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多元一體”的民族文藝發展理念

李 若 巖

(重慶師范大學 黨委宣傳部，重慶 401331)

?

論“多元一體”的民族文藝發展理念

李 若 巖

(重慶師范大學 黨委宣傳部，重慶 401331)

“多元一體”的理念對推動民族文藝發展、促進民族團結和繁榮是有借鑒價值的。民族文藝“多元一體”緣于民族歷史、基于民族事業、含于民族文化、成于民族創造，這是在認知邏輯上的起點。挖掘、培育各民族人民群眾創作的民間文學藝術，激發民族文化藝術家的創作熱情，這是在創作層面上的基點。讓民族文藝成為消費熱點，讓中國風格成為世界潮流，這是在文化消費層面上的熱點。

“多元一體”；民族文藝；發展

《老子》中有這樣一句話：“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1]105。這句話概述了大千世界的辯證統一法則。《周易·坤·彖》中說：“坤厚載物，德合無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2]13。其本意是，大地廣大寬厚而能載萬物，其德性與天相合而遼闊無疆；包含豐富、容納眾多，萬事萬物就可以極其暢達。實際上，無論是《老子》中的那句話，還是《周易》中的這句話，他們的本質就是強調萬物的多元性與一體性。“多元一體”的觀念，對推動民族文藝的發展，從而促進民族團結和繁榮，是有借鑒價值的。

一、認知起點

把握“多元一體”的民族文藝發展理念，首要要解決怎么認識的問題。這是利用“多元一體”理念來發展、繁榮民族文藝在認知邏輯上的起點。關于這個起點，我們可以從民族文藝“多元一體”緣于民族歷史、基于民族事業、含于民族文化、成于民族創造等方面來具體探討。

(一)民族文藝“多元一體”緣于民族歷史、基于民族事業

2015年9月30日，習近平在會見基層民族團結優秀代表時指出，“中華民族一家親，同心共筑中國夢，這是全體中華兒女的共同心愿，也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目標。實現這個心愿和目標，離不開全國各族人民大團結的力量。我國56個民族都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平等成員，共同構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各民族大家的夢，也是我們各民族自己的夢。中國共產黨就是團結和帶領各族人民向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向著人民更加美好的生活。民族團結就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線”[3]。他也多次談到過這樣一句話：“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一個民族都不能少”。習近平的這些論斷，一方面強調了統一的多民族國家是歷史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我們要珍惜好、維護好；另一方面強調了在中華民族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偉大復興的征程中，每個民族都能而且都要大有所為。

民族文藝既是我國悠久歷史文化的反映，也是我們美好中國夢的一個重要內容，更是我們不斷前進的號角。可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離不開民族文藝事業的繁榮發展。中華民族的文學藝術是由漢族文藝和少數民族文藝構成的。2014年10月15日，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談到，“我國少數民族能歌善舞，長期以來形成了多姿多彩的文藝成果，這是我國文藝的瑰寶，要保護好、發展好，讓它們在祖國文藝百花園中綻放出更加絢麗的光彩”[4]。

(二)民族文藝“多元一體”含于民族文化、成于民族創造

少數民族文學藝術，是少數民族人民創造的文學藝術，至少涵蓋了以下基本的要義。

一是，從宏觀的視角上講，但凡少數民族人民所創造的文學藝術，都是少數民族文學藝術的范疇。我們可以從以下維度來認識和把握。

1.民族維度——既是指新中國成立后經過民族識別而劃分出的55個少數民族的文學藝術，又是指在幾千年的時間里曾活躍在歷史舞臺上的匈奴、鮮卑、羯、氐、黨項、契丹、東南越族等民族的文學藝術。比如：在古代少數民族中，較為著名的有鮮卑族詩人元結、元稹、元絳、宇文虛中，契丹族詩人耶律洪基、蕭觀音、文妃蕭瑟瑟，女真族詩人完顏亮、仆散汝弼等等；在新中國成立后經過民族識別而劃分出的民族中，也有很多著名的文學藝術家，比如：彝族詩人吉狄馬加，滿族小說家老舍，回族小說家張承志、霍達，藏族小說家降邊嘉措、扎西達娃、丹珠昂奔等等。

2.時間維度——涉及到少數民族的上古文學藝術、古代文學藝術、近代文學藝術、現代文學藝術和當代文學藝術。比如：先秦時期的《越人歌》；西漢時期的《匈奴歌》；唐代匈奴族詩人劉禹錫的《劉賓客集》四十卷；金時期鮮卑族詩人元好問的《元遺山集》四十卷；黑汗王朝維吾爾族詩人尤素甫·哈斯·哈吉甫的《福樂智慧》；清代滿族詞人納蘭性德的《飲水集》、滿族作家曹雪芹的《紅樓夢》；現當代蒙古族作家瑪拉沁夫的《茫茫的草原》、李準的《不能走那條路》，苗族作家沈從文的《邊城》等等。

