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倩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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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永生羊》看民族題材電影的創作新思路
趙倩楠
摘 要:近年來,民族題材電影打破了以往的模式,在多方面取得了新的突破。電影《永生羊》作為我國第一部哈薩克語同期聲彩色故事片,其在創作中取得的突破,有很大的代表性和借鑒意義。本文以電影《永生羊》為例,從主題選擇、電影意境、制作團隊三個角度,對民族題材電影的創作新思路進行分析。
關鍵詞:永生羊;創作新思路、民族題材;電影
少數民族題材電影有自己的發展歷程,在這段變化發展中,少數民族題材電影受時代、受眾需求、文化認同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在電影創作上,取得了新的突破。
在少數民族題材早期影片中,側重于以過去的生活經歷為主題。通常展現反對階級壓迫的主題,被壓迫階級反對壓迫階級的斗爭,并最終取得勝利,翻身成為主人。或者是展現少數民族與漢族之間的民族團結與民族融合,反對破壞者的挑撥離間。早年民族題材電影在主題選擇上之所以呈現出這樣一種樣態,是和社會背景、時代背景、歷史背景緊密相關,不可分割的。
隨著社會的發展,進入新時期以后,民族題材的電影在主題選擇上有了新的突破。開始從關注過去的經歷轉變為關注當下的生活,從以政治為主,轉變為對人文情懷的關注。《永生羊》以年邁的老人哈利的視角,以烏庫巴拉的愛情生活為主線,以羊和駱駝的生死存亡為輔線,演繹出哈薩克女人的生命歷程,同時,也展現出哈薩克民族對于其民族文化的堅守,對生靈的敬畏,對責任與命運的擔當。這種變化,打破了過去以政治理念為主導的模式,題材選擇開始關注人物命運,關注宗教信仰,關注生靈以及生命的輪回。
民族題材電影是以民族性為主導的電影,試圖通過該類型電影的制作播出,展現一個民族的民族特色。90年代以來,民族題材電影開始關注電影的藝術性表達,注重意境美與人文性的結合。“生命如詩、愛情如詩、人性如詩”,這是中央戲劇學院教授路海波對影片《永生羊》的描述。在電影《永生羊》中,無論是對愛情的描述,還是對人性的解讀,以及對于羊、駱駝等的表達,都采用了詩化的處理方式,采用了一種極其含蓄的意境表達方式,將影片的意境美推向了一個哲學高度。
民族題材電影離不開對少數民族特色的融入。而在電影《永生羊》中,對于民族色彩的刻畫不再是長篇直白的展現,不是刻意的擺拍,而是將其融入到敘事之中,含蓄處理,極具意境之美。在影片開頭,烏庫巴拉在廣袤的草地上翩翩起舞,此處的舞蹈并不是單純宣揚民族舞蹈,而是結合影片敘事需要表達了特定的含義。烏庫巴拉此處的載歌載舞看似美麗而愉悅,卻是其不幸的開始。其在載歌載舞的同時,母親娘家的男子望見此景,對她產生了愛慕之心,令人心生悲哀的是,烏庫巴拉并沒有相同的愛慕之情。從電影畫面來說,無論是畫面構圖,還是色調的使用,無論是服飾造型,還是環境設置,都有很強的考究性。不過于宣揚,不濃墨重彩突出,而是安安靜靜地敘事,恰到好處展現民族特色。
17年時期,少數民族題材電影由于經濟、政治、文化等各方面限制,其制作團隊通常是由非本民族人員構成。這就涉及到一個“他者化”問題。民族特色涉及該民族的政治、經濟、歷史、自然等多方面,但是更多的是涉及該民族的文化形象和人民群眾的精神品格。文化形象和精神品格作為一種主觀認識,會受到不同意識形態的影響,從而產生不同的認識。“他者”作為一個非內在的團體,在對不同民族進行認識時,由于對民族思想、民族文化、民族心理等缺乏深入了解,從而受到個人意識的主導,產生某些片面的認識。
進入新時期之后,民族題材電影創作者中,開始出現了少數民族人員,他們憑借自身對民族認識的優越性,參與民族題材電影的拍攝,甚至是直接執導影片,更有利于民族題材電影的挖掘和發展。于是,“本我”與“他者”結合,成為民族題材電影發展的一個新特色。電影《永生羊》是我國首部用哈薩克語同期聲拍攝的彩色故事片,它的團隊組建正是由漢族與哈薩克族人員的完美融合。該電影的編劇,是哈薩克族女作家葉爾克西胡爾曼別克。在演員的選擇上,全部選用哈薩克族非職業演員,并且,首次啟用哈薩克斯坦的演員加盟。《永生羊》結合“本土”與“外來”的優勢,將“本我”與“他者”完美融合,運用藝術元素,打造出了一部精彩的民族題材電影。
2016年是中國電影快速發展的一年,民族題材電影的發展在當下迎來了很好的發展契機。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少數民族文化,國家對于民族文化的保護和弘揚也大力支持。民族題材電影的發展變化,應該保持對藝術本體的追求和堅守,強化民族精神和民族力量。
參考文獻:
[1]彭琨.哈薩克民族的生命之歌——電影“《永生羊》與民族題材電影研討會”綜述[J].當代電影,2012(8).
作者單位:(河南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