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才
已過二八月了
天氣如微醺的雪豹,仍無定數
我陷入南方荒蕪的鐵皮桶
難以對付饑餓的晚霜
她說她閱過人間無數真相
好天氣不多 壞天氣不少
她說她看過 山中草木繁茂
花開春日的不多,朽木枯槁的不少
這世界,野徑斑駁
夕陽如游魂,喂養一粒流星
在屋頂輪回演繹
明亮與黯淡
馬路上 汽車揚長而去
如黃茅在風中亂飛
整個下午,我坐于一叢灌木
看雨水潸然而下
而更多流動的事物,像遠去的楓葉
在陋巷淪落風塵
不必慌亂,多少纏綿毀在此刻
讓我好好看看你
烏鴉開出的白花,如孤零零的茅草
墻上的柿子,你再不摘取
風就吹走了
寂靜的冬日 拖拉機要發動
還得依賴一個路口
每一個路標,都指向十分迂腐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