3.創作主體維度——既包括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藝術，也包括由文化藝術家所創作的文學藝術。

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藝術，是由少數民族人民群眾在現實生活的土壤中集體創作的，集中描繪了少數民族人民群眾的廣闊的社會生活、生產勞動和民族習俗圖景。這些民間文藝作品一方面承載了該民族的歷史傳統和現實狀態；另一方面反映了該民族人民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表達了他們的思想情感和理想愿望。比如：門巴族民間歌謠——“兩顆星斗中間，惟有金星耀眼；百個姑娘中間，惟有你啊好看。”在這里，門巴族人民用比興手法表現了“在我心中你最美”的愛情宣言，表達了青年男女對美好愛情生活的無限向往和熱烈追求。在藝術價值上，構思巧妙、想象豐富、比喻生動、語言優美動人、感染力極強。

由少數民族文化藝術家所創作的文學藝術作品，雖然與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藝術相比較，其產生和發展相對較晚。但一大批少數民族文化藝術家，憑借其深厚的民族文化根基，創作了很多具有濃郁民族風情的文學藝術作品。比如：藏族作家阿來的長篇小說《塵埃落定》，把創作視野聚焦在土司制度上，通過深入剖析土司所面臨的內外眾多的矛盾，深刻揭示了土司必然走上滅亡道路的歷史主題。小說視角獨特、民族文化濃郁、典型塑造成功。作品獲得了茅盾文學獎。

4.語言維度——既有用該少數民族的語言文字創作的文學藝術，還有用漢語言文字或其他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創作的文學藝術。比如：納西族用“東巴文”記錄的1400多部的《東巴經》中，有大量的神話等文類。一些民族還有關于民歌、長詩、神話、傳說、故事等民間文學的民間手抄本，壯族就用“土俗字”傳抄了師公韻文體神話。維吾爾族詩人尤素甫·哈斯·哈吉甫的《福樂智慧》，是用突厥語寫成的帶有哲理色彩的敘事長詩。少數民族漢文作品也很多，北齊時期，敕勒人斛律金所作的《敕勒歌》：“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把陰山腳下遼闊無邊的土地、百草豐茂的牧場和牛肥馬壯的盛景描繪得那么美好、迷人。唐代匈奴族詩人劉禹錫筆下的《竹枝詞》：“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用民歌體、諧音雙關的技法，把戀愛中的細膩心思與情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5.題材內容維度——涉及基于該少數民族本身的題材內容而創作產生的文學藝術、基于漢族的題材內容而創作產生的文學藝術、基于其他少數民族的題材內容而創作產生的文學藝術。比如：金時期鮮卑族詩人元好問的《歧陽》三首、《壬辰十二月車駕東狩后即事》五首、《俳體雪香亭雜詠》十五首、《癸巳五月三日北渡》三首等作品，反映了國破家亡、民不聊生的社會現實，凸顯了“喪亂詩”的詩史價值。再如，維吾爾族的“十二木卡姆”，綜合運用音樂、文學、舞蹈、戲劇等各種表達和藝術形式，充分展現了維吾爾族人民多姿多彩的生活圖景，表現了維吾爾族人民高尚的情操和對美好理想的追求，具有較強的敘事性和抒情性，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二是，從微觀的視角上講，少數民族文學藝術的主體是：由少數民族人民創作的、主要反映本民族的歷史文化以及社會生活的、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和鮮明的民族特色的文學藝術。這是少數民族文學藝術的主體部分。比如：藏族英雄史詩《格薩爾王傳》具體描寫了幾十次大大小小的戰爭，表現了藏族人民懲罰邪惡、消除分裂割據的理想愿望。蒙古族的《駿馬贊》《摔跤手贊》等祝贊詞，表現了蒙古族社會生活中的賽馬、摔跤等民俗風情。

從上述分析中，我們不僅從不同的維度看到了少數民族文學藝術的內涵與外延，還看到了少數民族文學藝術內核上的多元一體性。這種多元一體，最關鍵的因素是各民族文化的沉淀。這里不僅僅是某一個少數民族文化的積淀，也是包括漢族在內的各民族文化的沉淀。從宏觀的角度上講，廣義上的文化是人類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痕跡，是人類思想和情感的創造物。各民族人民在歷史的長河中創造出了燦爛的文化。正是各民族人民創造的這些文化共同含化著、滋養著多姿多彩的少數民族文學藝術。

