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
(云南藝術學院音樂學院 , 云南 昆明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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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光南歌曲創作中的人民性與土地情懷
劉浩然
(云南藝術學院音樂學院 , 云南 昆明 650500)
【摘要】施光南,是新中國成立后我國培養起來的新一代作曲家,施光南以他關愛人民,關愛民生,關愛土地的情懷為基調,創作出大量經典作品,被譽為“人民音樂家”。本文便以《在希望的田野上》為例,透過這首歌曲來感悟他的創作情懷。
【關鍵詞】施光南;創作;人民
文藝創作必須強調要有深厚的群眾基礎,和人民的生活相聯系。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也反復提到“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從這個意義上講,多年前,施光南就抓住了這一要點,其首要因素就源于他關注民生、關愛生活、緊貼土地的創作情懷。在綿延的律動中,他的音樂使人記住了一個充滿朝氣的時代。正如他在談到他的創作體會時就說:“愛國是我創作永恒的主題”。歷數中國近現代音樂史上絕大多數成就卓然的藝術家,亦如冼星海、聶耳、馬可、李煥之、呂其明、劉熾、王酩直到施光南:他們熠熠生輝的藝術足跡,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哪一個藝術家的音樂創作不關注生活、不表現生活,無不表達出與現實生活永難割舍的血肉聯系以表現社會的心聲、滿足廣大民眾的審美需求,努力同他們所面對的生活場景保持一致的狀態。這正好應驗了那句“藝術來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真諦。
“音符是記錄音樂的符號,曲式調性是構建音樂的手段,聲音也只是音樂的載體,而音樂的真正源泉是人和他的文化”。①從這可以看出,一首音樂作品,即使擁有再高超的作曲技術,再豐富的和聲織體,若離開文化的土壤,那只能成為音響“作業”,是沒有情感內涵的音響游戲。音樂是一種藝術,更是一種文化作為人類社會獨有的精神現象,音樂是一種通過互動交往實現自身文本價值的情感表達,必經過作曲家以秩序為思維依據而發出聲響的生命形式。音樂作為一種社會現象,必然和時代民族的靈魂和社會生活密不可分。回過頭,我們再討論一個問題,什么叫文化呢?林華先生在《音樂審美與民族心理》一書中這樣定義文化:“文化是在一定條件下所形成的生活方式,可以說是一種自發的狀態。”②筆者看來,我們 每天只要睜開眼睛便會接觸各式各樣的文化,可以說文化無孔不入的滲入到我們的生活中。音樂文化更是與各個民族的生活密不可分,而音樂聲音作為一種意象,是作曲家思維活動的獨特創造,之于本文的主題,施光南的旋律對于中華民族音樂素材的吸收不是以簡單的手法去照搬原生音樂的旋律,而總是經過他創造性的吸收、消化、融會貫通之后,把民族民間音樂的語言化為自己詩化的音樂語言表達出來,他的許多具有地域民歌風味的作品,都是在對素材的充分融合之后的再現,在相似中顯露出他獨具匠心和對民族文化精神的深切感悟,這既是他音樂天才的體現,更是他深厚作曲技術功底的顯現,是他對待藝術創作嚴肅態度的寫照。在他的旋律特征中,對于有著共同審美心理結構和審美情趣的中國人來說,音樂可以在他們的心中引起一系列的感情共鳴,憑借相同的“文化經驗“,人們聽到這樣的音響符號便會引起較為一致的情感共鳴,幾乎都能從施光南的歌曲中找到自己對生命體驗的影子。在感覺到親切感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許多審美的精神感召,因此,施光南的歌曲便擁有了更加深厚的群眾基礎。
從人類文化發展的軌跡來看,特定文化生態環境才能催生特定的音樂語法,是特定時代社會生活的產品,是社會文化的一面鏡子,如美國藝術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在她的代表作《文化模式》中指出,文化是獨立于思想的,任何群體的絕大多數人都按照文化的形式而被塑造。同樣,歌曲也是特定文化背景下塑造而成的精神結晶。施光南正是借助音樂這個媒介,能動地構建了藝術家與民眾之間的一個心靈溝通的橋梁。如粉碎“四人幫”后,面對舉國上下一片歡騰的新氣象,中國人民終于擺脫了十年浩劫,在這樣的背景下,施光南寫下情緒酣暢淋漓的《祝酒歌》,其律動清新明快,音響素材結合了民間鑼鼓的節奏作為引子,生動地塑造了歡快的氛圍。一改“文革”歌曲“頌歌”表達的邏輯模式,以個性化的音響呈現滿足了飽受磨難后全國民眾的審美期望而成為時代重要的情感記憶。又如,在偉大的周總理去世后,為了表達對人民總理的哀悼,施光南譜曲完成了男高音獨唱《周總理,你在哪里》,其創作中抓住了人民的情感之弦,用心底的呼喚對總理的思念,旋律在綿長的運動中把情緒推向“黃金點”的設計,唱出了人民對總理的無限懷念的集體表情。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后,華夏兒女眾望所歸特別是很多海外華僑、華裔都盼望回到祖國的懷抱參與祖國建設。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激發了施光南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懷著對嶄新時代的謳歌之情,依托這個主題分別創作了《我的祖國媽媽》、《多情的土地》等一系列表現愛國主義題材的藝術歌曲,把自己置身于特定的生活環境中去,從而喚起了聽眾對故土的思念,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而他作為僑眷的“局內人”,因而這種情感的表達以個性的情感傾向升華為普遍化的審美特征。
作為中華文化土壤中成長起來的藝術家,施光南對華夏民族懷有一顆深深的眷戀之心。我們說,在中華廣袤的土地上,復雜的族源結構決定了各民族語系、語族的差異,而不同的語言系統又反映出地緣關系的不一致性,這必然導致旋律表達的差異,由此構成豐富的“文化圈”。由此可知,各民族音樂文化的多樣性為音樂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施光南抓住了各民族音樂的精髓,以他專業化的歸納性和個性化的藝術表達,體現了眾多反映各民族風情的歌曲:如具有濃郁維吾爾族風格的《吐魯番的葡萄熟了》,表現傣族情懷的《月光下的鳳尾竹》以及溫婉柔情、細膩悠揚的小提琴獨奏曲《瑞麗江邊》等,充分體現出一位職業作曲家以民眾喜聞樂見的歌曲創作為裁體,在簡約卻不簡單的意象創造中,把歌曲創作推向了藝術表達的新境界。
注釋:
①洛秦《音樂中的文化與文化中的音樂》第1頁,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10年1月。
②林華《音樂審美與民族心理》第29頁,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11年1月第一版。
參考文獻
[1]洛秦《音樂中的文化與文化中的音樂》第1頁.[M].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10年1月.
[2]林華《音樂審美與民族心理》第29頁,[M].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11年1月第一版.
作者簡介:劉浩然云南藝術學院音樂學院2014級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