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研究

謝喬昕，宋良榮

(1.浙江工業大學之江學院，浙江杭州 310000；2.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上海 20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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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研究

謝喬昕1，2，宋良榮2

(1.浙江工業大學之江學院，浙江杭州 310000；2.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院，上海 200093)

為研究中國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之間相互關系，在1997～2014年FDI和物流產業統計數據的基礎上，運用協整檢驗和Granger因果檢驗展開定量分析。研究認為，物流產業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存在長期負向相關關系，而非物流產業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存在長期正向相關關系；物流產業競爭力是導致物流產業FDI的Granger原因，反之不成立，非物流產業FDI是導致物流產業競爭力變動的Granger原因，反之亦不成立；研究結果表明，FDI通過技術路徑與勞動資本密集度路徑對物流產業競爭力構成正向影響，通過資本路徑以及行業就業人員占比路徑對物流產業競爭力提升構成阻礙。

FDI；物流產業；競爭力；中介變量；協整檢驗；Granger因果檢驗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國內投資環境的不斷優化，外商直接投資(以下簡稱FDI)流入規模不斷增加。FDI的進入對中國產業發展具有重要影響，一方面，FDI通過示范效應、技術溢出等推動產業競爭力的提升，另一方面，FDI加劇產業內競爭，對國內本土企業構成擠壓效應，對產業競爭力產生消極影響。因此，正確認識與評估FDI對中國產業競爭力的影響效應，對合理利用FDI、發揮其促進產業競爭力的積極作用，保持中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與此同時，伴隨中國經濟的發展，制造業的利潤空間日趨減少，而物流產業作為國民經濟各部門的潤滑劑，其“第三利潤來源”的產業特征日益受到人們的關注。物流產業競爭力高低也逐漸成為一個國家現代化程度以及綜合國力的重要標志。在中國加入WTO后，中國物流產業逐步對外開放，外商直接投資企業的進入對物流產業的運作與發展產生重要影響。那么，FDI是否有助于提高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二者是一種短期關系還是長期均衡關系？物流產業FDI與非物流產業FDI對于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效應以及作用路徑是否存在差異？本文對1997～2014年數據進行分析，旨在對上述問題進行探索、檢驗。

一、文獻綜述

盡管Porter在《國家競爭優勢》中提出了“鉆石模型”，將一個國家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因素概括為要素條件、需求條件等六大要素，但未能考慮FDI對于產業競爭力的影響作用[1]。此后，Lan等利用發展中國家1970～1989年面板數據研究發現：FDI是跨國技術轉移的重要工具，FDI對東道國國內投資具有顯著擠入效應，FDI對東道國的經濟影響依賴于東道國的人力資本水平，為FDI技術溢出效應提供間接證據[2]。Bonelli等的實證研究結果表明，FDI對制造業競爭力構成顯著的促進作用[3]。Lipovatz針對1985～1988年間墨西哥食品飲料業的樣本分析表明，FDI引入所帶來的技術外溢效應對產業競爭力提升具有明顯的積極作用[4]。此外，也有部分研究表明FDI并未對產業競爭力產生促進作用。Magnus等利用印度尼西亞制造業數據檢驗發現，FDI技術溢出效應僅對非出口行業競爭力產生促進作用，而出口行業則未能從中獲益[5]。Brian等基于委內瑞拉制造業1976～1989年的研究結果表明，FDI對產業競爭力不存在正向溢出效應[6]。

