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颯, 吳文恒, 朱虹穎, 孫錦錦
(西北大學 城市與環境學院, 陜西 西安 710127)
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及其影響因素
張敬颯, 吳文恒, 朱虹穎, 孫錦錦
(西北大學 城市與環境學院, 陜西 西安 710127)
[目的] 分析不同生計方式下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及其影響因素,為區域制定能源利用與環境保護規劃及政策提供參考。 [方法] 基于西安市城郊地區381份調查問卷,采用優勢能源系數法與Tobit模型開展研究。 [結果] (1) 純農戶主要使用秸稈、玉米芯、薪柴等生物質能源,經濟性、可獲性優先;兼業戶生物質能、液化氣和太陽能使用突出,可獲性與便捷性兼顧,呈現互補性消費;非農戶優勢能源為煤及其制品、電能、太陽能等商品能源,便捷性、清潔性與高效性優先。 (2) 可獲得性是影響純農戶生物質能消費的關鍵因素,主要體現在作物種植面積的多少,人均收入提高會減少其消耗;非農戶生物質資源缺乏,煤及其制品、電能為主要生活用能,常住人口越多,煤炭、電能消費量越大,人均收入、家庭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對電能消費正向影響;兼業戶液化氣、太陽能消費受家庭規模與人均收入影響明顯。 [結論] 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受家庭特征、人均收入、能源可獲得性等方面影響,純農、兼業、非農3種生計方式伴隨收入水平提高以及商品化、高質化用能的演替過程,呈現了生活用能的階梯提高。城郊農戶大量使用排放系數較高的煤及其制品,不利于城市地區環境改善,應重視這類群體的用能導向和管理。
生活能源; 消費行為; 農戶; 生計方式; Tobit模型
生計方式是農戶為了生存發展而采取的某種方法或策略,進行的活動以及取得的成果[1]。按照非農化程度及農戶生計方式差異,以家庭勞動力的投入方向(有無勞動力從事非農活動)為標準,一般將農戶生計類型劃分為純農戶、兼業戶與非農戶。純農戶勞動力均從事農業生產活動,兼業戶勞動力為農業與非農活動兼營,非農戶勞動力主要從事非農業生產活動[2]。農戶生活能源消費是指滿足農戶日常各項生活活動所需的能源,包括炊事、照明、取暖、家用電器、燒水等日常用能[3]。近年來,中國農村地區在市場化引導和國家支持帶動下,農戶經濟好轉,生活能源逐步從傳統的生物質能為主的單一利用結構向多元化并舉的階段轉變,諸多地區實現了生物質能、煤炭、電能、液化氣、沼氣、太陽能、天然氣、風能等多種能源并存的格局[4]。但農戶生計策略差異,影響能源消費決策與行為[5],帶來了不同的消費格局以及社會環境影響和效果。探究快速轉型背景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能源消費結構與行為特征,有助于更好地認識區域能源消費方向,科學制定用能導向策略。有關農村或農戶生活能源消費的研究范圍廣泛,議題眾多。20世紀70年代國外學者開始關注農村能源需求及其引發的可持續發展問題[6-8],2000年左右轉移到農村生活能源消費影響因素[9-10]、消費模式[11-12]、消費結構[13-14]、農村能源管理政策[15-17]和農村生活能源對農戶生計與區域發展的影響[18]等方面。近些年研究較多集中在能源消費引起的一系列環境問題及能源消費環境成本[19-23]。國內學者對不同類型地區農村生活能源消費態勢、影響因素及其影響等進行了大量實證研究,取得一系列成果,其中收入水平被認為是影響農村生活能源消費數量及結構的重要因素[24]。傳統低級生物質能是農牧區、山區、黃土丘陵地區主要的生活用能,輔以煤、新能源、電能等,消費水平低,利用方式不合理,環境污染嚴重[25-26],家庭特征、財富和人均收入、受教育程度、資源可獲得性及地理特征影響用能的結構[27-28],經濟貧困、環境脆弱、生活能源短缺,生物質能源過量消費導致了生態環境的退化[29]。此外,水源涵養的高原區農戶的生活能源消費模式受非農化水平和生計方式影響顯著[2],鄉村旅游業發展則帶來了農戶生計資本與策略的變化,并成為農戶能源消費模式轉變重要驅動力[30]。總體來看,已有研究缺少農戶生活能源消費選擇行為方面的關注,尤其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用能選擇行為方面的研究。因此本文選擇快速轉型發展而又內含較大比例農業人口的西安市長安區、臨潼區、閻良區的城郊農區,探討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分析其背后的影響和作用機理,為西安市及部分其他區域制定能源利用與環境保護規劃及政策提供參考,對改善農村生活能源消費現狀,優化農村生活能源消費結構,促進農村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長安、臨潼與閻良3區為西安市城郊區,隨城市經濟的快速發展和郊區化推進,區內農村生產和農戶生計方式急劇轉型,形成距離城區遠近不同農業、兼業和非農業活動方式并存的發展格局。