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錦東
摘 要:據統計,截止到2011年,我國城市化率已經超過50%。而且,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將會有越來越多的農村土地轉變為城市土地。轉變之后,這些土地的權屬及利用方式都發生了變更,其土地增值收益也逐漸顯化。關于如何分享此過程中所產生的巨額的土地收益,無疑已經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焦點。在這一大背景下,農村集體土地入市產生了。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決議正式確立了“集體土地入市”的政策。該政策規定:“在符合規劃和用途管制前提下,允許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出讓、租賃、入股,實行與國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權同價”。當前,關于農村集體土地入市,我國正在進一步深化改革。
關鍵詞:農村;集體土地入市;意義
一、農村集體土地入市的意義
曾幾何時,農村集體土地的家庭承包經營權對于農民的生產積極性產生了極大的調動作用,也曾經徹底解放了農村生產力。在社會經濟轉型時期,這個政策曾經促進了農業生產的穩定和發展,也保障和改善了農民的生活。但如今隨著農村經濟體制改革進一步深化,城鄉經濟社會發展逐漸實現了一體化,這也為生產要素在城鄉之間的自由流動提供了廣闊的空間。而且在這一背景下。作為農村最基本的生產要素,農村家庭承包經營權進入市場并實現自由流轉可以說已經成為順應農村社會變革和經濟改革的必然趨勢。農村集體土地入市有利于進一步激活農村各項生產要素,推動農村經濟的改革以及社會發展。
(一)農村集體土地入市是農村土地資源市場化配置的前提。目前看,我國農村集體土地入市交易,有著現實強大的需求。當前我國已經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農村集體土地家庭承包經營權的自由流轉是保障市場經濟有效運行的重要手段,也有助于引入合理的競爭機制。目前,適度規模經營的現代化農村經濟生產方式,正對打破我國農村集體土地使用權流轉的諸多障礙形成迫切需要。鑒于我國人多地少的現狀,要實現適度規模經營,就必須實現農村集體土地在空間上的優化組合。否則,加快農村經濟生產方式轉變就只會是一句空談。作為重要的生產要素,農村土地資源只有基于自由流轉的前提才能通過市場調節機制實現土地資源的合理配置和高效利用,進而實現土地利用效益的最大化。
(二)農村集體土地入市是當前農民追求多元化發展的需要。
農村社會保障制度正在為農民提供最起碼的生存保障方面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日趨完善的農村社會保障制度為農民從土地中徹底解放出來,轉而尋求多元化的發展解除了后顧之憂。如據有關數據,截止 2007 年底,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已經在全國2451 個縣(市)得到了開展,這個占全國總縣(市) 85.5%的數據顯示參合率為86.2%,參合農民已有7.3 億人,占全國農民數量的83%。自2003 年至2008 年,籌資的最低標準從每人每年30 元增加到50 元和90 元,農民補償比例也有了大幅度提高。農村享受困難救助群眾總人數4007.6 萬人,享受最低生活保障3451.9 萬人,享受救助特困戶30 萬人,五保戶525.7 萬人。當前,僅靠自己承包經營的“一畝三分地”,農民日益增長的物質生活需求和經濟發展需要已遠遠得不到滿足。另外,如今,大量的農村勞動力正在迅速向非農產業轉移,與之相應,農村分工分業現象也越來越普遍。伴隨著這種形勢,農民也正在迅速擺脫以前“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傳統農業生產經營模式,他們的謀生手段越來越呈現出多元化。從事非農行業或外出打工獲得遠高于從事傳統農業經營所得到的收入已經是大部分農民的現狀。實行集體土地入市,有利于通過農村家庭承包經營權的自由流轉保障農民獲取更大的經濟利益,非常符合農民的現實需求。
(三)農村集體土地入市可以有效緩解因城市建設拆遷所造成的阻力。
眾所周知,如今,在我國城市建設中,拆遷難已經成為當前一個現實難題。拆遷戶未能得到滿足的心理需求正在引發并造成大量的社會群體性事件,這些事件無疑正在逐漸成威脅到我國的社會安定。集體土地入市即允許農村集體組織進入土地一級開發市場,就可以借助市場機制使拆遷費用合理定價的難題得到有效解決,也可以盡量避免發生拆遷糾紛或暴力抗法事件。另外,農村集體土地的入市也有利于增加房地產的市場供應,對于城市房價的過快上漲也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因城市房價過快上漲,雖然國家多次重申小產權房受不到國家法律的保護,但小產權房需求巨大,這些利用農村集體土地建設的現實建設規模還很大。它們是客觀存在,需要正視并積極對待。
二、在農村集體土地入市中存在的一些問題
(一)信息不夠公開。
關于農村集體土地入市,監督是必需的。只有透明才有監督,只有監督才有效率。但是當前,農村大量人口長期在外,不在家居留。關于集體土地入市,要想召開村民大會或者代表大會,由于這個現狀,已經很難召開成功。這就造成許多村里的資金和資產、資本信息透明度不夠,對于大多數村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羅生門。在這樣的背景下,集體土地入市又以狂風暴雨之勢席卷而來。集體土地入市涉及的利益重大,其信息本應得到最大限度的公開。然而事實往往是,由于利益的羈絆,關于集體土地入市的信息基本得不到應有的公開。除此之外,農村本就是熟人社會。在進行集體土地交易時,農民甚至礙于情面不看交易合同也不勉強,但卻會把字簽上。這樣的“人情交易”,積累多了,會給集體土地入市帶來非常大的隱患。而當熟人日后涉及到自身利益不再顧及熟人情面時,農村糾紛就會層出不窮,急劇爆發。
(二)農村集體土地入市面臨著一些法律問題。
如首先突出表現在在農村家庭承包經營權的權能設計上,不可規避的《物權法》還存在不足。這種不足也形成了農村家庭承包經營權自由流轉的障礙。這個障礙導致了農村土地等生產要素被完全隔絕、排斥在了城鄉經濟一體化的框架之外,這種情況對于城鄉生產要素通過市場機制實現合理配置形成了阻礙,導致在推動社會經濟發展中,本該擰成一股繩的城鄉生產要素無法形成合力。
總之,雖然農村集體土地入市仍存在這樣那樣的不足,農村集體建設用地“入市”是統籌城鄉發展的重要舉措,同時也是優化城鄉資源要素配置的重要渠道。面對農村集體土地入市,應該而且必須解決在實踐中所反映出來的問題。要通過制度創新消除體制機制障礙,進一步推進農村集體建設用地“入市”,從而助推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
參考文獻:
[1]馮華 陳仁澤 陳錫文.農村土地制度改革不能突破底線[J].農村經營管理.2014.01.
[2]張鵬.當前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制度改革若干構想[J].蘇州大學學報.2014.0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