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我的手機永遠都在響,這兩年我的手機一天一天不響。
以前一睜眼就在棚里,沒時間陪兒子,現在我倆互相都陪煩了。
從2013年6月宣布退出主持界,犀利名嘴張紹剛已經暫別熒屏兩年之久,他為什么要退出主持界,在這兩年里叉做了些什么呢?日前,張紹剛做客《非常靜距離》,講述他的“退休”生活。
主持是副業教書是主業,能很安靜地生活
2013年6月7目,在北京舉行的“半夏文藝晚會”上,張紹剛宣布,自己將退出主持界:“從6月30日開始不再擔任電視節目主持人。從此第一好好教書,第二相妻教子。”在節目中張紹剛說:“我曾經無數次說過,對于我來說,主持節目是副業,我是傳媒大學的老師,我的主業是教書,當教書和主持節目發生沖突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說那個節目你往其他時間推,但是教學不可以推時間。”回到學校,回到生活,張紹剛用兩年的時間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但退出一事還是把他推向了輿論的風口浪尖。“我的一個老師,后來他在一家很重要的媒體做負責人,當時一聽說這個消息,他馬上在辦公室里就說炒作,肯定有新節目。恰好他辦公室自我的朋友,就馬上打電話告訴我,我很生氣,當時就給我這個老師打電話,告訴他不知道不許胡說。現在每次見他我都拿這話試他:誰炒作呢?”
對于退出主持界的原由,張紹剛說:“我宣布的時候是6月份,我決定的時候大概是5月份,因為我要通知所有我主持的節目,我一個月以后不做了,麻煩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找找其他主持人。之前的一段時間,我覺得很多節目包括媒體,不斷地利用人跟人之間可能發生的一些話題再去發酵,我被同行耍過,而且每次耍完之后,受傷害的不僅是我,還有我的好朋友。我們答應去做一個節目,因為大家是熟人、朋友,有人在里面炒話題,炒完之后上個網絡頭條提升一個點擊率。可能這些事情出來之后讓我很不愉快,讓我來反思我所在的這個行業,那我就撤出來,到我自己的地兒,我能很安靜地生活,我不愿意被人注意。以前我的手機永遠都在響,這兩年我的手機一天一天不響。我認為這是一種生活方式,放眼看過去,其實我們的人生特別短暫,我們其實特別忽略自己喜歡什么,甚至是屏蔽了自己內心真正直歡什么。”
被朋友說退休之后沒那么有用,道不同不再聯系
退出主持界的張紹剛個性依舊,“我過生日的時候(跟朋友)說,我該過生日了,一個退休的老同志,你們是不是應該送點禮物啊。有一個朋友也是半開玩笑,大半夜的給我回了一個,說:退休老同志,你記住了,你退休了,退休了之后,你在我們眼里就沒那么有用了。我就特別不高興,隨后他又發了一個,說禮物應該是自己給自己掙的,而不能靠施舍。我真的就急了,我急的原因是他老跟我說這樣的話:你干點有用的事行不行?他經常會說‘有用’這個詞。我想可能我們對有用的定義是不一樣的,比如:我從家出來到地鐵站,騎一輛破自行車,就放在那兒,因為自行車破點不丟。我回了他一個,說怎么沒用了,我天天騎著我這車去坐地鐵美著呢。然后他就給我上了一張圖,說看哥的自行車都是寶馬的。一點一點積累了之后,那天我真的特別生氣,就直接告訴他:以后不要再跟我聯系了,咱們對有用的定義不一樣。他后來給打電話,我掛了,發短信我不回,我給他發的最后一條微信是‘不要給我發微信了,因為我已經把你拉黑了’。”
忙家務帶孩子做手工皂,生活特別充實
在退出的這兩年時光里,張紹剛為自己做了很多規劃,忙得不亦樂乎。“我每天夜以繼日,早上六點半起床,孩子七點多上學,你得弄早飯,他吃完飯,班車七點一刻,接下來你得打掃生,地、桌子、廚房、馬桶都歸置一遍,得十點半了,咱得有自己的讀書時間,看看書不知不覺十二點半了,中午睡半個小時,一點起來接著再看倆小時書,孩子三點半到家,學一年級的小孩,得盯著他寫作業,把作業都盯完了,下去活動活動吧,報點班,學個鋼琴,上個英語,咱都得送,回來吃完飯七點半,聊會兒天,講會兒故事,九點他睡著,九點以后的時間才是自己的時間,12點以前怎么也得睡了,明天六點半還得起呢。”張紹剛覺得現在的生活“特別充實”,“我現在跟我們小區的姥姥們關系可好了,我們互相拍打著對方說:這時間哪兒夠用啊,再見,阿姨,我得趕緊。每天都匆匆的離別、匆匆的再聚。”
