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徑與整合*
——建筑師鄉村個體實踐與自建集體導控關聯探析

褚冬竹 黎柔含

路徑與整合*
——建筑師鄉村個體實踐與自建集體導控關聯探析

褚冬竹 黎柔含

近年建筑師參與鄉村建設實踐給鄉村建設帶來新的探索和啟發，但對鄉村自建活動的借鑒和引導意義并未充分發揮。同時，各地方的引導控制手段仍處于摸索階段，現狀問題突出，亟需有效、科學、適用的自建流程導控方法。通過深入剖析當前鄉村自建流程導控的實施方式及其現象問題，梳理和研究近年來建筑師鄉村實踐的營建思想和技術經驗，提出鄉村實踐建筑師與自建流程導控聯動引導鄉村建設活動的可能性，以期為建筑師鄉村實踐優秀經驗的推廣以及多路徑、多學科、多力量協同作用鄉村建設提出探索思路。

鄉村建設；流程導控；材料；技藝

0 引 言

隨著鄉村建設從常態工作轉為行業熱點，建筑師在這個原本“缺席”的領域重新獲得了空間與機遇，也迎來了職業價值的全新定位和挑戰。雖然至今“建筑學的理論及實踐在鄉村營造中的滲透”[1]依然遠遠不夠，但已經有蓬勃開展之勢清晰呈現。誠然，“傳統鄉村并沒有對現代建筑科學技術產生內發需求”[1]，但事實上當代中國鄉村在經濟、人口、規則、結構等諸多方面已與“傳統”相去甚遠，已越來越多地對現代意義上的建筑學（及其技術體系）產生了明顯的“內發需求”。相當數量的建筑師將現代建筑學體系下的觀念意識以實踐的方式引入鄉村且成果豐碩，已成為當代鄉村建設中令人頗為矚目的現象。

中國建筑師越來越多地介入并投身于鄉村建設的過程，正是一個“建筑學理論體系”向鄉村營建經驗體系學習并自我豐富的過程。必須看到，鄉村與城市的巨大差異直接導致面對城鄉不同對象時，鄉村建設的工作背景、工作程序、技術手段、實施方案、評價標準等諸多問題的天然分野。另一方面，事實上，幾乎當下所有一線建筑師都來自西方話語與思維體系下的建筑學教育，在面對中國鄉村這一特定建設對象時，無論是否有意，“城市的”、“當代的”甚至“西方的”成為從業者必然攜帶的潛在“基因”，建筑師的思考與行動方式是否能夠契合中國當下的鄉村問題？這是面對當下“建筑師下鄉”現象時必須回答的一個基本問題。

建筑師（尤其是知名建筑師）個體參與的鄉村營建以“點”介入鄉村進行實驗，給鄉村建設提出了多種可能性，并為大量逐漸走入衰敗或無序的鄉村環境注入新鮮血液或復興觸媒，試圖以“點”狀的實踐啟發或激發“面”狀的鄉村建設活動。但無論建筑師多么熱情與廣泛地參與其中，與廣袤的鄉村土地相比，依然只是星火散布，雖創新活躍，但畢竟所占其微。更為普遍、日常的鄉村人居環境需要以鄉村特有且量大面廣的方式指導、扶助或合理管控鄉村的自主與協力營建，成為更為根本的鄉村環境進化“正面戰場”。

當前，我國的鄉村自建方式主要包括兩種類型：自主自發型，由鄉村居民自主自發進行的鄉村建設活動，在沒有明確且大規模施行鄉村規劃的村莊，有的居民依照相關政策，經規劃審批合格后進行建設，有的原宅址重建或選取宅基地新建；統規自建型，由政府牽頭依據相關政策和上位規劃，建立較完善且系統的村莊規劃，然后由村民自主建設的活動，政府或開發商并沒有強勢介入，而是起引導控制作用。兩種類型廣泛地存在于現實中，但囿于多種原因，相當數量的鄉村自建效果依然不盡如人意，在建筑形式、建造技藝、文化傳承等多方面問題重重①。

