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瀟

喜愛古董首飾收藏的馬荊棘是衣錦媚行珠寶藝術工作室創始人,同時也是品牌的珠寶設計總監,她著有收藏散文集《衣錦媚行——在古代首飾中且歌且行》,中篇小說集《隔世紅妝》,珠寶作品集《盛飾芳華》。珠寶作品以明清古玉為主體,融入現代設計理念,創造出許多老古董新時尚的新古典主義珠寶作品。
珠寶對大多數女孩子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對馬荊棘也一樣,但是不同的是她更喜歡具有歷史感的中國傳統古代珠寶首飾,因為這份癡迷最后發展成為了她的職業——珠寶首飾設計師。對于與珠寶的緣起,她說:“2007年我在網上看了一篇介紹中國古代首飾的帖子,瞬間被一個鑲嵌寶石的老銀鐲子擊中,古代的首飾竟然如此精致、華美!金銀珠翠、古玉玲瓏,散發出的迷人與驚艷味道又豈是一枚造型雷同的鉆戒可以比的?就這樣她開始四處搜尋各種古代首飾,鐲子、簪子、耳環等等。見得越多也就愛得越深,淘來的寶貝經過那么多輾轉自然不會件件都完好無損,有的就只有一個玉片、一段珊瑚,甚至幾粒寶石珠子,雖是一星半點,但同樣有著古老時光的味道。自己動手DIY一番,那些老物件就會變成既古典又現代、既典雅又時尚的首飾,后來我干脆轉行專門從事新古典主義首飾設計。”
東方文化博大精深,最吸引馬荊棘就是文字,中文的美無可取代,一句話一首詩哪怕就兩個字,就你能把一切的美好盡在不言中,意境深遠,可以讓人反復遐想。而首飾卻是將這些東方的意境具象化。馬荊棘在收藏中國古代首飾的過程中,越來越癡迷于這些傳統的中國首飾,它們蘊含著典雅的中國韻味,從造型到工藝,都比現代很多首飾精致很多,而在中國現在的珠寶首飾文化里,似乎都一直在推崇西方的鉆石寶石,反而遺忘了以前的那些美麗物件,這種現狀讓馬荊棘她覺得應該把這些傳承下去,告訴大家,有東方文化的珠寶一樣可以華麗,可以時尚,可以在當下形成潮流。
《時尚北京》對話珠寶設計師馬荊棘。
《時尚北京》:當提及“東方情結”時,你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馬荊棘:其實我最先想起的是那些傳統圖案,有些很民俗寓意的比如劉海戲金蟾,或者蝶戀花,蜂趕菊,有民族特色又有文化底蘊和傳承,后來有幸見了敦煌的圖案,更是覺得上面的一些構圖和配色,至今依舊經典,難以超越。
《時尚北京》:對于“東方文化”,你的情結點在哪里?
馬荊棘:我覺得我會對一些東方元素反復使用,比如,我的珠寶,我會做園林題材,琵琶題材,團扇題材,古琴題材,旗袍題材……這些都是我們文化里特有的物件,就像是我們民族的一個符號,讓人一看到就聯想起東方文化。
《時尚北京》:很多領域都在講“融合”,珠寶設計也是如此。作為珠寶設計師,你是如何將復古的東方元素與現代時尚融合?慣用的處理手法是什么?
馬荊棘:我覺得,首先,古為今用的一點是實用性,比如以前的首飾,畢竟多的是發簪,而今天很少用上,所以,我就用一些發簪的構圖元素也做吊墜,這樣就有了現代的功能,還有就是我們以前的一些圖案會過于繁復,把它們簡化,更適合日常佩戴,也是一個重要手法,另外的,就是用傳統的造型構圖配色,加上現代的工藝,比如,以前沒有微鑲基礎,沒有雕蠟技術,更加不會用現代的噴砂,電腦噴蠟這些,所以,有了現在工藝的結合,就能呈現出更多多姿多彩的珠寶。
《時尚北京》:目前,你有接觸或者學習什么傳統工藝嗎?過程中有遇到過什么困難嗎?期間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馬荊棘:我會接觸到比如說最傳統的金銀工藝之一的鏨刻,鏨刻是一個需要耐心的事情,經常一筆刻壞了整件都要重新做,而且現代人有個文化的斷層,對以前的一些線條的感覺遠不如古人,會導致做出來的東西沒有“古意”,沒有那種拙樸的感覺,反而多了很多匠氣,要形似很容易,要神似很難。
《時尚北京》:在日常生活中,有喜歡什么東方藝術?
馬荊棘:我比較喜歡國畫,尤其是人文畫,很耐看,意境深遠。
《時尚北京》:2015年,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
馬荊棘: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工作室從設計到工藝,都有了一個突破,比如說我們家的極致微鑲,這是國內我們首家自己研發的技術,用1毫米的珍珠,或者綠松,青金,珊瑚……各種材質磨成1毫米的珠子做微鑲。設計上我們用了更多的元素,比如說一些老的點翠,或者參考一些盆景的枝干走向,用黑金噴砂模擬太湖石的造型等等,讓設計更加多樣化。在將來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中國風成為一種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