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及政策啟示
——基于面板EKC模型的估計

劉云浪，藍 楠，李小凡

(1．中國地質大學(武漢)環境學院，湖北武漢430074;2．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430074;3．國土資源部法律評價工程實驗室，湖北武漢430074)

我國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及政策啟示
——基于面板EKC模型的估計

劉云浪1，藍 楠2，3，李小凡1

(1．中國地質大學(武漢)環境學院，湖北武漢430074;2．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公共管理學院，湖北武漢430074;3．國土資源部法律評價工程實驗室，湖北武漢430074)

基于面板EKC(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模型實證分析了我國及其東中西部地區1996—2013年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并研究了我國資源化利用水平和無害化處理水平對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的影響。結果表明:我國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倒N型”，東西部地區呈“N型”，中部地區呈“倒N型”，總體上我國危險廢物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呈現先下降后增長再下降的趨勢，但也存在區域差異性，我國東西部地區呈現增長的趨勢;我國危險廢物綜合利用水平對危險廢物的減量化具有較大的影響，危險廢物資源化利用水平呈現東中西部地區依次遞減，而危險廢物處置水平對危險廢物減量化影響較小。基于上述結論，提出我國危險廢物減量化、資源化、無害化的政策與建議。

危險廢物產生量;經濟發展;綜合利用;集中處置;面板EKC模型

危險廢物(簡稱危廢)是指具有毒性、易燃性、爆炸性、腐蝕性、化學反應性、化學傳染性的，會對生態環境和人類健康構成嚴重危害的廢物［1］。危廢危害性比一般固體廢物更大，并且具有污染后果難以預測和安全處置技術難度大等特點，如果處理不當會對大氣、水、土壤帶來較嚴重的二次污染，對生態和人類健康帶來威脅［2］。隨著城市化與工業化的快速推進，我國危廢產生量逐年增多。根據《中國統計年鑒2014》，我國1996—2013年間危廢從993萬t到3 156．89萬t，18年間提高了217．91%，特別是2010年之后，呈快速增長的趨勢。較之廢水、廢氣，我國危廢的管理起步較晚且薄弱［3］，上個世紀發生了多起由于危廢處置不當而引起的環境公害事件，如遼寧錦州合金廠堆存的約25萬t鉻渣，造成地下水污染面積達35 km2，污染區內的1 800多口水井無法使用;云南錫業公司將砷渣排入個舊湖，造成3 000多人亞急性中毒［4］。可見，加強危廢污染防治，是改善水、大氣和土壤環境質量，防范環境風險，維護人體健康的重要保障，也是深化環境保護工作的必然要求。危廢減量化是危廢防治之根本，而量化分析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并探尋其區域特征對我國危廢減量化政策具有重要的評估價值與指導意義。因此，本文基于面版EKC模型實證分析了我國及其東西部地區1996—2013年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并研究了我國資源化水平和無害化水平對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影響，以期為我國危廢減量化、資源化、無害化的政策制定提供參考。

1 研究現狀

EKC模型最初由Grossman等［5］提出，其研究了SO2、微塵和懸浮顆粒3種環境質量指標與收入之間的關系，發現3種污染物都與收入呈倒U形關系。1993年Kummer借用1955年Kuznets界定的人均收入水平與收入不均等之間的倒U型曲線，首次將這種環境質量與人均收入水平間的關系稱為環境庫茲涅茨曲線(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EKC)［6］。自EKC模型提出以后，許多學者運用該模型對不同的環境污染物或者環境質量指標、不同的區域進行了研究，一些研究表明環境退化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呈倒U型曲線［7-8］，還有一些研究表明環境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呈倒U型、同步、U型、N型曲線［9］。

