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

張衛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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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衛東

先是窗外的背景。情節的叢林中，

它留下的腳印可能會給你

帶來不同的打開與傾聽

給你的思考、想象安上另一雙翅膀

讓你欣喜于幾個新詞的誕生

并介入此后筆下的紙張

要命的是，觀念可能左右你的路徑

漸漸落入一棵樹的陷阱

比如一塊橫亙的巨石，如何才能

繞過它的陰影或將它剖開

看看里面有沒有可愛的小精靈

或一只可以去皮，吃下

并消化的野果。很多時候

獨坐燈下，體驗對于茫然的刀法

頭腦擁堵或蒼白之際

絕不是落筆的埡口。與作業不同

與走進一片山水的誘惑不同

登高或下降的間隙

也曾置身過草原，或面向大海

問題是，春天的鮮花

都能應時而開？和閱讀一樣

一只陀螺的再次旋轉

速度的助推與平衡哪有內定的張力

比如一條小溪。少年到中年

我一次次階段性地變換著切入的角度

不論它內翻還是外翻

回到眼前，我們又該師從何人？

以上選自《存在詩刊》總第9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