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ACRL《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簡析

王春生（西安政治學院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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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ACRL《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簡析

王春生（西安政治學院圖書館）

摘要：概括了ACRL最近頒布的《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編撰背景、編撰原則和編撰過程，分析了它的結構和主要內容，提出了學習《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的一些思考。

關鍵詞：信息素養；元素養；閾值概念；框架

2015年2月2日，美國大學與研究圖書館協會（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ACRL）在其網站發布了ACRL理事會批準的《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Framework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Higher Education，以下簡稱《框架》）。［1］《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是ACRL在2000年發布并具有廣泛影響的《高等教育信息素養能力標準》（Information Literacy Competency Standards for Higher Education，以下簡稱《標準》）的修訂版。學習和研究《框架》對我國高校的信息素養教育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1　《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的編撰過程

1.1編撰背景

ACRL對于其頒布的各種標準有定期評估的機制，以確定是否需要進行必要修改。編撰《框架》就是ACRL的一個工作組對《高等教育信息素養能力標準》進行例行評估后于2012年提出的。

（1）高等教育的變化。主要體現在

高校學生的合作性任務呈上升趨勢，越來越多的學生成為教師科研項目和學術論文的合作者，使得學生同時成為信息使用者和創造者。一些大學重視綜合性學習并在部分院校發展成學習社區項目，學生在項目中同時學習大學低年級的多門課程。一些學習社區項目重點強調學生的跨學科辯證思維和溝通技巧。面向在職人員的專業學位教育大量增加，突出了對有效利用和創造信息的需求。慕客（MOOC）等遠程教育模式的出現和繁榮，對信息素養教育提出了新要求。

（2）新的素養概念的不斷提出。近年來，針對人們在信息社會所應具備的素養，不同行業的人士從不同角度提出了一些新的素養概念并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如，信息通曉（Information Fluency）、數字素養（Digital Literacy）、視覺素養（Visual Literacy）、信息與媒介素養（Media and Information Literacy）。［2］一些原有概念在新的社會背景下增加了新的內容，如，媒介素養、數據素養等。這些素養概念在內涵和外延上與信息素養都有重疊，如，都強調辯證思維，但側重點各有不同。上述現象事實上也引發了一些理論上的混亂。如何處理信息素養與這些素養之間的關系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有理論工作者針對這一現象提出了元素養（Metaliteracy）［3］概念，引起了關注。

（3）社交網絡的發展和信息表現形式的日趨豐富。社交網路的發展使人們不僅成為信息的利用者，也成為信息的創造者。同時，信息的表現形式日趨豐富。一條信息可同時呈現語音、圖片、文字等多種表現形式。高校學生接觸的信息形式不僅多種多樣，而且經常需要從一種形式（如圖片）轉換為另一種形式（如文字）。為準確表述信息內容，不同格式信息的轉換能力（也就是transliteracy）得到了重視。這些變化使得主要面向文本信息的《標準》不再適應高校學生信息素養教育的現實情況。

（4）相關信息素養標準的修改。ACRL2000年提出《標準》的一個目的是將其作為K-12學生信息素養標準在大學階段的延續。美國學校圖書館員協會（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School Librarians,AASL）2007年提出了《21世紀學習者標準》（the Standards for the 21st Century Learner），以取代該協會和美國教育通信與技術協會（Association of Education Communication and Technology）在1998年制定的《學生學習信息素養標準》（Information Literacy Standards for Student Learning）。ACRL修改《標準》也是為了與AASL的新標準保持一致。

1.2編撰原則

2012年6月，ACRL信息素養能力標準審查小組在向ACRL標準委員會提出的報告中認為，《標準》必須進行修改，并提出了新標準的編撰重點，實際上也是《框架》的編撰原則。這些原則包括：［4］要簡化，容易理解，以便能被ALA以外的人士廣泛采用；使用明白易懂的非圖書館學專業詞匯；必須包括認知、情感方面的學習效果；承認各種媒介素養、數字素養、視覺素養等補充素養對人終身學習的作用；必須強調學生作為內容創造者和監護者的作用；必須與AASL的《21世紀學習者標準》相銜接。