于是，“點”“面”如何關聯互動，如何共同直擊目標，如何將建筑師“標桿”與多方“配合”緊密結合，將建筑師個體經驗與專業創新引入自建流程導控環節中，不僅創建、更新具體的局部物質環境，也獲取更大范圍的社會效益與經驗推廣，成為了當下面對如火如荼的鄉村營建的“內發需求”。

2 鄉村自建流程導控闡釋

當前鄉村自建的導控方式主要是：基于鄉村建設現實條件，依照區域政策和規劃確立鄉村發展方向，編制地區鄉村建筑設計圖集，為鄉村自建項目提供建筑參照范式。導控過程以鄉村設計導則對鄉村整體空間環境進行技術引導和控制，以規劃審批、批后監管、建成驗收等措施保障鄉村自建的合理性。

我國大部分地區已經針對鄉村編制了系列建設技術導則，并大多提供農宅自建參照圖集，但相較城市建設引導和控制的諸多手段、法規，鄉村設計、建設及管理還處于起步階段，在現實使用中仍成效不佳。鄉村設計導則的效用常常被忽略，大多數鄉村居民乃至行政管理人員并沒有依照導則設計、建設和管理鄉建項目。農宅圖集也存在如不符合當地居民建設的經濟實力，或無法滿足居民生活的現實需求等實際不足，并導致其適用性較低。雖然基層行政單位在農宅建設審批和監督過程中通常會按照現實條件和工作需求靈活調整監督方法（圖1），但具體在多個方面仍亟待提升。

有效性：鄉村居民往往對于鄉村整體發展目標和原則認識不足，鄉村自建導控影響力度不夠，導致各項政策文件、圖集導則及監管措施的有效性偏低；

技術性：鄉村自建導控相關政策制定、管理施行的主體多是專業或行政人員，公眾參與度較低，鄉村自建導控過程專業性過高，專業人員和鄉村居民間出現理解壁壘；

時代性：對“新農村”缺乏深入思考和認識，對于鄉村建設還停留和桎梏在落后的觀念中，導致鄉村相關政策、導則、圖集的制定和編制脫離時代需求，忽視村民前進發展的渴望；

針對性：對鄉村問題認識不夠，以城市建設導控思路照搬鄉村自建導控，導致技術針對性不強，同時由于相關政策、導則、圖集的制定還不完善，多以宏觀、寬泛的形式出現，難以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3 建筑師鄉村建設實踐解讀

3.1 建造實踐與觀念表達

與重在“面”上的導控式鄉建方式相比，建筑師個體對鄉村建設的參與通常更具靈活性、針對性，也更具深度和趣味。在參與過程中，不同建筑師往往表達出頗為鮮明的專業觀點。面對廣袤的中國鄉村建設需求，在一定程度上，這些觀點的價值甚至高于建造實體本身（表1）。

3.2 建造的技藝、材料與形式

建筑師鄉建實踐具體成果類型多樣，可按建造技藝、建筑材料及建筑形式三個方面進行分類。

建造技藝：“新技藝”指創新性鄉村建造技術方法；“舊技藝”指傳統建造技藝或較普遍的施工技藝，往往由民間施工隊施行。

建筑材料：“新材料”指新型研發或傳統鄉村建造不使用的材料；“舊材料”指傳統鄉村建筑材料、地方材料或當今在鄉村自建中常使用的材料。

圖1 現行農宅自建監督程序Fig.1 the current supervision procedure of self-built farm house

建筑形式：“新形式”指加入現代審美觀點與傳統鄉村建筑有一定差異的建筑形式（創新形式）；“舊形式”指鄉村傳統建筑形式或差異較小的建筑形式（少量現代形式）（圖2）。

表1 建筑師鄉建實踐觀點及示例Tab.1 the views and examples of rural practices of architects

2.2.1 “新技藝+新材料+新形式”型

“新技藝+新材料+新形式”主要是那些用現代新型材料和建造方式對鄉村建設項目進行創新性實驗的鄉建實踐類型，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即是朱競翔研發的輕型結構建筑體系，它既能在不同環境下快速建成，又能在各項物理性能上達到較高標準，可以說是鄉村可持續建筑的實驗性典范[9]。