隨著城市化與工業化發展，大量的固體廢物(簡稱固廢)給環境與人類健康帶來了一定的困擾與威脅，公眾開始關注固廢帶來的環境問題。一般而言，固廢與經濟發展關系的研究主要是將固廢當成一個區域或一個國別的環境質量指標或者污染物排放指標來研究環境質量抑或環境污染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如Diao等［10］將固廢作為環境退化的一個指標分析中國經濟增長與環境質量的關系;王瑞玲等［11］將固廢排放量作為環境質量的指標分析我國環境污染與經濟發展的關系。近年來學者們基于EKC理論，展開了專門針對固廢與經濟發展關系的研究，其主要研究成果見表1。由表1可見，盡管由于區域、時間范圍、數據類型的選取不同，固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呈現不同的EKC曲線，但沒有形成統一的曲線特征，而這些研究為各個國家的固廢管理提供了一定的指示作用。

表1 近年來固廢與經濟發展關系的主要研究成果Table 1 Main research output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lid wast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recent years

具體到危廢與經濟發展關系的研究，如表1所示，有3位學者均針對美國危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了探討，如根據Berrens等［18］的研究結論，美國的危廢產生量、危廢集中處理廠個數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均呈倒U型;Wang等［19］對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檢驗，檢驗結果表明呈倒U型; Gawande等［20］對危廢處理廠的個數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檢驗，檢驗結果也呈倒U型。可見，美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有所脫鉤，經濟發展面臨的危廢壓力逐漸減小。與一般固廢的研究相比，危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研究較少，國別方面，主要為美國缺失對發展中國家的考量;變量方面，變量主要為危廢產生量和危廢集中處理廠個數與人均GDP的關系;解釋變量方面，目前只有Gawande等［20］運用經濟流動性解釋了美國危廢集中處理廠個數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數據類型方面，主要是截面數據，缺失基于多維度多線性關系的面板數據的考量。總之，危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研究還需要進一步深入，發展中國家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研究缺失。

綜上可見，當前研究主要集中在一般固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其中擬合出許多模型與解釋變量，這些研究可為分析我國固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提供參考。而針對危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的研究較少，主要針對美國等發達國家，缺失我國危廢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的研究。

2 研究方法

2．1 面板單位根檢驗和協整檢驗

李子奈［21］指出，一些非平穩的“經濟時間序列”往往表現出共同的變化趨勢，而這些序列間本身不一定有直接的關聯，此時對這些數據進行回歸，盡管有較高的R平方，但其結果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這種情況稱為虛假回歸或偽回歸(Spurious Regression)。因此，為了避免偽回歸，確保估計結果的有效性，必須對各面板序列的平穩性進行面板單位根檢驗和協整性檢驗。

2．1．1 面板單位根檢驗

面板單位根檢驗是指將面板數據中的變量各橫截面序列作為一個整體進行單位根檢驗。由于面板數據的單位根檢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完全統一，為了檢驗的穩健性，本文采用了4種單位根檢驗方法，即LLC檢驗、IPS檢驗、Fisher-ADF檢驗、Fisher-PP檢驗。

2．1．2 面板協整檢驗

迄今在面板數據中關于協整的檢驗主要有兩種途徑:一種是原假設不存在協整關系的，使用類似Engle和Granger平穩回歸方程，從面板數據中得到殘差構造統計量進行檢驗，如Pedroni、Kao就屬于類似的分析;另一種是原假設存在協整關系的，如Mc-Coskey和Kao中的LM檢驗。為了增強協整檢驗結果的可信度，分別考慮了趨勢項和截距項兩種情況［22］，本文將采用Pedroni中提出的面板協整的方法來分析各省份的危廢產生量與人均GDP、綜合利用量、處置量是否存在協整關系。