1.3編撰過程

《框架》附錄2比較詳細地記述了從審查《標準》開始到正式發布長達近四年的編撰過程。2011年7月，ACRL任命審查小組對《標準》進行5年例行評估，2012年6月該小組提出了修改《標準》的建議。根據建議，ACRL于2013年成立修改小組，開展《框架》的撰寫工作。該小組2014年2月和4月分兩次推出了第一稿。經過廣泛征求意見，第2稿在2014 年6月形成。2014年11月推出了第3稿。隨后，修改小組又廣泛征求意見，并于2015年1月提出了報批的最終稿。該稿在ACRL冬季會議上得到理事會批準，并在2月2日正式發布。

2　《高等教育信息素養框架》的結構與主要內容

2.1《框架》的結構

《框架》從第1稿草案到正式版本，在結構上是不斷變化的。《框架》的正式版本包括引言、框架、附錄三大部分。

（1）引言（introduction）主要介紹了《框架》編撰的背景、主要考慮，《框架》新引入的閾值概念［5］（Threshold Concept）和元素養概念，以及每個閾值概念下的內容結構，提出了信息素養新的定義。

（2）框架（frames）部分是《框架》的主體，列舉了信息素養的6個閾值概念，并分釋義、知識實踐（knowledge practice）、品質［6］（dispositions）三部分對6個閾值概念進行了詳述。閾值概念是一個學科的入門概念，是“對一個學科擴大理解的入口、進行思考和實踐的方法”，能夠幫助學生形成“一個學科、一個職業或一個知識領域真正的專長”。因此，這6個閾值概念也可以被認為是觀察學生信息素養的六個鏡頭（lenses），涵蓋信息創造、獲取、利用、評價等各個方面。知識實踐是“證明學生增加對閾值概念理解的方法”，表示進行某一閾值概念學習時應該達到的能力目標。品質是指學生在某一方面應具備的觀念、意識，表示進行閾值概念學習時在情感、態度、價值觀方面應該達到的目標。知識實踐和品質是《框架》中的兩個表示進行閾值概念學習所要實現的重要目標的元素。

（3）《框架》共有三個附錄（Appendix）。“附錄一執行框架”除了對如何使用《框架》提出一般性建議外，還分別針對教師和管理人員使用《框架》提出了具體建議。“附錄二框架形成的背景”實際是對《框架》編撰過程的記述，并不是一般理解的背景。“附錄三擴展閱讀資源”提供了一個書目，為深入學習和研究《框架》提供了很好的信息源。

總的來看，《框架》在結構上較《標準》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標準》主體部分的結構分為標準、表現指標和效果三個層次，共有5條標準22項表現指標和87項效果指標。［7］結構的變化帶來的是內容上的實質性變化。

2.2《框架》的主要內容

框架部分6個閾值概念是《框架》的主要內容。這6個閾值概念是按照字母順序排列，而不是按照信息過程排列。這一點與《標準》中對信息素養5條標準羅列方式明顯不同。

（1）權威是建構的且有其背景（Authority Is Constructed and Contextual）。信息資源反映了其創造者的專長和可信度。信息資源評價是基于信息需求和信息即將被應用的情境進行的。權威之所以是建構起來的，是因為不同的社區可能認可不同的權威。權威之所以是有情境的，是因為信息需求決定著所需要的權威的層次。對權威要持懷疑的態度，對新的觀點、不同的聲音和學術流派的變化要持開放的心態。初學者要辯證地檢視一些證據，并就這些證據產生的原始情境以及其與當前信息需求的匹配度提出疑問。要尊重權威所代表的專長，但對使其權威性得以提升的系統及其創造的信息要保持懷疑。專家知道如何根據需要尋找權威的聲音，但也知道所找到的聲音可能不權威。初學者需要根據一些標志如出版物類型、作者信譽對信息的權威性進行判斷，專家依據的則是學術流派和學科專有范式。

知識實踐。這一閾值概念的知識實踐共6項，包括如何定義權威，如何確定信息源的可信度等。

品質。初學者學習這一閾值概念應該獲得的品質，包括形成和保持開放的觀念；激勵自己發現權威信息源，認識到權威可能以意外的方式呈現；形成對以懷疑的眼光評價內容的重要性的認識等5項內容。