近年來，隨著對外開放程度的提高以及國內利用FDI規模的擴張，FDI對中國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引起學術界的廣泛關注。高文雅的研究不僅提供FDI對產業競爭力提升積極效應的經驗證據，還對具體作用機制展開分析，認為FDI溢出的產生路徑分為資本效應、產業結構優化效應等[7]。張宏等利用1995～2005年中國汽車產業數據研究發現，FDI通過提供資金、技術以及人員培訓，使國內汽車產業競爭顯著提升[8]。劉渝琳等基于1990～2005年制造業面板數據的研究結果顯示，FDI對制造業國際競爭力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但這種影響存在逐年下降趨勢[9]。肖文等對零售業、銀行業與保險業進行比較分析后發現，整體上，FDI有利于行業競爭力提升，但對不同行業的影響效應存在差別[10]。劉建文認為FDI能夠強化物流產業競爭力，且這種強化作用能夠覆蓋宏觀、中觀與微觀3個層面[11]。王楊對FDI影響物流產業競爭力的作用機理展開討論，對物流產業FDI在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就業等方面效應進行分析[12]。宣燁等從FDI地區間差距入手對FDI與制造業競爭力關系展開考察，發現FDI地區間差距與制造業競爭力存在顯著負相關關系，FDI正向溢出效應與本地吸收能力、FDI參與當地經濟的廣度及深度密切相關[13]。張寶友等針對浙江省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關系的研究表明，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存在長期均衡與雙向因果關系，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推動作用主要通過技術效應、貿易效應以及就業效應來實現[14]。

盡管國內外學者圍繞FDI與產業競爭力的關系展開大量討論，但仍在兩方面存在不足：一是物流業作為新興產業，具有其獨特行業特征及運行規律，而關于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關系的針對性分析較為鮮見，且在樣本范圍上受到地區限制；二是從影響范圍而言，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包含直接效應與間接效應兩個部分，一部分是流入物流產業的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另一部分則是其他產業FDI通過作用于物流產業需求對物流產業競爭造成的影響。目前的研究更多集中于對直接影響的探討，對間接效應的討論則相對匱乏。此外，FDI對考察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傳導路徑也有所欠缺。基于此，本文以中國物流產業為樣本，選取相應指標數據對中國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相關關系進行考察，在二者相關性成立的基礎上，對FDI影響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傳導路徑進行計量分析及地區比較。

二、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相關性分析

本文首先利用協整檢驗以及Granger因果檢驗對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相關關系是否成立進行初步考察。對于產業競爭力的度量指標有多種，出于數據可得性的考慮，本文選擇用物流產業(以“交通運輸、倉儲與郵政業”為代表)增加值與GDP比值來衡量(W1)，FDI方面區分為物流產業FDI(W2)與非物流產業FDI(W3)，其中非物流產業FDI由當年FDI總額減去物流產業FDI得到。樣本區間選擇1997～2014年，數據來源于對應年份《國家統計年鑒》和《中國物流統計年鑒》。

(一)平穩性檢驗

為得到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之間的長期關系，需要對數據進行協整檢驗。在進行協整檢驗之前，首先需要檢驗變量是否平穩，即是否存在單位根。單位根檢驗有助于判斷偽回歸是否存在，從而保證估計結果的有效性。為避免異方差可能產生的影響，對W2與W3取自然對數。運用Eviews 6.0進行ADF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表1各變量ADF檢驗表

注：c表示常數項，t表示趨勢項，***、**、*分別表示通過1%、5%、10%顯著性水平檢驗。

由表1可知，W1、ln(W2)與ln(W3)在10%、5%和1%顯著性水平上ADF檢驗值均大于臨界值，表明3項指標都為非平穩序列；在進行一階差分后，W1通過5%顯著性水平檢驗，ln(W2)通過10%顯著性水平檢驗，ln(W3)通過1%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3項指標的一階差分項不存在單位根，即序列是平穩的。

(二)協整檢驗

協整檢驗用以確定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是否具有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常用的協整檢驗方法主要有兩種，一種為EG兩步檢驗法，另一種是Johansen極大似然估計法。其中EG兩步檢驗法對樣本量要求較高，在小樣本條件下得到的協整參數估計量偏差較大，故本文選取Johansen極大似然估計法對變量進行協整檢驗。依據AIC和SC準則，確定VAR模型最優滯后階數為2，假設協整方程含截距項與時間趨勢項，估計結果如表2所示。

