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壓對川東南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頁巖儲層影響分析①

劉若冰

(中國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勘探分公司 成都 610041)

0 引言

超壓油氣地質規律研究與油氣田勘探是近年來石油地質領域的熱點，墨西哥灣、北海盆地的深海勘探和鶯歌海、渤海灣、塔里木等盆地的深層勘探中，在超壓碎屑巖地層中均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突破［1-4］。超深層碎屑巖儲層孔隙保存機制一直是研究的重點，而其中超壓在碎屑巖超深層孔隙的保存作用是關注的焦點。美國Alma Plantation油田埋深6 000 m的白堊系地層中，壓力系數為2.0時，孔隙度高達23.7%［5］;塔里木克深地區在大于7 000 m的白堊系碎屑巖超壓地層中突破碎屑巖孔隙保存的死亡線，取得天然氣勘探大發現，這些都說明超壓在儲層孔隙保存方面具有重要作用。Gluyas和 Cade［5］的研究表明，在超壓帶內，砂巖的孔隙流體支撐了上覆地層的部分負荷，降低了機械壓實作用的效果［6-8］。超壓對碎屑巖機械壓實作用具有明顯的抑制作用，對儲層孔隙具有良好的保護作用。近期在川東南地區上奧陶統五峰組—下志留統龍馬溪組頁巖氣勘探突破地區都存在明顯超壓現象，且在其他地質條件相當的情況下，保存條件好的超壓儲層的孔隙度較保存條件差的常壓、低壓儲層孔隙度明顯偏高。因此，超壓對于頁巖儲層的影響機制在頁巖氣勘探研究中具有重要意義，值得探索分析。

1 沉積背景

川東南地區上奧陶統五峰組—下志留統龍馬溪組早期為淺水—深水陸棚沉積環境，沉積相由Ly1井—漆遼剖面—Jy1井—Dy2井—N201井一帶分別向北西—南東方向為深水陸棚—淺水陸棚—濱岸亞相沉積環境(圖1)。

川東南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主體位于深水陸棚相沉積區，沉積相展布穩定，富有機質頁巖厚度在80～105 m。有機碳含量及脆性礦物含量高，為頁巖氣儲層發育的有利相帶［9］。

2 川東南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優質頁巖儲層發育特征

2.1 深水陸棚優質頁巖孔隙

據王玉滿等(2014)的公式計算，川東南焦石壩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頁巖有機質孔和黏土礦物孔對總孔隙度的貢獻最大，二者共占約90%，脆性礦物孔僅占不到有10%。

圖1 川東南地區五峰—龍馬溪早期沉積相平面圖Fig.1 Sedimentary facies of the early stage of Wufeng-Longmaxi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由于各種礦物對孔隙度的貢獻具有一定的差異性，孔隙構成隨礦物組分的變化而發生相應的變化。具體表現為:五峰組—龍馬溪組一段一亞段(JY2井優質頁巖段2 535～2 575 m)有機質含量高，黏土含量低，以有機質孔為主，所占比例一般為50%以上，最高可達76%;龍馬溪組一段二亞段有機質孔含量較低，介于30%～40%，黏土礦物孔增加，介于50%～60%;龍馬溪組一段三亞段有機質含量明顯降低，黏土礦物含量增高，有機質孔含量介于10%～30%，黏土礦物孔含量明顯增加，所占比例在70%左右，最高可達88%(圖2)。

由此可見，涪陵焦石壩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一段泥頁巖孔隙構成自下而上從以有機質孔為主，逐漸演變到以黏土礦物孔為主，有機質孔在五峰組—龍馬溪組一段一亞段所占比例最高。

2.2 同一流壓狀態下深水陸棚相優質泥頁巖孔隙度特征

同一流壓狀態下五峰組—龍馬溪組底部優質頁巖段孔隙度與有機碳含量呈一定相關性［10］，以丁山地區Dy1井為例，其相關系數為0.638 1，而Ry1井和Jy1井也呈現一定正相關性(圖3)。