（2）信息創造是一個過程（Information Creation as a Process）。信息都是為傳遞消息而被創造，并通過一個經過選擇的傳遞方式共享的。不同信息的“研究→創造→修改→傳播”循環過程是不同的，所呈現的結果也會反映這些差異。信息創造過程的不同會導致信息格式和傳遞模式的不同，因而，專家在選擇使用信息源時會關注信息形式以外的東西。不同的背景（如學術和工作場所）下創造的信息價值是不同的。影響信息創造的因素，如發表前或發表后的編輯或同行評議可以是信息質量的標志。信息創造和傳播的動態化特征要求對其給予持續關注，以理解不斷改進的創造過程。由于認識到信息創造的這些特征，專家依照信息創造的基本過程和最終產品對其實用價值進行辨證的評估。初學者開始認識到信息創造過程對信息價值的重要性。這將引導他們在將信息產品與他們的信息需求進行匹配時作出復雜的選擇。

知識實踐。這一閾值概念的知識實踐共8項，包括能明確表述通過不同途徑產生信息的價值和局限；能評價信息創造過程和具體信息需求的匹配度等。

品質。初學者學習這一閾值概念應該獲得的品質，包括尋找信息產品中能夠表示其基本創造過程的標志的習慣；重視把信息需求與適當的信息產品進行匹配的過程等6項。

（3）信息具有價值（Information Has Value）。信息有多種的價值，如，作為一個商品、一種教育手段、一種影響手段、一種談判和理解世界的手段。法律和社會經濟利益影響信息的生產和傳播。信息價值在不同的場合顯現出來，如，出版、信息檢索、個人信息商品、知識產權法。初學者可以努力在一個充滿免費信息和相關服務的環境中理解信息的多種價值。通過引文規則、抄襲警告和版權法，初學者首先會遭遇知識產權的概念。作為信息的創造者和使用者，專家理解他們參與一個學術社區時的權利和義務。專家理解，信息的價值會被強大勢力以忽視某些聲音的方式所掌控。信息價值會因為個人和組織希望變化而得以利用，可能會用于市政、經濟、社會和個人獲利。專家也理解，個人要深思熟慮和明智地作出什么時間遵守或挑戰現有與信息價值相關的法律和社會經濟實踐的選擇。

知識實踐。這一閾值概念的知識實踐共8項，包括通過恰當引用和歸因對他人的原始觀點給予信任；理解知識產權是一個因文化差異而不同的法律和社會概念等。

品質。初學者學習這一閾值概念應該獲得的品質，包括尊重他人的原創；重視生產知識所需要的技能、時間和努力；把自己視為信息市場的生產者而不僅僅是消費者；習慣于檢查自己的信息權利等4項。

（4）研究是一種探索（Research as Inquiry）。科學研究是循環往復的。它依賴于提出更為復雜或新的問題。這些問題的答案轉而產生新的問題或任何領域的系列探索。專家把探索看作是一個重點關注某個學科或介于公開和未解決之間的學科問題的過程。專家珍視在其領域為擴大知識而作出的共同努力。很多情況下這個合作過程包括分歧。通過就分歧進行的辯論和對話加深了圍繞知識進行的交流。這個探索過程從學術世界擴大到了整個社區。同時，這個探索過程可以重點關注個人、職業和社會需求。探索范圍涵蓋從提出依賴于基本知識概括的簡單問題到日益復雜的精細化研究問題、使用高級研究方法和探索更多樣化的學科觀點的能力。初學者獲得有關探索的關鍵觀點和更全面的研究方法。

知識實踐。這一閾值概念的知識實踐共8項，包括基于信息的紕漏或對現有信息（可能是沖突的信息）的重新審視提出研究問題；恰當確定探究范圍；通過對復雜問題簡單化限制研究范圍等。

品質。初學者學習這一閾值概念應該獲得的品質，包括把科學研究看成是不會停止的探索過程，而且與信息關系密切；意識到一個問題可能看似簡單，但依然困擾研究且比較重要；維持開放觀點和辯證思維等9項。