表2Johansen協整檢驗結果

由表2可知，在零假設r=0時，無論是W1與W2還是W1與W3，其似然比統計值均大于5%顯著性臨界值，所以拒絕零假設r=0。在零假設r≤1時，W1與W2以及與W3似然比統計值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物流產業競爭力與物流產業FDI以及非物流產業FDI之間均存在1個協整關系。根據結果得到對應標準化協整方程：

W1=0.164 4-0.028 3ln(W2)

(1)

W1=0.085 0+0.875 4ln(W3)

(2)

式(1)說明，W1與ln(W2)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物流業FDI不僅未對物流產業競爭力構成促進作用，反而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提升構成限制作用。W1與ln(W3)之間成正相關關系，非物流產業FDI的流入有助于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的提升。

(三)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

在協整檢驗的基礎上對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進行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以判斷FDI是否是導致物流產業競爭力變化的原因，或者物流產業競爭力的變化是否是FDI的原因。表3為檢驗結果。

表3Granger因果關系檢驗結果

表3的檢驗結果表明，物流產業競爭力是導致物流產業FDI的Granger原因，反之不成立；非物流產業FDI是導致物流產業競爭力變動的Granger原因，反之不成立。結合協整檢驗的結果分析可知，物流產業FDI動因主要是基于中國物流產業快速發展、產業競爭力快速提升的事實，但其流入可能在短期內對國內本土物流企業形成競爭，在統計上表現出對產業整體競爭力產生了不利影響。非物流產業FDI的流入則通過需求端對物流產業提出數量以及質量要求，從而對物流產業競爭力構成積極促進作用。

三、FDI對物流業競爭力提升的作用機制分析

(一)模型構建及指標選取

為考察FDI對于物流業競爭力具體作用路徑，本文借鑒貿易引力模型的構建思路，即首先考察渠道變量對物流業競爭力的影響作用，然后以各渠道變量作為被解釋變量，檢驗FDI對各渠道變量的影響，最后得到FDI對物流業競爭力綜合影響效應的大小排序。建立的實證模型如下所示：

(3)

I=f1(FDI)

(4)

T=f2(FDI)

(5)

tR=f3(FDI)

(6)

E=f4(FDI)

(7)

式中，I、T、tR、E分別表示FDI的資本效應、技術效應、貿易效應以及就業效應(雖然張寶友等在研究浙江省FDI與物流產業競爭力關系時，包括了產業結構效應，使用當地上市公司營業收入與物流產業總產值之比進行測度[14]。但本文認為上市公司多元化經營行為會導致該項指標統計結果的扭曲，由于缺乏可靠指標反映物流產業集中度，本文暫不考慮“結構效應”這一因素)，f為函數。上述模型通過“FDI—中介變量—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傳遞路徑檢驗FDI對于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的作用機制。

上述指標具體取值如下：第一，資本效應I表示FDI帶來的社會投資效應，使用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固定資產投資額占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總額比例衡量。第二，技術效應T表示FDI帶來技術溢出效應，聯合國跨國公司中心的研究顯示，服務業技術提升可以通過行業從業人員平均報酬反映，故使用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職工平均工資衡量。第三，貿易效應tR表示由FDI引發的東道國進出口貿易變動，使用進出口貿易總額(單位為萬億元)衡量，為避免異方差影響，對該變量取對數值。第四，就業效應E表示FDI帶來的就業數量以及質量的變動效應，這里考察物流產業勞動密集度E1以及勞動從業人員占比E2兩方面，勞動密集度采用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就業人數與固定資產投資額比值衡量，勞動從業人員占比使用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就業人數占全社會就業總人數比例反映。

由于固定資產投資、就業分行業數據從2003年才開始統計，故回歸樣本期為2003～2014年，數據均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

