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小學時,鄧超練習過跳遠、短跑、跳高,多次在“苗苗杯”小學生體育比賽中獲得冠軍。初中,鄧超變成了個叛逆少年,酷愛跳舞且因為年少輕狂,換了好幾所學校,但最后被父母心感動,浪子回頭。
1998年考上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98級本科班,來到北京。每天清晨在中戲的校園跑步和練臺詞,訓練標準的臺詞發音。上大學時,他被中戲的同學稱為“戲瘋子”。
2000年,首次拍攝電視劇,至今已接拍三十余部電視劇,二十多部電影,多次獲得電影節獎項。
小撲:第18屆上海國際電影節上,影片《烈日灼心》成為當晚的“大贏家”,導演曹保平獲最佳導演獎,而你也和戲中的兩位搭檔段奕宏、郭濤一起,分享了最佳男演員獎。這次的獎項跟郭濤和段奕宏一起分享,會不會覺得含金量少了點?
鄧超:能夠總是和好的演員一起合作肯定是很幸運的事情,好的劇組應該都是這樣,可以有助于表演水準的提高。獎項本來就是額外的驚喜,拍戲都是為了觀眾,你是要拿到觀眾心中的那個獎。得獎也很好,觀眾喜歡也很重要,但演員拍戲并不是為了得獎。
小撲:你現在也開始做導演了,你會去執導像《烈日灼心》這種嚴肅類型的電影么?
鄧超:我覺得會,前段時間和俞白眉聊,聊近些年要做的一些項目。近兩年會以瘋狂喜劇為主,其他的也會去做,比如安靜的題材,小橋流水,故事性強的,類型化風格化強的影片,當然也會當一個靜靜的美男子咧。
小撲:有時候一些人會覺得演員就像戴著面具,戴久了以后,你的面具和你本人相互影響、繼而融為一體了。
鄧超:每個人都戴著面具,但我盡量把那個撕去,尋找我自己真實的臉。因為你總有夜深人靜、自己面對自己的時候,我是屬于那種一撒謊自己首先都特難受的人。
小撲:感覺你當了導演,上了《奔跑吧,兄弟!》之后,演員的身份就模糊了。
鄧超:我相信我們總是模糊的。模糊是說明我們在這個山峰上做的很好,我說這個特別勵志,演員朋友們,不要怕模糊,是為什么?對于我而言,我覺得我還有很多東西想去嘗試,可能未來我去學個跆拳道或者下個圍棋幾段,也可能變成我人生中要去嘗試的事情,我的人生充滿了喜悅,就是這樣。
小撲:有些人覺得演員要演內心戲,他可能真的需要平時多看看書,靜下來。
鄧超:在《奔跑吧,兄弟!》的時候我還看書,你看我們那天在廣州圖書館,圖書館那些書我都看過,真的。我小時候就是看書多,小時候我就拉著姐姐去看,就新華書店,在書的海洋里,那小人書多好看。真的看,而且我是一個買書狂魔,而且我最好的朋友,俞白眉同志也是一個書狂,而且我的書不用管,是他幾千塊一買,哐當,有一個copy,有一箱是我的,一模一樣,這是我的要求。
小撲:柳巖說她是找你毛遂自薦的,你當年去要過角色嗎?
鄧超:當初……肯定爭取過。我的第一個戲《少年天子》就是跟很多人在一塊試戲,大家都拿到對白,那次我印象非常深。每個人就幾分鐘,但是我覺得幾分鐘不夠,我就跟試戲的導演說能不能再多給我幾分鐘,我說我能脫稿,我不拿著臺詞,邊演邊讀會影響我,我就出去背了一下,就這樣拿到那個角色。我在大二的時候為了去演一個畫外音我也去爭取了半天,《切格瓦拉》那個話劇,我就演切格瓦拉的聲音“同志們,我是切格瓦拉,我們這艘戰艦現在要起航”,說完之后就沒了,就是在畫外音是這樣的。每個演員都會經歷過這個吧。
小撲:因為經歷過那些,所以你現在做導演也會愿意給新人機會?
鄧超:當然,當然,很多人你是不了解的所以看不到他的才華。就像我為什么試了那么久的戲,包括娜扎,那個角色是試得最多的,而且我跟她搭戲,一直在演一直在演,就不打斷,就看她怎么即興地應對這些事情,完了之后我覺得她潛能特別大。包括柳巖也是這樣,其實大家看她像女神那樣,他們有太多可能性了。楊冪,她發的短信是“我就是葉小春”,我就喜歡這樣的演員,拍胸脯說“我在這,我就是,導演你找我一定找對了,不管我有沒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