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馬不知

吳伯凡+梁冬

現在，很多人覺得自己不幸福、很苦惱，好像活在一個自己掙脫不了的套子里面。比如有些人總想跳槽，因為覺得有人跟他作對，結果跳到另外一家公司，發現還是有人跟他作對；再比如有的人離一次婚是因為不滿意，再結婚還不滿意，就再離婚。于是出現了習慣性跳槽、習慣性離婚。

弗洛伊德有一個很形象的比喻：一輛馬車是由馬、車夫和客人組成的，就相當于本我、自我和超我。這匹馬以為馬車由它決定，它在不停地走，以為離了自己車就不能動。事實上，馬車走到哪里不是由馬而是由車夫決定的。聰明的馬知道這一點，不聰明的馬還以為自己有自由意志。

其實，決定馬車最終到哪里的也不是車夫，而是那個客人。客人說要到哪兒，車夫就得駕著馬車到哪兒。所以，有時候人們覺得自己掙扎、痛苦，有很多苦惱，就像一匹愚蠢的馬，老以為自己可以主宰命運，而不知道真正決定命運的東西就隱藏在心中。

（六月的雨摘自中信出版社《冬吳相對論·心時代文集之一：歡喜》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