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欠發達地區生態宜居城市建設
——以廣東省潮州市為例

吳柳瑩

經濟欠發達地區生態宜居城市建設
——以廣東省潮州市為例

吳柳瑩

走綠色的可持續發展之路，打造生態宜居城市是當下各個城市發展的目標。廣東省是中國經濟發達省份，而潮州是廣東省內的欠發達地區，經濟發展仍然是第一要務，但如果再不注重環境保護，那么將來面臨的就是經濟發展緩慢與生態危機雙重壓力。如何擺脫落后的發展面貌，又保住青山綠水，實現經濟社會和生態環境之間的共生共榮，是當前亟需解決的難題。以潮州為例，分析了建設生態宜居城市的優劣勢、機遇和挑戰，探討類似潮州的次發達地區如何協調經濟與生態之間關系的路徑。

生態宜居城市；經濟發展；潮州

中國用三十幾年的時間走完西方發達國家用了三百多年才完成的發展過程，同時帶來的是，經濟發展過程中由于過度消耗自然資源、破壞環境帶來的一系列問題。黨的十八大確定了國家發展“五位一體”的總體布局，把生態建設提高到和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建設同樣的高度，彰顯中央領導集體對生態建設的高度重視。習近平總書記不止一次對生態環境的治理做了指示，他說國家的發展，既要金山銀山，也要青山綠水。各地對生態環境的治理也放在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潮州是粵東的一個地級市，歷史上是個山清水秀的宜居城市，有筆架山、鳳凰山環繞周圍，母親河韓江的水質一直保持二類水質。潮州經濟發達程度不高，2014年全市地區生產總值850.2億元，屬于欠發達地區。為了改變落后的面貌，幾十年來，潮州借助本地豐富的自然資源發展工業經濟，面貌有所改善，但隨之而來的污染問題使這座古城山不再青水不再藍。如何平衡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的兩者的關系，是我們亟需解決的問題。

一、潮州市建設生態城市的重要意義

早在1971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人與生物圈計劃”，正式提出“生態城市”概念。1990年，錢學森在寫給吳良輔的一封信中，首次提出中國應該建"山水城市"的設想，國內著名生態學者馬世俊和王如松明確提出了城市是“社會——經濟——自然復合生態系統”的理論。王如松等人提出了建設天城合一的中國生態城思想，認為生態城市的建設要滿足以下幾個原則：人類生態學的滿意原則；經濟生態學的高效原則；自然生態學的和諧原則。［1］1996年，聯合國第二次人類住區大會通過《伊斯但布爾宣言》和《人居議程》，首次提出“宜居城市”概念，我國也出臺了《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對宜居城市做了詳細的描述：特指那些社會文明度、經濟富裕度、環境優美度、資源承載度、生活便宜度、公共安全度、城市綜合宜居指數在80以上且沒有否定條件的城市。再后來，我們創新性地提出了“生態宜居城市”口號，對城市發展做了更為明確的規劃。總體來講，生態城市、宜居城市、生態宜居城市發展目標提出的出發點都是希望城市建設過程中，不能再把經濟指標作為唯一的衡量標準，應當雙腳走路，把生態也作為衡量的準則。生態宜居城市的建設屬于系統工程建設，除了環境方面，還要求城市建筑、交通、產業都必須達到生態標準。對于潮州來講，打造生態城市意義重大。

有利于改變城市面貌。通過打造綠色生態建筑，建設城市綠地，改變城市給人的觀感；通過緩解交通壓力，實現生態交通，改變目前城市經常發生的擁堵現象，從而改善和提升潮州的整體城市形象。通過解決污染問題，使城市再變回山清水秀的古城。

有利于企業的轉型升級，增加投資的吸引力。通過打造生態城市，引導污染企業轉型升級，發展綠色生產。生產環境的改善，技術的更新換代，也能增加投資的吸引力，從而借助外力擴大生產，實現經濟和生態的雙贏。

給市民一個安居樂業的家園。經濟發展能帶給市民物質享受，但良好的生態環境不僅能帶給市民一個安居樂業的家園，更能帶給市民一個健康的體魄，提升他們的幸福感，進而增加對城市的歸屬感。