該類型鄉村建設實踐用新的建造技藝和新型建筑材料為鄉村建設注入新的可能性，考慮解決鄉村建設中的各種局限和障礙，例如建造成本、建設工期等，同時創造新的建筑形式對今后鄉村建筑審美形式進行適當引導。但該類型鄉建實踐由于專業性強，宣傳力度不夠，適用性有待考究等仍難以推廣開來（表2）。

2.2.2 “新技藝+新材料+新/舊形式”型

“新技藝+新材料+新／舊形式”指新型材料和新的建造技藝來回應傳統鄉村建筑形式并適當創新的實踐類型，其中謝英俊的各項鄉村災后重建項目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從臺灣邵族部落重建（2000）到在大陸的河南蘭考合作建房項目（2006）以及5·12汶川大地震各地方農房重建（2008），再到臺灣88水災原住民部落重建，他一直致力于鄉村災后重建的實踐中?？梢?，這種新型建造技藝和新型材料的運用為解決一些鄉村建設應急狀況，例如自然災害后鄉村重建，提出了新的思路和方法（表3）。

2.2.3 “新技藝+新/舊材料+新形式”型

“新技藝+新／舊材料+新形式”主要是用當代的建造方法加入現代建筑表現手法，將新舊材料結合運用，從而為鄉村建設提出新可能的實踐類型，李曉東、徐甜甜、城村架構工作團隊（Rural Urban Framework）等建筑師和團隊都取得了顯著的成果，其中李曉東的“橋上書屋”便是把木材與鋼材結合誕生的“Z”型鄉村公共建筑空間。

該類型用建筑師的實驗精神為鄉村建設提出了新方向，同時為部分鄉村建筑設計提供參考。但從總體上看，該類鄉村建設實踐的適用性和引導性還需要在長期使用中進行驗證，同時由于該類鄉村建設時間的施工技藝較繁復，其普適性還應加強（表4）。

2.2.4 “新技藝+舊材料+新形式”型

在鄉建實踐中，許多建筑師十分重視對傳統鄉村材料、當地材料、常規建筑材料的創新性使用，創造出鄉村建筑新形式，這樣不僅能從一定程度上節約建造成本，還能對當地鄉建中材料的選取與應用起示范作用。這類實踐案例最為常見，例如徐甜甜利用當地毛竹和雷竹在松陽縣大木山茶園建成的“茶園竹亭”（2015）、城村架構工作團隊用磚和混凝土設計建造的“四季：一所房子”（2012）、華黎的武夷山竹筏育制場（2013）等。該類型對未來的鄉村建設具有創新意義，但想將其中所體現的建造方法大范圍推廣，還需要將實踐經驗加以歸納和研究（表5）。

2.2.5 “舊技藝+舊材料+新/舊形式”型

與“新技藝+舊材料+新形式”不同的是“舊技藝+舊材料+新／舊形式”型鄉建實踐有對現存建筑環境的改造利用項目也有對傳統技藝的實驗性建造項目，該類型運用鄉村施工隊熟悉的建造方式、建筑材料創造出新的建筑形式或部分保留鄉村傳統建筑形式，用局部創新的方式給舊空間注入了新活力，同時施工技藝較簡便，充分考慮當地施工隊的實際參與能力，對鄉村建設實踐具有推廣價值（表6）。