長安區位于西安南郊,背靠秦嶺,近鄰城市中心,是20世紀90年代后期以來西安市向外延伸和重點建設地區,境內除秦嶺山地外大量耕地被非農建設占用,農戶非農活動比重大,2013年全年農業收入900元,僅占農戶全年純收入(12 695元)的7%,工資性收入6 698元,占全年純收入的53%。臨潼區位于城市東郊,生態農業發達,主產優質小麥和玉米,農戶農業收入2 760元,約占全年純收入(12 160元)的23%,西安東擴西進也帶動了區內非農活動的增加,其工資性收入達到6 189元,占全年純收入的50%,農戶兼業發展明顯。閻良區地處遠郊,農業發展條件優越,形成了“瓜、菜、畜、果”為主的4大農業主導產業,現代設施農業發展迅速,農戶農業活動比重大,農業收入5 495元,占全年純收入(15 212元)的36%,其工資性收入僅為4 325元,占全年純收入的28%。
2.1 數據來源與分布
本研究于2014年3,4月和10,11月以農戶為樣本單元對案例區進行問卷調查和深度訪談。隨機調查問卷390份,有效問卷381份,其中純農戶44份,位于臨潼與閻良區,遠離西安城區;非農戶114份主要分布于長安區,近鄰城市;兼業戶223份,3個調查區均有分布。調查內容包括家庭人員、耕地、收入、各種生活能源消費數據,以及可能影響到家庭生活能源消費的因素。各種能源利用以消耗量統計,對部分實物能源多次現場稱重,參照《綜合能耗計算通則(GB/T2589-2008)》中“各種能源折標準煤參考系數”(表1),將各能源消費量折算成標準煤消耗量。

表1 部分生活能源折算標準煤系數能源種類
2.2 研究方法
2.2.1 不同生計類型農戶優勢能源確定方法 本研究引申區位熵理論內涵,提出優勢能源系數,以確定不同生計類型農戶優勢能源利用結構的差異。優勢能源由某一生計類型農戶某種能源消耗總量占所有農戶該種能源消耗總量比重與該生計類型農戶所有能源消耗總量占所有農戶所有類型能源消耗總量比重的比值確定。用公式表達為:
(1)
式中:EQ——i生計類型某種生活能源的優勢能源系數; ei——i生計類型農戶某種生活能源的消耗總量(kg); Ei——i生計類型農戶所有生活能源的消耗總量(kg); i——代表純農業、非農業和兼業3種生計類型(i=1,2,3)。
優勢能源系數可以用來判斷不同生計類型農戶優勢用能的分異狀況,優勢能源系數大于1,該生計類型的農戶使用此能源有優勢,優勢能源系數越大,優勢越明顯;優勢能源系數小于或等于1,使用此能源不具有優勢。
2.2.2 不同生計類型農戶優勢能源使用差異的影響因素分析模型 秸稈、玉米芯、薪柴、液化氣、太陽能等能源的消費量部分農戶為零,其余能源消費量均為非零數值,適用Tobit模型分析。因此采用Tobit模型,結合數據可獲性并參考相關文獻[2,31],選用家庭常住人口、人均收入、種植面積、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戶主年齡等指標,分析其對不同生計類型農戶優勢能源消耗量的影響。其中,家庭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指參與家庭能源使用決策的家庭成員受教育程度,用教育指數(小學=1、初中=2、高中及中專=3、大專及以上=4)表征;由于家庭生活能源消費的決策權多掌握在戶主及其配偶手中,戶主年齡與其配偶年齡相近,故選擇戶主年齡作為影響能源消費的指標,用年齡指數(20~45歲=1,45~60歲=2,>60歲=3)表征。結合Tobit模型一般表達式,以及農戶能源選擇的影響因素,將各能源消費量與相關影響因素的模型關系表達為:
(2)

3.1 生活能源使用狀況
對各種能源消耗量按標準煤系數折算后,將秸稈、玉米芯和薪柴等統一為傳統的生物質能源,蜂窩煤和煤炭統一為煤及其制品。電能作為日常生活的必需能源,使用比例達到100%,90%以上的家庭使用煤及其制品,使用生物質能的農戶仍占有較大比例(81.65%),液化氣(76.45%)、太陽能(62.08%)利用率較高,僅有0.03%的農戶選擇沼氣。因此,電能、生物質能、煤及其制品、液化氣和太陽能是研究區域農戶主要的生活能源類型。
3.2 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能源消費結構
由圖1可以看出,研究區農戶生活能源消費以煤及其制品、生物質能、電能為主,煤及其制品已取代生物質能,成為當地農村最主要的能源消費類型。此外,不同生計類型農戶生產生活、經濟水平、思想觀念等差異,形成了純農戶、兼業戶到非農戶非商品生物質能源遞減,商品能源煤及其制品、電能遞增的消費格局。由此可見,不同生計類型農戶考慮的現實情況不同,在不同消費理念引導下形成了不同的消費行為,導致生活能源消費結構的迥異。

圖1 研究區域不同生計類型農戶生活能源消費結構
3.3 不同生計方式農戶優勢能源消費行為