二、創作基點

把握“多元一體”的民族文藝發展理念，關鍵性的環節就是要解決怎么出優秀作品的問題。這是利用“多元一體”理念來發展、繁榮民族文藝在創作層面上的基點。

從前述中我們得知，少數民族文學藝術創作既包括少數民族民間文學藝術，也包括由少數民族文化藝術家所創作的文學藝術。這就意味著，其創作主體也是兩個方面：一是各民族人民群眾；二是各民族的文化藝術家。因此，要創作出優秀的民族文學藝術，就要從兩個創作主體入手。

(一)挖掘、培育各民族人民群眾創作的民間文學藝術

1.對已經為廣大人民群眾所知曉的民族民間文學藝術，要注重進一步推廣。讓這些文學藝術作品，不僅面向某一個具體的民族，還要面向全中國甚至是全世界；不僅僅是立足于當代，更要面向未來。如：壯族的“劉三姐歌謠”，不僅在主題內容上有生活歌、生產歌、愛情歌、儀式歌、謎語歌、故事歌及創世古歌等大的類別，而且在藝術上具有以歌代言的詩性特點和鮮明的民族性，同時在傳承范圍上比較遼遠，顯示出壯族民間文化的魅力。再如，彝族的敘事長詩《阿詩瑪》主題鮮明、戰斗性強，歌頌了撒尼人民勤勞、勇敢的高尚品質以及追求自由和愛情的不屈的斗爭精神，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和傳奇色彩。我們推廣以“劉三姐歌謠”和《阿詩瑪》為代表的民族民間文藝作品，就是要讓各族人民的集體智慧、各民族的文化形態和各民族的精神品格，走向全中國、走向中華文化圈、走向全世界、走向未來；就是要讓廣西、中國、全世界都成為劉三姐的故鄉；就是要讓阿詩瑪是撒尼人的阿詩瑪、彝族人的阿詩瑪、中國人的阿詩瑪、甚至是世界人的阿詩瑪。

2.對還沒有被廣大人民群眾所知曉的民族民間文學藝術，要注重精心培育。民族民間文學藝術中，有一些被學界和業界所認同，但是其群眾知曉度還不是特別高或者參與度不是特別高。這包括一些已經入選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民間文藝。這里的知曉度不高、參與度不高，并非是由于這些民間文藝在主題內容、藝術特色等方面有什么缺陷，而極大的可能是與廣大人民群眾的接受習慣、文化娛樂方式等有關。因此，發展這些民間文藝，主要的途徑是盡可能按照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的方式進行培育。

3.對可能還沒有被發現的民族民間文學藝術，要注重及時搶救。民族民間文學藝術中，還有一些可能是僅僅“保存”在民族山區、部分族群甚至是個別人中的文學藝術。他們可能還沒有被學界、業界發現和認識。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文藝形態極有可能逐漸消失甚至永遠被“埋藏”了起來。對于這些文藝，我們要做的就是從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角度，盡可能多的深入民族山區、民間藝人，去做搶救性的工作。

(二)激發民族文化藝術家的創作熱情

1.處理好抒寫自己與抒寫時代的關系。當代的文藝創作中，很多文藝工作者還有一些迷茫。“很多時候作家們退而求其次，回歸自我和內心，或以反抗的姿態、或以孤芳自賞的面目標榜其獨立性和存在感……加深了文學自我放逐的程度因而喪失或者不如說主動放棄了言說重大與廣闊問題的權柄。比如關于現實、歷史、夢想，關于理想主義的證言，關于對絕望和頹廢的反抗。”[5]15-18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指出，“文藝工作者應該牢記，創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務，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要靜下心來、精益求精搞創作，把最好的精神食糧奉獻給人民”[4]。那么，文學藝術家們的作品如何才能成為最好的精神食糧呢？需要創作什么樣的題材內容呢？作家藝術家的作品要有永恒的魅力，首先在于堅持以各民族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深深扎根于廣闊的生活天地，為時代抒寫、為人民抒懷，用自己在藝術上獨特的個性、風格創作出有道德、有內容、有筋骨、有溫度的民族文藝精品。

2.處理好文學藝術與市場經濟的關系。繁榮和發展民族文藝固然有文化產業的維度，因此，可以有經濟效益的指標。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文藝創作要盲目地、一味地去迎合市場。文藝工作者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創作出更多無愧于時代的優秀作品，就要反對“庸俗”“低俗”和“媚俗”，就要堅持既看到市場還要記著時代和藝術。