2．2 面板EKC估計模型

計量模型在EKC分析中具有重要的角色，構建面板EKC估計模型的核心在于確定變量。當前在探討危廢與經濟發展關系的變量選取方面，Berrens等［18］將危廢處理廠個數、危廢產生量分別與人均GDP進行關系檢驗，Wang等［19］將危廢產生量與人均GDP進行關系檢驗，Gawande等［20］將危廢處理廠的個數與人均GDP進行關系檢驗;解釋變量方面，目前只有Gawande等［20］運用經濟流動性解釋了美國危廢集中處理廠個數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基于此，結合數據可得性與研究目的，本文選取危廢產生量與人均GDP分析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的發展關系，并選取危廢處置量、危廢綜合利用量作為解釋變量探討我國危廢處置水平和綜合利用水平對危廢產生量的影響，也即探討危廢資源化和無害化水平對我國危廢產生的影響。

基于國內外學者長期以來的研究框架，結合上述變量，本文提出的面板EKC估計模型如下:

二次模型:

三次模型:

上式中:lnHWG、lnPGDP表示對應我國18年間的危廢產生量、人均GDP的對數值，μt表示其他變量;ε表示隨機誤差項;β0、β1、β2、β3為模型參數。

2．3 數據來源

由于部分省份缺失數據，本文不考慮這些省份，以我國27個省、市、自治區1996—2013年的危廢產生量和人均GDP為整個面板，探究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整體關系。此外，將我國27個省、市、自治區按照地理區域劃分為東中西部地區，其中，東部地區為北京、天津、河北省、遼寧省、上海市、江蘇省、浙江省、福建省、山東省、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中部地區為山西省、內蒙古自治區、吉林省、黑龍江省、安徽省、江西省、河南省、湖北省、湖南省，西部地區為重慶市、四川省、貴州省、云南省、陜西省、甘肅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并分別以東部、中部、西部地區的省、市、自治區1996—2013年的危廢產生量和人均GDP為三個面板，探究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差異性，以期提出有針對性的建議。

本研究數據來源于《中國宏觀經濟年鑒(1996—2013)》、《中國環境統計年鑒(1996—2013)》和《中國環境年鑒(1996—2013)》，為了克服時間序列數據的異方差性，對數據進行了對數處理，處理結果描述統計見表2。

3 面板單位根檢驗和協整檢驗

進行協整檢驗的要求或前提是同階單整，如果基于單位根檢驗的結果發現變量之間是同階單整的，那么才可以進行協整檢驗。本文利用Eviews軟件對數據進行了面板單位根檢驗與分析，其檢驗結果見表3。由表4可見，變量均為一階差分平穩，可進行協整檢驗。

表2 我國27個省、市、自治區危險廢物產生量和人均GDP對數處理描述統計結果(1996—2013)Table 2 Statistics of the logarithms of hazardous waste generation and pre capita GDP of the 27 provinces，municipaliti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in China

表3 面板單位根檢驗結果Table 3 Results of the panel unit root test

基于穩健性的考慮，本文檢驗了被解釋變量與解釋變量lnHWD、lnHWU、lnPGDP、(lnPGDP)2、(ln-PGDP)3的協整關系，其檢驗結果見表4。由表3可見，Pedroni協整檢驗的結果并不一致，但根據Pedroni的結論，Panel ADF、Group ADF的檢驗效果最好，Panel V、Gronp rho檢驗的效果最差，其他處于中間;Panel ADF、Group ADF都在10%的顯著水平下拒絕原假設，所以被解釋變量lnHWG與解釋變量lnHWD、lnHWU、lnPGDP、(lnPGDP)2、(lnPGDP)3是存在面板協整關系的，可進行面板EKC模型估計。

表4 面板協整檢驗結果Table 4 Results of the panel co-integration test

4 基于面板EKC模型的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估計

4．1 我國及其東中西部地區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估計

上述協整檢驗結果表明可進行面板數據回歸估計，不會出現偽回歸現象。面板數據回歸結果是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還是隨機效應模型決定了探索EKC假設模型的正確性，而對于面板數據是選擇固定效應模型還是隨機效應模型，Hausman等［23］提出了一種檢驗方法，即Hausman檢驗，其基本原理是設定原假設是隨機效應模型成立，備選假設是固定效應模型成立，若檢測結果接受原假設，則認為樣本數據符合隨機效應模型;如果檢測結果拒絕原假設，則可認為樣本數據符合固定效應模型。表5為全國層面lnHWG與lnPGDP二次和三次模型面板回歸及其Hausman檢驗結果。

