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澤貴 貴州省盤縣板橋鎮畜牧獸醫站 553501
醫圣六經辯證及經方在獸醫臨床上的應用
蔣澤貴貴州省盤縣板橋鎮畜牧獸醫站553501
六經辯證與經方皆出于東漢醫圣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六經辯證就是該書中傷寒部分的主要辯證施治法,經方就是指該書的所有方劑被后世奉為經方。筆者將該書的六經辯證法及方藥運用于獸醫臨床中,取得了可喜的療效。
六經辯證;經方;獸醫;臨床應用
多年來本人運用《傷寒雜病論》的六經辯證及經方,在獸醫臨床上治愈患畜無數。現通過獸醫案例淺述醫圣六經辯證及經方在現代獸醫臨床上的實踐應用。
(1)臟腑無異。畜禽的五臟六腑與人的五臟六腑皆是心、肝、脾、肺、腎等,并無差異,其所主功能亦相同。,我國古代并沒有中獸醫的專科、專著和專人,后來在歷史的發展長河中才逐漸出現了中獸醫專人、專著和專科,所以中獸醫理論來源于人的中醫理論。
(2)六淫和病機相同。發病之因無論人畜皆不外乎風寒暑濕燥火。從病機來看,人畜之病機皆不外乎臟腑之虛實陰陽、病位之內外表里和病性之寒熱溫涼,所以合理借用決無不妥。
(1)牛太陽傷寒輕證。2009年6月板橋鎮某養殖戶為圖利,在集市上購得一病牛請筆者診治。購買時原畜主告知此牛已患感冒7日一直未愈,并告其治療情況。此牛身高體健,皮膚干燥,鼻流清涕,被毛上翻,頭喜低,四肢微向內倦,舌不干、苔不黃不燥,體溫39.8℃,不欲食,曾用安乃近、抗生素和雙黃連治療無效。
筆者接診后觀察分析認為,體健膚燥乃表實之癥。鼻流清涕、被毛上翻,肺主皮毛、寒主收引故毛上翻,肺開竅于鼻故鼻流清涕。頭喜低,四肢微向內倦,舌不干、苔不黃不燥,此皆是傷寒佐癥。曾用安乃近、抗生素和雙黃連等寒涼藥未效,更證明病性不屬熱而反屬寒。綜合判斷疑診為太陽傷寒表實證之輕癥,處方麻黃湯加減。荊芥、防風各100g,杏仁(研)、麻黃各80g,神曲、麥芽各60g,炙甘草30g,1劑水煎服。一服癥狀大減,二服癥去而安。
(2)豬太陽風溫證。病豬高熱不惡寒,呼吸急促,皮膚發紅,大便干,小便黃,用抗菌藥治療3日而無效。疑診為風溫癥,治則宜清熱透表,處方為麻杏石甘湯加連翹、銀花、赤芍、丹皮。水煎服,每天1劑,連服2劑。1劑后臨床癥狀大減,2劑后臨床癥狀消失。
(3)豬陽明病。病豬體壯不食,有異食現象,大便較干且量少,小便正常。按診下腹部,豬反應敏感。疑診為胃家實之陽明病,治療將大量稀釋的硫酸鈉溶液倒入干凈飼槽讓豬自由飲用,10mL復方安膽后海穴注射,以促進胃腸蠕動增強食欲,增加硫酸鈉溶液的飲入量促其瀉下。治療時要求禁食,只給予充足的飲水,直至大便瀉出量和正常采食時相當,并按壓下腹部豬不敏感時方可停用硫酸鈉溶液,同時少量飼喂飼料。結果1天后瀉下、3天后采食少量飼料,1周后痊愈。
(4)牛少陽病。病牛因防疫反應誘發感冒后一直食欲較差,有時不食,精神沉郁,體溫偏高,病已遷延16日,體質較差。診斷此病是傷寒后復發熱和寒熱往來,默默不欲飲食乃少陽病。治療用小柴胡湯原方續服2劑,結果1劑好轉,2劑痊愈,后飲食調理而康復。
(5)牛太陰病。病牛突然不食、不大便、不反芻,腹部按診無明顯異樣。由于發病突然而不大便,筆者初診為胃家實之陽明病。用芒硝、大黃等連治2日未見效果,后見其四肢未端發涼、身發抖,進一步詢問畜主得知,病牛發病前有大量飲用冷水的歷史,加之深秋時節氣候偏冷導致發病。此癥乃太陰脾土不溫,水谷難運,復以硝黃更是雪上加霜。急投吳萸、干姜,2小時左右因脾陽得復,硝黃得運,大便瀉下而復食之,后飲食調理而安。
(6)豬少陰病。主述春防時該豬產生了嚴重的防疫反應,出現后肢癱瘓、全身冰冷、精神極度沉郁、眼神呆滯、反映遲鈍癥狀,即出現典型的少陰癥狀。急從百會穴注射地米,再煎服甘草附子湯,2天后病情好轉,5天后痊愈。
(7)豬厥陰下利。豬產后4日出現大便下痢赤白,經治3日不止,疑診為產后體虛邪犯少陰的赤白下痢。處方用白頭翁加阿膠湯加拳參、地榆水煎服,因無阿膠取生地代之,結果服1劑止,2劑臨床痊愈。
(1)六經辯證就是根據《傷寒雜病論》所論的太陽、少陽、陽明、太陰、少陰和厥陰等六類系統性癥狀所作出的辯證施治和經方選用。
(2)中醫是中華瑰寶,其實不僅經方用于獸醫臨床的效果不同凡響,民間很多老獸醫的中藥單方療效效亦卓著,甚至西醫無法叫出病名和無法診治的病例有時用中醫便可治愈,如病例2。
(3)經方的藥量酌定,我個人的經驗是25kg以下的牲畜用成人量 (成人用量書上有規定)、25~50kg用成人量的3倍,50kg以上者每高50kg加1倍成人量。
(4)注重癥狀不拘病名。因為古代的病名與現代的病名差異較大,以及中醫病名與西醫病名的差異和不統一性很難用病名來作出診斷,而癥狀確是病機的外在表現,所以注重癥狀診治更有益于臨床診治。
(5)識六經、抓主證、別方證,這是用好經方的最科學的方法。識六經就是明確是哪一類病,抓主證可以使辯證有目的性和專一性,容易知道用哪類方,別方癥就是根據主癥選擇好哪一類方,再根據每一個方的主治差異選擇一個較適宜辯證施治的方劑治療。
(6)明體質、查病史、重病機。就是辨明體質,了解發病情況,根據病機采取異病同治或同病異治的方法,如病例4。
(7)師其法而不泥其方。就是根據其辯證結果采取六經辯證中的治法,但不拘泥于相對應的方劑而靈活掌握的治法,如病例3。
(8)突出主方,合理加減。自古皆有經方不加減為貴之說,但根據臨床兼癥合理加減也可大大提高療效。其合理性主要是做到相應的兼癥加相應的藥,并且其藥的味數與劑量要小于主方的味數和主藥量,本人經驗一般只加1~2味,如病例1、7等。
[1]《中獸醫學》農業出版社1979-8.
[2]《現代中獸醫大全》于船,陳子斌廣西科學技術出版社2000-03.
[3]《皇漢醫學》日本.湯本求真 人民衛生出版社1956-5.
[4]《漢方辯證治療學》日本.矢數道明.
[5]《中醫診療要覽》日本.大塚敬節人民衛生出版社195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