三、消費熱點

把握“多元一體”的民族文藝發展理念，最終的落腳點就是要解決怎么來閱讀這些作品的問題。這是利用“多元一體”理念來發展、繁榮民族文藝在消費層面上的熱點。

(一)閱讀消費現狀

在讀圖時代，人們的閱讀越來越呈現碎片化、快餐化、娛樂化的傾向。2016年4月，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公布了第十三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其調查結果顯示，“2015年成年國民手機閱讀接觸率達到60%……用‘微信’、‘聽音樂’、用‘手機QQ、飛信等’、‘看視頻’等，是成年國民中手機閱讀接觸群體主要進行的活動。具體來看，在接觸過手機閱讀的群體中，有八成以上(80.9%)的手機閱讀接觸者選擇‘微信’作為手機閱讀的主要內容；72.8%的人選擇‘聽音樂’；有60.3%的人選擇用‘手機QQ、飛信等’；有58.2%的人選擇‘看視頻’。另外，‘看手機小說’的選擇比例為37.1%，而‘閱讀手機報’的比例為20.9%。此外，手機閱讀接觸群體最喜歡的電子書類型為都市言情，其次為文學經典。其中，都市言情類電子書的選擇比例為18.2%，文學經典類電子書的選擇比例為14.3%……成年國民圖書閱讀率為58.4%……國民人均紙質圖書閱讀量為4.58本……未成年人的人均圖書閱讀量為7.19本……超四成國民自認閱讀數量較少”[6]。可見，社會正面臨“閱讀和學習”的問題，不少人把大量的時間花費在看微博、微信上，而缺乏對包括民族文藝經典作品的敬畏和閱讀，缺乏對經典文化作品深層次的閱讀和理解。

(二)閱讀消費建議

1.要讓全民閱讀成為自覺行動。上個世紀90年代，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定每年4月23日是世界讀書日。2016年，李克強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倡導全民閱讀，普及科學知識，提高國民素質和社會文明程度。這是連續第三年將倡導全民閱讀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全民閱讀，對每個人而言就是要有閱讀的自覺行動，就是要把讀書作為一種常態，而并非只在“世界讀書日”這一天才會去讀書。

2.要讓民族文藝成為消費熱點。民族文藝反映了民族的歷史傳統和現實生活，體現了民族文化的內核，展現了民族代代傳承的精神。所以，在多元消費的時代，它應該成為社會文化消費的熱點。每個人不僅要閱讀其他類型的作品，還應該把閱讀民族文藝精品看成是一種習慣，并能享受其中的樂趣。

3.要讓中國風格成為世界潮流。在世界經濟一體化的進程中，不同民族的文學藝術，是世界文化多樣性、豐富性的表現。我國各民族的文學藝術作品，代表了本民族的歷史傳統和本民族成員的群體心理，是有著自己獨特風格的。將民族文藝作品推向世界文化交流場域，既是對世界文化的貢獻，又能獨樹一幟、引領世界文化的風向，讓世界認識和學習中華文化之美。

[1] 老子[M].饒尚寬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06.

[2] 周振甫.周易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1991.

[3] 習近平在會見基層民族團結優秀代表時強調中華民族一家親 同心共筑中國夢(EB/OL). 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9/30/c_1116727894.htm/2016-03-09.

[4] 習近平. 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10-15(2).

[5] 劉大先.從“民族”發現“文學”[J].民族文學研究，2014，(4).

[6] 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公布第十三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EB/OL). http：//www.cssn.cn/dybg/dyba_wh/201604/t20160419_2973544.shtml/2016-05-01.

[責任編輯：陳 忻]

On the Concept of “Pluralistic Unity” in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Literature and Art

Li Ruoyan

(Propaganda Department，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401331，China)

The concept of “pluralistic unity”，which is a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literature and art，and thus promoting the national unity and prosperity. Ethnic literature and art because of national history，based on the cause of the nation，including in the national culture，into the creation of the nation，which is the starting point in the cognitive logic. To excavate and cultivate the folk literature and art which are created by the people of all nationalities，and to arouse the enthusiasm of the artists of national culture，which is the basic point in the creative level. Let national literature and art become a hot topic of consumption，so that the Chinese style to become the world trend，which is a hot spot in the cultural consumption level.

“pluralistic unity”； national literature and art； development

2016-10-20

李若巖(1980-)，男，重慶墊江人，重慶師范大學助理研究員，主要研究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文學、民俗學。

2016年重慶市教育委員會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少數民族民間文學的生態性鏡像與審美性傳播研究”(項目編號：16SKGH050)；2015年度重慶市社會科學規劃一般項目“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景下儒學實干興邦倫理思想體系及實現路徑研究”(項目批準號：2015 YBZX 019)。

G03

1673—0429(2016)06—008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