二、潮州建設生態宜居城市態勢分析

（一）有利條件

地理環境優越。潮州位于廣東省最東面，總面積3600.9平方公里，地勢北高南低，北部山區約占潮州市陸地面積的65.2%，中部是丘陵地帶，南部為韓江沖積平原，流經潮州境內的主要河流有韓江和黃岡河等。韓江自西向東南斜貫潮州城區，流經潮安區，在澄海入海，流經潮州主城區約3公里；黃岡河自北向南流貫饒平全境。境內群峰起伏，河流縱橫，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峰有 9座，森林覆蓋率達到62.23%。海岸線長136公里，海域廣，魚類資源豐富。北部片區的鳳凰山自然保護區在2001年升級為省級自然保護區，是目前潮汕地區唯一的“森林和野生動植物資源濕地型”的綜合性省級自然保護區，作為潮州城區的“綠肺”，為潮州生態環境的建造打下良好的基礎。

建設優勢。“十一五”期間，潮州市批準立項32項農村飲用水安全工程，設計日供水規模為16.7萬噸，受益人口82.4萬人。目前潮州共建成4座集中生活污水處理設施，總規模達到22萬噸/日，還有7個規劃建設的污水處理廠，處置能力將進一步提升。垃圾處理已形成“村收集、鎮轉運、縣處理”的統一處理模式，每個鎮都建立垃圾壓縮站，大部分垃圾能夠得到處理。

正確的發展定位。潮州市委市政府對生態環境保護高度重視，2003年提出建設“生態潮州”，2012年提出建設“綠色生態環保模范城市”，2013年提出打造“粵東生態環境最佳城市”發展口號，一系列發展目標的提出，顯示對生態保護的意識逐漸增強，給經濟發展圈定了環保的底線。

（二）不利條件

第一，城市發展布局不合理。

生態城市規劃要實現城市與自然環境的協調和配合，把握城市合理規模與環境質量的集聚度，重構再生循環利用的產業結構；利用自然地域空間的城市形態，加強園林綠地系統規劃力度，積極推廣“綠色運動”。［2］首先，城市規劃不完善。一是歷史遺留問題過多；二是城市建設沒有一個統一標準，到處都是鋼筋結構的建筑，建筑風格各異，給人的觀感雜亂無章。其次，現有城市綠地面積不足。過度追求城市化進程，大搞商品房建設，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地帶建設綠地顯然不被大多數人認可，盡管出臺了相關的綠地面積規劃，但現實和理想差距甚大。再次，用地功能分區混亂，居住區和工業區分布不合理。有些住宅區甚至建設在工業區的下風處，這樣的布局與生態城市格格不入。

第二，城市生態壓力逐年加大。

空氣質量逐年下降。廣東省環保廳公布了全省2015年第一季度城市環境空氣質量狀況，在珠三角空氣質量整體好轉的同時，非珠三角地區的空氣質量在下降，其中潮州PM2.5濃度全省最高。［3］空氣污染的影響因素非常多，潮州目前的支柱產業基本上都是污染空氣的產業，如陶瓷產業、不銹鋼產業所產生的粉塵；市區車輛不斷增多，導致汽車尾氣、噪音污染加劇；城市建設過程中帶來的塵土污染；泥頭車大多沒加裝任何防護裝置任意超載；城市地面過度硬化；任意開采礦產資源，導致山體砂石裸露在外。諸多因素致使霧霾天氣的數量劇增。

水污染嚴重。廣東省水資源總量超1700億立方，其中潮州市水資源總量為33億立方，占全省比例不到2%，地表水資源量為32億立方，地下水資源1億立方，分別占全省的1.84%和1.75%。而且水源比較集中，地表水基本集中在韓江和黃岡河兩條河流，飲用水取水格局非常單一。一旦發生嚴重的水污染事件，沒有可以及時調配的補給水源。部分河流的水污染情況非常嚴重，如楓江，由于很多污染企業沿江而建，污水直排入江，目前已經被列為劣五類水質，屬于無用臟水；黃岡河的水質也逐年下降，黃岡河流經的地方多農村地區，很多垃圾都沒有經過處理直接倒進河里，還有農田退水，造成水體富營養化。