圖2 建筑師鄉村實踐分類圖Fig.2 the classification of rural practices of architects

4 建筑師鄉建實踐對自建流程導控的啟示

4.1 對象——類型明晰

在幅員遼闊的中國，各地區鄉村由于自然要素和人文要素的差異，呈現出多樣的人居環境，例如：山地村莊與平原村莊、城郊村莊和偏遠村落、歷史文化古村和新型產業農村等，同時隨著城市化發展的影響，人們的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也差異化發展，這就使鄉村建設模式和技術措施應“因地、因人、因時而異”[10]，呼吁建設與地域有“一種深入的結合”[11]，不能幻想以完全普適的方法解決多元的鄉村問題。2013年11月，習近平于湖南湘西考察時作出了“實事求是、因地制宜、分類指導、精準扶貧”的重要指示。顯然將鄉村自建導控對象細分歸類是符合國家重要目標和政策的，尤其是經過眾多建筑師的實踐證明，經過專項分析找到真正適應于當地條件、資源和需求的策略和指導會更有成效。

4.2 實踐——示范為先

建筑師鄉建實踐不僅是建筑科學技術層面的探索，還成為鄉村社會經濟發展的驅動力之一，這主要由建筑師專業的方法和成熟的意識所決定，建筑師在鄉建實踐中既是“學習者”、“參與者”還是“引導者”、“協調者”[1]，每個實踐項目都將成為鄉村建設的實驗樣本，建筑師以個人行為或受托參與的方式向鄉村建設注入新鮮血液，為鄉村整體發展和進步帶來啟發。因此，建筑師鄉建實踐極具示范意義，將其有效經驗整合成更為明確的導則、圖集或規范會在更大范圍啟發和引導鄉村建成環境，對改善當今鄉村自建流程導控難以落實、專業性不強、相關依據不足等問題有重要意義（圖3）。必要時，相關行政部門還應加強與包括鄉村實踐建筑師在內的各領域專業人員的合作，組建專門的鄉村建設技術研發和指導團隊，深入鄉村參與建設示范項目和對村民的自建指導活動，其中謝英俊、穆鈞、城村架構工作團隊、城市·環境·設計（UED）等建筑師和團隊已在這方面做出了努力。

4.3 流程——動態導控

長期以來，大部分地區還需完善和整合鄉村自建設計審查、施工監管和落成驗收的流程導控機制，鄉村建設應從原先以自主、自發、靈活性較大的發展方式向動態的鄉村自建導控模式過度，同時應注意管控的尺度，多以彈性引導的方式限定和修正鄉村發展的整體目標，保留和鼓勵鄉村自然、親切且變通的發展規律。可能的情況下，適當引入輔助設計顧問制度，例如成立顧問建筑師團隊，讓建筑師在鄉村建造設計審批過程中參與討論，有時用簡明的草圖和簡要的技術解說直接對村民進行指導，使鄉村自建項目更具專業性、科學性，以此完善鄉村建造設計審批過程，擴散鄉村實踐建筑師的影響力，達成自建流程導控的目標（圖4）。

4.4 原則——平等互利

在過去一段時間的實踐中，鄉村自建

導控專業人員常以精英主義的思維方式介入鄉村建設，無法深入鄉村現實環境，切實關注鄉村居民所需。實踐證明，在鄉村建設復雜的環境中，加強與村民、工匠及其他參與鄉村自建活動人員的互動，從政策、圖集及導則的編制階段到鄉村自建審查監管階段積極與當地居民溝通合作，才能切實有效地協調多方利益，因此這種交互的工作方式本就應當協調共贏。

表2 “新技藝+新材料+新形式”型建筑師鄉建實踐項目信息呈現Tab.2 the information presentation of the type of “New skill + New material + New form” rural practices

表3 “新技藝+新材料+新/舊形式”型建筑師鄉建實踐項目信息呈現Tab.3 the information presentation of the type of “New skill + New material + New or old form” rural practices

續表

表4 “新技藝+新/舊材料+新形式”型建筑師鄉建實踐項目信息呈現Tab.4 the information presentation of the type of “New skill + New or old material + New form” rural practices

續表

表5 “新技藝+舊材料+新形式”型建筑師鄉建實踐項目信息呈現Tab.5 The information presentation of the type of “New skill + Old material + New form” rural practices