表5 全國層面ln HWG與ln PGDP二次和三次模型面板回歸及其Hausman檢驗結果Table 5 Results of the quadric and cub model regression and the Hausman test at the national level

由表5可見，二次和三次模型均接受原假設，樣本數據符合隨機效應模型;根據隨機效應模型，三次模型的判定系數R2為0．896，大于二次模型的0．751，說明隨機效應三次模型效果優于二次模型，表明隨機效應的三次模型結果能夠更好地代表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根據三次模型的隨機效應模型結果(見表5)，全國層面面板EKC估計模型為

根據上述模型系數，結合EKC曲線判別標準，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倒N型，表明我國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呈現先下降后增長再下降的趨勢，也說明我國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發展開始出現下降的趨勢，我國危險廢物減量化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雖然從長遠的發展趨勢來看，我國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出現下降，但目前危廢產生量依然較高，危廢產生減量化形勢依然嚴峻。

表6為我國東中西部地區lnHWG與lnPGDP二次和三次模型面板回歸及其Hausman檢驗結果。

由表6可以看出:

(1)我國東部地區二次和三次模型均接受原假設，樣本數據符合隨機效應模型，根據隨機效應模型，三次模型的判定系數R2為0．886，大于二次模型的0．881，說明隨機效應三次模型效果優于二次模型，表明隨機效應的三次模型結果能夠更好地代表我國東部地區危害產生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其擬合方程如下:

根據上述模型系數，結合EKC曲線判定標準，我國東部地區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正N型，表明我國東部地區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呈現先上升后下降再增長的趨勢。

(2)我國中部地區二次和三次模型均拒絕原假設，樣本數據符合固定效應模型，根據固定效應模型，三次模型的判定系數R2為0．919，大于二次模型的0．916，說明三次模型效果優于二次模型，表明選擇固定效應三次模型結果能夠更好地代表我國中部地區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其擬合方程如下:

根據上述模型系數，結合EKC曲線判定標準，我國中部地區的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為倒N型，表明我國中部地區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呈現先下降后增長再下降的趨勢。

(3)我國西部地區二次和三次模型均接受原假設，樣本數據符合隨機模型，根據隨機效應模型，三次模型的判定系數R2為0．62，大于二次模型的0．61，說明隨機效應模型優于二次模型，表明選擇隨機效應三次模型結果能夠更好地代表我國西部地區危險廢物產生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其擬合方程如下:

根據上述模型系數，我國西部地區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正N形，表明西部地區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呈現先上升后下降再增長的趨勢。

綜上可見，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呈現區域差異性，東西部地區呈現增長的趨勢，中部地區呈現下降的趨勢，因此東西部地區應進一步加強危廢的減量化工作，落實危廢減量化政策，而中部地區繼續保持危廢減量化策略。

4．2 我國資源化和無害化水平對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影響分析

為了分析危廢集中處置和綜合利用水平對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影響程度，本文探討了近年來我國實行危廢集中處置和資源化綜合利用對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的影響，采用面板數據進行回歸估計，其回歸估計結果見表7。

由表7可見，無論是二次模型還是三次模型，隨機效應模型還是固定效應模型，我國綜合利用量對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增長呈現下降趨勢的影響系數值均大于集中處置量，這表明隨著我國危廢資源化的加強，危廢綜合利用水平對危廢的減量化具有較大的影響，從源頭上減少了我國危廢的產生量。一般而言，危廢處置水平越高，危廢處置量越大，則危廢處置平均成本相應較低，一般會影響危廢產生量的增多，主要因為處置成本較低。但根據回歸估計結果，我國危廢處置量的影響系數較小，表明我國危廢集中處置水平還有待于提高。從區域上來講，我國危廢資源化利用水平呈現東中西部地區依次遞減的趨勢，表明中部和西部地區應加強危廢的資源化利用和集中無害化處置水平。

