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伊斯蘭國”大本營的真面目
在敘利亞和伊拉克,孩子們不僅可能會被洗腦,而且幾乎每天都要目睹極暴力行為。一張照片顯示,孩子們在圍觀行刑。拍攝者表示,那里很多孩子對行刑已司空見慣了,即使看到一個人的頭被砍了下來,他們也漸漸無動于衷。
沉寂兩年之后,伊拉克城市摩蘇爾終于有望以自由面目重回公眾的視野。在這之前,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一手掌控了摩蘇爾長達兩年。“伊斯蘭國”以這座城市為大本營,在其10萬平方公里的占領區內,對任何違背其宗教理念的人,毫不留情地予以肉體消滅。
過去兩年,這座歷史古城留給世界的唯一印象是:極端恐怖主義橫行。斬首西方記者,炸毀清真寺古跡,集體處決上千伊拉克政府軍士兵,綁架無數女性和兒童,甚至一度傳言要將所有摩蘇爾婦女進行割禮,“伊斯蘭國”這股連“基地”組織都認為“太過極端”因而宣告斷絕關系的勢力,登臨恐怖主義史上的巔峰。
伊拉克北部,摩蘇爾以南65公里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軍事基地卡雅拉附近,一個簡易爆炸裝置發生爆炸。2016年9月,卡雅拉地區的油田終于被政府軍拿下,重歸伊拉克政府的控制之下,這里擁有62口油井,“伊斯蘭國”一度依靠走私這里的原油獲得外部資金的支持。油田失守對“伊斯蘭國”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不過,占領這里的伊拉克政府軍仍將面臨各種簡易爆炸裝置,也就是“路邊炸彈”的威脅。它制作簡單,用汽油、火柴、玻璃瓶等即可以制成,是缺乏資源的恐怖分子常常使用的手段。它曾是8年來駐伊美軍的噩夢,也是造成傷亡的最主要來源之一。在伊拉克軍隊努力進一步深入摩蘇爾這座城市之際,他們仍將面臨不斷的簡易爆炸裝置、自殺汽車炸彈、迫擊炮彈和狙擊手的襲擊。

伊拉克摩蘇爾收復戰中,恐怖勢力化學武器攻擊的不良后果已在兒童身上顯現。許多當地兒童出現皮膚變黑發硬的癥狀,聯合國指出這可能是恐怖勢力自制的化學攻擊武器。圖為爆炸發生一個月后,一位5歲女孩的皮膚依然硬化發黑,她覺得身上非常疼痛
摩蘇爾的噩夢始于2014年6月。幾乎是一夜之間,“伊斯蘭國”仿佛從天而降,外界普遍未能預料到,這股伊斯蘭極端組織的“圣戰”勢力居然會如此迅速地攻占下這座伊拉克第二大城市。
“伊斯蘭國”一度號稱擁有數萬名軍人,并且擁有不少美軍武器,包括槍械、火炮、坦克等。他們甚至還擁有少量戰機和直升機,只不過他們缺乏能駕馭的飛行員。據稱,原薩達姆政權旗下的眾多軍人在2003年失業以后加入了該組織,因此,“伊斯蘭國”初期的確有很多軍人訓練有素,且裝備精良,而且熟悉伊拉克的地理環境。此外,該組織非常善于宣傳,成功地吸引了大量的外籍“圣戰”分子。
“伊斯蘭國”極端組織占領摩蘇爾以前,市區的人口曾經一度達到200萬,目前據稱只有幾十萬人口。2016年10月起,由伊拉克政府軍、庫爾德武裝、遜尼派部族武裝和什葉派民兵組成的各路人馬陸續從四個方向包抄摩蘇爾。庫爾德人是一支古老游牧民族的后裔,他們是中東地區第四大民族,人口規模約有3000萬,主要分布在土耳其、伊拉克、伊朗和敘利亞四國。其中,由陸軍反恐精英部隊主導的東線進展最快,率先進入摩蘇爾市區東部。“伊斯蘭國”脅迫大批平民搬遷至此,讓他們充當“人體盾牌”。
2016年10月17日,在經歷了無數次的拉鋸、逼近、爭奪之后,伊拉克總理海德爾·阿巴迪宣布,解放摩蘇爾的行動開始。這場攸關“伊斯蘭國”極端組織及伊拉克未來的摩蘇爾戰役正式全面開打。在美國為首的多國聯軍空襲掩護下,伊拉克政府軍、各路民兵和庫爾德族“敢死隊”開始向摩蘇爾挺進。
最新消息顯示,截至2016年 11月16日,伊拉克政府軍已收復了鄰近摩蘇爾的多個城鎮村莊,攻入摩蘇爾的城區。美國情報部門的分析稱,許多“伊斯蘭國”高層成員及其家眷早就已經轉移到“伊斯蘭國”在敘利亞新設的大本營拉卡,“伊斯蘭國”在摩蘇爾剩下的武裝分子正越來越少,著名的“伊斯蘭國”外籍武裝分子也在紛紛撤離。
“伊斯蘭國”被不斷曝光綁架大量兒童,設立訓練營向15歲或以下兒童灌輸極端伊斯蘭“圣戰”思想,訓練他們成為童兵,查探敵情或充當“人肉炸彈”發動自殺攻擊。他們宣稱,要教導他們以消滅異教徒為人生目標,滿16歲就要接受軍訓。在“伊斯蘭國”占領區內的敘利亞和伊拉克境內多地學校,武裝分子綁架大批兒童,對他們進行洗腦,強迫學習極端宗教思想,觀看殺人和自殺攻擊影片。同時,“伊斯蘭國”也對所有學校的教學做出了種種限制和規定,比如禁止學校教學音樂、美術、哲學、社會學和基督宗教。
在伊敘前線,那些主動參加或被綁架的男孩子們,會被“伊斯蘭國”根據不同年齡送到各宗教和軍事訓練營。在那里,他們學習“伊斯蘭國”奉行的極端思想,以及學習怎樣用槍。他們甚至會被訓練如何砍下人頭,用娃娃練習。
致力于消滅童子軍的、美國的人道主義團體負責人雪莉·惠特曼表示,孩子們還會被派上戰場最前線充當人盾。如果“伊斯蘭國”武裝分子受傷,他們就得捐血救人。
在敘利亞和伊拉克,孩子們不僅可能會被洗腦,而且幾乎每天都要目睹極暴力行為。一張照片顯示,孩子們在圍觀行刑。拍攝者表示,那里很多孩子對行刑已司空見慣了,即使看到一個人的頭被砍了下來,他們也漸漸開始無動于衷。
(《廣州日報》2016.11.26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