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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世界,熱心寫文章
蔣:你在中央電視臺等機構做過文學、心理講座,你是心理分析師式的作家。用作家敏銳的感受力和深厚的閱歷來分析時代的癥候,這樣的作家現在太少了。
鄧:再次感謝你對我的夸獎和鼓勵。實際上我很慚愧,因為我們說假話的年月太長久了,現在要來點真的,大家可能還是放不開,特別是到了中央電視臺,更得斟字酌句。而我有點大大咧咧,該怎么講就怎么講,決不吞吞吐吐,竟然給人一種“敏銳”的感覺。說起來挺合算,只要真話真講就能獲得贊譽。
蔣:你曾經有言:希望被人理解是弱者的表現。充滿力量和自信的人是不會乞求別人理解的。你也是抱著這樣的信念在寫作、生活的嗎?
鄧:一個軟弱無能的人才喋喋不休地強調理解,所以,我看到為數眾多的人都在喊“理解萬歲”,往往感到有些滑稽還有點可憐。從我自己的經歷來看,要求別人理解是最無用的,如果我要是乞求理解,今天我不但一事無成,而且還能被人當作傻瓜來嘲笑。
蔣:你目前有什么新作?正在寫作中的有哪些作品?請透露一下。
鄧:我目前應大連市一家三甲醫院的邀請,在門診、病房和手術室里體驗生活,已經一年半了。光手術就看過八十多臺,刀光劍影,血流肉顫,人體所有的部位我都看了個透。并為此寫出二十來萬字的“鄧剛‘逛’醫院”,暫時以“紀實”形式在大連晚報上連載,以后整理一下,準備寫一部長篇小說,暫名為《高手林立》。
蔣:你對成都的城市印象如何?四川的文學人才輩出,但為什么文學成就(小說、散文等)總是難以讓人滿意呢?
鄧:成都這個城市很不錯,既有江南意蘊又有北國風情的感覺,復雜的美麗才令人長久地品味。從遠古的時代就可以看出,如此景色是出文學才子的寶地。為此,你在四川文學成就上可是謙虛了。四川的小說散文作家耀眼著哪,不說古代和現代,就說當前,我隨口就可以說出阿來、裘山山、麥家等,他們文字的精彩,令我時時胸熱腦明,心領神會。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總覺得上帝有一種“分配的把戲”,從古至今,似乎各省市各地區,甚至按人群數量為單位,都有數量相等的幾個精英代表一個區域。所謂強弱其實是彼明此暗或此明彼暗,或是宣傳方式及手段造成的。文壇的天空不斷有耀眼的明星騰躍,但絕不會長久地掛在天上。總之,誰也不能妄自尊大,誰也不必妄自菲薄。冷眼看世界,熱心寫文章,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