垃圾處理困擾城市建設。垃圾問題已經成為各個發展中城市面臨的巨大難題，潮州也基本可以稱得上垃圾圍城，日常垃圾量非常龐大，僅中心城區湘橋區，日常垃圾量達到600噸，節假日的垃圾量更是成倍增加。潮州市的垃圾主要集中在生活垃圾和工業垃圾。市民處理生活垃圾的方法不當造成環境污染。工業垃圾產生量較大，如陶瓷垃圾，企業認為他們已經上交了較多的垃圾清理費，因而大量的陶瓷垃圾隨意堆放在廠門口、路邊，不僅污染了環境，還阻礙了交通。垃圾處理問題，目前的主要方式是集中壓縮填埋，但填埋能力有限。一是垃圾沒有進行分類，原本可以回收利用的廢物也被填埋，增加了填埋的壓力。二是污染問題，沒有經過分類處理的垃圾，當中一些棱角鋒利的邊角料如玻璃、不銹鋼等，會對填埋場的底層物質造成破壞，廢液直接滲透到地底，造成地下水污染。

無序開發造成生態環境破壞。以潮州北部山區為例，隨著鳳凰茶葉知名度的提高，村民大力開發茶園，原本林木茂密的山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禿禿的山頭和低矮的茶樹。為了降低成本，更是借助大型挖掘機開山毀林，短短幾年時間，大部分適合種茶鄉鎮的山頭被開發殆盡，水土流失嚴重。

第三，城市管理不完善。

首先表現在管理體制上，多頭管理，互相推諉。“有權的看不見，看得見的無權管”的現象時常發生，城管部門責大權小，無法發揮協調作用。其次表現在管理理念上，“先建設后管理”、“著眼于眼前利益，忽視長遠利益”的觀念沒有完全改變，出現有些已建成的項目實質上審批手續還沒齊全，一些“樣板路”不樣板，“安全文明小區”不安全的情況。

（三）機遇

生態現代化理論的支撐和國家發展布局的確定。生態現代化理論形成于20世紀80年代初期的西歐，是現代化現行國家的可持續發展理論，中國已經深度進入現代化的軌道。因此，接受生態現代化理論是中國現代化的理論和戰略選擇。［4］建設生態城市是國際城市發展的趨勢。黨的十八大把“生態文明”建設列入國家總體布局當中，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生態文明建設，維護生態安全發表過的重要講話、論述及作過的批示總計超過60次。他明確指出：“生態興則文明興，生態衰則文明衰，生態環境保護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國家把“一帶一路”提升到國家發展戰略高度，此戰略中也高度重視生態文明，潮州作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將為我們加強生態文明建設，改善本地環境帶來發展契機。

周邊城市經濟發展與生態保護的經驗教訓，為潮州打造生態宜居城市提供了借鑒。汕頭潮南的貴嶼鎮和浙江的臺州是我國兩個最大的廢舊電子垃圾拆解基地，在2005年被國家定為“循環經濟試點單位”，但為了降低成本，提高效益，當地的居民毫無生態保護意識，流經鎮內的水都是黑不見底的污水，空氣里彌漫著塑料燒焦的刺鼻氣味。汕頭大學醫學院一份抽樣報告顯示，貴嶼有七成兒童的血鉛水平已到中毒程度。揭陽的母親河練江，是粵東五大河流中污染指數最為嚴重的河流。20年的時間里，揭陽的經濟快速發展，早在2004年普寧就成為“中國紡織產業基地”，年生產能力十分強大，也在這20年里面，練江水從清澈見底變為劣五類臟水。因此，潮州的發展應該吸取“先污染、后治理”，以消耗資源、破壞生態為代價發展經濟的教訓。

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視市區環境整治工作。出臺了一系列工作方案，通過短期專項集中治理和長效管理相結合，爭取到2017年，潮州城鄉水環境基本實現治污、空氣質量明顯好轉，穩定在二級標準以上，2017年基本實現治污目標，使城鎮截污納管率和農村污水處理率均達到80%以上。［5］