(二)實證分析

1.中介變量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

利用式(3)對資本效應、技術效應、貿易效應以及就業效應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效應進行分析。估計結果如下所示：

W1=-16.623 5-1.890 1I+5.552 0T-(-3.51)(-6.21)(3.66)0.113 8tR-7.546 4E1+7.458 8E2(-0.90)(-4.73) (4.20)

(8)

擬合優度=0.94，杜賓-瓦特森檢驗值=1.91，F統計值=32.38。

根據t統計值可以發現，貿易效應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這貿易效應對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影響不明顯。采用逐步回歸法，剔除不顯著的解釋變量后，最終得到估計結果如下：

W1=18.144 5-0.909 4I+6.021 1T+ (12.12)(-6.23)(4.28) 12.512 5E1+3.487 7E2(-6.39)(4.50)

(9)

擬合優度=0.99，杜賓-瓦特森檢驗值=2.14，F統計值=367.10。

4個解釋變量均通過1%顯著性水平檢驗，其中資本效應以及勞動資本密集度效應對產業競爭力影響為負，技術效應和行業就業人員占比對產業競爭力影響為正。技術效應與行業就業人員占比作用效應與以往研究一致，而資本效應及勞動資本密集度效應之所以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產生不利影響，可能的解釋在于目前中國物流產業勞動資本密集度處于較為合適的區間，單方面地擴張資本投入或是改變現有行業勞動資本密集度都會降低行業要素配置效率，從而對物流產業競爭力構成損害。

2.FDI對中介變量的影響分析

接下來，對FDI對于資本效應、技術效應、行業就業人員占比效應以及勞動資本密集度效應的影響進行計量分析，結果見表4所示。

表4FDI對中介變量(I、T、E1、E2)的影響

注：括號內為標準差，***、**、*分別表示通過1%、5%、10%顯著性水平檢驗。

從表4可以看出，無論是物流產業FDI還是非物流產業FDI均對資本效應和技術效應產生顯著正向影響，而對勞動資本密集度以及行業就業人員占比產生顯著負向影響。將表4結合中介變量對物流產業競爭力影響的估計結果進行歸納，可以總結出FDI對于物流產業競爭力的作用途徑(表5)。

表5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作用途徑

由表5可知，物流產業FDI與非物流產業FDI對于物流產業競爭力影響路徑一致，均通過技術路徑與勞動資本密集度路徑對物流產業競爭力構成正向影響，通過資本路徑以及行業就業人員占比路徑阻礙了物流產業競爭力提升。結合前面分析，表5的結果說明FDI對于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存在兩面性。一方面，制造業FDI主要利用垂直分工體系產生技術溢出，服務業跨國公司的技術優勢更多體現為現代化的服務手段以及管理方式，母子公司之間更多體現為水平分工關系，從而使得服務業跨國公司向東道國產生的技術溢出更接近于其母國技術水平，對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產生積極的促進效應。另一方面，在中國物流產業勞動資本密集度處于相對合適區間條件下，FDI，特別是物流產業的FDI增強了中國物流產業資本要素配置，使產業由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密集型轉化，降低產業要素結構配置的合理性，阻礙了產業運作效率提升，從而對產業競爭力造成不利影響。物流產業FDI通過技術路徑以及勞動資本密集度路徑對產業競爭力產生的作用明顯弱于非物流產業FDI，這可能是導致統計物流產業FDI對產業競爭力整體影響效應為負的重要原因。

究其原因，物流產業FDI與國內物流企業存在競爭關系，技術保密意識較強，使得技術溢出效應在短期內受到限制。同時，物流產業FDI加劇了產業內競爭，競爭行為的開展在一定程度上導致要素結構配置合理性的偏離，長期而言，隨著產業結構逐漸穩定，產業要素結構配置會向合理度回歸，從而弱化FDI在勞動資本密集度方面的負面效應。因此，統計檢驗結果顯示出物流產業FDI對產業競爭力產生的負向作用可能是由于短期競爭效應所致，并不能說明物流產業FDI削弱了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長期來看，隨著產業結構趨于穩定，技術外溢效應的發揮，物流產業FDI對于產業競爭力的積極效應會逐漸凸顯。

