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


麻將起源于中國,原屬皇家和王公貴胄的游戲,其歷史可追溯到三四千年以前。在長期的歷史演變過程中,麻將逐步從宮廷流傳到民間,到清朝中葉基本定型。
麻將“傳說”
麻將本名應是“抹將”,抹的是《水滸傳》的108個好漢。相傳元末明初有個名叫萬秉迢的人,非常推崇施耐庵筆下的梁山好漢,欲讓達官貴人也知《水滸傳》的故事,進而愛民護民,遂發明麻將,將水滸英雄融入這個游戲中。麻將以108張為基數,分別隱喻108條好漢。如牌中九條喻為“九條龍”史進,二條喻為“雙鞭”呼延灼,一餅喻為“黑旋風”李逵。
麻將分為萬、餅、條三類,是取其本人姓名的諧音。每類從一到九各有4張牌,剛好108張。108條好漢又是從四面八方匯聚梁山,所以加上東、西、南、北、中各方位各添4張牌計20張。這些好漢有富貴貧窮各階層,所以再加上“發”“白”隱喻富有及窮白,加上8張牌,整副牌共計136張。后來又加上各種花牌8張,整副牌共計144張。還有一種民間趣話,認為打麻將用的四方桌既是代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也是指春、夏、秋、冬四季,每人13張牌,因為一季有13個星期。四季合52周,共364天,加上贏了時的那一張代表一年的最后一天,共365天,恰好一年。
關于麻將的來源,還有一種說法:麻將牌起源江蘇太倉,太倉在古時是皇家糧倉,倉內常年囤積稻谷,以供“南糧北運”。糧倉既設,雀患便生。守倉兵丁以捕雀取樂,倉官變鼓勵為獎勵,發給竹制籌牌計數酬勞。籌牌上刻有字,可用來作游戲的工具,這牌子又是賞錢,有證券價值,可以用來作輸贏。這種游戲流傳下來,演變定型,便成了麻雀牌,即今天的麻將。其玩法、術語等都與捕捉麻雀有關。
譬如筒、索、萬。筒的圖案是火槍的象形符號,幾筒表示幾具火槍。索即束,是捆串起來的鳥雀,所以一索圖案的是鳥,二索上像竹節,表示鳥雀的腳,官吏驗收時以鳥足計數,兵丁將鳥雀集合成“束”。萬,即賞錢。
另外,東、西、南、北為風向,土槍無力,發射時要考慮風向。中,即打中,故涂紅色;白,即白板,意為打空槍;發,即得賞發財;“碰”,即“砰”,表示槍聲;成牌之“胡”,實為“鶻”,屬鷹的一種,有高強的捕鳥本領,有了鶻就不愁抓不到麻雀,故每局牌勝皆曰“鶻”。除此之外,麻將中的“吃”“杠”等術語幾乎都與捕捉麻雀聯系起來。
那么,“麻雀牌”又怎么叫做“麻將牌”呢?原來太倉方言的“鳥雀”就叫做“麻將”,“打鳥”或者“打麻雀”統稱“打麻將”,故“麻雀牌”也叫“麻將牌”。
中國最早有關麻將的記載,是宋朝楊大年著的《麻將經》。其中的內容和現今的麻將差不多。麻將發展到了清朝,沒有“一鳥”(一索),并且七個字是“公”“侯”“將”“相”“文”“武”“百”,朝廷懷疑這7個字和“反清復明”有關,于是下令禁之。到了道光年間,秀才陳實門坐哥哥的船四處游歷,船上的船員無聊聚賭,陳實門日日觀之,于是有了改進賭具的念頭,船行時風向時常改變,于是他把“公”“侯”“將”“相”改成東西南北風,當時船在各處交易的貨幣制度是十筒相當于一索,十索相當于一萬。其中“筒”即是中間有洞的銅幣,“索”就是把一堆銅幣串起。于是他將這些用在麻將上,但一索和二索極易混淆,某日他看到了船上養的鳥,靈機一動將一索改成“鳥”。至此麻將已大致成形,但“文”“武”“百”這三字要改成什么呢?陳實門為此傷透了腦筋。有一次船員在下棋時用炮將對方,說道“吾炮百發百中也”。陳實門聽了就將“文”“武”“百”取百發百中之“中”。
麻將多元性的表現形式
作為中國傳統的文化現象,麻將運動確有其表現形式上的多元性。正因為如此,有人認為,其獨特價值堪稱國之瑰寶;也有人深惡痛絕,認為麻將是賭博之首,其罪惡程度幾乎與吸毒無異。
麻將與賭博并沒有必然聯系。新中國成立以后,麻將在人們的業余文化生活中健康地存在了許多年。今天,當有人用麻將作賭具的時候,其罪責,當不在麻將,“橘生淮南謂之橘,植于淮北謂之枳”。
縱觀人類的體育發展史,任何一種體育項目,都要經過玩耍——游戲——競技這樣一個由低級向高級的發展過程,這正是體育項目從無序到有序,從混亂到正規的必由之路,也是體育項目發展的自我保護機制。麻將運動發展到今天,已經規律性地走到了即將產生質變的階段。如果忽視了這一點,袖手旁觀,任其恣意演變,以至全面淪落為賭博工具,滑入罪惡的泥潭,才是真正的悲劇。
從這個意義上說,目前中國麻將運動的客觀現實,的確已經到了必須正面引導的狀況。近年來,全國各地組織的競技麻將比賽,是麻將向健康化、競技化方面所進行的積極有益的探索,這反映了人民群眾對麻將運動正確發展方向的有益嘗試。同時,我們也看到,開展健康的、積極的、規范的麻將競賽,不僅有利于弘揚傳統文化,推動中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而且也是與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精神文化需要的根本目標相輔相成的。
正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國家體育總局授權社會體育指導中心組織專人、歷時兩年多,對麻將運動的現狀、歷史、文化含量、理論范疇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細致地調查研究。其間,不僅多次主持召開了由社會學、體育學、體育運動管理學等多學科專家參加的麻將理論專題研討會,試辦了不同規模的麻將競技比賽,而且還對社會不同階層的人群,進行了大量摸底抽樣調查,從而摸索出一套既有理論基礎,又有實踐經驗的切實可行的麻將運動競賽規則。大量的事實證明,麻將運動可以以健康、文明的體育競賽的形式存在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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