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生命圖騰的高山
——人祖山和耿世文先生情懷素描

鄢家駿

人祖山、大禹渡作品大展

守望生命圖騰的高山
——人祖山和耿世文先生情懷素描

鄢家駿

我驚嘆人祖山天高地厚、根脈盤曲、文化交輝的蓋世風景，但我更三倍地崇敬那些追尋和守望人祖山生命圖騰的背纖人……

——題 記

魂摟一座山

六月，藍天高遠。

我走進黃土高原，所有的情，都頓時被摟進了三晉大地粗獷的懷抱里。

六月，阡陌錦繡。

我走向黃河壺口，全部的愛，都剎那被黃河巨浪的滾滾濤聲洗濯一新。

神奇，拽住思維的網繩，洞穿華夏文明的漫漫隧道，帶我去閱讀先祖石破驚天、創世造人的磅礴經典。

景仰，浩蕩靈感的飛鳥，翔飛悠遠的歷史天空，引我去朝拜先祖立地頂天、大氣包容的精神根脈。

我發現，歷史在黃河邊打坐。

一座大山隆起生命的圖騰。

靈息吹拂，漠漠呂梁逶迤綿亙，何處不是根脈蔥蘢的大美風景？

詩音浩瀚，滔滔黃河一瀉千里，何處不是氣沖霄漢的雄奇交響？

終于，在這博大深邃的秘境里，我用魂魄摟住了一座山！

真實和想象的錯覺

人祖山，巍巍傲然。

她以1742米的高度，拔地而起，在呂梁山脈千峰萬仞中，巍峨鶴立，偉岸遠眺，在藍藍的天幕上剪影成一個碩大的驚嘆。

人祖山，詩畫交輝。

她以203平方公里的寬闊，披綠裹秀，任黃河浪濤的風化，鐵骨錚錚，奇秀天下，盡展根祖圣地物華天寶的宏闊妖嬈。

驀地，我思維混沌，突發奇想。

怎么？我所企盼看到的那種真實都無法掙脫想象迷離的桎梏。

我相信傳說的魅力，能令人顛三倒四、撲朔迷離。

我癡迷神話的魔幻，能令人天開異想、光怪陸離。

此刻，唯有此刻，人祖山在我目光的親吻、體感的交融、情感的浸泡、心境的潤濕和靈魂的感動中既非傳說，更非神話。

面對人祖山，我縱有一千種的想象也無法擺脫真實。

面對人祖山，我看見所有的真實總被想象的彩云纏繞。

矛盾的心態，鬼使神差：我想，到人祖山尋根拜祖，真實和想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發現了什么。

