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笑天
古今中外有不少作家身上不乏幽默細胞,他們常常語出不凡,令人捧腹。
上世紀30年代,有一次,郁達夫請一位在軍政界做事的朋友到飯館吃飯。吃完飯付賬,郁達夫從鞋底下抽出鈔票交給堂倌。朋友詫異地問道:“你怎么把錢藏在鞋里?”郁達夫笑笑,指著手里的鈔票說:“這東西過去一直壓迫我,現在我也要壓迫它。”
1945年,一次聚會中,郭沫若問廣東漫畫家廖冰兄:“你的名字為什么取得這樣古怪,自稱為兄呢?”這時,版畫家王琦代為解釋道:“他妹為冰,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所以就取名為廖冰兄了。”郭沫若聽后,微笑著說:“啊,這我明白了!郁達夫的妻子必名郁達,邵力子的父親一定叫邵力。”在座者聽后,無不為郭沫若的幽默報以敬佩的笑聲。
1949年,老舍在美國紐約大學講學并創作,深受留美的中國學生敬仰。有個中國留學生向他提問:“您的作品,一揮而就,一字不改。魯迅作品,改了又改,最少十次。公與魯迅,孰優?”老舍說:“魯迅作品一字不能動,我的作品可以改得一字不留。”
當代作家王蒙有次接受一位美國記者采訪,當被問到“50年代的王蒙和70年代的王蒙有哪些相同,哪些不同”時,王蒙詼諧地說:“50年代我叫王蒙,70年代還叫王蒙,這是相同;50年代我20多歲,70年代我40多歲,這是不同。”
在文壇上,不僅我國的作家如此幽默,外國的作家也有不少是“搞笑分子”。
俄國寓言作家克雷洛夫長得很胖,又愛穿黑衣服。有一次,一位貴族看到他在散步,便沖著他大叫:“你看,來了一朵烏云!”“怪不得蛤蟆開始叫了!”克雷洛夫對雍腫的貴族說。
英國劇作家蕭伯納曾做過一次骨移植手術,手術做完后,醫生想要點“好處”,便說:“蕭伯納先生,這是我們從來沒做過的新手術啊!”蕭伯納笑道:“這好極了,請問你打算付我多少試驗費呢?”一句話,把那個醫生“頂”得啞口無言。
德國詩人海涅是猶太人,常常遭到無端攻擊。有一次晚會上,一個旅行家對他說:“我發現了一個小島,這個島上竟然沒有猶太人和驢子!”海涅不動聲色地說:“看來,只有你和我一起去那個島上,才會彌補這個缺陷!”
美國作家馬克·吐溫收到一位初學寫作的青年的來信:聽說魚骨里含有大量的磷質,而磷則有補于腦,要成為一個舉世有名的大作家,必須吃很多魚才行,不知這種說法是否符合實際。他問馬克·吐溫:“您是否吃了很多很多的魚,吃的又是哪種魚?”馬克·吐溫回信說:“看來,你得吃一條鯨才成。”
作家的幽默,讓我們看到了作家們在文字之外的生活態度與處世智慧,這是他們“可愛”的一面,也正是值得我們學習與尊敬的地方。
(郭啟旺摘自《江門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