根據公式(1),得到3種生計類型的優勢能源系數(表2)。由表2可以看出,純農戶更多地使用了生物質能。其戶均耕地較多(0.11hm2/戶),家庭種植面積大,生物質能可獲得性好,同時相對較低的人均收入(8 168元/人),也使生物質能成為節約生活成本的有利選擇;再者,純農戶日常活動相對自由,閑暇時間多,雖然熱效較低,但生物質能源基本滿足了日常的炊事、取暖等活動需要。因此說,純農戶的生活能源消費行為是在傳統生活方式路徑依賴下,綜合考慮能源可獲得性、家庭經濟水平、自身生產狀況而做出的選擇。

表2 不同生計類型優勢能源系數
非農戶使用較多的主要是煤及其制品、電能、太陽能等商品能源。這些群體大多已不再從事傳統農業活動,總體經濟水平相對較高(9 630元/人),戶均耕種面積僅0.03hm2,缺少獲取非商品能源的基礎條件,因此多選擇商品能源。
進一步看,研究區非農戶分為2種,一種是由于非農建設占用導致失去耕地,轉而務工維持生計,這部分人口雖然較少從事農業活動,但經濟收入水平較低、受教育程度不高,大多有婦女等人員專門管理家務,從而在生活習慣和考慮家庭經濟狀況的情況下優先選擇能源價格相對較低的煤及其制品(諸如蜂窩煤)作為主要生活能源;另一種是家庭主要勞動力為受教育程度較高、有穩定收入的工作人員,這部分非農戶思想比較新潮,工作時間固定,閑暇時間有限,對能源的清潔性和高效性有更高的要求,故選用電能等高級商品能源作為日常生活用能。
兼業戶優勢能源包括生物質能、液化氣和太陽能。據農戶反映,因為收入水平居中(9 027元/人),擁有一定的耕地(0.08hm2/戶),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會選擇經濟性較強的生物質能源;同時家中有工作時間固定從事非農行業的成員,或者有農閑時候因靠近城市而就近兼業打工者,在時間較緊的情況下多選擇高效的商品能源進行炊事活動,呈現非商品能源和商品能源混合主導利用的狀況。
總之,純農、兼業與非農生計方式代表了農戶發展的不同階段和狀態,伴隨農戶收入水平提高以及商品化、高質化用能的演替過程,呈現了生活用能的階梯式提高道路[32]。
不同生計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突出體現在各自所用優勢能源的差異,因此可以基于優勢能源消費量的影響因素來反映消費行為的影響因素。結合公式(2),本研究將純農戶生物質能的消費量、非農戶煤及其制品、電能、太陽能的消費量、兼業戶生物質能、液化氣、太陽能的消費量分別作為因變量,將家庭常住人口、人均收入、種植面積、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戶主年齡等作為自變量。
在保證模型有效的情況下,計算得到各生計類型農戶優勢能源消費量受各因素影響的情況。由表3可以看出,種植面積對純農戶生物質能源消費量的正向影響最為顯著,種植面積越大,生物質能源的潛在消費量越多。人均收入對其負向影響,即人均收入增加,生物質能源的消費量相應減少,經濟性反而會被能源的清潔性、便捷性以及能源的高效性取代。這說明,經濟性、可獲得性是純農戶家庭選擇生活能源的首要考慮。

表3 純農戶優勢能源消費量影響因素分析
注:p>|t|表征回歸結果的顯著性,p>|t|越小越顯著,對應的是10%,5%,1%水平顯著.若是零,說明,在1%水平上顯著;*,**,***分別表示10%,5%,1%的顯著性水平。下同。
根據表4,城郊非農戶生物質資源缺乏,煤及其制品、電能成為生活用能的主導,常住人口越多,煤炭、電能消費量越大,人均收入、家庭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對電能消費正向影響明顯。說明人均收入、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較高的農戶環保、節能意識更強,對能源的清潔性和高效性要求更高,這也比較符合當前電氣化趨勢下的大眾消費傾向。常住人口和戶主年齡對非農戶太陽能消費量的影響較為顯著,調研地區太陽能主要通過熱水器滿足農戶日常洗浴的需要,家庭常住人口越多,太陽能消耗量越多;戶主年齡對其影響為負,戶主年齡越大,消費量越少,反之亦然,符合人們的常規認知。太陽能成為非農戶的優勢能源,也反映了其消費水平的提高和進步,清潔衛生已成生活常態。

表4 非農戶優勢能源消費量影響因素分析
種植面積對兼業戶生物質能源消費量正向影響顯著(表5),人均收入負向影響較為顯著。說明農戶種植作物,就可能使用生物質能,可獲取性越好,潛在消耗量越多;一但收入水平提高,人們會嘗試使用新式、替代性的能源,傳統低級生物質能源的消耗自然減少。對于兼業戶液化氣和太陽能的消費量,常住人口、人均收入均正向影響。液化氣作為較傳統的商品生活用能,既能滿足日常生活需要,也適合非農活動時候的方便快捷之需;太陽能作為新型清潔能源,滿足了收入不斷好轉兼業農戶重視日常生活水平提升的需要,因此這兩種能源順理成為城郊地區兼業農戶的優勢能源。

表5 兼業戶優勢能源消費量影響因素分析