（5）學術是一種交流（Scholarship as Conversation）。學術和專業領域的研究是一個散漫的實踐，在較長的時間內各種觀點不斷形成、討論和相互比較。除了尋找復雜問題的答案，專家明白作為持續交流的一部分，可能幾個相互競爭的觀點代表著一個特定問題的不同特點。在這個交流過程中，信息使用者和創造者一起商討信息的含義。專家明白，雖然通過這個過程某些話題形成了確定的答案，但一個疑問可以有多個沒有異議的答案。因此，專家傾向于尋找多種觀點，而不僅僅是他熟悉的觀點。這些觀點可能來自于他的學科或專業領域，也可能存在于其他領域。盡管初學者和專家能在各個層次進行交流，現有的權力和權威結構也可能影響初學者參與的能力，而且會給予某些聲音和信息以特權。熟悉一個領域的證據來源、方法和討論模式有助于初學者加入交流。新的學術和研究交流模式提供了更多讓不同的人在交流中發表觀點的途徑。尊重先前研究的所有權也是參與交流的一個義務。它能使交流向前推進，增加一個人在交流中的影響。

知識實踐。這一閾值概念的知識實踐共7項，包括在自己的信息產品中引用他人有價值的著作；在一個適當的層次（如在線社區、有引導的討論等）對學術交流做出貢獻等。

品質。初學者學習這一閾值概念應該獲得的品質，包括認識自己正在進入的是一個持續且不會結束的學術交流過程；尋找在他們自己領域正在發生的學術交流活動；把自己看成是學術的貢獻者而不僅僅是消費者等8項。

（6）檢索是戰略性探索（Searching as Strategic Exploration）。檢索信息經常是非線性和重復的，要求評價不同的信息源。當對檢索目標有新的理解時則需要智力上的靈活性以尋找新的檢索路徑。檢索行為通常是以一個引導發現所需信息的行動開始的。圍繞詢問、發現和巧遇，為檢索過程確認可能的信息源和利用這些信息源的方法。專家了解，信息檢索是要考慮語境的，是一個影響檢索者認識、情感和社會層次，且受這些因素影響的復雜體驗。初學者可能僅檢索有限的信息源。專家則會進行更廣、更深的檢索以確定項目范圍內最準確的信息。同樣，初學者通常僅有不多的檢索策略，而專家則依據信息源、范圍和信息需求的語境等從不同檢索策略中選擇使用的檢索策略。

知識實踐。這一閾值概念的知識實踐共8項，包括確定滿足信息需求所需的檢索任務的范圍；確定與檢索任務相關的群體，如學者、組織、政府和企業（他們可能創造有關一個話題的信息，并決定如何檢索使用這些信息）等。

品質。初學者學習這一閾值概念應該獲得的品質，包括展示智力上的靈活性和創造性；理解第一次檢索嘗試并不總會產生恰當結果；認識到信息源在形式和內容上都是有差異的，針對不同的需求和檢索特點，會呈現不同的相關性和價值等8項。

3　學習體會與思考

《框架》是國外同行對信息素養評價研究的最新成果之一，代表了國外相關研究的水平。筆者學習《框架》后有以下的體會和思考。

3.1《框架》的首要目標在于指導信息素養教育而不是信息素養評價

《框架》雖然是對《標準》的修改，但《框架》與以往的信息素養評價標準不同。它只是在每個閾值概念下為初學者樹立了專家應該或者能夠達到的境界，提出了初學者在能力和品質兩個方面應該努力的方向，而沒有像《標準》那樣列出一個個直接的評價指標。這說明《框架》的主要目標在于指導信息素養教育而不是信息素養評價。《框架》附錄中指出，《框架》不是為短期信息素養課程設計的，而是旨在以逐步發展和系統化的方式整合到學生各個層次的學術計劃之中，執行起來也比較費時，因為《框架》倡導的是一種綜合能力。《框架》的上述特點給我們一個啟示，即制定信息素養評價標準的主要目的，首先應該是指導相關人員如何更好地開展信息素養教育，從哪些方面完善信息素養教育的內容和方式、方法，其次才是用來作為評價信息素養教育質量的依據。《框架》不是強制性文件，而只是一個指導性文獻。圖書館使用《框架》還需要根據本院校的實際情況制定具體的實施方案。這樣做照顧了使用者的個性需求，使《框架》能夠更適合各個高校的實際情況。這也是我們在今后制定信息素養教育相關標準時應該學習的地方。