熱愛生活的張紹剛還在家里搗鼓起了手工皂,并作為禮物送給了主持人李靜。“有洗發皂,還有洗面皂,何首烏的防脫發,馬油的潤膚,里面我放了一些甜髓劑,同時放了—些珍珠粉,潤滑皮膚。一般我要做一次,都做一鍋洗發的、一鍋洗臉的,一鍋大概能出13塊皂,做的特別成功的、長的好看的都送人,長的特別丑惡的、沒脫模成功的都自己用。我送完之后告訴他們,24小時之內必須微信反饋用戶體驗,24小時不反饋的以后絕對不再送。我辛辛苦苦大熱天干仨小時,仿佛都不用,或者用完之后不評價,那我肯定就不送了。”
陪兒子背包游走遍大半個中國,教子嚴厲也打也罵
當電視主持人時張紹剛非常忙碌,“當時節目一周錄兩期,到后來發展到一周錄三期,一期錄三個半(小時)。我天天化妝臉者翻中了,過敏。有一段時間我就問自己,我說我一睜眼就在棚里,一睜眼就在棚里,我活什么勁兒。一周里面五天,一天我要上課,三天我要錄棚,當你周五千到特別晚,周六凌晨回來的時候,兒子說爸爸咱們周六去玩吧?玩什么玩。”
現在張紹剛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陪伴兒子,“現在我倆互相都陪煩了,我們爺倆背包游,黑龍江,吉林,遼寧,內蒙古,福建,廣東,浙江,云南,河南,四川,什么地兒都去過,我覺得對于我們兩個來說都會是特別難忘的回憶。我們就一個小提箱,他自己的東西自己準備,我對他的原則是我不管,我直接告訴他,我是你爸,不是你媽,所以你生活里面那些瑣碎事我不管,麻煩你自己來。我帶他出去的時候他五歲,自己穿褲子,朋友叫:褲子穿反了,我說你要是想換就現在換,不想換就這么湊合。我是一個特別嚴的爸爸,有時候很殘忍,也打也罵,我再怎么打再怎么罵,兒子從來都和我特別親。我—些男性朋友經常跟我說:哥,不能打。我就告訴他們:你們不能打,因為你們天天不陪,有什么資格打?我天天陪,我就有資格打。我倆很直接,比如說我們有一個約定,不在外邊罵他。我就告訴他,作為一個男人,干什么事咱們有面有擔當。但是他在外面如果說得太大發了,我會用眼神給他。有時候我在外面真急了,已經掛臉了,他會趕緊過來說:爸爸,給面兒。”
在傳媒大學打造男團組合,全部由學霸組成
生活中的張紹剛是居家好男人的典范,回到學校的他則是學生眼中的犀利仁師。與其他教師不同,張紹剛不按常理出牌,經常會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甚至在學校打造了一個男團組合。“我認為一個好的老師一定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多和同學們接觸,我要幫生們把學生活動做好。我們是電視學院,就弄個TVBOYS(電視少年)。我們現在定的原則,大一大二大三大四每個年級各有—卟男生,大四的畢業離開,大一的進來一個。我還定了其他規則,第一,掛課就滾蛋;第二,大二結束的時候(英語)六級必須考下來;第三,綜合排名必須要在班級前8%。他們當年高考的成績都是600分以上,我就是要告訴大家,學霸也能成男團。”
學生們在節目珊場講述了張紹剛的課受歡迎的火爆程度。“張老師的課去的人特別多,而且都環是我們學院的人,去晚了都沒有地兒。下課有時候想跟張老師交濟一下,就發現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很多人,送花,合影,簽名。”“第一次上張老師的課,兩三百人的大階梯教室后面全站著老頭老太太,這陣勢真是第一次見,所以當時張老師在我心里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希望張紹剛重返電視屏幕是同學們共同的心愿,對此,張紹剛表示:“如果我要是做節目的話,只有一個標準,就是我會做我想做的節目。”
本刊記者程戈根據《非常靜距離》資料整理(該節目每周五21:40、周六23:15、周日23:40在安徽衛視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