2.3 不同流壓狀態下深水陸棚相優質泥頁巖孔隙度

圖2 Jy2井五峰組—龍馬溪組泥頁巖孔隙構成直方圖Fig.2 Histogram of porosity constituents of shales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from Jy2

不同流壓狀態下優質泥頁巖孔隙度與有機碳含量、有機質成熟度相關性差。川東南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不同井優質頁巖段平均孔隙度與平均有機碳含量、有機質熱演化程度無明顯相關性(圖4，5)。分析表明川南東地區不同井五峰組—龍馬溪組優質頁巖段平均有機碳含量在3.0%左右，有機質成熟度在2.5%左右，有機質類型為Ⅰ型，這些參數都基本穩定，變化不大(表1)，對于本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優質頁巖孔隙發育差異的影響不大。

圖3 川東南地區不同井五峰—龍馬溪組優質泥頁巖有機質含量(TOC/%)與孔隙度關系Fig.3 Correlations between TOC(%)and porosity of high quality shales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various wells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圖4 川東南不同井優質頁巖段平均有機質含量(TOC/%)與孔隙度關系Fig.4 Correlations between average TOC(%)and porosity of quality shales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various wells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不同流壓狀態下優質泥頁巖孔隙度與壓力系數相關性好。通過川東南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已鉆井統計分析，優質頁巖段儲層平均孔隙度與儲層壓力系數相關系數達到0.8，說明在其他參數相當的情況下優質頁巖儲層孔隙度與壓力系數密切相關(圖6)。

圖5 川東南不同井優質頁巖段有機質成熟度(Ro/%)與孔隙度關系Fig.5 Correlations between Ro(%)and porosity of high quality shales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various wells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表1 川東南不同井優質頁巖段數據綜合統計表Table 1 Statistics on high quality shales in various depths of wells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圖6 川東南不同井優質頁巖段孔隙度與壓力系數關系Fig.6 Correlations between porosity and pressure ratio of high quality shales of various wells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3 超壓對五峰組—龍馬溪組頁巖儲層影響機制

3.1 五峰組—龍馬溪組超壓頁巖儲層特征

由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優質頁巖段孔隙度與深度關系圖(圖7)可見，常壓頁巖孔隙度隨埋深增加逐步被壓實，孔隙度逐漸降低，而超壓儲層孔隙度具有明顯偏大的特征。

實鉆表明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不同井優質頁巖隨著保存條件的變化，壓力系數的降低，壓實作用的增強，頁巖孔隙一般由不規則的近圓形大孔(圖8a)，逐漸轉變為具定向性分布的扁平狀中孔(圖8b，c)，最終形成較圓的微孔甚至消失(圖8d)，這進一步驗證了超壓對于頁巖孔隙保存的重要作用。

3.2 超壓對五峰組—龍馬溪組頁巖儲層影響機制

(1)頁巖孔隙多為有機質孔、黏土礦物孔，屬于塑性孔，易被壓實。

在上覆地層壓力作用下，加之地層溫度較高，有機質發生塑性流動，有機質孔呈現被壓扁特征，而剛性礦物三角區受剛性礦物保護有機質孔發育，在剛性礦物接觸區有機質孔則不發育，進一步表明了有機質孔容易被上覆載荷壓實(圖9)。

圖7 川東南不同井優質頁巖段平均孔隙度與埋深關系Fig.7 Correlations between average porosity and depth of high quality shales in various wells in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圖8 Jy1井(a.壓力系數1.45)—Ny1井(b.壓力系數1.36)—Py1井(c.壓力系數0.97)—Ry1井(d.推測為常壓)有機孔發育對比Fig.8 Comparisons of organic matter pores from Well Jy1(a.pressure ratio1.45)-Well Ny1(b.pressure ratio 1.36)-Well Py1(c.pressure ratio 0.97)-Well Ry1(d.normal pressure predicted)