3.2信息素養是一個不斷發展的概念，需要不斷進行重新認識

信息素養是美國學者在1974年提出的概念，當時計算機的使用還不是很普及。40多年來，社會信息環境在不斷發生變化，人們對信息素養的認識也在不斷發生變化。信息素養在內涵上從檢索信息的能力擴大到了信息評價、利用、創新能力，在外延上從“能力”要求擴大到了“意識”要求。《框架》認為，“信息素養是綜合能力，涵蓋有目的地發現信息，理解信息是如何產生和評價的，在創造新知識和合理地參與社區學習中使用信息”。這一新定義與以往的定義相比變化較大，因為它關注到了近年來高等教育中所發生的，諸如遠程教育、開放教育、學生與教師協作進行課題研究等新變化，也關注到了媒介素養、數字素養等概念基于當前信息生態系統對學生素養提出新的要求，擴大了信息素養的外延，更新了從概念上對信息素養的認識。國內對信息素養的認識總體上還處在早期階段，與在當今背景下社會對人所應具備的、與信息相關的素養實際要求還存在一定的差距。我們應該密切關注社會背景變化對人的素養要求的變化，不斷調整對信息素養的認識。

3.3以更廣闊的視野審視信息素養教育

目前，我們的信息素養教育基本上還是文獻檢索教育，功能定位是提升學生的信息檢索獲取能力。這是因為我們是在以圖書館人的角色進行信息素養教育，教育內容是根據圖書館的工作內容設計的。《框架》給人的一個啟示就是要跳出圖書館的視角，以更廣闊的視野審視信息素養教育。《框架》以6個閾值概念概括信息素養教育應該包括的基本方面。這些基本方面遠遠超出了圖書館工作范疇，是幾乎所有專業教育都要涉及的內容。跳出圖書館的視角，就能使人們更為清晰地思考當今時代如何進行信息素養教育，而不再把它局限在信息檢索和獲取這么一個狹小的領域。信息素養教育從來都不僅僅是圖書館的事兒。基于社會環境和高等教育環境的變化，我們當下把信息素養教育僅僅定位于信息檢索教育顯然是不夠的，要把信息素養教育定位于培養新時代學習者和新時代科研工作者。這是應網絡和高等教育發展所必須采取的做法。根據這一定位，信息素養教育的內容應該從注重培養學生的信息檢索能力，向培養學生如何進行網絡環境下的學習活動，如何進行合作性科學研究方面轉變；除了教育學生學會獲取、評價、利用信息外，還要教育學生學會如何創造和傳播信息。

3.4學習能力培養應是高校信息素養教育的始終關注點

《框架》引入了元素養的概念。所謂元素養就是人最基礎的素養，是形成人的其他素養的基礎。元素養其實是一種學習能力。信息素養既然是一種元素養，就說明信息素養是一種學習能力。［8］信息素養的教育其實是學習能力的培養。以往我們融入高校課程進行信息素養教育是學習能力的教育，現在為MOOC等開放式教育提供支持實際也是培養學生的學習能力；以往我們注重學生信息獲取能力的培養是對學習能力的關注，現在對學生辯證思維的教育也是對學習能力的關注。基于這種認識，我們的信息素養教育應該始終把學生學習能力的培養作為主要目標。《框架》強調的是綜合學習能力，為我們如何培養學生的學習能力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參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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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春生．元素養：信息素養的新定位［J］．圖書館學研究，2013（21）：17－21.

Analysis on ACRL Framework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Higher Education

Wang Chun-sheng

Abstract：The article summarizes the compilation background,principles and process ofissued by ACRL.It also analyzes the structure and main contents of the franmework，and presents some consideration and suggestion on learning the

Keywords：Information Literacy；Metaliteracy；Threshold Concept；Framework

中圖分類號：G254.9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5－8214（2016）04－0043－05

［作者簡介］王春生（1966－），西安政治學院圖書館研究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學。

［收稿日期］2015－07－21［責任編輯］菊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