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營林
《中國評論》所刊《聊齋志異》英譯研究
■張營林
《聊齋志異》代表著中國古代文言短篇小說的最高成就,它的西傳對于弘揚中國傳統文化和促進中西方文化交流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本文從情節內容的準確傳達上對《中國評論》刊載的《聊齋志異》進行分析研究。
《中國評論》上所刊載的聊齋故事共19篇,由英國駐華使者阿連璧翻譯,于1873年至1875年連載在《中國評論》第二卷第六期至第四卷第一期上。譯者并未采用 “字比句次”的直譯方式,而是將“歸化”與“異化”兩種策略相互融合,促進情節內容的準確傳達。
首先,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添加一些細節描寫,使文章描寫更加細膩、生動。
《聊齋志異》雖刻畫的人物生動傳神,但受其篇幅限制,短小精煉,缺乏動作、神態等細節描寫,譯者在英譯過程中,將文言小說缺失的細節描寫譯出,使文章更加生動。如《趙城虎》一則中:“and the old women,who had become very fond of it,would pat and caress it without fear.”原文僅為:“人畜相安,各無猜忌。”譯者并未采用直譯的方式,“輕拍”和“愛撫”,兩處細節描寫更形象生動地反映了人與虎之間和諧相處的狀態。
其次,譯者在原文的翻譯過程中穿插注釋,來對中國特色的文化進行譯注。
文言文晦澀難懂,其中涉及大量的中國歷史、地理、典故等文化信息,對西方人閱讀會造成障礙,故而,譯者借助注釋來對其加以介紹,比較全面地傳遞原文文化內涵。如譯者在“Kuan Ti”后添加“the god of war”,在“Fei Chiu”后添加 “in the Province of Honan”,在“a Court dress”后添加“which the officer put on”,在“whose hair was still in two tails”之后添加“(i.e.plaited as a child’s)”等等。譯者在這些“特色”之后添加注釋,消除讀者對中國文化的陌生感和隔閡,對展示和傳播中國文化具有深遠的意義。
再次,譯者在翻譯過程中需要較好地把握原文的風格特色,傳達出原作獨特的神韻。
文言小說以其獨特的語言魅力,簡練的語言中傳達出優美的意蘊。“真正的文學翻譯不可將多姿多彩的原作弄成意義難辨或清湯寡水的文本”。在《狐嫁女》一則中,原文為:“登月臺,光潔可愛,遂止焉。西望月明,惟銜山一線耳。坐良久,更無少異,竊笑傳言之訛。席地枕石,臥看牛女。”譯文為:“He sat in the verandah for sometime waiting for something to happen,and watching the thin new moon sinking behind the western hill……”譯文雖為完全將原文所包含的信息量譯出,但譯者已盡量做到保留原文意境的美感,并且將殷天官的閑適較好地傳達出來。
總之,中國古典小說從中文翻譯成英文的過程,并不是對原本的簡單的、機械的復制,而是基于原本的基礎上,對小說進行的再創作,這促進了中國文化的傳播和中西方文化交流。
(山東理工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