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分享《獾的禮物》

文/ 江思南

一起來分享《獾的禮物》

文/ 江思南

《獾的禮物》是一本跟孩子（對于從不思考死亡的成年人來說，我們的死亡意識仍舊停留在孩童之年）談論死亡的書，卻充滿著安寧和溫暖，處處流淌著愛與恩寵，沒有絲毫恐懼和恐怖。對于生命終末期的人們來說，這一份溫暖也同樣點點滴滴在心間，久久回味。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只大家不太熟悉的動物“獾”（善于挖洞，敏于奔跑的靈畜），他已經很老很老了，卻還常常幫助他身邊的動物，他是一個讓大家覺得能依靠和信賴的朋友。一個冬日的早上，他在家門口往外看，看見鄰居家的孩子土撥鼠和青蛙在田野里盡情嬉戲，比賽奔跑，一派青春四射。于是，越發感到自己老了，胳膊和腿都不得力了，精神頭也大不如前了。就在這一天晚上，獾吃完晚飯，點燃壁爐，坐在安樂椅上閉目歇息，一個美麗的夢境把他引入一條長長的隧道，走呀走呀……突然，他發現他來到另一個世界，于是丟掉拐杖，高興地往前跑，這是哪呀？喔，原來自己一腳邁進了天堂（壽終正寢的死亡就是穿越夢境抵達天堂）。

第二天早上，狐貍最早發現獾的“長眠不起”，并把獾的死訊告訴了全村的動物們，大家都很難過。冬去春來，村子里動物們談論得最多的就是冬天離去的那頭老獾。

土撥鼠第一個講起獾的往事：“獾的手可巧了，是他教會我剪紙，現在我可以一刀剪出一串手拉手的土撥鼠。”

青蛙告訴大家：“我過去會游泳，但不會滑冰，是獾手把手教會我滑冰，我如今是冰山健將了。”

狐貍接著說：“我雖然智力不輸給別人，但我的領帶總是打不好，每次外出都要折騰半天，是獾教會我熟練地打領帶，如今我會系各種花式的領帶，有些系法還是自己發明的。”

所有的動物都對獾有一段特殊的回憶，如同獾給每個動物都留下了珍貴的禮物，有了這些禮物，他們可以互相幫助。如今，獾離開了，一點遺憾都沒有留下。

于是，土撥鼠提議，大家一起對著迎面而來的春風輕輕地呼喊：“獾爺爺，謝謝您，給我們留下這么多的禮物。”他們都相信，遠在天堂里的獾一定能聽到他們的問候……

平日里寡言少語的兔媽媽也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我們平時只會啃蘿卜，是獾把烤姜餅的秘方告訴了我，教會我來做姜餅，可好吃了，現在，大家都夸我手巧，廚藝高，都多虧獾的教導。”

故事講完了，獾給大家留下這么多的手藝，其實，這里飽含著他對大家的愛。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只動物，都無法逃脫死亡，但是，因為有愛，我們雖然肉身消失了，但卻能夠留下許多美麗的禮物，也收獲了記憶里的尊重和懷念，想著有這么多的“禮物”，生命的旅程就顯得充實了許多，豁達了許多。

/ 北京大學醫學人文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