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嵐嵐
摘 要:習近平在“十三”五規劃文件中明確提到:“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就加強金融監管提出了完善監管協調機制的改革任務。現行監管框架存在著不適應我國金融業發展的體制性矛盾”。在參考他人建議與過去實踐經驗的基礎上,深入認知金融危機以后整個國際監督管理結構革新的重要內容與關鍵點,能夠為國內金融監督管理制度的革新提供有價值的依據與啟發。
關鍵詞:金融監管;改革
一、國內目前金融管理制度中存在的問題
首先,國內的金融管理機構之間缺乏有效的協調合作。本年度的經濟會議中指出,導致此現象的原因在于行業監督管理機構及其之間的協調不當,諸如股票市場未構建完善的熔斷制度與新股發行制度,多空制度存在不平衡等問題。原本健全匯率機制與提高去杠桿的力度并沒有問題,都是應當努力貫徹執行的任務目標,但是倘若可以在新股發行體制已導致股票價格大幅度降低的情況下,全面結合新政策頒布所產生的累加效果,從而讓新政的實施可以避開此時期,或者循序漸進的緩慢執行,就能更加有利于緩解金融市場的動蕩情況,也不會出現后來的滬市猛降超過8%、兩千余股跌停的現象。
其次,金融管理制度不協調的問題越來越顯著。由三家監督管理組織來說,因為人手較為缺乏,這讓其一線監督管理組織的人員配置存在嚴重不足,甚至存在部分領域上的監管空白,部分金融管理工作因而違背垂直管理的宗旨,轉由地方管理機構來負責。諸如,讓地方負責小額貸款與融資性擔保機構的管理工作之后,使此類公司僅可以以準金融機構的形式存在。而讓地方組織負責清掃與優化不同類型的交易市場、管理非法集資之后,因為其缺乏專業性,使各種不遵守規范的非法金融活動越來越猖獗。
二、英國金融監督管理體系革新對我國的啟發
首先,財政部門擁有非常關鍵的政治地位。在英國,雖然英格蘭銀行自身擁有獨立性,但是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其實際上屬于財政部門管轄范圍內,其行長均由財政領導選舉產生。不僅如此,財政部門擁有最終解釋金融政策委員會職能與目標的權力,而金融政策委員會是經過財政部門來向國會負責的。
其次,財政部作為金融監管機制改革的主導者之一。在英國,國際經濟大蕭條不僅使得金融業蒙受重創,同時原本引以為榮的金融監管也出現了信任危機,備受批評及質疑。所以,英國財政部與2009年7月出臺了《改革金融市場》,針對金融監管改革提出方案及計劃。
再次,已經改革的金融監管系統并非是不需要協調的理想框架。例如在英國,為了進一步降低市場主體的監管責任,同時保證相關事宜不會由于監管缺口導致遺漏,在《改革金融市場》中規定了監管協調機制,其中最為關鍵的是英格蘭銀行、金融政策委員會、審慎監管局以及監管局這四者的相互協調。
最后,英格蘭銀行與金融行為監管局之間并非隸屬而是對等的關系。結合2013年4月1日正式生效的《2012年金融服務法案》,審慎監管局是對英格蘭銀行的附屬機構進行單獨操作。然而金融行為監管局與英格蘭銀行相互獨立,沒有職責交叉,該監管局負責議會和財政部,同時針對金融業的服務行為執行監管的權利。
三、中國金融監管體系改革的總體思路
學習英國監管系統改革的成功經驗,結合自身的情況,主要以兩種變革模式:“全面改革”和“科學修補”。
模式之一,根據我國的國情對其采取科學修補。對于該模式,首先必須掌握怎樣實施金融監管協調機制。如英國,金融監管協調機制在改革前主要通過FSA、英格蘭銀行以及財政部三者之間的非正式備忘錄得以體現,因此遇到金融危機,有該機制的缺位現象立刻顯現并放大。所以,英國政府出臺了包括《2012年金融服務法草案》在內的《金融監管新方法:改革藍圖》的白皮書(簡稱《白皮書》),對政府關于監管改革設想進行完整的概況。《白皮書》作為關鍵內容,對所有的監管組織的法定協調責任進行具體的規范,同時對簽訂正式的備忘錄以及更新周期進行明確要求,這樣便于規定雙方在不同事宜以及領域上的協調和合作。這也標志著備忘錄中的條款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力,議會及政府可利用備忘錄對監管組織進行責任追查。
分析這種做法,貫徹執行我國金融領域的相關機制不能停留在“一行三會”之間互相商議的層面上,必須借助國務院令或者國家法律進行行為限制。這就要求這類法律文件應當操作性強、內容具體,同時針對違法違規者采取問責甚至懲戒的形式。其次,還得充分熟悉基層金融監管領域的力量。滿足互聯網日益發展的需求,應當充分強化對正規金融系統外的所有金融行為的探討,通過發放相關的金融牌照的形式,促進實體經濟的發展;需要清理打擊的應當及時出手,防止金融風險的進一步蔓延或者惡化。由于現階段存在中央政府編制總體擴張較為困難的現象,可以將央行的縣域組織的工作人員甚至一些地市的工作人員都劃分到三家監管機構中去。
模式之二,仿照英國的財經框架對其深化改革。由此可知,在該架構下,財政部門處在的位置都比較突出。仿照這種框架,可以將“一行三會”進行合并,成為財政部直屬的副部級單位。這樣便于在某一個組織中進行全面平衡和妥協不同的金融管理目標(例如行為監管、審慎監管、貨幣政策)。值得注意的,這種模式無法對我們降低行政成本有所幫助。根據上述內容,為了進一步加速我國經濟金融系統中的“毛細血管”(以合規合法的準金融行為或者金融組織為主)的發展,我國相關部門需要發展基層力量,進而可以解決融資貴、融資難的問題。
最后,我們在學習英國金融監管體制改革的成功經驗時,不能忽視失敗的教訓。實際上,英國工黨政府于1997年決定創建FSA,主要是由于應付政治壓力而做的倉促決定,并不是為了金融市場的發展;隨著自由黨和保守黨聯合政府的執政,就立刻撤銷了FSA,這也進一步說明監管組織的調整從某種意義上講帶有較重的政治色彩。相同的情況,我國對金融監管組織的改革不能成為各部門之間進行利益爭奪的工具,應當以服務金融風險的科學規避和實體經濟的穩定發展為宗旨,進而為廣大的人民群眾創造更大的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