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祎
當我們去欣賞一幅“印象”的時候,每個人的感受大概都不會完全相同,就像“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位莎士比亞”,藝術與文學,往往有著相似的魅力。但我們也不妨回到百年前,聽聽他們的那些話,再看看他們的那些畫,是否在欣賞中又會有新的驚喜?
克勞德·莫奈:
“我對自己說,任何一個聲稱自己的畫面已經完成的人,都是極其自大的。”
“我畫了大量的睡蓮,每次都修正了我的視點……效果總是不一樣的,不僅僅是一種季節轉向另一季節的差異,而且還是此刻與彼時的區別,因為睡蓮本身遠非景致的全部;其實,它們只是陪襯而已。母題的精粹就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的水的映照,幸虧有水中倒映著斑駁的天空,并且給其以光和動感……如此眾多的因素,門外漢察覺不到,卻改變了水面的色彩與形態……”
奧古斯特·雷諾阿:
“就像一個孩子,我在大自然面前,完全用爛漫的靈魂和我指尖的本能畫畫……不是我已經實現了,而是我被允許實現了。”
“我不喜歡太過整齊的花園……自然要留有余地,畫家們才能有所作為。”
“于我,一幅畫必須是一件令人高興的東西,意味著歡喜與美麗,是的,必須是美的。因為在我們的生活中,已有太多需要我們去進行的、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東西了。”
“在我看來,我們的運動所具有的最重要的意義,就是把繪畫從主體的重要性中解放了出來。我可以自由地去畫一叢花,并稱它們為一叢花,而不需要讓它們講出一個什么故事來。”
卡米耶·畢沙羅:
“當你把所有靈魂都傾入一幅作品中,即把身上一切高尚的東西都投入進去,你不會找不到一個理解你的,同你有血緣關系的靈魂……這難道不是一個藝術家期待的一切?”
“你不能設立原則,人與人氣質不同。人們都去學校學藝術,那是大大的假象,人們學會了技術,但是藝術,絕對學不到!”
“在一段時間里,我同時畫著水、天空、灌木和土地,讓畫面中的一切都平等地進行,并且在真正得到這幅作品之前,不斷地返工。慷慨而毫不猶豫地畫畫吧,且最好不要遺失最初的印象。”
埃德加·德加:
“摹繪我們所看到的東西,這很好;但描繪出保留在我們記憶中的東西就更好得多。這是一種變化、幻想和記憶的結合。我們只能再現明顯觸目的東西,那就是說,所必需的東西,這樣,我們的記憶力與創造力才能從自然的束縛中解放出來。”
“對一幅畫來說,它需要一點點神秘,一些曖昧,和一些幻想。若你總是能把自己的意思完全地表達清楚,你就最終變成了無聊的人。”
喬治·修拉:
“藝術是和諧。而和諧就是對相反或相似的色調、色彩、線條的類比。在色調里,更亮的相對著更暗的;在色彩里,即是指那些互補色,如紅色對綠色,橙色對藍色,黃色對紫色。當這種種對比都達到了各自正確的角度,便會誕生出一個與畫中的一切相對應的、和諧的框架。”
“所謂繪畫的藝術,就是將一塊畫布挖掘殆盡的藝術。”
文森特·梵·高:
“當我畫一個太陽,我希望人們感覺它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正在發出駭人的光熱巨浪。當我畫一片麥田,我希望人們感覺到麥子正朝著它們最后的成熟和綻放努力。當我畫一棵蘋果樹,我希望人們能感覺到蘋果里面的果汁正把蘋果皮撐開,果核中的種子正在為結出果實而奮進。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滔滔的一生。”
“那些用自己的心靈與智慧來進行創作的人,他們的言行充滿著活力與生命。藝術是多么豐富啊。要是一個人能夠回想起他所看到的東西,他就絕不會感到無聊或者真正的空虛,永遠不會孤單。”
“當我特別需要信仰的時候,我就走出房子,去畫那些星星。”
保羅·塞尚:
“這里的太陽太棒了,在其照耀下,事物呈現出的剪影不只是白色或黑色,而是藍色、紅色、棕色、紫色的。我想自己或許是錯的,但我所見的,確實與立體的現實正好相反。”
“繪畫對我來說,確實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事物都意味著更多。我想當面對自然的時候,我的內心更加清澈明晰。不幸的是,將這些感覺付諸實體的過程太痛苦了。我似乎無法表達出心中的悸動,我還沒有掌握到使自然愉悅的、絢麗而豐富的色彩…就看看那片云吧,我應該要畫出它來!”
“我開始覺得自己比周圍所有人都稍勝一籌……請相信總有那么一刻,我為人們所接受,并擁有崇拜者,他們會比那些僅僅被虛妄表象所打動的人更熱誠,更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