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
社會進入分工協作、合作之后,服務從物質交換中,逐漸單行剝離出來,成為一種謀生的形式——從中介、經紀、質詢等,到洗車打蠟、康復理療,都可以劃歸為服務業。如果僅僅教育也具有價值交換的表象的形式,把教育視為服務,貌似理所當然。因為教育具有服務業的抽象特征:教師和學生打交道,是人和人的交往;教師用自身擁有的知識技能,通過課堂教育,換來薪酬,也具有勞動的形式;家長付出學費,讓孩子在教室有一席之地。
然而,通過教育,傳承謀生的技能和生活的信念,才是教育的正道。從這個關鍵的角度可以看到——教育不可能歸屬服務業。換個角度看:通過消費追求利益,是服務業的終極目標;如果虧損的風險存在,經營服務業的人,會盡力止損、或是關閉自己的營生;而古今中外的教育,真正以營利為目的的,實為少數。可以試想,絕大多數的家長交的學費,是否足以支持蓋校舍、付薪酬等。由此,可以看到服務行業和教育行業,古來便大相徑庭——和“天下熙熙皆為利”的商人有別的是,從古希臘、古羅馬,到春秋,從亞里士多德、到孔子,沒有人以營利為目的去教授學生。
教育,究其實質,無論是語言行為、以及包含在言行中的思想……這些思考和行動的有形和無形價值,難以用金錢衡量。她的現實價值和長遠影響,也萬萬不能用服務業的行業規則去考量。或者,再試想一下:如果沒有咖啡館,大不了自己在家里煮上一壺香濃的咖啡,或者干脆不喝咖啡;可是,再試想,如果沒有學校,自己的孩子該如何成長?透過現象看教育的本質,不難得到“教育是文明發展的原動力”這一結論。教育,絕不是經濟層面的服務業,而一定是社會存在的基礎產業——她,就是人才的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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