圖9 有機質塑性流動，有機質孔隙壓扁特征(a.Jy1井2 343.12 m);受剛性礦物顆粒保護的有機質孔隙發育，未被保護的遭到壓實(b.Jy1井2 376.05 m)Fig.9 Plastic flowing of organic matters，organic matter pores showing the feature of compacted shape(a.Well Jy1 2 343.12 m;the pores protected by stiff minerals developed well while the ones unprotected are compacted(b.Well Jy1 2 376.05 m)

圖10 有效應力與孔隙剩余系數關系(據孫妥，1993)Fig.10 Correlations between effective stress and pore residual ratio(after Sun，1993)

據孫妥等［11］的研究，泥質含量越高，由于缺少顆粒支撐，有效應力對孔隙率剩余系數的影響愈大，反之愈小(圖10)。選取二疊系大隆組泥巖(Ro:1.56%，TOC:3.28%)進行泥頁巖溫壓模擬實驗，實驗溫度由400℃升至500℃，溫階25℃;實驗靜巖壓力由35 MPa升至55 MPa，間隔5 MPa;實驗流體壓力由14 MPa升至22 MPa，間隔2 MP來模擬地層溫壓情況。實驗表明隨著溫度和壓力的增加，烴類生成，同時孔隙形成并逐步增大，呈近圓形(圖11a，b，c)，然后隨著靜巖壓力的增強，有機質孔逐漸被壓扁，呈扁平狀(圖11d)。

(2)超壓可以降低上覆地層對頁巖孔隙的壓實作用

對川東南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已鉆井統計分析，優質頁巖儲層平均孔隙度與儲層現今埋深相關性差，說明現今埋深對于優質頁巖儲層的影響不大(圖12)，而其中超壓頁巖儲層中流體超壓對于降低上覆巖層載荷具有重要作用，而常壓或低壓頁巖儲層最大泄壓埋深對于頁巖孔隙發育具有決定性影響。故而可以認為最大有效埋深(對應最大有效應力)對于頁巖儲層的保存起決定性作用。

根據 Gluyas［5］和 Bloch［12］關于超壓和有效應力的定義(圖13):

式中，Pw為靜水壓力(MPa);Pa為超壓(MPa);Pr為靜巖壓力(MPa);Pe為有效應力(MPa);ρr為地層密度(kg/m3);ρw為地層水密度(kg/m3);g為重力加速度(m/s2);h為埋深(m)。當有效應力Pe=0時，上覆地層負荷完全由地層流體承擔，則有效埋深可以表示為:

根據上述公式推導可知，1 MPa的超壓相當于減小80 m的有效埋深。由于超壓對機械壓實具有減緩作用，所以在計算超壓地層的儲層孔隙度時，必須用有效埋深(Z＇)代替實際埋深(Z):

Z'=Z-Pa×Y

式中，Z為實際埋深(m);Z＇為有效埋深(m);Y為1 MPa超壓減小有效埋深的值(m);Pa為超壓(MPa)［14］。由此進行正常壓力系數埋深校正，計算得出Jy1井正常壓力系數有效埋深為1 527 m，Jy2井為1 452 m，Dy2井為2 446 m，Ny1井為3 142 m。分析現已有正常地層壓力鉆井相應埋深及孔隙度關系發現，已有正常壓力鉆井孔隙度明顯偏小，說明這些鉆井目前埋深都不是最大泄壓有效埋深，而應該在更深的位置(圖14)。

圖11 泥頁巖有機質孔發育溫壓模擬實驗Fig.11 Temperature-pressure Simulating Experiment of organic matter pores development in shales

圖12 川東南五峰—龍馬溪組優質頁巖儲層孔隙度與現今埋深關系Fig.12 Correlations between porosity and present depth of quality shale reservoirs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the south-eastern part of Sichuan Basin

圖13 地層各種壓力之間的關系(據Bloch，2002)Fig.13 Correlations of various pressures in strata(after Bloch，2002)