(1) 城郊地區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差異顯著。純農戶主要選擇秸稈、玉米芯、薪柴等傳統生物質能源,經濟性、可獲性優先;非農戶多消費煤及其制品、電能、太陽能等商品能源,便捷性、清潔性與高效性優先;兼業戶兼顧可獲性與便捷性,生物質能源、液化氣和太陽能等類型互補性消費。純農、兼業、非農3種生計方式代表農戶發展的不同階段和狀態,伴隨非農收入水平提高以及商品化、高質化用能的演替過程,呈現了生活用能的階梯提高之路。
(2) 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受家庭特征、人均收入、能源可獲得性等方面影響,種植面積、人均收入影響純農戶優勢能源生物質能的消費,種植面積大,潛在消費量多;人均收入增加,其消費相應減少。因缺乏生物質能,城郊地區非農戶,無論收入、教育、年齡高低,都將煤及其制品作為生活用能必需品,常住人口越多,消費量越大;同時,常住人口、人均收入、家庭有效最高受教育程度正向影響電能消費。兼業戶生物質能亦主要受種植面積與人均收入的影響,液化氣與太陽能消費家庭規模與人均收入正向影響明顯。
(3) 快速城市化帶來城郊地區農戶生計方式非農化現象普遍,生活用能向煤電為主的商品化轉變成為趨勢,但生活環境和用能方式依然延續傳統的粗放格局,在煤及其制品較大的消耗量以及較高的排放系數作用下[33],生活用能排放較之傳統格局潛在或直接地增大,對城市地區生態環境影響不容忽視。
(4) 生活能源消費是一種經濟現象,更是一種社會現象和心理現象,反映和體現消費者決策和行為,受行為主體自身特點及其所處的社會文化環境和價值觀念等因素影響[34]。作為一個理性的經濟決策者,不論哪種生計類型農戶,都會根據個人的活動方式、偏好以及市場各種能源的既定價格在收入約束下搭配選擇對家庭而言合適的能源或者能源組合,并對各種生活能源的消費量做出相對理性的決策[29]。因此,加強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研究對指導用能導向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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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umer Behavior of Rural Household Energy and Its Influential Factors Based on Different Livelihood Models
ZHANG Jingsa, WU Wenheng, ZHU Hongying, SUN Jinjin
(CollegeofUrbanandEnvironmentalScience,NorthwestUniversity,Xi’an,Shaanxi710127,China)
[Objective] Consumer behavior of rural household energ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ifferent livelihood models were analyzed, which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nergy uti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planning and policy. [Methods] 381 survey questionnaires in suburban area of Xi’an City were collected. Dominant energy coefficient method and the Tobit model method were used. [Results] Consumer behavior of rural household energy is influenced by livelihood model. Biomass energy such as straw, corncob and firewood are mainly used by the pure agricultural households, in which economy and availability of energy consumption are concerned firstly; coal and its products, electricity, solar energy and other commercial energy are prominent in the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s, where the convenience, clean and high efficiency of energy use