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宜鈞
(作者單位:河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
偶然與必然的對接
——喜劇《命運的捉弄》評析
趙宜鈞
(作者單位:河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
《命運的捉弄》作為喜劇教父梁贊諾夫的命運三部曲之一,故事中充滿了巧合,同時闡釋了蘇聯時期各地住房家居雷同化嚴重的現象。帶著一絲奇跡色彩,一部電影熱映39年而不衰,堪稱世界影壇的奇跡。
梁贊諾夫;愛情喜劇;命運的捉弄
梁贊諾夫的愛情三部曲,采用的都是邂逅,沖突,相愛的戲劇套路,擅長用小人物的視角來講故事。影片《命運的捉弄》選擇了性格憨厚的熱尼亞,展示了他的一場奇妙經歷。由鬧劇變為都市童話,看似偶然,實則在影片多處都透露出這場愛情奇跡必然產生的因素。
影片以動漫開頭,在動漫中一個建筑師設計了房屋圖紙,但當圖紙經過審批的道道關卡之后,就變成了蘇聯最經典的“火柴盒”大樓。這也為后來男主角為什么會在不同的城市進錯房門埋下了伏筆。
城市規劃的標準化使住宅樓房的鑰匙門鎖都一模一樣,影片當中所出現的男女主角家的屏風、櫥柜、床單顏色等都相同。國家的建設者把蘇聯人民的生活套進了具有標準尺度的方框里。而在常規的蘇聯公寓中遭遇“非常規”的愛情正是梁贊諾夫這部電影的精髓所在。
在電影的敘事中,鏡子總是用來表述真實。在影片《命運的捉弄》中,一共出現了三次“鏡中畫”。第一次是熱尼亞在跟女友求婚時,鏡子里所反映的正是熱尼亞的內心情感,對待這段婚姻的遲疑和不確定。第二次是在女主娜嘉的家里,伊波利特向娜嘉求婚,這時鏡中畫卻只有娜嘉一個人。而到第三次,鏡子里是娜嘉和熱尼亞的背影,暗示著熱尼亞才是能夠打開娜嘉心房的人。
縱觀整部影片,莫斯科和列寧格勒就像是被鏡子反射出的鏡像。無論是街道房屋還是男女主人公的生活情境都是相近的。所以當兩人相遇,就猶如進入到了鏡內的虛幻世界,但這些又是實際存在的。
梁贊諾夫在電影里,更多強調的是向往生活的品質。“酒精”,恰好成為通向理想社會的“橋梁”。
澡堂醉酒前為現實,醉酒后為夢境,是屬于理想中的奇跡范疇。醉酒的過程,也恰恰是幽默運用得最多的地方。這里的幽默是指在特定時代產生的幽默。梁贊諾夫將這樣的幽默理解為“一種社會范疇”,是對特定社會和特定時代斷面存在的惡習、弊病和反常現象的暗示、嘲諷和辛辣揭露,這樣的幽默是具有迫切現實意義的。[1]
除此之外,影片中多次出現吉他彈唱,表現出了蘇聯人民的民族性特征,能歌善舞,熱情大方。使用主人公在旅程中的場景或是大廈林立的鏡頭作為現實和理想的過渡橋段,交代社會環境背景的同時,也減輕了室內劇的枯燥感。
《命運的捉弄》這部影片的故事基本都是在室內展開的,場景的單一使影片更像是一出舞臺話劇,“敲門”帶來劇情的一次次轉折,也帶來每個角色各異其趣的對白和笑料百出的噱頭。
第一次敲門是伊利波特來娜嘉家過新年,發現了睡在娜嘉屋里的熱尼亞,以此產生了沖突和矛盾。將熱尼亞趕出門外后,兩人互送禮物,但很快便被熱尼亞的敲門給打破了,熱尼亞氣走了伊波利特,開始與娜嘉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第三次,伊利波特歸來,與熱尼亞打斗,狼狽離開。而后熱尼亞再次找理由敲開門,兩個人開始彈唱,互訴傾慕。
隨著一次次的敲門聲響,命運同時捉弄了兩對情侶,四個人,命運的奇妙難以言喻。片中所蘊含的對于愛情的價值觀也影響著受眾,面對認可的愛情要勇敢地追求,要對生命充滿希望。
《命運的捉弄》成功的關鍵是典型的俄羅斯式幽默,梁贊諾夫以其獨有的幽默藝術方式將現實生活提煉并呈現在人們面前,扣動了人們的心弦,成就了一部影視經典,就像俄羅斯其他藝術領域的經典一樣,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整部影片輕松幽默,結尾皆大歡喜,但在看完影片之后又會生出一絲憂傷。
在長期的標準化生活下,人們需要創新和突破。創新,就是人們今后必然要走的道路。這樣的矛盾與融合,對立和統一,偶然和必然的結合在道出主旨的同時也將民族性格滲入文化藝術的骨髓。
[1]周健森.梁贊諾夫教導我們:不朽的幽默是不存在的[N].北京青年報,2015-12-04(B06).
[2]韓曉星:賀歲片傳奇[R].人民日報,2011-01-07(23).
趙宜鈞(1995-),女,漢族,河南鄭州人,碩士,研究方向:廣播電視新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