Jarvie［15］在 Barnet盆地的研究揭示，TOC 為7.0%的頁巖(Ⅱ型干酪根)儲層中，有機質體積實際占14%，經過熱裂解作用，有機碳損失35%時，可形成4.9%的凈有效儲集空間。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優質泥頁巖有機碳平均含量在3.5%左右，為Ⅰ型干酪根，熱成熟度約2.6%，有機碳損失可達75%(Ⅰ型干酪根最大生烴降解率約80%，Ⅱ型干酪根最大生烴降解率約 30%［16］)，而有機質孔占總孔隙度的60%，以此可以計算出地面理想狀態下優質泥頁巖總孔隙度為8.0%左右;根據超壓井深度換算后有效埋深及孔隙度關系(圖14)，可以讀出每口井相應孔隙度對應的頁巖儲層泄壓后最大有效埋深深度。以Py1井為例，其最大泄壓有效埋深位置為4 000 m左右，而Ry1井應在5 500 m。

圖14 超壓井校深后孔隙度與埋深關系(方形點為超壓校深點)Fig.14 Correlations between porosity and depth in overpressure well which the depth have been corrected(the square dots are corrected)

3.3 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頁巖超壓形成機制

(1)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超壓頁巖儲層電性特征

在超壓帶內的富有機質泥頁巖具有較高的孔隙度是因為泥頁巖孔隙的流體壓力支撐了上覆地層的部分負荷，降低了機械壓實作用，頁巖段表現為“欠壓實”特征。具有異常高壓的頁巖層由于處于“欠壓實”狀態，孔隙度偏高，在測井資料上表現為各參數偏離正常趨勢，即密度偏小、聲波時差偏大等［17-18］(圖15)。

(2)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頁巖儲層超壓形成機制

依據前人研究成果將超壓形成機制劃為4類:不均衡壓實、流體膨脹、超壓傳遞和側向構造應力［19］，其中產生流體膨脹機制主要有干酪根生氣或生油作用、石油裂解成氣、水熱增壓和黏土礦物脫水等［20］，而水熱增壓和黏土礦物脫水引起的增壓作用較小，可忽略不計［21］。川東南五峰組—龍馬溪組泥頁巖Ro基本在2.6%左右，處于干氣階段，原油已大量裂解成氣，致密且厚度較大的頂底板使源巖內油氣排出運移不暢導致了源巖內孔隙壓力的增高，形成超壓。

①沉積因素對頁巖氣超壓區的形成具有控制作用

在過成熟條件下，已生成的液態烴類向更低密度的氣態烴轉化，1個體積的原油裂解生氣，體積能增大600余倍，體積快速增大必然導致壓力增加。五峰組—龍馬溪組富有機質頁巖豐富的有機質，在過成熟階段能大量生成氣態烴，在相對封閉的條件下，有利于超壓形成。

從焦石壩地區焦頁2井實測孔隙度統計結果來看，頂底板中間的富有機質頁巖，有機質含量高，大量生烴，形成有機質孔隙，同時有機質生烴造成儲層超壓，有效保護了儲層孔隙，頁巖儲集性能好，表現為相對較高的孔隙度，主要分布于1.85%～8.61%，平均為5.66%(圖15、表 2)。

②良好的頂底板條件

焦石壩地區富有機質泥頁巖頂板龍馬溪組二段的粉砂巖孔隙度平均值為2.4%，滲透率平均值0.001 6×10-3μm2。在80℃地溫條件下，地層突破壓力為69.8～71.2 MPa;下伏地層為臨湘組和寶塔組連續沉積的灰色瘤狀灰巖，巖性致密，物性較差，孔隙度平均值為1.58%，滲透率平均值為0.001 7×10-3μm2，在80℃地溫條件下，地層突破壓力為64.5～70.4 MPa。以上特征反映了五峰組—龍馬溪組一段頁巖氣層頂底板具有較好的封隔效果，為中部優質泥頁巖生烴增壓、保壓創造了有利條件(圖16，17)。

③構造演化構造活動對超壓頁巖氣成藏的保持具有重要影響

焦石壩等地區龍馬溪組早期穩定沉降，后期抬升剝蝕到適當程度，有利于超壓的形成，而彭水等地區抬升強烈、改造作用強，斷裂發育，頁巖氣保存條件差，不利于超壓保存。研究區現今超壓多出現在相對穩定的盆內地區，盆緣及盆外構造復雜區多表現為常壓或低壓，也證明了這一點。