（四）挑戰

經濟水平不高，經濟發展放在第一位。潮州身處經濟發達省份，但整體經濟水平不高。2014年經濟總量位列省內21個地級市第18位，發展經濟壓力大。當前經濟發展面臨的問題包括：經濟總量小，分散性小型企業眾多，自主創新能力不強，經濟發展模式轉變難度大，投資環境有待優化，對外吸引力不強等。因此，對于次發達地區而言，發展仍然是第一要務。

城區整治難度高。城區的整治難題目前有三個方面：一是老城區街道狹窄，人口眾多，要整片進行改造難度極大。二是垃圾收集設施設置不合理，容納不了太多的垃圾，很多設施旁邊儼然變成一個垃圾堆。三是停車設施缺乏。城市車輛逐年遞增，但可供停車的場所卻不多，大量的車輛停靠在路邊，增加了交通的壓力。

農村整治難題多。經濟發展模式落后，轉變難度大。大部分支柱產業屬于“三高一低”的粗放型模式，資源嚴重浪費，家族式的經營管理模式致使管理不到位，廢水、廢氣、廢物任意排放。當前面源污染問題嚴重。面源污染專指通過降雨和地表徑流沖刷，將大氣和地表中的污染物帶入受納水體，使受納水體遭受污染的現象。工業面源污染主要有陶瓷、不銹鋼的粉塵，農業面源污染主要是農藥化肥和畜禽業。主要污染的行業又是當地的支柱產業，轉型短時間內困難重重。

三、協調好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關系，建設生態宜居城市

（一）發揮比較優勢，發展特色產業

目前市委市政府對潮州的發展已經按照各個地區的特點劃定了“一中心三片區”，其中，“一中心”是以湘橋區和楓溪區為主的城市中心區，將立足“府城”優勢，以韓東新城開發建設為引擎，加快城市東拓和舊城改造提升，切實提升城市建設管理水平，努力打造成為全市首善之區。“三片區”則是以高鐵新城的開發建設為引擎，涵蓋潮安南部各平原鎮的潮安片區；以閩粵經濟合作區的開發建設為引擎，涵蓋饒平中部和沿海的饒平片區；以綠色生態示范區的開發建設為引擎，涵蓋潮安、饒平北部山區的北部片區。因此，各個地區根據自己的區位優勢，找準發展定位尤為關鍵，這樣我們才有發展的潛力可挖，也才能避免資源的浪費和環境的破壞。歷史證明，凡是能夠培育出獨一無二的特色經濟的區域，就會有絕對的經濟和競爭優勢。以云南省為例：麗江的旅游業、文山的三七產業以及呈貢斗南的花舟都是特色產業，而且強有力地推動了當地經濟的發展。

（二）轉變企業生產模式，發展綠色生產

在工業區域，積極引導企業改進生產模式，引進清潔生產。目前已建成“潮州市鳳泉湖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將有污染行業引導進入該園區，減少城區的大氣污染源。同時，對污染嚴重、轉型困難的小型企業堅決關停。福建泉州為了保護晉江，曾經把晉江上游所有的采石作坊一并取締，保護了晉江的水質。類似的做法在各地都有出現，如果不加大整治力度，環境保護只能是空談。

（三）加強農業生產監管，發展特色生態農業

農業生產在潮州占有一定的比重，特別是北部山區，近幾年來茶葉、水果發展勢頭良好，山區經濟實力逐漸增強。因此要加強對農業生態的監管，嚴格控制農業面源污染，發展生態農業。

（四）強化城市基礎設施建設

政府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推動力，要打造生態宜居城市，就必須走“發展與保護同步、經營與生態雙贏”的可持續發展道路。在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方面，政府應當完善規劃，加強改造力度。

優先發展城市公共交通。潮州市區面積不大，車輛總數已經明顯超過城市的容載量，發展公共交通是緩解城市交通壓力、減輕空氣污染的有效措施。這需要政府加大投入力度來完善城市的公共交通基礎設施。在我國，對于道路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遠大于對公共交通的投入，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城市公共交通服務的對象是所有市民，加大對公共交通的投入力度，得益者是所有市民；而道路設施的建設得益者是擁有交通工具特別是小汽車的市民，對于普通民眾而言，他們并沒有享受到公平的待遇。在國外，公共交通優先發展理念已形成共識。另外，要改善市民步行、自行車出行的條件，鼓勵市民選擇低碳、綠色的出行方式。