5 結論與政策啟示

本文基于面板EKC模型對我國及其東中西部地區1996—2013年危廢產生量與人均GDP的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并運用綜合利用量、集中處置量作為相關解釋變量，探討了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分析了我國資源化利用水平和無害化處理水平對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影響，得到主要結論如下:

(1)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倒N型”，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呈現先下降后增長再下降的趨勢，表明我國危廢減量化工作取得一定成效。具體到區域層面，東部地區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呈現為“正N型”，中部地區呈現為“倒N形”，西部地區呈現為“正N形”。我國危廢產生量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呈現區域差異性，東西部地區呈現增長的趨勢，中部地區呈現下降的趨勢。

(2)我國危廢綜合利用水平對危廢的減量化具有較大的影響，從源頭上減少了我國危廢產生量。我國危廢集中處置水平對危廢減量化的影響較小，表明我國危廢集中處置水平還有待于提高。從區域上來講，我國危廢資源化利用水平呈現東中西部地區依次遞減的趨勢。

通過本文研究得到如下政策啟示:

(1)雖然從長遠的發展趨勢來看，我國危廢產生量隨著經濟的增長出現下降，但目前危廢產生量依然較高，危廢產生減量化形勢依然嚴峻，特別是近年我國東部和西部地區在經濟大發展的情況下更應進一步加強危廢減量化工作，比如實施企業清潔生產，提高企業環境管理水平，實現危廢減量化的技術應用，優化產業結構，控制產業污染轉移，加大企業危廢減量化的環保投資等。此外，地方環境管理要實現從當前的事中事后監管向危廢產生源的減量化的引導與監管。

(2)資源化是危廢減量化的重要影響因素，加強危廢資源化利用是我國危廢的重要出路。具體而言，應加強危廢資源化利用技術研究，對危廢資源化利用設施建設進行專項規劃，我國中西部地區應向東部地區學習資源化利用策略。

(3)提高我國危險廢物集中處置水平，盡可能實現無害化。具體而言，應強化危廢集中處理能力建設，提高設施運行能力，加強危廢無害化的技術開發與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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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el EKC Estim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azardous Waste Gener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and Policy Implications

LIU Yunlang1，LAN Nan2，3，LI Xiaofan1
(1．School of Environmental Studies，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Wuhan430074，China; 2．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Wuhan430074，China; 3．Key Laboratory of Legal Evaluation Engineering of the Ministry of Land and Resources，Wuhan430074，China)

This paper proposes a panel 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EKC)estim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azardous waste(HW)gener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in 1996-2013．Meanwhile，the paper explores the impact of the HW utilization and harmless disposal level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W gener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results show that firstly，the HW generation nationwide first decreases and then increases，and decreases again with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However，there is regional difference．The EKC of the Central China presents“inverted-N”type，while that of the Eastern and Western China presents“N”type with increasing tendency．Secondly，the HW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has great influence on hazardous waste reduction in China，but the disposal level does not．The HW utilization level is decreasing from the east to the west of China．The paper comes up with suggestions on HW reduction，recycling and harmless disposal policy for China’s HW management．

hazardous waste generation;economic development;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centralized disposal;panel EKC model

X196

ADOI:10．13578/j．cnki．issn．1671-1556．2016．05．005

1671-1556(2016)05-0029-07

藍 楠(1978—)，女，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環境政策與環境法律方面的研究。E-mail:lannan7534@163．com

2016-03-09

2016-08-1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4BFX1210);國土資源部法律評價工程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項目(CUGFP-1505);國土資源部法律評價工程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重點項目(CUGFP-1603)

劉云浪(1991—)，男，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環境政策與環境評價，E-mail:348053451@qq．com