四、對策和建議

(一)適度對物流產業FDI進行規制

產業競爭力的提升需要適度的競爭條件。物流業FDI的不斷流入增強了行業競爭激烈程度，行業內本土企業受到擠壓。同時出于同行業競爭的考慮，物流產業跨國企業對技術經驗保密程度較高，限制了技術溢出效應的發揮。應加強對物流業FDI進行篩選，引入適合本土物流產業發展、技術優勢發揮的外資物流企業，充分發揮物流業FDI產生的技術效應以及勞動密集度效應對于物流產業競爭力的提升作用。

(二)強化物流產業發展與非物流產業FDI的關聯效應

非物流產業FDI對中國物流產業競爭產生了明顯的促進作用。物流產業服務于國民經濟各行各業，應進一步強化物流產業與其他產業FDI聯動機制，培育物流產業與其他產業FDI特別是制造業互利共生的發展模式，以制造業跨國企業物流服務外包為切入點，促進物流產業服務水平提升，充分發揮其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的正向溢出效應。

(三)提高物流產業勞動力質量，促進物流產業技術升級

從分析結果可以看出，當前中國物流產業勞動資本密集度處于適度區間，單方面的流入資本或是吸引勞動力流入都會降低產業要素結構配置合理度，對產業競爭力構成不利影響。就目前而言，應提高物流產業內部生產要素質量，提高產業運行效率，一方面緊跟國際物流產業技術化趨勢，強化物流產業基礎設施、管理方式的現代化建設，實現產業發展由粗放式向集約式轉變；另一方面強化物流產業人力資本建設，加強從業人員培訓，提高物流產業員工職業化水平，鼓勵本土企業與跨國企業就物流人才培養、管理方式等方面進行交流，進一步放大FDI技術效應對于產業競爭力的提升作用。

五、結語

本文深入討論了FDI對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效應及其傳導路徑。研究結果表明FDI對于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的影響具有復雜性，物流產業FDI對物流產業競爭力具有一定損害效應，而非物流產業FDI則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產生了積極的正向影響。物流產業FDI產生過度競爭效應是導致其損害中國物流產業競爭力的重要原因，而非物流產業FDI通過需求端對中國FDI產業提出數量及質量方面的高要求對物流產業競爭力產生了提升作用。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外資規模擴張的紅利作用逐步衰退，質量升級和結構優化作用日趨重要，在對物流產業FDI進行適度規制的同時充分發揮非物流產業FDI對中國物流產業的積極效應具有其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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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FDI on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of logistics

XIE Qiao-xin1,2, SONG Liang-rong2

(1. School of Zhijiang,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00,Zhejiang, China;2. School of Business, 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200093, China)

To study the relation between China’s FDI and the competitiveness of logistic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this paper performed quantitative analysis by use of co-integration test and Granger causality test on the basis of statistical data of FDI and logistics industry from 1997 to 2014.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nega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FDI in logistics industry and logistics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while there exists a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FDI of other industries and logistics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Granger causality test shows that the FDI in other industries is the cause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y, whil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is the cause of the logistics industrial FDI flows. Furthermore, the impact path of FDI is extracted like this, FDI promotes logistics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through technological path and labor capital intensity path, and hinders the improvement of logistics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through capital path and employment proportion path.

FDI; logistics industry; competitiveness; intervening variable; co-integration test; Granger causality test

2016-03-09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171135)；上海市一流學科項目(S1201YLXK)；浙江省社科聯一般項目(2016N57Y)

謝喬昕(1986-)，男，山東臨沂人，浙江工業大學講師，上海理工大學管理學博士研究生。

F259.27

A

1671-6248(2016)02-004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