完善環境基礎設施配套。首先是建立配套的垃圾收集處理設施。具體包括解決道路垃圾桶設置問題：廢物箱的間距應該按照《城市環境衛生設施設置標準》進行設置，商業大街設置間隔為25～50m，交通干道設置間隔為 50～80m，一般道路為80～100m，廢物箱大小應根據所在地段人口密集度來配置。如何處理垃圾是我們要解決的一道難題。“在日本，采用最多的方式就是建立垃圾焚燒發電廠。僅在東京，就有20余座焚燒發電廠，日本垃圾焚燒廠的數量占全球的70%，60%的固體廢棄物通過焚燒處理。［6］所以，我們可以考慮爭取上級資金扶持，建立一座高科技的垃圾焚燒廠，緩解填埋的壓力。目前潮安區已經建成一座垃圾焚燒廠，但如果技術水平不高的情況下，焚燒垃圾反而會造成更大的空氣污染。其次是完善污水管網配套設施問題。確保各農村的污水能通過管網引入污水處理廠進行集中凈化，減少污水直排直倒的情況發生。

（五）提高市民的生態環境保護意識

生態城市的打造，單靠一級政府是無法實現的，更關鍵在于市民的支持和配合。市民是城市環境保護的主角，他們的保護意識到哪個層面，哪個城市的生態環境就會發展到哪個層面。因此，要提高市民的生態環境保護意識，養成良好的習慣，就必須持之以恒地對市民開展宣傳教育。在日本，每一個普通的家庭里面，廚房里，沿著墻邊放了七個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垃圾袋。食物殘渣也有政府規定尺寸大小的透明、可燃、不產生有害氣體的垃圾袋放置。而烹飪殘油會被注入專門的凝固劑，凝固成塊后丟棄在垃圾袋中。每戶家庭的墻上都貼有兩張時刻表，一張是電車時刻表，另一張就是垃圾回收時間表。每周七天，回收垃圾的種類每天各不相同。生活垃圾先分為可燃、不可燃、大型垃圾、其他類垃圾和電子類垃圾等類型。大類下再分小類，如可燃垃圾再分類為廚房垃圾、紙張類、木材類等，紙張又分為可回收與不可回收。假若規定本地區周一回收電子垃圾，當天日本人就絕對不能扔其他種類垃圾。而且，垃圾公司上門回收時間也非常準時，不會為等待你而多停留哪怕一分鐘。［7］

（六）制定相關環保措施，加強執法力度

建立保護自然環境和生態安全的法律制度是生態城市建設的有力保障。有效的環境保護體制應當具備穩定性、長期性，不受責任主體或部門利益變化的影響，這就不能僅靠適用于一時一地的政策，而要靠制度、靠法律。［8］潮州目前已經享有在環境保護方面的地方立法權，因此，在《環保法》和《廣東省環境保護條例》的指導下，可以根據本地實際情況，出臺相關執法措施，確保生態城市的各項建設措施能夠落地。

［1］連玉明.中國城市品牌價值報告［M］.北京：中國時代經濟出版社，2007.

［2］韓曉莉，宋功明，王軍.城市綠地系統的生態規劃方法初探［J］.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03，35（2）.

［3］2015一季度廣東各市空氣質量排名全榜單［N］.南方都市報，2015-5-4.

［4］何愛國.當代中國生態文明之路［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2.

［5］潮州城鄉水環境綜合整治工作方案，摘自2015.

［6］［7］王大騏，馬李靈珊.垃圾分類在國外［J］.南方人物周刊，2009，（43）.

［8］董正華.海南經濟開發中的環境保護與生態文明建設［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2.

責任編輯：鐘曉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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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5706（2016）02-0124-05

潮州市2015年度社科重點課題“潮州北部山區經濟發展與生態保護研究”前期研究成果。

2016-01-07

吳柳瑩，廣東省潮州市委黨校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