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琴
我與學會這份緣
劉洪琴

劉洪琴
遼寧省散文學會理事。作品散見于書刊、報端,散文《生日的祝福》被收錄于《遼寧女性散文》一書。
記得剛參加工作時,我所在的三山集團董事長馬成泰先生是一個文學愛好者,還曾是1958年沈陽高考的文科狀元。三山集團是遼寧省散文學會的理事單位,馬成泰是副會長,我負責三山集團與散文學會的日常聯絡工作。隨之也與學會的老領導相識,文聯的項冶先生,春風文藝的魯野先生(康啟昌先生愛人),康啟昌、周興華、李松濤、初國卿先生……他們每個人都是我學習的榜樣。其間我還結識了林聲、單復、楊大群、阿紅等老一輩作家。我曾為幾個老作家送過書信。一次去楊老家,見到當時已70多歲的楊老正在用五筆字形輸入法打字,我心中油然而生敬意。
馬成泰先生是我進入散文學會的引路人。他每天都有寫不完的文章,每篇文章寫完,都讓我打印成電子稿,我邊打字邊幫著校對,書稿發表時,也是我學習寫作的一個課程的結束。我學習了十六七年,可能是骨子里的懶惰驅使,只學到了皮毛,卻沒有把握住最好的時機。2006年6月,馬成泰先生因重病離世,我悲傷之余,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怎樣。
1990年,我與康啟昌先生相識。她是個慈祥可愛的老太太,那時她剛剛退休,是遼寧省散文學會秘書長。康老對我非常好,走到哪都向人介紹我是她的小秘書,我心里沾沾自喜。這是康老對我的抬愛,也是對我的鼓勵。1993年,康老的《黑夜的愛情》出版,我愛不釋手。這本書是描寫愛情的,正如著名詩人李松濤序中寫道:好事多磨,真正的愛情大約都得經歷一幕黑夜,因為唯在漆色的氛圍下,才能顯出愛情的光亮、愛情的熱力——那光亮是照路的,那熱力是暖人的,癡侶也恰借那光與熱徹底認清并感受對方。2013年,康老的《似此星辰非昨夜》出版,文中寫道:“即使眼前的大海干涸了,沙灘上所有的沙粒都被風吹干凈了,即使我的雙眼哭瞎了,喉嚨喊破了,你也不會回來,更不能還我一個溫存的微笑了。我承認了現實,我必須超越現實。我因為不能忍受沒有你的日子,必須四海為家。我的家永遠在路上。”這篇文章寫在康老愛人逝世15年后,我讀了好幾遍,其間流淚不止。我被康老對老伴的思念之情所感動。兩本書的出版時間相隔20年,我看到了20年里一個老人對愛情的理解,和對愛情的執著。這兩本關于友情、愛情的書,是康老的人生寫照。她耄耋之年仍筆耕不斷,身體還很硬朗。這是多讀多寫多看的結果,反觀自身,我也要從文字中,找回流逝的青春,不讓自己快速老去。
結識初國卿先生大約是1993年,他主編的《大眾生活》,我一期不落地讀,非常喜歡。他除了是散文學會會長、《沈陽日報》編審以外,還是位興趣廣泛的作家。多年來,他專注讀書、收藏、寫作,于期刊編輯、唐代文學、書畫瓷玩、遼海地方文化研究、散文創作等方面多有建樹。20多年里,初先生出版了很多書籍,我就不一一介紹了。我只記得2003年7月31日,他發表在《南方周末》上的《曠世風華文溯閣》,通篇大氣磅礴,既放射著藝術的光芒,又洋溢著濃得化不開的詩情,是初先生的代表作。正如遼寧省社會科學院程義偉先生所評:“《曠世風華文溯閣》的語言魅力和語言成就,既是初國卿卓爾不群的語言思想和語言追求的體現,同時也是他非凡的文化修養的證明。”更重要的是,對初國卿來說,這樣的語言境界似乎也并不是刻意雕琢而成的,而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你看,從劉禹錫的“白銀盤里一青螺”,到黃庭堅的“處處煮茶藤一枝”,再到文征明的“茶煙一榻擁書眠”,初國卿可謂呼風喚雨,使用得恰到好處。其實茶帶給他的,也不僅僅是“茶煙一榻擁書眠”的悠閑和詩意,而是超邁境界。我把當年那份《南方周末》留下來,夾在了一本畫冊里,永久珍藏。
從2008年開始,我與散文學會接觸少了,偶爾與王雪麗大姐和崔春昌、邢德銘先生聯絡。2012年,我與新一屆秘書長葛江洋先生見過幾次面,他當時一身軍官制服,身形筆直高大,英武偉岸,舉手投足間盡顯軍人氣質。2013年,我終于又回歸了遼寧省散文學會,幫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間,我還結識了黨存青老師及學會一些的理事、會員,黨老師說話幽默風趣,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他們二人是我的直接領導,從他們身上,我學到了更多的文學知識與做人的道理。我慶幸與遼寧省散文學會結緣,認識了許多學者、作家,他們亦師亦友,給了我20多年的關懷,雖然我在寫作上沒有什么果實,無以回報這些師友,但在未來,我還是要多讀書,多寫作,多探討,爭取在文學方面有所收獲。
責任編輯 潘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