續表

表5 “新技藝+舊材料+新形式”型建筑師鄉建實踐項目信息呈現Tab.5 the information presentation of the type of “New skill + Old material + New form” rural practices

續表

圖3 建筑師鄉建實踐與自建流程導控關聯性示意圖Fig.3 relevance between rural practices of architects and guiding and control of self-built

圖4 鄉村自建設計審批流程修正Fig.4 the approval process of rural design review

5 結 論

傳統鄉村的營建，是一個相對緩慢、平靜但持久的生長、修復過程，且建筑的擁有者、使用者與建造者往往是一體的[12]。今天，在運動式推進下的鄉村建設中，這樣的平靜顯然早已被打破。但相較于城市，血緣關系、人情關系等“非正式網絡關系”[13]作為鄉村社會基本結構依然頑強存在著，使得鄉村本身的建設必然需要探索“另一條路”。建筑師以何種角色、何種態度參與其中，成為至今依然在不斷論及的議題。但鄉村建設相關問題顯然不單是建筑學問題。鄉村物質環境和社會環境的整合離不開對鄉村行動主體、社會秩序、政策制度等多方面動力的挖掘。不僅需要自上而下的規定性權威，還需源自鄉村內部的內發性動能，這便是“建構性”與“自然性”的協同作用[14]。因此，面對鄉村建設相關問題更需要多方力量的協同作用。鄉村實踐建筑師與自建流程導控的“聯動”思路，倡導“類型明晰，示范為先，動態導控，平等互利”的聯動模式，期望為多方力量、多種學科、多條路徑共同作用的鄉村建設提供啟發思路。

注釋：

① 具體而言，這些問題大致包含：建筑形式，脫離本土特有的鄉村傳統建筑形態，隨意應用或曲解城市建筑和西方建筑形式，或者隨意套用、拼湊其他地域的建筑典型形式符號，形成違背本土鄉村整體面貌甚至怪異的建筑；建造技術與材料，傳統建造技藝與本體材料使用積極性偏低，同時限于造價投入，施工技術水平偏低，新建建筑往往粗糙，既難以達到當代建筑品質要求，又未體現鄉村建筑特有的質樸魅力；文化傳承，隨著鄉村社會結構的逐漸變化，鄉村建設的文化傳統開始淡漠甚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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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表來源：

圖1：作者根據相關調研歸納

圖2-7：作者整理繪制

圖8-9：作者繪制

表1：作者整理繪制

Paths and Integration—Research on Relevance Between Rural Individual Practices of Architects and Guiding and Control of Self-Built Process

CHU Dongzhu, LI Rouhan

In recent years, the architects participated in rural construction practices in a professional, innovative, experimental way, which has obtained the certain result and brought new exploration and inspiration. But for rural self-built activities which are guided by natural order and expressed random for a long time, reference and guiding significance of these architects of rural practice has not given full play. At the same time, local means of guiding and control is still at the exploratory stage and have some prominent problems. Effective, scientific and applicable method of self-built process guiding and control needs to be put forward. This article analyses the implementation method, phenomenon and problems of current rural self-built guiding and control. It studies construction thoughts and technology experience of rural practice of architects. Then possibility of combining architects and guiding and control of self-built process to promote the rural construct practice are put forward. This article provides a idea for extension of excellent experience of architects and cooperation of multipath, multi subject and multi strength.

Rural Construction; Guiding and Control of Self-built Process; Material; Skill

TU-023

A

2095-6304（2016）06-0086-11

10.13791/j.cnki.hsfwest.20160615

2016-10-09

（編輯：申鈺文）

* 國家科技支撐計劃課題（2015BAL01B04）；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51478055）

褚冬竹： 重慶大學建筑城規學院，山地城鎮建設與新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教授，博士生導師，c.dz@vip.163.com

黎柔合：重慶大學建筑城規學院，碩士研究生

褚冬竹, 黎柔含. 路徑與整合——建筑師鄉村個體實踐與自建集體導控關聯探析[J]. 西部人居環境學刊, 2016, 31(06): 86-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