神奇風光撲面來

情思，把我驚呆的目光拉得很遠很遠。

我逃避想象。但想象總鉆頭覓縫地攪亂我真實的信仰。

我看見人祖山高高的山巔，在遙遠藍天上造型的千般英姿，演義的萬種風情，簡直使人分不清真實和想象的嚴格界定。

我缺失了對事物的判斷。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人祖風光撲胸懷——

早晨，人祖山巔，朝陽鍍金。

她像從黃河激流上飛濺起來的一束碩大浪花，在這里凝固、風化成五千年風雨如磐的浮雕？

云霧繚繞，但遮不住媧皇宮的雕梁畫棟和伏羲廟的金碧輝煌。

山風呼嘯，但抹不去女媧腳踩靈石手托蒼天拯救天下生靈的悲壯。

好一派華夏民族鮮活的生命圖騰！

我仿佛還聽見她在凌空播撒生命誓言。

……

中午，人祖山巔，云淡風清。

她像是伏羲女媧兄妹逃荒時騎著飄來的那只葫蘆，在這里定格、挺立成萬年不朽的創世神標？

兩朵白云，從滾磨溝飄起，飛越穿針梁直抵天庭洞房，于是中華文明的一部婚姻大書浩然了天下。

碧草茵茵，造化坪上女媧娘娘摶黃土甩泥繩百忙造人，繁衍著華夏兒女的萬代千秋。

華夏民族橫空出世，聳立起世界民族之林的蒼天大樹！

我分明看見人祖山千山披綠、萬壑一碧的美景畫卷。

……

傍晚，人祖山巔，夕陽如火。

她是先祖用“鉆木取火” 燦亮的第一粒火星，燒燃起華夏精神的第一簇圣火？

火光燁燁，奮斗、創造和包容凝聚成的人祖文化精神，以不可泯滅的光焰，高擎成自強不息的民族魂魄。

圣火如旗，生態和諧、萬物顯靈的人祖山詔令華夏大地，讓文明之光薪火相傳，千古不朽！

我儼然聽到黃河奔流的濤聲由遠而近，由近而遠，一路雄風，滾滾向前、向前……

……

站在歷史和現實的垛口，面對人祖山，我敬畏之心充盈茂盛。

禁不住祈誠跪地，臨風三拜！

耿世文先生的情懷

一

我敢坦言，他的故事絕對真實。

他，純樸得像北方田野上的一棵高粱。

他，平凡得像人祖山茂林里的一株櫟樹。

他，普通得像黃河激流中的一朵浪花。

但我覺得他與眾不同。

不同凡響的三晉漢子總有不同凡響的精彩故事。

我認識他，略帶幾多戲劇色彩：

今年四月，我們曾在南疆基諾山上邂逅相遇；兩個月后，我們又在人祖山上成了知己。

無獨有偶，我和他的青少年歲月有著同病相憐的命運。可貴的是他胸懷大志，堅韌不拔，睿智不凡，以大山的脊梁，黃河的風采成就了自己的傳奇人生。

我感動，他在黃土高原烈日下翻曬理想、在黃河風雨中錘煉意志，挺起了誠信拼搏的人生標桿。

我欽佩，他茹苦含辛創造財富、節衣縮食蓄積資金，準備隨時為社會鼎力的高風亮節。

我點贊，他為傳承祖山文化，宏闊華夏文明，創建“天下尋祖第一山” 而傾囊投資數億元的驚天壯舉。

博大情懷，令黃河濤聲澎湃。

無疆大愛，令呂梁高山仰止。

二

孩提時聽老人講過傳說的的一伙人，如今又被人流傳成一個個真實的傳說。

這些年，人祖山茂草葳蕤、古樹蒼郁的山道上，常年有幾個“苦行僧” 似的老伙計不辭辛苦，披風雨、頂烈日，翻山越嶺，披荊斬棘。

山風吹不去，他們踽踽而行的背影。

山雨沖不平，他們烙滿山路的腳窩子。

耿世文首當其沖。

并非去開荒種地，絕非去攆山打獵，更非去游山玩水……

他們都醉倒在一本《人祖文化源與流》的大書里。

每一個故事都印證著童年聽來的祖山傳說。

每一份考古報告都撩開了祖山的神秘面紗。

每一篇論證嚴謹的論文都足以把祖先請下神壇。

多少次，他們在人祖廟里尋覓土陶碎片，爭論伏羲女媧合婚的相對年代？

多少次，他們圍著一塊塊環狀列石，縱談巨石文化的文史經綸？

多少次，他們為伏羲廟殘碑上的楔形文字爭論不休？

多少次他們在櫟樹林里闊論樹木年輪斷代的科學依據？

……

功夫不負有心人。

“人之祖，在吉縣” 的亙古定論，被耿世文和他的伙伴們高高擎起。

人祖山文化之旗高高升起！

致敬，壯麗人祖圖騰的人們！

三

歷史充滿了神圣。

一個發現見證一個難以撼動的經典：華夏祖先的根基神圣不可侵犯。

為捍衛人祖山的尊嚴，這里曾演繹過華夏子民抗擊外侵者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壯舉。

那天，默立在人祖廟外城堡的斷墻殘壁下，耿世文耳畔仿佛還響起當年先民勇士浴血奮戰的吶喊聲。

于是，民族豪情騰胸而起。

那天，漫步在造化坪懸崖旁的戰壕邊，耿世文眼前仿佛飄過炮火連天，先民勇士與敵寇肉搏撕打的壯烈畫面。

于是，人祖精神磅礴靈魂。

歷史在這里沉思。

這里橫躺著120名勇士的英魂，亂飛的煙云和萋萋的荒草，曾顛倒了歷史的正義。

英雄自有英雄的位置。

耿世文良心滴血，潸然落淚。他扶起墓碑，還原公正。

人祖山文化多元，歷史迭彩。

耿世文人格高尚，情懷如海。

四

這是宏揚華夏文明的一項浩瀚工程。

這是燦爛中華精神的一部奇詩華章。

在悠悠48公里的等級山路上，我被所有的祖山景點癡迷。

了不起啊！大氣度的構思，夯實著人祖歷史的文化精髓。

了不起啊！大手筆的創意，彰顯著華夏文明的高屋建瓴。

每一項設計都緊摟著歷史。

每一個細節都是神來之筆。

耿世文非但力鼎巨資，還嘔心瀝血地繪制成人祖山的驚世藍圖。

莫道黃土高原奇才濟濟！

莫道三晉大地人杰地靈！

啊！此吋，唯有此時，我簡直按捺不住奔突潮涌的滾滾激情：透過黃河悠遠的濤聲，我仿佛看見關公大帝馳騁疆場的勃勃雄姿；看見司馬光挑燈撰編《資治通鑒》的漫漫艱辛；看見柳宗元吟詠《江雪》的大家神韻；看見唐詩大家王維、王之渙和王維國千古絕唱佳作薈萃的盛景；看見大戲劇家關漢卿憤筆《竇娥冤》的憤懣悲情；看見一臺《西廂記》從普救寺演遍神州大舞臺的絕倫精彩；我還看見趙樹理、馬烽、西戎和孫謙高舉“山藥蛋”派之旗，在文壇獨樹一幟的創作文采；看見航天員海景鵬傲游太空，環視天宇的中國驕傲；看見歌唱家譚晶用歌聲醉倒萬千觀眾的狂歡甜笑；看見……

我無法拒絕奢想：耿世文這位用博大情懷，壯麗一座文化高山、聳立一種精神的三晉漢子，難道不也是黃土高原的一位能人奇才么？

突然，一陣歡聲從高高的山巔上飄灑下來。

我仰首看見耿世文正陪著幾個青年作家登上女媧廟前獨兀的靈石之上，儼然像一尊浮雕。

驚嘆中，仿佛有一只遲鈍的靈感之鳥從別人的智囊庫中偷了五個大字，悄悄銜到我耳畔：

“山高人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