are preferred; as for households with combined occupations, the advantageous energies as biomass energy, liquefied petroleum gas and solar energy were preferred from the view of availability and convenience. The key factors affecting biomass energy consumption is the availability of energy. This is mainly reflected by the planted area, but per capita income increase will reduce biomass energy consumption. The non-agricultural households of the suburbs are lack of the biomass energy, coal and its products and electrical energy are the dominant household energy. The more resident population. the larger consumption. At the same time, the per capita income, and the effective family highest education level have the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electrical energy consumption. Liquefied petroleum gas and solar energy consumption of households with combined occupations is mainly affected by family size and per capita income. [Conclusion] Consumer behavior of rural household energy is affected by family characteristics, per capita income, energy availability, and so on. With the increase of income level, and development of energy commercialization and the quality, all of the three livelihoods presented an improved energy use step by step. Around city center, coal and its products with high emission coefficient are not encouraged to use frequently. And that’s not conducive to improve the environment of urban region, so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energy consumption orientation of these groups.
rural household energy; consumer behavior; farmer; livelihood model; Tobit model
2016-03-20
2016-04-1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多元化利用方式下的農村生活能源消費行為與區域模式研究”(4101555); 陜西省自然科學基礎研究計劃項目(2015M439)
張敬颯(1991—),女(漢族),河北省保定市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能源資源與區域可持續發展。E-mail:996477642@qq.com。
吳文恒(1977—),男(漢族),江蘇省邳州市人,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人口與資源環境方面的研究。E-mail:wuwh@nwu.edu.cn。
10.13961/j.cnki.stbctb.2016.06.044
A
1000-288X(2016)06-0265-07
F323.214
文獻參數: 張敬颯, 吳文恒, 朱虹穎, 等.不同生計方式農戶生活能源消費行為及其影響因素[J].水土保持通報,2016,36(6):265-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