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等西方媒體連續攻擊中國對輿論的“管控”,并宣稱中國兩會代表委員“噤若寒蟬”。參加兩會報道的中國記者親眼目睹了各個會場的活躍發言,他們中的很多人在兩會組織的記者會上給出了尖銳提問,委員代表的回答坦率而實在,所謂“噤若寒蟬”子虛烏有。
今年的兩會報道,媒體把關注點更多集中到兩會自身的議題上,前幾年過度“娛樂化”的某些報道傾向輕多了,比如大家不再一窩蜂追明星了,揪個別代表委員的某句“雷人雷語”出來過度消費的現象也少了。與此同時每一次記者會的受關注度明顯提高,代表委員正式提案吸引了更多注意力。圍繞政府工作報告的探討尤其占據了輿論的中心位置。應當說,這樣的變化有很強的積極面。
誠然,有一些人對兩會報道少了一些“八卦新聞”的花邊熱鬧一時不太適應,這也難怪。前幾年有明星委員被記者追得以“奧運會速度”在大會堂門外奔跑,治國理政的大會到了互聯網上幾乎成了娛樂味十足的“大派對”,對于那些現象,社會未必就是適應的,當時的批評聲實際很多。
不能不說,言論問題是中國的老爭議,它因為西方力量的挑動和煽呼更趨復雜。眾所周知,言論自由在全世界都是有邊界的,只是這些邊界的位置和它們的針對性在各國有所不同。西方的多黨競爭性選舉開放了不同政治力量之間的相互攻訐,顯示出了熱鬧,淡化了外界對那里一些重要禁忌的注意。由于西方握有話語權,也刻意不讓自己成為言論自由爭議的目標。
中國是共產黨領導的國家,這一原則早已載入憲法。在中國攻擊基本政治制度顯然與憲法背道而馳,必須予以反對。少數人一直爭辯在西方攻擊政府和總統都沒問題,為何在中國攻擊執政黨和領導人就有問題,原因就在于表面上看一些話差不多,但它們在兩個體系中所具有的政治及法律意義截然不同。
中國實際上一直在探索正常的開放言路,互聯網出現后,國家對技術帶給言論空間的自然拓展抱以了樂觀其成的積極態度。然而遺憾的是,前段時間一些輿論活躍人士濫用了那些寶貴的機會和空間,借開放無度釋放他們熱衷的極端東西,從而破壞了成長中的互聯網輿論規范。
以少數大V為代表的對抗性輿論傾向已經對社會團結造成沖擊,威脅到國家的輿論健康,一些治理措施的隨后發生已是勢之所然。應當說,前幾年那一撥活躍的自由派人士尤其沒有經受住時代賦予他們機會的考驗。
中國特色輿論體系建設的主要挑戰大概在于如何讓正面報道更加深入人心,以及如何開拓建設性批評的空間。關于后一點很容易出現兩種偏差,一是批評滑向危及體制、撕裂社會的攻訐和對抗,二是正常的批評受到限制,社會因批評的減少而損失彈性。
必須承認,把握鼓勵建設性批評、反對破壞社會團結的這個度,尤其是使這種把握走向制度化,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同時還須承認,中國對于努力建立這個度是十分真誠的。這么多年輿論的表象“時緊時松”,其實都是在摸索這個度。
這樣的探索不可能停止下來,因為中國需要批評,批評本身含有建設意義,開發這種意義永遠是政治的重心之一。有人認為這考驗的是官方單方面的胸懷,而實際上它是包括官方在內的全社會相關力量互動經驗和成熟度不斷積累的過程。
中國人決不可把西方體制和外界的態度作為我們的參照系,我們的言論體系必須通過自身實踐走出來。大家都應帶著促進社會和諧的善意發揮各自角色,官方應鼓勵支持言路的擴大,真誠接受批評。輿論人士則應忠誠憲法,自覺維護國家的根本利益,善用自己的表達權。▲
環球時報2016-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