒顯得羅力力像是無理取鬧似的。

直到進了教室，兩人都已落座，羅力力感到齊以悅從背后遞來一張小紙條。

羅力力本不想看，他完全無法理解齊以悅的行為，可還是打開了那張皺巴巴的小紙條。

“不想因為我，搞得你跟叔叔不愉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候兩個人都讓一步就風平浪靜了。”

誰說齊以悅笨笨的什么都不懂呢，羅力力的鼻子一陣酸楚，他明明比一般人都看得明白。

第六章 ? 好好先生

雖然避免了與爸爸的直接沖突，可羅力力的心情還是不怎么順暢，姜微暖和蔣萱的簽名本子還在他手里，沒給完成任務，羅力力有些過意不去。他事先找了姜曉，想通過他跟倆女孩子商量下，以后有機會再說，可姜曉忙擺手，二話不說逃走了。看來依照他對姜微暖性子的了解，這一次羅力力肯定得遭不少白眼。

為了穩住她們倆，羅力力先請女孩子們到學校圖書館里面的茶房里，每人買了杯奶茶外加一塊紅豆銅鑼燒。

不過，她們自從羅力力進屋后就眼巴巴地盯著筆記本，奶茶和銅鑼燒倒是吸引了蔣萱的注意，姜微暖則一個勁兒催促羅力力快點把簽名拿出來。

“說實話，沒拿到。”羅力力聳聳肩，抱歉地說。

“什么？！”姜微暖的聲音之大，完全出乎羅力力的預料。他給嚇了一大跳，全圖書館的人都聽到了姜微暖的這聲吼，不滿的目光紛紛向這三人投來。

蔣萱沒說話，但看羅力力的眼神里全是困惑。

“王敬軒也就算了，那你爸的簽名也沒拿到？開什么玩笑，你爸哎！”姜微暖反復強調，蔣萱多次示意她小聲一點，可姜微暖不聽。

“說實話吧，我跟我爸吵架了。”羅力力低聲解釋道，他見姜微暖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詳細說明了一下：“不是小打小鬧，是原則性的問題。他逼著我學籃球，而且在家里獨斷專行，我快受不了了。”

“呵，這倒稀罕。”姜微暖冷笑一聲，“我倒是巴不得我爸來管管我呢，少爺，你真的不是在炫耀嗎？”

“真不是……”羅力力突然想到，姜微暖與姜曉是一個爸的，自然從小受的忽視也不少，她肯定無法理解羅力力的想法。

于是他把矛頭轉向在一邊安靜喝奶茶的蔣萱：“你總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蔣萱輕描淡寫地說，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喔……”羅力力頓時語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他唯恐傷了蔣萱，小心翼翼地找合適的措辭，但蔣萱莞爾一笑，打消了他的顧慮。

“不知者無罪。”她溫和地說。endprint

“這一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回頭你跟你爸和好了，我再問你要簽名。”姜微暖失望地往座位上一攤，“本以為能拿到王敬軒的簽名呢，這樣就能跟我朋友炫耀了……”

提別的尚好，唯有這王敬軒，讓羅力力重新生起氣來，他始終忘不了前幾天在走廊上與他沖突的一幕，真不知這些女孩子喜歡王敬軒什么。

盡管羅力力有些不滿，可還是坐正了身體，十分嚴肅地問兩個女孩子：“你們為什么那么喜歡王敬軒？”

“成績好。”

“籃球打得好。”

“長得帥！”

“酷！”

“流川楓的現實版！”

倆人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絲毫不顧及羅力力的感受。羅力力有點不耐煩了，他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姜微暖：“喂喂，你說的這幾條，明明姜曉都滿足……”

“別提他。”姜微暖把羅力力的話堵了回去，“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勁。”

“別這么說，那是你哥哥呢。”蔣萱說話了，依舊是細聲細氣的樣子，她見羅力力有些苦悶，就耐心地解釋道，“微暖家爸爸不大管家里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姜曉在打理，所以可能沒有耐心去關心微暖的心情啊什么的，你剛剛還抱怨說，你受不了叔叔的管束，其實微暖也是一樣的。雖然我們看上去還是小孩的模樣，但是都已經長大了不是嗎？可能他們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一點。你們已經很幸運了，可以經常見到爸爸，我爸爸很少來找我，不過每次來看我，我都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光，所以說，有時候還要互相體諒一下。”

一語結束，羅力力心里好受一點，沒想到蔣萱平時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還能說出這么暖人心的話。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好了許多，甚至都有回去跟爸爸促膝長談的意思了。