圖15 Jy2井五峰組—龍馬溪組綜合評價圖Fig.15 Comprehensive column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Well Jy2

表2 焦石壩Jy2井五峰組—龍馬溪組一段頁巖巖芯小巖樣物性統計表Table 2 Statistics on geophysical properties of small samples from interval 1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Well Jy2 in Jiaoshiba area

(3)五峰組—龍馬溪組富有機質頁巖成烴演化、超壓形成及對儲層的影響

以焦石壩地區為例，焦石壩地區五峰組—龍馬溪組在石炭紀末期之前，由于埋深較淺，有機質處于未成熟階段;晚二疊世末，龍馬溪組熱演化程度明顯增大，Ro為 0.5%～0.7%，達到了初始生烴階段(圖18)。

早三疊世初期，五峰組—龍馬溪組總體處于構造沉降階段，沉積速率加快，熱演化程度迅速增高。至中三疊世末期，Ro值迅速增大到0.7%～1.3%，五峰組—龍馬溪組進入生成液態烴的高峰期，伴隨著大量生烴，有機質孔開始形成，同時快速沉積使排烴不暢，初步形成超壓。

圖16 深灰色粉砂巖(Jy2井，龍二段，2 474.01～2 474.31 m)Fig.16 Dark grey siltstones(Well Jy2，Section 2，2 474.01～2 474.31 m)

中侏羅世—早白堊世初，五峰組—龍馬溪組地層處于快速埋藏的狀態，Ro值增至1.3%～2.5%，有機質演化至高成熟早期階段，生成大量的濕氣及原油裂解氣，后期液態烴裂解為干氣，富有機質泥頁巖有機質孔繼續形成增大，同時大量生烴類氣體，體積膨脹，超壓進一步發展。此階段由于烴類氣體大量生成體積急劇膨脹，不排除有些地區烴類聚集壓力突破地層破裂壓力，發生幕式排烴，烴類通過被突破的巖石形成的微裂隙發生運移。壓力積累引起的水力破裂和流體幕式排放是超壓盆地流體流動的最重要特征［22］。

燕山晚期，五峰組—龍馬溪組處于構造抬升階段，頁巖氣層由埋深約6 500 m抬升剝蝕至目前的2 000～3 500 m。由于地層的抬升，生烴作用基本停止，超壓處于調整階段，盆內構造穩定區超壓得以保存［23］，優質泥頁巖孔隙基本保存下來，而盆緣及盆外構造運動強烈地區超壓逐步遭到破壞，儲層孔隙被壓實。

圖17 深灰色含泥瘤狀灰巖，Jy2井，臨湘組，2 577.09～2 577.38 mFig.17 Dark grey muddy lump-like limestones，Well Jy2，2 577.09～2 577.38 m

4 結論

(1)川東南上奧陶統五峰組—下志留統龍馬溪組富有機質泥頁巖優質儲層普遍發育超壓。三疊紀—侏羅紀時期富有機質泥頁巖快速沉降，伴隨著大量生烴，良好頂底板條件使頁巖排烴不暢，形成超壓。燕山晚期，五峰組—龍馬溪組處于構造抬升階段，超壓處于調整階段，盆內構造穩定區超壓得以保存。

(2)超壓有效抑制地層對頁巖孔隙的機械壓實作用，對泥頁巖孔隙起到良好保護，對于川東南地區頁巖氣藏具有重要作用。

圖18 Jy1井五峰組—龍馬溪組一段成烴與孔隙演化Fig.18 Diagram of hydrocarbon generating，pore evolution of interval 1 of Wufeng-Longmaxi Formation in Well Jy1

(3)通過對超壓有效埋深的換算，建立正常壓力埋深頁巖孔隙度演化模式，可讀出頁巖儲層(現今常壓或低壓)超壓泄壓后的最大埋深深度，從而定量表征頁巖埋深與頁巖孔隙的關系，對于指導頁巖氣勘探具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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