“那你們先吃著吧，我該回去了。”羅力力跟女孩子們告別，站起來準備走，但姜微暖把筆記本往羅力力懷里面一扔：“先別忙，這個帶上，簽名我們還是想要的。”

“喔。”羅力力拿著本子，有些疑惑地問，“其實你拜托你哥也行，他現在選修了籃球，完全可以讓他給你要個簽名啊。”

姜微暖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才不去求他，回頭他有什么事情肯定要我加倍幫他，真是的。”

“對呀，上回托姜曉買了兩件長款的籃球服，我們當裙子穿，他后來就逼著我們給他寫作業……”蔣萱附和道，“大家都知道羅力力是好好先生，當然拜托你啰。”

雖然感慨她們稱贊王敬軒的時候心里蠻不舒服，現在聽蔣萱這么稱贊自己，還是挺開心的，本以為自己一向是路人甲，現在還能給人落一個好好先生的印象，真不錯。

羅力力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把本子放回了書包里，不管怎樣，能夠在學校里找出兩個比較看重他的人，還是蠻不錯的，爸爸不認可他，總有人認可。

“好吧，回頭我們關系緩和了，就幫你們要個簽名，時間不限，因為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跟爸爸講和。”

“好的。”姜微暖爽快地答應了。她一直都這樣，跟個假小子似的。

即使姜微暖很可愛，蔣萱人很好，她們倆都對王敬軒評價挺高，可羅力力仍然對王敬軒沒有好感，在走廊里的那一幕已經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了，一個那么趾高氣揚的人怎么會好呢。反正他對王敬軒沒什么好印象，說他小心眼也好，說他嫉妒也好，他羅力力與王敬軒是怎么都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第46頁閱讀練習參考答案：

1.手機的使用會加重地面基站的負擔。

2.手機無線電波會干擾飛機這種事從未被證實;由于不同頻段的信號隔離或屏蔽技術的提高使得這一“安全隱患”也逐漸被消除;電子設備和飛機經過設計已經確認可以互相兼容了。

3.不可以去掉。這句話補充說明了坐飛機打電話的條件，體現了說明語言的嚴密性、科學性。

4.中心思想：手機無線電波會干擾飛機這種事，從來沒有真正被實驗證明過;說明方法：舉例子。

5.便利：飛行時能夠利用數據、上網、收發郵件等;能減少旅途的枯燥。不良影響：飛機打電話會干擾別人;航空公司需增加信號接收器安裝等成本。

★第47頁閱讀練習參考答案：

1.①渲染鄉下秋天收獲的熱鬧、歡快氣氛。②表現兒童無憂無慮的快樂。③反襯“我”為媽媽看谷子不能去玩的無奈郁悶。

2.①表現了“我”的擔心，既擔心貨郎不來，又擔心貨郎不肯賣給我五個管子糖。②說明奶奶的土坯房破破爛爛，體現奶奶生活的艱辛。

3.運用了借景抒情的手法，作者精心選擇了天空、月光、蟋蟀、田野的風等意象，營造一種幽遠、凄清、傷感的氛圍，表達了歲月流逝，鄉下秋天的一如既往，以及作者童年往事的消散和作者對曾經的人事的無限感慨，揭示文章主題。以景作結，也使文章含蓄雋永，余味無窮。

4.“媽媽”是一個勤勞、節儉、耿直、善良的鄉下婦女，她秋收時節忙碌著晾曬谷物、顆粒歸倉，幾分錢都斤斤計較，不滿婆婆溢于言表，但是又每年供養著婆婆。“奶奶”曾經也勤勞持家，現在年老體衰，靠兒媳養活，生活艱辛孤獨，是典型的鄉下老太太的命運縮影。婆媳關系不融洽，有時相互埋怨指責，但又能相安無事、平淡度日，這恰恰是成千上萬鄉村婦女生活的真實寫照。

5.“鄉村”與“城市”相對，文雅，書面語色彩濃，易讓人產生田園牧歌式的恬靜優美的聯想。“鄉下”與“城里”相對，通俗，口語化色彩濃，往往有落后、貧窮、苦難的意思。本文通過幫媽媽看谷子、買管子糖、喚奶奶背口糧三件瑣碎的小事，主要不是為了謳歌鄉村的田園風光，也不是為了贊美鄉村生活的安適自由，而只是客觀真切地描寫了鄉下秋天的忙碌、貧乏和艱辛，表達作者對童年時光的無限感慨。用“鄉下的秋天”做題目，能很好地揭示全文主題，同時貫穿全文，照應媽媽和奶奶的命運。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